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416章


他震惊的是,他刚刚探过他的脉搏,他的身体他清楚得很,已是虚弱到了极致。
而且,此时此刻,苍白如纸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嘴唇,也说明了这一切。但是……
但是,他的力气却如此之大,竟然只手就将跟自己一样高大的男人从水晶棺里提了出来。
或许不是力气吧,而是戾气,周身倾散出来的那种戾气。
男人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弟弟突然醒来,突然有此一举,原本脸色就苍白,被这样一拧,更是失了血色。
而郁墨夜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另一手勾起一拳,就直直砸向他的脸。
因为衣领被这个弟弟钳制着,又加上自己身体正虚,男人根本没法躲避,不偏不倚受了那一记,一声破碎的脆响。
鼻骨断裂的声音。
有鲜血自鼻孔里流出。
郁墨夜自己也气喘吁吁,却并没有打算就此罢手的意思,下一拳又再次砸了下去。
男人被击得一声闷哼。
郁墨夜还不松开。
再打。
郁墨夜俨然癫狂了一般,一边痛苦地嚎叫着,一边挥拳猛揍。一拳一拳,如同榔头一般砸在那个他叫哥哥的男人脸上。
男人除了痛苦的闷哼,一句话都不说,当然,就算想说,也根本没有机会说,拳头雨点一般落下。
樊篱看傻了。
虽然他也觉得这个男人该揍,该狠狠地揍,该往死里揍,对,打死也不为过。
但是,他更清楚的是,此时的郁墨夜,虚弱得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挂掉,怎么能这样消耗体力去打一个人?
如此一来,别没将对方打成怎样,自己反倒赔上了性命。
他蹙眉,赶紧上前去阻止,却是被郁墨夜一个扬臂挥开。
樊篱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明明伤得那么重,明明脸色苍白得就像是个纸片人一样一推就能倒,却愣是将他甩出了老远,他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自己的身子。
郁墨夜还在挥拳猛揍,疯了一般。
手下的男人被他揍得鼻青脸肿、血污满面,而他自己也在透支力气的情况下再度吐血。
樊篱不得不再度上前阻止,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要出大事,兄弟两人都会出事。
可能都会死。
就在他准备凝力拉开已然揍红眼的郁墨夜时,手才刚刚碰上他,还没怎么用力,郁墨夜便被他拉得“扑通”一声,高大的身躯直直倒在地上。
而与此同时,被郁墨夜钳制在手里的男人也终于没了桎梏,可此时的男人,已然站立不住,也重重跌倒在地上。
樊篱汗。
无语地看着一左一右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两人,一人被揍得面目全非,一人因吐血满下巴通红,他真恨不得一走了之,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也没有将两人扶起来的打算,樊篱走到桌案旁边的软椅上,一撩衣摆坐下,然后,看着两人。
他知道,只要将两人扶起,肯定又要继续。
可是,他发现不将两人扶起,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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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身子根本就不能这样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一人需要泡在药水里面,一人需要赶快吃药。
“我樊篱上辈子一定是欠你们兄弟两个,这辈子来还的。”
樊篱咬牙切齿,起身,准备将两人扶起来,一人扶去冰棺,一人扶去榻上。
可谁知,他扶郁临渊的时候,郁临渊不让,他扶郁墨夜的时候,郁墨夜不起。
樊篱终于抑制不住发火了,“你们找死是吗?如果找死,我也不管你们了。”
再度回到桌案边,樊篱一屁股坐下,气结。
屋里一下子陷入了静谧。
良久。
倒在地上的两个男人都一动未动,连喘息声都没有,静得可怕。
樊篱眉心一跳,不会都死了吧?脸色大变中正欲起身确认一下,蓦地听到郁墨夜苍哑的声音自寂静里响起来:“你为何要这样做?”
樊篱怔了怔,以为是问他,下一瞬,又意识过来,是在质问郁临渊。
“我是为你好。”郁临渊的声音同样破碎得不像话。
“为我好?”郁墨夜突然笑了,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身子因为这个笑抖了起来,像抖,又像是在抽搐,伴随着低低的怪异的笑声,让樊篱心中一痛,又无端生寒。
“用银针封了我的脉搏是为了我好?将我泡在药水里面是为了我好?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我最爱的女人也是为了我好?是不是我死在你封穴的银针下,窒息在水晶棺的药水里,或者,此刻,死在你的面前,也是为我好?”
郁墨夜声音不大,甚至都没对着郁临渊,躺在那里,沙哑低喃,与其说是在问,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
樊篱蹙眉,转眸看向郁临渊。
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他也想知道男人怎么回答。
“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只能用银针封了你的脉搏,练武之人,如此封住脉搏三日之内是不会死的,至于杀死池轻……”
郁临渊忽然咳嗽了起来。
又咳嗽又喘,半天止不住。
饶是如此,郁墨夜依旧躺在那里不看他,没有一丝反应。
樊篱本想倒杯水给他,看郁墨夜没反应,又加上自己心中对此人也怒极恨极,所以,也坐在那里没有动。
良久,咳嗽终于止了,男人微喘着继续:“我此次出去,本就是为了要处死池轻……”
“为什么?”郁墨夜骤然一声痛苦嘶吼,也第一次在地上转过头,看向被自己揍得不成样子的男人。
“你为什么要处死她?她有什么错?如果你觉得她跟我在一起,是背叛了你,所以要杀她,那也应该杀我,而不是她,自始至终,都是我在骗她,她一直以为我就是你,她没有背叛,她从来爱的人都只是你,她以为是我杀了你,从而顶替了你,她为了替你报仇,甚至不惜赔上六六的幸福和自己的性命,这样一个一心为你的女人,你怎么就下得了手?”
郁墨夜声音破碎又颤抖,双目赤红,痛苦的神色纠结在眸子里。
他一瞬不瞬看着不远处那个同他一样倒在地上起不来的被自己称为哥哥的男人。
男人弯了弯唇。
从来爱的人都只是他?一心为他吗?
弟弟,聪明睿智如你,为何看不透她爱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她从来爱的人都只是我,为何至死也没有道出你不是真正的帝王?
然而,你却坚信这一点,全然没有一丝自信,只能说明,情爱是这世上最让人智损的东西。
它蒙蔽了你的眼睛,降低了你的聪智,掌控了你的情绪,让你愚笨、让你不自信、让你患得患失、让你从一个滴水不漏的人变成一个浑身软肋的人。
这样的人怎能不除?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跟他说。
启动肿痛得厉害的唇瓣,他道:“既然你知道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又何必在意我如何处置于她?”
“这是两码事!”郁墨夜再次低吼,“她爱你是她的事,我爱她是我的事,就算她爱的人不是我,我
也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伤害我爱的她!”
“可我已经伤害了,已经杀了她,手足异处、灰飞烟灭,她死了,她已经死了。”
郁临渊的声音明显带着一丝挑衅。
樊篱担忧地看向郁墨夜,果然,就看到他嗷了一声,试图从地上爬起来,可是,努力了几次,却都没能如愿站起来,他喘息,双目红得吓人,苍白如纸的一张脸也是冷得如同腊月飞霜。
樊篱本打算去扶他一把,但是感觉到他浑身倾散出来的那一股腾腾杀气,便没有上前。
这些年,他了解这个男人,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试了几次未果后,郁墨夜一拳重重砸在地上,颓败地跌坐在那里。
郁临渊笑。
看着他愤怒至极、无处发泄的模样,又看看他已经砸出血来的拳头,郁临渊无一丝惧意地躺在那里,轻嗤:“想要杀了我吗?”
郁墨夜没有做声,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郁临渊敛了脸上笑意,咬牙道:“看看你自己的样子!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大丈夫何患无妻?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要死要活!你不是问我为何要处死池轻吗?这便是我处死她的原因,我不想她毁了你,一个帝王,是不能有情爱的,成大事者,岂能女儿情长?”
“我不是帝王!”郁墨夜愤然将他的话打断,“我也不是成大事者,帝王是你,想成大事的人是你,她也从未毁过我,也毁不了我,因为她,我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但是,你毁了这一切,你亲手毁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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