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客的娇养日常》第116章


结,有疙瘩,她哭得梨花带雨露,哽咽不成调,哭得璩琚心软,又心乱如麻,回身走来,将她的纤腰捉住,带入怀里,“我不没说什么,你哭甚么?”
元绥抽噎着道:“你还是不信你。”
她不指控他不信任她,而是指控他不相信自己。
元绥紧紧地将他抱住,“没有、没有别人了。”哭得心慌意乱,没有章法,“为什么不相信你自己,你很好啊……”
“元绥。”
她不肯松手,“子俨,我真恨不得……把心掏给你!怎么才能教你相信,从我在郴州道上见到你的那一刹那,心里面,就真的再也容不下别人了!”
“我只是信口一问。”
元绥哼了一声,不信,“日后,你若是再心里不痛快,我一日说十遍爱你,我总是要把这句话灌进你的脑子里,我让你今生今世都永远记着!”
璩琚无奈一笑,“我错了,错了好不好?患得患失,正是我最大的软肋,真教你抓着了,日后可怎么赢你……”
夫妻之间斗法,为了柴米油盐什么都好,但不该有怀疑和猜忌,这是婚姻大忌。元绥就怕它由一点苗头渐渐发展壮大,最后不可收拾,她当然要将它扼杀在摇篮里。
她踮脚亲吻他饱满的嘴唇,舔了一口,垂眸道:“我会让着你的,我无理取闹的时候可比你多多了,你以后不烦我,不嫌弃我就好了。”
事实上成婚之后,元绥对他事事包容,处处小心谨慎,如履薄冰,他心疼她为了维系婚姻的默默付出和委屈求全,罢了,罢了,即便是到了这个地步,再被她骗婚,骗心,骗一辈子又有何妨?
他一个男人,怎么会输不起?
璩琚揉了揉她的鼻子,“我只是问了一句,不用风声鹤唳,没不让你见谢珺。只是你是我的女人,不论是谢珺还是别的男人,你见了,我呷一口醋又怎么了?”
元绥微微一愣,随即赧然地偷笑起来,“正该你吃的!我准备个醋坛淹死你!”
成婚七个月之后,元绥终于被确诊怀了身孕。
赵潋和君瑕去往姑苏了,这个好消息只能告诉给燕婉。
听说后来贺家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生意场上接连马失前蹄,直至顺藤摸瓜咂摸出一点意思来,才知道是惹了大佛了,贺心秋被父母催促怂恿着来璩家找元绥和好。
但元绥不予理会,这玻璃姐妹情,早在她闹出笑话时贺心秋雪上加霜地一把打碎了,贺心秋腆着脸求了又求,最后还是佛寺里的婆婆进香回来,见贺心秋跪着,心里头明白怎么回事,但可怜儿媳妇身怀六甲,正挺着大肚子实在不便,便让人请贺心秋回去。
几个家丁上来拽贺心秋,贺心秋急了,一把冲上来要抓住元绥的肩膀。
若非怀孕,元绥的拳脚远胜贺心秋的花拳绣腿,作为母亲只好拼死护住肚子,险些被推倒在地,幸而璩琚回来得及时,将妻子的手腕握住,抱入了怀里,跟着便冷着脸吩咐:“还不将这疯女人丢出去!”
他本想就此罢手,没想到贺心秋欺人太甚竟上门来唱这一出,欺负他的女人,不让贺家从皇商之中除名,他誓不甘休!
人是扔走了,没想到元绥却被吓得冷汗直冒,这孩子竟提前出世了!
好在当月也是产期,孩子产下得十分顺利,是一对双生子。
求神告佛的璩夫人大喜过望,当夜便又去了佛堂跪了整整一宿还愿。
元绥总算是可以圆满交差了,产后脱力地靠在丈夫怀里,呼吸不匀,“一对儿子?”
“嗯。”璩琚有些担忧她的身体,孩子尚且没看过。
元绥笑道:“赵潋这一胎也快要生了,若是女儿,我们……结个亲家好不好?”他见璩琚不答,伸手勾住他的食指,“子俨,我们都放下了。”
她对赵潋的敌意,璩琚总莫名无由的对谢珺的不能释怀。往事如烟,终于都放下了。
他亲吻她的额头,带着柔软的笑,牵动着她的一颗心。
“主意你定。”
元绥点头,“子俨,你把孩子抱来我瞧瞧。”
“你……还疼么?”
元绥笑道:“不疼,明年还能再给你生一个。”
他握紧了元绥的手腕,轻声道:“不急,我们还有后年,大后年,你身子大好了我才能安心,这一胎双生子之后,要养许久才好。”
元绥心满意足地眯起了眼睛,“嗯。”
她心里想,儿子都成双了,这下他可没法再将她推开了。
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患得患失多点呢?
那真是不一定的。
(完)
第98章 番外三
姑苏好山好水; 真是夜半钟声到客船,撑着竹筏沿水下去; 听说便能出海。
玫宝已经五个月了; 渐渐地长开,从红皮小奶娃; 变成了粉雕玉琢的奶娃娃,一日复一日地白嫩可爱起来; 四个少年; 笔墨纸砚都喜欢逗弄他,只有杀砚最高冷; 鲜少单独与玫宝说话; 但每次坐船南下都会给他买新鲜小玩意儿; 逗得玫宝咯咯直笑; 他也最喜欢这个小哥哥。
四个人中,杀笔老实稳重,有条有理地经营着棋轩的生意; 杀墨厨艺一流,负责做饭养活整个水榭的人,杀纸天性活泼,游侠似的; 爱巡视姑苏; 杀砚寡言少语,但人生得美艳风流,水榭常有画舫停泊; 将写满了情诗的纸团塞入香囊扔上来。
杀砚不胜其烦,干脆躲着不出门。
能把小少年逼到这个地步,赵潋也不禁奇怪,直至有一次她问杀砚要了一只纸团,翻开之后,淫词艳曲教赵潋这种脸皮的也不禁老脸一红。
然后,杀砚便钻进了被子里不出来了。
赵潋将纸团一揉,颇为无奈地回到房内,君瑕已经回来了,想必是山秋暝曾在姑苏长住,他也学得垂钓的本事,不用直钩,放上鱼饵,总会有上钩的。
姑苏的鱼白嫩鲜美,熬汤,炸小鱼干都是不错的选择,杀墨厨艺精湛,手法多样,才住了两个月,赵潋圆润了一圈儿,后来君瑕干脆自己下厨,赵潋在一旁打下手,俩人配合无间,赵潋便说到了杀砚的事情,颇有几分担忧。
君瑕手中的菜刀扬起来,划破一道冷光,他笑道:“他有他的心思。”
赵潋疑惑,君瑕便取出鱼肚内多余的鱼肠,割去胆,熟练地扔入了水里,道:“他喜欢杀墨。”
“……”
赵潋是有过这想法,但没敢如此想,那个长得美艳又冷漠,教辽国靖南王见之不忘,甚至以其名挥师南下的少年,竟真的……
君瑕道:“你不懂这些,他们的事还是不要插手,等时机成熟了,我推一把,剩下的靠缘分,也靠他们自己。”
赵潋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是真的不懂这个。
然后,“那你是真的懂?”
“咳咳。”
赵潋将信将疑地问道:“我发觉你身边的男人永远比女人多。”
君瑕看了她一眼,笑道:“也是。”
赵潋促狭地眯起了眸子,“你要是断袖,恐怕是下面那个……”
“赵莞莞。”
赵潋捂着嘴,偷偷一笑,背过了身。
君瑕有几分无奈,水洗净了手,将额头揉了揉,低声道:“胡说八道了。”
他就是数落她斥责她,也总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几乎不说什么重话。
赵潋才不惧温柔的恐吓,“我去抱抱玫宝,汤好了可以叫我。”
玫宝出生在繁花盛开的季节,一转眼又是群芳凋零的深秋,孩子到了这个季节容易生病,赵潋嘴上不紧张,心里头却担忧着紧得要命,近乎片刻都舍不得离开,玫宝听话乖巧,不吵不闹,和君瑕尤其亲热,赵潋都有些嫉妒了。
晚膳过后,赵潋将玫宝放到君瑕腿上,谢岫小可爱便一个劲地蹭爹的肚子,圆溜溜的黑葡萄似的大眼一眨不眨的,有时能盯着一样东西看上老久。
赵潋想给他们父子俩缝制冬衣和棉鞋,特地找镇上的人来教自己,学了小半个月了,现在总算摸出了些门道,边熟稔自如地穿针引线,边道:“咱们在水榭已经两个月了,师父一直不回来,你有他的消息么?”
君瑕缓缓摇头。
“不过,有特别的传书手法,放上信鸽便可。”
赵潋一笑,“那也好,不用他回来,咱们给人家做徒弟的,总要知道他是否平安啊。”
君瑕淡淡地与她交织视线,目光之中多了一丝温暖。
“还有上京城,给阿清,给于大哥,给燕婉,给元绥,都写信。”
君瑕忽道:“莞莞欲在水榭耽搁多久?”
赵潋想了想,道:“过了年,咱们带玫宝游山玩水去?岭南宋家也可去,那是萧淑儿夫家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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