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追妻日常》第63章


有争风吃醋的言行。
这时她这般说,却是要他心下极是欢喜。被人惦记和在意,原是这样的感觉。
洛依依不知他这样想,脸颊滚烫,偏生纤细的腰肢被人紧握,逃脱不得。那张脸在眼前,从未如此近过,洛依依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直待他放开她,洛依依微微喘息着,平复了呼吸,不知怎的忽的极没有眼力见的打破了暧昧的气氛,她突然问他:“王上可欢喜我?”说罢,她就恨不得掌掴自己。这情意来势汹汹果真是令人迷醉,忘乎所以。
倘或她有半丝理智,便知道这种问题断不该问出口。至少,不该在这个时候问。
他分明从未心悦于她。
夏泽之倒没一丝为难,随即便应声道:“你可记得我同你说过的陶令与他师妹之事?”
“嗯。”洛依依微微点头,一时间忽然有些懂了。
夏泽之抬手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本王心悦你的欢喜。”他渴求这样的一颗真心,如今遇到了,自是万般珍惜。况且,洛依依在他眼中,似乎早已与别的女子不同。
而这其中情意,纯粹的仿似陶令他们一般的情意。与这宫中进来的女子全然不同,那是一颗真正滚烫的心,而不是为了平衡权势的敷衍和热络。
往后余生,她都会是他唯一的妻。
第56章 
苏夭夭送柳如风回清河边; 一路畅通无阻; 及至见到杨姐姐,也不曾见着束缚杨姐姐的人。
柳如风飞奔过去抱住杨姐姐,正经是失而复得万分惶恐。
“我这不是没事吗?孩子也没事,这会儿睡着了在里间呢!”杨婉婷说着; 已是望向在不远处站着的苏夭夭。柳如风忙走入房内,也给了杨婉婷和苏夭夭说话的机会。
杨婉婷走过去握住苏夭夭的手,轻柔的抚慰着:“夭夭; 陶公子的事我都听说了; 你可有打算?”
陶公子逝去之事在江湖上已流传了些日子,夭夭这时却还费了心思送相公回来,杨婉婷顾自想着,总以为苏夭夭断不该如此淡然,至少也该立即去寻; 去见上最后一面。她如此做; 必是心里早有了打算。那个打算……她不敢想。
苏夭夭尽力扬了扬唇:“杨姐姐,我将柳如风送回来,这便走了。”
“夭夭!”杨婉婷忙拉住她,前些日子,盛传杀了陶公子的武林盟主确曾派人监看了她几日。那人她认得; 正是当初来过的江南城。江南城还曾在陶公子他们的院子里住了几日。
她没能说上话,心下又是对那人生了怨怼,自也不会上去说话。只是那几日她瞧着,江南城分明胜了; 却是没有半丝高兴的意思。
“我知道你放不下,”杨婉婷急急道,生怕她就这样生无可恋的离开。“但逝者已去,你想想,如若陶公子还在,他必定是希望你开心快活的。”
苏夭夭眉眼微垂:“杨姐姐,你不必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夭夭……”杨婉婷无力地唤着她,心下却是清楚,再是无力更改。
苏夭夭反过来握了握杨婉婷的手,莞尔道:“杨姐姐,我不知另一个世界是否孤寂,我不想他一个人。”说罢,便是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柳如风这时才走出门,轻轻拥了杨婉婷,低声宽慰她:“这于陶公子和苏姑娘而言,未必不是好的结局。”
“人死灯灭,不就什么都没了吗?”杨婉婷哑声说着。
柳如风轻柔地抚着她的肩,想起苏夭夭送他回来的路上,纵是一路鲜少开口,却还是说了那么几句。
她道:“如今天下易主,你也可追寻你想要的功名了。”
“不了。”柳如风坚定地摇摇头,“我念了二十几年书,原本确是为了功名为了报效朝廷光宗耀祖,可是现在,我很珍惜和婉婷在一起的每一天。这样就好,再不要卷入到那些纷争之中。”
苏夭夭似叹了口气:“杨姐姐如是知道你这样想,一定很高兴。”
……
苏夭夭一路飞驰赶往望岐山,再是心无旁骛。是啊,她如此沉静,不过是心下早做好了决定。只是……
三日后,她猛地勒住缰绳,瞧着眼前突然出现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这条路略窄,他偏又在路中央,她飞驰自是无碍,只是若他转动轮椅,只怕顷刻交代了性命。
苏夭夭只得下马而来:“你在这里作甚?”自打当日她清楚楚玉珩令师兄所受之苦,她便再是不喜欢他。
如今多日未见,她几乎都要忘了还曾认识这么一个人。
楚玉珩本抱了极大地期待,这时见她冷言冷语,手指不由得紧紧扣住身下的轮子,一面竭力镇静道:“我想你定会回望岐山,所以特来这里等你。”
“何事?”
多日未见,她脸上再没有了一丝欢喜之色,竟是同那陶令一般,像是望岐山千年的冰冷一样。他心下一阵阵的颤,“果然,他还是未曾告诉你。”
苏夭夭未曾将他的话入耳,只是想起另一桩事,忽的上前揪住他的衣领:“怎么你一人在这?十六呢?你将她如何了?”她方才只顾得自己厌恶了,却是忘了先前师兄将十六派去照应楚玉珩,结果这时竟是他一人在此。思及楚玉珩往日的手段,她不能不担心十六的状况。
楚玉珩这一颗心愈是冰凉,他知他从不是什么好人,然而她不由分说就将他定了罪,正经是伤人。
楚玉珩无力挣脱,也懒得挣脱,只悠然叹息道:“夭夭,我双腿已废,能将她如何?”
“那她人呢?”苏夭夭追问着,手上的力道却是没有松懈一分。楚玉珩只觉得胸口闷疼,喘息略有些艰难。但身体的疼痛怎抵得过她这样的质问?
“我还比不过一个婢女?”他反问她,眸子里一片神伤。
“哼!”苏夭夭忍不住冷哼,不屑地轻笑,“真是天大的笑话,十六照料我十余年,你拿什么和她比?”她自是懂得楚玉珩对她的心思,但这番装作情深委实令人作呕。
“我是你的兄长,怎就比不得一个婢女?”楚玉珩气恼至极,当下便是脱口而出。“我不过是给她下了迷药,睡上几日,你就这样厌恶我?”
“……兄长?”苏夭夭大惊,缓慢地松开手,整个人陷入极大地震惊和恍惚中。
她自是清楚楚玉珩是先王楚泓之子,而她却是楚瑾的女儿。论年纪,确然也算是她的兄长。但楚玉珩之意,分明是说他是她真正的兄长。她也是楚泓的女儿?
“陶令果然没有告诉你。”楚玉珩叹息道,“夭夭,在这世上,我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就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我凭什么信你?”苏夭夭后撤一步,脑子乱糟糟的一团浆糊。
她一直以为她是楚瑾的女儿,总是不受待见,也是正经的公主。纵然,她从不觉得公主的身份又能如何?纵是后来她自己进了王宫,楚瑾待她极好,她心下也是清楚,楚瑾那份好有着愧疚,有着不安,更多地却是打算着再一次利用。
楚玉珩凝向别处,目光悠远道:“你可记得,当日你砍断我的筋脉随那将军进宫,我同你说的什么?”
苏夭夭死死地盯着他,眉目并未有一丝松动。
楚玉珩忽的自嘲的笑了笑:“也对,那时我气息微弱,多半你是没有听见。我让你不要去。”
“可你还是去了,为了陶令,你做什么都可以。”楚玉珩心下愈发是苦涩,“那你可知,为何我不要你去?”
“你不必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便是。”眼见得就要到望岐山,她没心思听他废话。
“你两次进宫,住的都是琉璃宫,可是?”
“你怎么知道?”苏夭夭略有些惊异的看向他,转而又想,这些事多半也不算什么秘密。
“因为你与当年的一位娘娘,长得很像。”
“璃妃娘娘?”苏夭夭倏地开口。琉璃宫本就是楚瑾当年的宠妃所居,后来王后到访,所言也是那位璃妃娘娘。然王后看向她的目光,却是怪异得很。如今想来,却是突然有了答案。
“正是。”楚玉珩了然的笑笑,“那你可知这位璃妃娘娘的前尘往事?”
苏夭夭未曾开口反问,楚玉珩已是顾自说着:“她本是父王的妃子,绝色倾城备受荣宠。可是楚瑾看上了她,夺了王位之后,便迅速地为她改名换姓将她纳入王宫。娘娘与父王情意甚笃,怎会接受这样的侮辱?可她那时已有了身孕,为了为父王留了子嗣,方才忍辱负重,在琉璃宫住下。”
“那个孩子……是我?”苏夭夭迟疑道,然而在她的记忆里,她的母亲分明是颜妃娘娘,外公是姜氏姜大人。怎的在楚玉珩口中,她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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