《华帐暖,皇上瞒浩荡》第461章


当然,这里面少不了她父亲的功劳,这也是她最得意的地方,她父亲可是定远大将军呢。
但是,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卞惊卓敢。
对,敢!
那日,大太监如清如去天牢宣旨,宣对右相、李襄韵和卞惊卓几人的处置之旨,她作为记录史官随行。
卞惊卓是最后一个宣,临离开时,卞惊卓差点摔跤,她就在近旁,连忙伸手扶了他一下。
然后,她的手里就多了一个东西,是卞惊卓趁她相扶的那一个瞬间,塞给她的。
她赶紧回房去看。
是一张字条。
让她父亲助他,他许她后位,还给她分析了一下局势,意思他父亲若帮他,日后就是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不帮他,卞惊寒迟早会卸了她父亲的兵权、废了她父亲,所以,要先下手为强,让她跟她父亲商量斟酌。
除了那个后位对她太有诱惑力,她也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皇后倒台之后,太皇上就让他父亲驻守到偏远之地,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她暗自书信联络她父亲,她父亲一番权衡,便答应了帮他。
她也找机会将史馆里面关于卞惊卓谋逆的那一段改了,将所有责任都写到了绵绵那个妖女、以及卞惊寒,和太上皇身上,将卞惊卓写成蒙冤入狱。
这样卞惊卓后面再举事,就不用担心前面年号的记录不好修改了,而且举事也名正言顺。
然后,就是等了,等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
谁知道良机那么快就来了。
卞惊寒离宫了。
虽然还有太上皇坐镇,但是太上皇也就是批批奏折而已,最主要的,他们出其不意,对方毫无防备,根本来不及对应,也没法对应。
虽然卞惊卓给了太上皇一日时间下旨,可其实,结局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让太上皇下旨,只是让大家都好看一点,让这个皇位来得更名正言顺一些罢了,就算太上皇不下,这皇位也已经是卞惊卓的囊中之物。
因为一日时间,对方根本没有反抗之机,禁卫军不动,常将军的人中毒,其他的,全部鞭长莫及,而卞惊寒还在午国,赶回来也是要四日之后。
所以,这个皇后,她当定了。
“将那个香炉也拿走,还有那个瓷瓶,都拿走,所有前皇后的东西统统都拿走!”
她扬手指挥几个下人。
卞惊卓说,所有的事情要速战速决,要在卞惊寒回来之前,全部结束掉,包括登基。
所以,登基和封后预定是后日进行,时间紧迫,她就先让人将这凤栖宫收拾好,到时候自己住进来也方便。
这几个下人是她自己将军府的人,毕竟自己现在还没有成为真正的皇后,所以,她也不好大动干戈让宫人们做这事儿,显得自己多急不可耐一样。
“小姐,小姐,”贴身婢女绿屏兴冲冲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凤袍喜服已经好了,老爷让奴婢拿给小姐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要赶快让人改。”
宋蓉转身,目光落在她手中托盘里的那抹如火大红上,嘴里嗔着:“那么急做什么?还专程送进宫来让我试,我爹真是。”
可心里却是欢喜激动得很,示意绿屏去里间。
“是!”
主仆二人进了内殿。
绿屏伺候她将凤袍喜服换上。
量身定做的,自然是合身得很。
“小姐真美。”绿屏讨好地夸赞。
宋蓉唇角轻勾,得意地转了个身,看向铜镜里的自己,又想起某个女人穿这一身的样子。
自己虽然眉目面容上略逊那妖女一丝,但是,气质完全不输吧?
也是,自己可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从小学着琴棋书画长大,岂是她一个下人贱婢出生的人能比的?
妖女就是妖女,除了长得狐媚,一身妖气,还能有什么气质?
她身上的这件凤袍喜服跟妖女那日穿的那件是一模一样的,哦,不,也不是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在衣领,因为她的是凤袍,所以,她的这件领子上绣有凤纹,其余一模一样。
对,她就是故意的,她故意让人做成一样的。
她就是要让百官们看看,让所有人看看,同样一件华袍,谁穿更合适?谁穿更有气质和气势。
见宋蓉站在铜镜前左看右看,甚是满意的模样,绿屏又讨巧地上前对着她行了个万福礼:“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宋蓉嗔了她一眼,“瞎叫。”
“哪里瞎叫了?这不是已经成为事实的事了吗?娘娘也应该先练习练习适应适应了。”
听到这样的话,宋蓉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你呀,我真拿你没办法。”
“娘娘应该说,本宫拿你没办法,娘娘快说,娘娘不说,奴婢就不起来。”绿屏纠正道。
宋蓉有些扭捏,心里却是雀跃得很,她能说,她做梦都在等“皇后”这个位置,等“本宫”这个自称吗?
假意扭捏片刻,她便摆起了谱、端起了腔调:“本宫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平身吧。”
绿屏眉眼一弯:“谢娘娘!”
末了,又在托盘里拿起镶满珠翠宝石的凤冠:“请问娘娘,这凤冠要不要试试?”
“自然是要,”宋蓉一甩凤袍衣袖,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你且先伺候本宫梳妆,再戴上这凤冠试试。”
“是,奴婢谨遵娘娘懿旨。”
绿屏开心上前。
2 第791章 从未反省过吗(2末)
凌波宫
太上皇坐于案前,眉目低垂,看着手中的史书,不时翻过一页。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重新再看这些史书上记载的那些他当年的事迹,不少他都忘记了,再度拾起,记忆一点一点清晰,又像是昨日才发生的事一样。
想他这一生,真是一刻未得消停。
年幼时每日为能活下去、不被人欺负而隐忍煎熬,没有一日安生。
年少时每日为能出人头地而习文练武,没有一日敢懈怠。
成年后每日为夺嫡而筹谋算计、拼荆斩棘,没有一日能轻松。
登基后又每日为坐稳帝位而凝众心、排异己、创政绩,没有一日得闲适。
如今,都退为太上皇了,还得面对这种困局。
大太监如清满面愁容地躬身而入。
对着太上皇一鞠:“启禀太上皇,前。。。。。。前太子又派人过来说,让告知太上皇,又。。。。。。又过了一个时辰了。”
太上皇没做声,就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垂着眉眼看自己手里的史书。
如清心中低叹,对他躬了躬身,默然退出了内殿。
这卞惊卓也够狠,给这个男人一日之期,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派人过来提醒一次,凌波宫里又不是没有时漏,用得着他派人来提醒,这分明就是步步紧逼,不给人喘息之机。
凌波宫门口已被卞惊卓的人守住了,凌波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不能轻易出去,别人也不得轻易进来。
大家一个一个都哭丧着脸,心知肚明,此次这一劫定是逃不过了。
**
卞惊卓踏进凌波宫的时候,正值天擦黑的傍晚时分,如清和宫人们正将宫灯一盏一盏亮起来。
见到他进来,如清手里的火折子差点没拿住,各宫人亦是慌乱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行礼不是,不行礼也不是,好在卞惊卓也未理会众人,径直进了内殿。
内殿里太上皇靠在躺椅上,腿上盖着一条虎皮毯,双目微阖,一动不动,似是睡了过去。
卞惊卓就站在那里看着他,看着他明显比实际年纪要显苍老的面容,看着他微微蹙起了眉心,看着他鬓角花白的头发,看着他一双手垂放在自己面前,却依旧保持着双拳握紧的戒备姿势。
卞惊卓眸光微闪,撇过视线,静默了片刻,才再度转眸看向他,并上前两步,伸手重重敲了敲他面前案桌的桌面。
“咚咚咚”声乍起,太上皇浑身一颤,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才发现面前的人是卞惊卓。
“父皇的诏书写好了吗?”卞惊卓直接开门见山。
太上皇似乎还没怎么睡醒,“唔”了一声坐起身,朗声唤:“如清,如清!”
外殿的如清不知发生了何事,连忙进来。
见父子二人也并未发生什么,微微疑惑:“请问太上皇有何吩咐?”
“朕口渴。”
口渴?
如清怔了怔,颔首躬身:“奴才这就去给太上皇准备茶水。”
很快,如清就端了茶水进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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