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政敌清清白白》第35章


荣王不知就里,懵懂上前。
顾轻侯站起身,二人的目光胶着缠绕,荣王受不得,低下头去,顾轻侯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今日穿谁的亵衣?”
荣王久久未能听懂这句话,面皮却早轰然红透,磕磕绊绊地问:“甚……甚么?”
顾轻侯撩起他额边的碎发,凑到他耳蜗前,轻声呵气:“我问……你今日穿了谁的亵衣?”
荣王面色由红变紫,这句话可谓是轻浮至极,若是哪个男子问女郎,早就被人打飞出去,偏生说话人一副认真神色,荣王窘也不是,羞也不是。
顾轻侯下一个动作更是直接令他一惊——顾轻侯抬起手指,缓缓抚上他的衣襟,认认真真的解开他的衣带——此地的外袍宽松简便,轻轻一褪,便慢慢顺着肩上的亵衣滑落。
顾轻侯全神贯注,手指又去勾亵衣素带——素带勾开,藏在亵衣里的肌肤轻轻战栗。他手指抚上素白无纹的衣襟,向外一拉——白腻的肌肤,光洁的肩头,白亵衣轻滑过的手臂,一切隐秘又令人着迷的所在尽现眼前。
荣王的呼吸几欲中断时,顾轻侯低头解开自己的外衫,继而是亵衣,认真而迅疾。
顾轻侯双臂一展,将自己的亵衣披在荣王身上。
荣王愣住,所有的胡思乱想停顿,整个人僵硬着被裹挟着那人气味的衣衫包拢。
那人抬起他的手腕,轻轻放进袖中,认真系好衣带。自己穿上他的那件亵衣。
那人扯着他的亵衣素带,轻声道:“京兆尹写折子告静王,我不能按住他的笔,但折子要经过我的手,停在我手中,却也简单。”
二人莫名暧昧的互穿对方亵衣,荣王脑中像堵了一团一团棉花,思路停滞,怔怔然不能言语。
顾轻侯再近一步,气息拂过他的面颊,轻声道:“你听话,我便保住静王。”
荣王已如行尸走肉,道:“你要我做什么?”
顾轻侯紧了紧他的衣襟,哑声道:“你答应我几件事。”
他道:“第一件事是……永远只许穿我的亵衣。”
荣王肌肤娇嫩,嫌新衣扎人,从小养成劣习,只爱穿别人旧衣,尤其是贴身衣物。这是私密之事,二人虽曾同住一年有余,荣王亦不知他是何时知道的。
荣王脑袋发懵,团团棉花堵住他的疑惑,思绪。他只剩点头,道:“好。”
顾轻侯松了一口气,他想起另一件久悬于心之事,双手抚上身前人的胯骨,那轻缓的手势,和所触碰之处,都暧昧至极,可是话语却是严肃认真的。他道:“你那里……可曾受伤?”
荣王一愣,“哪里?”
顾轻侯扶着胯骨的手向后滑去,隔着衣物按着某一处,“这里,让我摸摸……”
荣王被他一按,浑身僵住。
顾轻侯面上也有些浮红,轻声哄他:“乖,我说摸摸,便只摸摸。”
仿佛是真牵挂他身体一般,干脆坐在榻上,一只手缓慢温柔的朝他身后探去。仿若环抱他的腰,也仿若抵着他的小腹。
那手只是滑过后臀,荣王便撑不住,浑身骨头让人抽走一般,扶住身前人的肩头。他喉咙卡住,一个“不”字,说不出口。
顾轻侯手向后探,双臂无可回避的虚拢住眼前人的腰身,身子向前,脸亦不得不贴近他的小腹。
红唇白齿隔着亵衣。
荣王在上方,顾轻侯所看不到之处,战栗着微微张开了唇,他无声的,抑制不住的哈了一口气。若不是全副心神支撑,只怕当场便要抑制不住喉咙,溢出声来。
全身热血向腰间奔涌,汇聚,小腹处的肌理自发抽动,荣王吸了一口气,额上渗出薄薄的水光,努力在薄薄的亵衣里藏匿硬的铁板一般的小腹。
身下人也不好受,顾轻侯微微垂头,在阴影中,狠狠咬了自己的唇内嫩肉,他摸索着,寻到那紧致私密处,小心谨慎地探进一根指头。
察觉到虚拢的腰身和后臀猛的僵硬,顾轻侯只得皱着眉头,眼望向地下的虚空,小心的、缓慢的转动手指肚。
他在忍耐。
可是太紧了。
他的手指只得慢慢摸索,旋转。确认每一处褶皱,每一处肌理。
依然很紧。
他只得退出手指,再摸索着进入。
身上人闷哼一声。
顾轻侯的额间也渗出汗水。
他索性一把扶住那后腰,扳住又软又弹的臀肉,手指忙碌的进进出出。
经过多次的深入的探寻,他确认无恙,吁了一口气,额上的薄汗也稍散去。
他停了一会儿,慢慢地,不得不抽出了手指。
顾轻侯缓缓起身,正对上荣王的面色——他的面色早已不能看,面上一片酡红,双目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发丝与额角处带着莫名的水渍。
顾轻侯顿时心虚,荣王这是真恼了?
他的手还抓着荣王的亵裤腰身,本打算再换亵裤,此刻却不敢了,手指瑟缩了一下,从腰身处轻缓地离开,悄无声息地放到自己裤身处。
说起来,荣王多年来只钟情一人,自己那夜凭借他有求于自己,加之半醉,强行要了他。虽有他的前话许诺可塞搪的过去。
但如今这般,他会不会着恼,认为自己冒犯了他?
二人离得虽近,气息相交,顾轻侯却不敢再对他有丝毫触犯。
他强自镇定,道:“这是你需答应我的第二件事。”
荣王顶着一张酡红的面颊,幽幽地望着他,“为何?”
顾轻侯心中一凌,道:“何为为何?”
荣王虽羞于出口,但二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越界,他只得厚颜问个明白,“我方才说有三句话,最后一个想问……”
“你已经问过了!”顾轻侯几乎是立刻将他的话堵回。
荣王一愣,皱眉思索一番,才忆起自己脱口而出多问一句,他哑然无语。
顾轻侯怕他生气,捡起地上的衣衫,亲自为他穿上,一边轻而缓地系带,一边声色从容地道:“你听话,我便帮你,互惠互利,哪有那么多疑问呢?”
荣王不依,这问题令他多日辗转反侧,他今日必要问个清楚——
“顾大人请国舅爷立刻过去呢。”
门外传来顾二堂叔身旁近侍之声,正解了顾轻侯燃眉之急,他望向荣王道:“失陪。”
他心中庆幸难安,急匆匆与近侍离去,全然未曾发觉,地上滚落着一白色瓷瓶。
荣王无奈的目送他走,却顺着他的步伐一眼望到地上的瓷瓶,他心中惊跳,立刻捡起,含羞带臊的重新揣进怀中。
第30章 第 30 章
祭天是大事,顾二堂叔自也随行,他一见荣王,便想起静王,一想起静王,便想起可怜的顾笑歌,便想起顾家与天家的恩恩怨怨。
他心绪难平,辗转反侧咬牙切齿。
顾笑歌还蹲在深牢中,他前几日曾去看望,竟冷饭冷菜冷床冷被,无一丝优待!他当即大怒,责问牢头,使尽官威,竟然没能撬开那小小牢头的嘴。
他觉得此事蹊跷。
事实上,从许久之前,他便渐渐觉出不对劲,但又难以说清。
这不,方才他听闻速报,京兆尹又参静王一本,帽子扣的更重,言辞更加激烈,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顾二堂叔问不出是家中谁人在背后撺掇,只好叫来顾轻侯商议。
无论如何,这于他是一件喜事,他心中快慰,派去请顾轻侯之人刚刚出门,顾轻侯便立即随之而来,这让他更快慰——不得不承认,顾家如今越来越依靠这尊大佛,自己虽刚强鲁直,却也不敢轻易在他面前卖老。
待他眉飞色舞将此事对顾轻侯说到一半,一盆冷水迎头浇下。顾轻侯撇着茶碗上的浮沫,淡淡地道:“二叔消息倒快,但恐怕要空欢喜——”他看向顾二堂叔:“京兆尹所举人证物证皆为伪造。”
顾二堂叔一愣,脱口道:“你怎知道?”
顾轻侯将茶碗随手掷到一旁,“我若连这等小事都闹不清,还敢坐在此位上么。”
顾二堂叔道:“那不能以假做真么?”
顾轻侯看着茶碗,“二叔倒是够胆色,只是二叔怎能如此放心,能瞒过众人呢?若是这幕后造假之人故意为之呢?”
顾二堂叔为这一番话悚动,确实,今日接连怪事,若是有人在背后弄鬼……
他皱着眉头,问:“那该如何是好?”
顾轻侯淡声道:“京兆尹再告静王之事,明早消息才能传来。到时,少不得我出面做个人,弹压此事。”
顾二堂叔无可奈何,别无他计,只得答应,但心中却更加不甘。
见顾轻侯起身,他忙跟着站起,半责备半含酸意地道:“你如今就一个兄弟,也不知对他多加关照爱护,他在大牢过的什么日子,你可曾问过?也不知道交代交代牢狱?”
提起那人,顾轻侯眸色便复杂起来,他哼了一声,问:“他可曾对二叔说些什么?”
二叔酸气冲天道:“说你为荣王之事狠狠打他!不是二叔说你……这事笑歌确实做的不妥,但你也该手下有分寸,怎能为了外人对弟弟下这么重的手……”
顾轻侯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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