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烦恼》第39章


远远看见宁王和宁王妃; 却见宁王妃面容惊慌; 宁王大步离去,将宁王妃远远甩在后头。秦容不禁停住了脚步。谁想,那夫妇二人也停了下来。
秦容与两人相隔的距离比较远,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依稀听到几个字眼:侧妃; 表妹,孩子。想来,这夫妇二人人前不显,看到成王妃这一个又一个地生,心里也着急。子嗣是大事,尤其是父皇一向看重子嗣。成王虽为长兄; 却因王昭容不甚受宠; 也不怎么得父皇欢心。自成亲以来; 成王连连被父皇赏赐赞许,都与他的长子是父皇的嫡长孙有关。如今成王妃再次怀孕,而前后相距不到一个月成亲的宁王妃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五六七八四位皇兄的婚期就在明年,到时候后来者居上,宁王要还没有孩子,面子上就会难看了。
不怪宁王会心急,父皇给几位皇兄定的正妃,都出自名门。
母妃常常挤兑父皇选儿媳妇挑剔,又要人长得好,不堕了老秦家的脸面,又要家世好,能配得上老秦家的门户。偏他的儿子生得既多又密集,一时间哪有那么多适龄的貌美名门闺秀?可父皇就是做成了这件事,他的几位皇嫂,并非各个都是京城人士,父皇在给皇兄们选正妃时,暗卫的足迹遍布整个大梁。至少在秦容看来,父皇为他的每一位皇兄挑选的正妃,都是能入他眼的人。
母族实力大多不显,妻族实力不差多少的情况下,谁想笑到最后,那就要各凭本事了。宁王要一直没有子嗣,也就只剩下母族身份高这一点优势了。
秦容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十分好。他与宁王,并无多少手足之情,宁王不开心了,他当然心情愉悦。既然刚才在重华宫答应了母妃,他还是要好好出宫找一找的,说不定在路上就遇到了他未来的媳妇。姐姐和宁斐姐夫不就是这么瞧对眼的?
还别说,秦容刚出宫门,就看了一出卖身葬母的戏。那卖身的女子娇娇滴滴的,身穿丧服非但没有抹去她的颜色,反而将她身上的柔弱之气越发凸显出来了。
这样的戏码,秦容混在商队里时,看过好几出,无非是一些浪荡子联合当地的风尘女子设局骗那些书生学子。有那心善的给几两银子,坚决不要人的也就丢了几两银子,若有那身上带着几个小钱,又贪图人美色的,将人收下来,免不得被骗个精光。秦容站在人群中,敛去气势,泯然众人矣,若不是一直关注他的人,哪怕他此刻身穿华服,也不会注意到身边站了一个他。
这一门本事是他在渭阳城时与赵祺学的。赵祺说,有些人并没有出众的外貌,也没有着华服美衣,站在人群中,别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为什么呢?无非是那些人的身上有一种不同于普通大众的气势。比如秦容,自小在宫里长大,哪怕穿着普通,混迹人群中也能让人一眼认出来。秦容自诩一年多的外出游历生活让他涨了不少见识,平日里他也会扮成各行各业的人掩饰身份,从没有被人识破。随然赵祺说的有道理,却无法让他心服口服。赵祺禀不与他争辩,只让他装扮了出去试一试,不管他变做何等模样,他都能将秦容认出来。
秦容不信,化作各种模样的人,最终都被赵祺认出来。秦容惊讶的同时,越发好奇赵祺究竟是如何将他认出来的。有一次,秦容可是下了血本,观察了好几个女子,才装扮成女子出门的,谁知仍然没有逃过赵祺的眼睛。
当他问起赵祺,为何能一眼将他从人
68。友人
书生一愣; 随即在秦容跟前坐下。
“公子如何知道那些人是做戏,而非真的被人追债?”
秦容朗声道:“举凡到了卖身葬母的境地; 已走到了绝路; 不可能还有心思收拾打扮自己。那女子虽然一身缟素; 但是衣服的料子却不差。若真的痛失亲人; 少不得面有戚戚然; 我没有从那女子脸上看出悲伤; 只见到了兄台出手阔绰后的欢喜,以及想要缠上兄台的决心。再说那名素衣女子,她冲上来打人的一幕; 给人的冲击很大。她将银钱从妹妹手中夺回来; 还给兄台; 不论是旁人还是兄台,一定认为这是一个明理懂事的女子。若事情到这里; 我或许认为,所有的戏都是那妹妹闹出来的,与姐姐无关。可是,大胡子一行人来得太及时了。整个过程看似没问题; 恶霸与弱质女流; 一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一个刚强,有情有义; 却命运多舛; 让人心生怜惜; 忍不住出手相助。可实际说来,整件事经不起推敲。”
书生没有说话,看着秦容若有所思。秦容继续说道:“不说别的,那一纸欠条就是最大的疏漏。当日,素衣女子还钱时,难道就不曾想过要将欠条拿回来?素衣女子并非糊涂之人,一举一动,合情合理,没道理在还银钱一事上,忘了将最重要的欠条索要回来。最后那一撞也是有讲究的,且不说素衣女子是否真的力气大到能从一个五尺大汉手中挣脱出去,可她真要撞柱自裁,为何不选择离她更近的左边柱子,而是要舍近求远去撞右边的柱子?无非是右边的柱子旁边站了人。我猜,方才那姐妹二人一定向兄台索要住址,以便日后将银钱归还兄台吧。应当是妹妹开的口,姐姐呵斥了妹妹,然后姐姐将她姐妹二人的住址告诉兄台。”
要是手中拿着一把折扇,秦容绝对要打开扇子扇一扇,以彰显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公子所言,句句在理。然而,素娘性情刚毅,却不是公子所猜想之人。”书生话一出,秦容嘴角的笑容一僵,他看这种卖身葬母的戏,没有十出也有七八出,方才那一场不过比普通的卖身葬母多了一出恶霸逼抢良家女子的戏码。他的推测怎么会出错?
“方才素娘与我说了事情的起因经过。她姐妹二人的母亲在半年前过世了。当时家中银钱不足,周转不灵,为了不让母亲寒酸下葬,她向王五借了五两银子,请寺中和尚念了几天经。写欠条时,素娘事先与王五说清楚了利息几分,归还的期限。而她在此之后,日以继夜地绣花,终于凑齐了十三两银子,给王五送了过去。不料那王五却推说欠条没了,素娘欠他的银钱不能推迟归还的期限。王五给素娘写了一张收据,结果被放起来的那张收据却不见了。素娘怀疑是王五的人偷走了收据,可她没有证据。谁知道王五会当街发难。方才撞柱子,她不过是为了吓王五,明明白白告诉王五,她不怕死,就算王五想打她和眉娘的主意,也要掂量掂量是否值得。出了人命,王五也讨不了好处。既然是吓人,自然不能真的撞过去,在那种情形下,素娘的急智让人佩服。”
书生眼中有赞许,秦容不禁皱了皱眉。素娘此人,实在让他觉得违和。可是书生的话,他竟然无法反驳。
“我既决意替她姐妹二人还清银子,就没打算让她们凑钱还给我。所以,当眉娘提起我的住址时,我回绝了。到是素娘,自有风骨。禀明自家住址,还向我许诺他日一定将今日向我借的银钱归还。”
归还银钱,不过是一句空话,家庭住址也可能是假的。这话秦容不好说,不过书生此人到是心性纯善,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说了这么久,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鄙姓闵,单名一个秦字,字慎行,尚未及冠。”男子二十岁及冠,再由长辈赐字。也有人早早得了字。秦容的字,乃圣隆帝所赐,有告诫他谨言慎行之意。行走在外不便使用真名,闵秦是秦容在外头的化名。
69。赐婚
因为素娘病情恶化; 暮驰一直守在家里,连书也无心读了。好在暮驰姐姐家里最不缺的就是钱。此次素娘为救暮驰重伤,暮驰的姐姐请来了杏林圣手为其医治; 人参等贵重药材更是随意地用,终于将素娘的一条小命捡了回来。
素娘醒来后,暮驰当场提出要娶她为妻,被拒。暮驰姐弟都很意外。素娘却说,她与暮驰中间隔着门户; 并不相配。暮驰本就与她有恩; 她救暮驰不过是为了报恩,并不是为了让暮驰娶她。暮驰才华横溢,不日将一飞冲天; 也只有大家闺秀才能配得上。说这话时; 素娘脸色苍白,神色黯然。
素娘通情达理; 暮驰的姐姐十分欣慰。可暮驰却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仍然一口咬定了要娶素娘为妻; 还说他仰慕素娘已久。说什么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只不过是他的借口。暮驰固执己见; 他的姐姐没有法子了,只得写信向家中求援。暮驰最重孝道; 只要他们的母亲发话了; 暮驰即便心中再不愿意; 也会歇了娶素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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