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烦恼》第42章


候他动起手来也不会手软吧。可惜呢,他没有活到她乱世的那一日,他看不到了,所以才会在临死前留下这么一封信吧。
闵棠愤怒而起,一甩袖,将手中的信纸放在烛火上引燃。
“娘娘,您怎么把信烧毁了。”秋月看着闵棠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诧异极了。若她没猜错,闵棠拿起这封信时,心中必有期待。只不过,闵太傅到底在信中写了什么,能叫她一怒之下将信烧毁。
跳跃的火舌将信纸一点一点吞没,连带着将闵棠对父亲的最后一点期望全部卷走,不剩一点痕迹。火光的映衬下,闵棠的面色晦暗不明。
“师兄现在京城中吗?”闵棠忽然回头,身上的寒气逼人,秋月与她相伴几十年,还是头一次在她身上感受到这种不加收敛的骇人气息。
“若依惯例,再有两日国师就该入京了。”天枢阁主沈适乃圣隆帝亲封的国师,不知什么原因,沈适并不常住京城国师府,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沈适就会进京。亦或者圣隆帝有要事找沈适,就会派人去天行山相请。
“替我安排,我要出宫见师兄。”
“娘娘,这不妥。没有合适的理由,娘娘根本不可能公然出宫,私下出去,冒险太大。”即便闵棠在这怒火中烧的关头,秋月该劝的还要劝。秦容渐渐长大了,这些年闵棠行事越发稳妥,如这般不管不顾,说出宫就要出宫的时候,基本没有。那封被烧毁的信上,究竟写了什么?秋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那就让师兄来见我。”闵棠坐下,提笔快书。写好后将信纸封入信封内,交给秋月。
“都出去吧,让我静一静。”不给秋月继续劝说的机会,闵棠直接将所有人拒之门外。秦容过来,也被挡在了门外。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秋姨,母妃到底怎么了?”闵棠的情绪不高,秦容是知道的。因此处理了宫外的事务后,秦容赶忙进宫来,想要陪闵棠说一会儿话。哪怕父女关系再一般,父亲离世,做女儿的心中不可能没有一丝触动。可当他到重华宫后,竟然被闵棠拒之门外,
74。劫道
“娘娘,您拿着这本书已经看了快一个时辰了; 看的还是同一个地方; 您究竟看出个什么不一般来了?”秋月陪着闵棠在屋里枯坐了一个时辰,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一本地理志有什么好看的; 难不成还真能和圣隆帝说的那样能看出个藏宝图来啊!
闵棠不急不缓地合上手中的书,轻轻一笑。
“当然是有意思才看的。秋月,你给赵祺送一封信,让他给我找一个纸匠,我要拆书。”
“拆书?我这就去。”秋月得了事做; 不再寻根究底。闵棠能从昨天的不愉快中走出来恢复如常,秋月就没什么不放心的了。
宫外; 赵祺得了信; 找到了素娘。若论造假功夫,谁也比不上风门。江湖有江湖的规矩,素娘如今还是风门之主; 一旦将事情应承下来; 这件事就绝不会从她嘴中泄露出去,赵祺并不担心这一点。闵棠将闵太傅留给她的那本地理志交到赵祺手上后,赵祺立即带着地理志约素娘碰面; 将东西交到素娘手上。
东西一上手; 素娘当即觉察到了书纸的异样。待她将整本书仔细观察一番后,开口了:“价钱要往上翻一番。”
生意人讨价还价是本能; 赵祺不动声色地看了素娘一眼回道:“价钱都好说; 但是贸然涨价; 门主是否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自然,规矩我还是懂的。不过,一分价钱一份手艺。赵老板拿过来的是一本书中书,所用的纸乃是禅翼。”
“薄如蝉翼的蝉翼?”赵祺端起茶,饮一口又放下,不急不缓道。
“不错,要将书中藏起来的纸一张一张从这本书里剥离出来,手艺不到家不但会破坏书,藏起来的纸页也弄不出来。这件事必须由我独立完成,所耗时间不短,价钱自然要翻一番。”
赵祺是个明白人,什么样的东西值什么样的价钱,他一听便知。要将夹在书中的薄如蝉翼的纸取出来,的确是个耗时又耗精力的事儿,难怪素娘要坐地起价。赵祺是知晓风门规矩的。风门的历任门主都是巧手之人,素娘能担任一门之主,手上若无绝技,是无法让风门门徒心服口服的。只不过,赵祺没想到素娘年纪轻轻,就有这一手功夫,多少老匠人都无法做到纸中取蝉翼。
“什么时候交货。”
“三个月后,你我还在这里碰面。”
“好,这是定金,尾款三个月之后我亲自交与门主。这件事就有劳门主了。”赵祺数了十张面额一百两的银票,推过去。
“赵老板客气了。”素娘并不看一眼银票。银票上手一捏,即知真假。何况,赵祺既然有求于她,断不会拿假的糊弄她。
与素娘分开后,赵祺没有停留,回家后将今日从素娘那里听到的消息回传进宫里。
“蝉翼?”纸中帝皇,闵棠有所耳闻。所谓薄如蝉翼的蝉翼纸,就是十几张纸叠加在一起,也不过是一张普通纸的厚度。她与母亲在外游历的那几年里,的确见了不少奇闻逸事,这蝉翼就是其中的一件。据说,那将蝉翼制出来的匠人是个疯子,一生醉心于制纸,什么都不管。蝉翼就是他的作品之一。蝉翼成功最做出来后,那匠人并没有大量生产,因此存世的蝉翼数量极少,可谓千金难求。她爹一个普通的太傅,与人交情一般,又没有额外的收入,怎么将蝉翼弄到的手的?将蝉翼藏在圣隆帝批注过的地理志中,她爹究竟要告诉她什么?
三个月不长,但是心中放着事,等待起来就显得长了。索性赐婚的圣旨下了后,秦容和韩九的婚事随即敲定了日子。宫外,工部也在积极筹建秦容的府邸,只等他成亲后就搬入新府中。在此之前,无论是秦容还是闵棠要做的事情并不少。闵棠如今虽说在孝中,但她看了那封信之后,给闵太傅守孝一年的心也跟着淡了,如今不过是维持个形式,不叫人抓了错处。
重华宫因着闵棠
75。探病
秋月一进门; 就给韩夫人见礼; 韩夫人连忙请秋月坐下; 吩咐人上茶。两人坐在一起,互通消息,三言两语就将秋月想知道的遇袭之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闵棠在她离宫前,特意叮嘱她,一定要和韩九姑娘说一说话,问一问韩九姑娘当时的情况,秋月不敢忘记。
“不知九姑娘怎么样呢?我们娘娘一听说九姑娘受了伤,就想过来看一看九姑娘,无奈宫妃无召不能随意出宫; 只得命我代她来看一看九姑娘。”
“凝儿只是胳膊受了轻伤,是我不放心,担心她毛毛躁躁的; 再次伤了自己,有劳贤妃娘娘挂心了。秋月姑姑过来之前,我正与凝儿说话呢。添香,去请九姑娘过来。”
“九姑娘既然卧床休息,就不要为我奔波了; 我既是为探望九姑娘而来; 哪有让九姑娘为我来回劳累的道理。烦请韩夫人为我引路; 我去九姑娘的房里看一看九姑娘。”秋月站起来; 韩夫人就知道; 她这是要去韩九的闺房里看人。韩夫人心疼韩九,若不是秋月乃贤妃身边的人,贤妃又是韩九未来的婆母,韩夫人也不想让人将韩九叫起来。秋月愿意亲自走一趟,韩夫人求之不得。
“秋月姑姑请跟我来。”韩夫人在前面引路,秋月颔首,随其一同前往。
闺房中,韩九早就接到丫鬟送来的消息,说秋月要来,当即准备一番。韩夫人不同意她起床见客,那就不能伤得太轻了,否则未免给人娇气的印象。韩九可不想还没过门就给未来婆婆和身边的掌事姑姑骄奢不识礼节的印象。因此,特意让丫鬟给她上了点妆,盖去面上的红润,唇色也一同掩去,让她整个人看着苍白憔悴,符合病中人应有的模样,才好公然卧床静养。
她伤了胳膊,伤口不深,将来痊愈后留疤是免不了的了。伤口如今包扎起来,秋月不可能要求她解开纱布看伤口,确定她伤得有多重,这是一个可以模糊的地方。
“凝儿,秋月姑姑过来看你了。”人还未进门,韩夫人在房门外就说了一句。有提点的嫌疑,然而秋月眼观鼻鼻观心,跟着韩夫人一起走进韩九的闺房。
“娘,秋月姑姑。”丫鬟要搀扶韩九起来,却被秋月一把制止。
“九姑娘只管躺好就是,我奉贤妃娘娘之命,过来探望九姑娘,也是为了安娘娘的心。九姑娘好好养伤,千万别因其他事扯到了伤口,影响了康复。听说九姑娘受了外伤,娘娘特意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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