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之妻》第85章


又不是生死关头,有些菜的确难以下咽。
好在回来时,薛战顺道在溪边插了一条鱼,萧鱼捧着盛得浅浅的饭碗,光吃面前的鱼。
村里人睡得早,毕竟忙碌了一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儿。吃了饭,就得回屋歇下。萧鱼与薛战睡在新盖的瓦房里,葛阿婆还专程将大红喜被拿出来给他们盖。
薛战前院的井边打水冲凉,萧鱼就在屋里面洗。沐浴是不大可能的,只用木盆装了热水,洗脸洗脚,擦擦身子。
擦完身子,春晓出去换水。萧鱼拿出崭新的肚兜寝衣,准备换上。待接下肚兜,要换新的时,忽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萧鱼赶紧胡乱的把衣裳套好,转过身,看到进来的男人时,柳眉才紧紧蹙了起来。
这人怎么……进来都不说一声?
薛战没想到她在里头换衣裳,立刻将门掩上了。
见她衣衫松垮,里头连肚兜都没穿,女孩儿雪白细腻的皮肤,在昏暗的油灯下,闪闪发光似的。身体刚被冰凉的井水冲过,却到底血气方刚,很快又热了起来。他的眼神逐渐暗沉,喉结上下滚动,才淡淡道:“我替你守着,你继续换就成了。”
他也要换。衣裳湿哒哒的贴着身体,那属于男性的伟岸躯体,暴露无遗。而后随手便将身上的湿衣裳脱了下来,脱得干干净净,那玩意儿也大大咧咧的挺立着,头大笨重,像只丑陋的野兽。
萧鱼很快就收回目光。
背过身子,将衣裳套好,寝衣带子也系得整整齐齐。
春晓敲门后入内,将洗脚盆端了进来。见萧鱼坐在榻边,欲脱鞋袜洗脚,薛战便对春晓道:“你先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春晓忙点头出去。
不让春晓伺候也没什么,萧鱼准备自己洗脚,却忽然看到那立在身旁的男人,将衣袖往上一撸,在她的面前弯下腰来。
萧鱼立刻道:“您做什么……啊!”
双脚被他握在手里,她吓得叫了起来。
他的一双手粗大厚实,将她一双小小玉足捏在手里,放在掌心,愈发显得玲珑白皙。一颗颗小小的趾头,白玉珠子一般。
薛战严肃道:“别乱动。”握着她的绵软双足,朝着底下看去,便瞧见她脚掌的皮肤娇嫩,似是走得太多路,被磨得有些红红的。好在回来时,是他背来的。
薛战这才放心。
将她的双脚缓缓放入热水中。
萧鱼蜷着脚趾头,说道:“我自己来。”
他的大手摁住她的脚,另一只手轻轻的将水打在她的脚上和纤细的小腿上。他低着头,蹲在地上,也是庞然大物。淡淡的说:“宫里规矩多,到了外面,不用太拘谨。夫妻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的,我想对你好,谁也管不着。”
她的双手轻轻提着裙摆,目光落在他的发顶,听着他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有些别扭。
屋内油灯昏暗,豆大的灯芯,只小小一盏,照得并不是很清晰。
狭小的房间,没有她喜欢的熏香和床幔,也没有柔软的锦被软枕……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洗完了,见他将一双脚握在掌心轻轻的擦,而后低头盯了老半天,不知在看什么,最后道了一句:“年年,你的脚这好看。”
萧鱼就要将脚缩回。
他却捏着不放,抬起头看她。
他的眼神明亮,眉眼再是俊朗不过,浑身的男子气概,看着就壮实。萧鱼忽然觉得脚上一热,一回神,便看到他在亲她的脚,才羞赧道:“脏不脏啊。”
这么不讲究!
薛战声音爽朗,说:“香的,不洗我也亲。”
臭死了。萧鱼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之后面前一阵阴影笼罩,他整个人都扑上来了,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身上。膝盖一顶,就将她的双腿顶开。萧鱼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一双眼儿无措的望着身上力大如牛的蛮汉,抬手用力推他的肩头。他却凑上来,隔着布料用力的顶。
床板摇摇晃晃,“吱嘎”“吱嘎”就是两声。
萧鱼的耳根一烫,忙催促说:“你、你下去。”
萧鱼实在觉得羞耻,只是薛战却没有中止的意思,俯下身便亲她。萧鱼被迫仰头,有些拘谨,他却是兴致很高。
萧鱼小嘴微启,与他唇齿交缠尚有些气喘不足,很快萧鱼便被塞了满满一嘴。
第69章 喧闹【一更】
萧鱼是在鸡鸣声中醒来的。薛战还在睡。
朦朦胧胧的, 耳畔是鸡鸣和叽叽喳喳鸟雀声。有点吵。萧鱼并不喜欢这样的喧闹。
不过薛战却躺在她的身边, 呼吸匀称, 好像睡得很习惯。成亲也有段日子, 大多是他先醒来,她伺候他更衣, 或者就糊里糊涂睡到他离开。像现在这样的,不大有。乡野间自然没有罗帐纱幔, 就一顶普通床帐, 清晨的阳光从木制的窗户缝隙间照了过来, 堪堪照在榻上。
床很小,他的体积庞大, 个子也太高, 好像这脚几乎都要从床尾伸出去。这会儿光着膀子,身上是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伤疤,萧鱼已经很熟悉, 却很少这样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身躯是伟岸结实的,还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便是萧鱼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当初洞房花烛,看到他的脸时, 心里稍稍松过一口气。
狭长入鬓的浓眉, 漆黑轻覆的眼睫,鼻梁挺直……睡着的样子,倒并没有那样强烈的攻击性了。
他太坏了!
昨夜的画面便是她与他成亲已久, 想起来也让她觉得脸红心跳。
薛战是个蛮横不体贴的人。那会儿压着萧鱼,像极了抢占良家妇女的恶霸。逼着她吃他,之后换着花样欺负她。
萧鱼哭哭啼啼,又不敢叫出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低低骂他一句:“混蛋……”
有人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肆意妄为着。
还凑到她的耳畔,得意洋洋的问:“年年,那混蛋弄得你舒不舒服?”
萧鱼呜咽不语 ,是真的哭了,两头都像开了闸似的,弄得哪里都是湿漉漉的。
萧鱼正在看他,他明明没睁眼,却好像知道她在看他似的,用力的抓着她的手臂,拉到怀里就吻她。清晨的男人是最经不起撩拨的,浑身滚烫,唇瓣与她紧紧相贴,炙热的大掌用力揉着那娇娇的嫩肉。强烈而霸道的雄性气息,让萧鱼根本喘不过气来,最后张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才立刻缩了回去。
却还是没放过她,搂着她的腰,气势汹汹的抵着她,道:“长本事了,夫君也敢咬?”
年轻美貌的小妇人满面潮红,小嘴微启急促的喘着气,两缕发丝垂下,凌乱又慵懒。
萧鱼才不要理他,自顾自穿衣。系好中衣带子便掀起大红被子下榻,弯腰将襦裙鞋袜穿好。
身后却没动静。于是转过头,问他:“您不起来吗?”
薛战躺在榻上,双手交叠枕在脑后,被子被她掀开了,他也不盖,却也不起来,就这么赖着。
衣裳没穿,只穿着亵裤,硕大的帐篷高高耸立,两条粗壮的毛腿曲起,一条压在另一条上,毫无规矩的轻轻抖动。
斜眼看身旁衣裙整齐的萧鱼,语气跟个大爷似的,说:“你给我穿。”
宫里讲究规矩,不管多困,她若是听到他起来的动静,肯定会起来伺候他更衣的。可现在嘛,瞧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萧鱼才不要给他穿,直接去开了窗,又开了门,准备去洗漱。
窗户一开,那刺眼的阳光一下子照了进来,薛战双眼一眯,扯过大红被子往脸上一盖。
过了一会儿,听着屋子里空荡荡的,很快也跟着起来了。
……
萧鱼没让春晓送水,直接去前院的井边洗脸。何朝恩刚好过来,他昨夜被葛老伯带去睡在隔壁邻居家,这会儿见萧鱼自己在打水,才快步走了过去。
头顶忽然笼罩一片阴影。萧鱼以为是薛战,就笑着扬起脸:“你还晓得起来……”
待看到面前清秀白皙的脸,表情才一顿,略微有些尴尬,“是你啊。”
何朝恩微微颔首,这会儿出来虽不必像宫中那般将规矩,可到底还是主仆有别。遂恭敬的与她说:“让小的来吧。”
萧鱼不会,便将木桶递给他。
便见何朝恩接过,将木桶挂在辘轳绳索让,然后将系着绳索的木桶扔到井下,接着双手转摇手柄,将装满水的木桶慢慢转了上来。他一手领着木桶,替她将水倒在脸盆中。他的身材高挑,略显单薄斯文。
萧鱼倒是有些意外,他的力气还挺大的。这么大的一桶水,轻轻松松就单手拎起。
萧鱼卷起衣袖,将干净的洗脸巾子放入水中。
纤细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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