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师》第3章


去办。”
“好极,实是多谢世子,劳烦。”方大哥感谢,出了门去寻那方家小厮了。
李昊看向文然:“文大夫,先生可好?”
我现在直接带先生走,有什么隐患吗?
“一切都好。”文然笑回:“世子可带公子走了。”
李昊微微点头,疾步进了小耳堂。
文然有些惊讶,摇头笑他,方才看着还甚是稳重,怎么突然就。。。哈哈,到底才十五岁,也是着急夫子吧。
当然,这种惊讶在看到李昊直接抱着方讷走出耳房的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这。。。这。。。!!
李昊面色不惊,像是没看出他的惊讶似的,走到门口时才说了一句:“今日也是意外,望文大夫周知守口。”
文然心头沉重地点了点头。
方讷似是不舒服,在李昊怀里动了动,体质再弱,毕竟也是个身材修长高挑的已及弱冠的男人。
他这一动,头从靠在李昊胸膛变成了倚在人家颈窝里,呼吸温温热热的,全喷人家孩子脖颈上了。
李昊不动声色地微微侧了侧头,他出生以来身份尊贵,父母也都严格,还从未与人有过这般亲密的接触。
李昊侧完头就僵住了,他的下巴擦着方讷的额头而过,温热细腻的不像话。
李昊加快了步伐,上了门口的马车,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事实证明他这口气还是舒地太早了。
马夫驾车虽然已经极为小心,但还是少不了路上颠簸。
方讷根本没什么意识,摇来晃去的,李昊真怕他刚刚见了大夫出来又进医馆,只好把人揽在自己怀里轻轻箍住。
李昊近乎僵直着身子一路都没有动。
方讷的头埋在他的颈窝,脸就贴在他的脖子上。
这实在是太敏感难受了,李昊暗自忍着,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方府。
方府的小厮们竟没一个敢搀扶方讷的,还在等阿云。
李昊大怒,听了解释才知道,方讷虽然身体弱,却是会些拳脚功夫的,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晕过,但不是阿云或者方大哥方老,就算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也很难靠近他。
李昊愣神,他刚刚抱着先生半天,没什么反应啊,又想起那天方讷额外借他的手稿来,一时心情难言,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来。
阿云来了,背走了方讷。
李昊让前来的侍卫送药,自己想先回去了,犹豫了犹豫,又留了下来,守在方讷床前,等方大哥回来才走。
走时还闹了一番波折,方讷拉着他的衣袖不放手。
但他又睡着,怎么办?
李昊长叹一声,借了侍卫的小刀割断了衣袖,施施然残袖走了。
门口看书的阿云愕然,这不就进去坐了一会儿,怎么就断了袖?
侍卫还在给李昊汇报手稿已经尽数收好的事,李昊迟疑了一下,想起父王说起的关于方讷的流言来。。。
方讷,似乎好男风。
因此,弱冠也未成婚。
思量再三,李昊还是把手稿装进匣子里,还给阿云了,只说麻烦代为转交,便潇洒离去了。
阿云欣然领命,打量着匣子,露出一丝笑意来,这世子可真有意思。
☆、第六章 有个定理
周日,小城,和风亮丽,春意盎然。
李昊领了与西北相邻的周边属国的王子切尔参观书院。
书院有一青铜大鼎,历史悠久,重达千斤。
那切尔竟运力后将它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还挑衅说,听说白鹿学院天下闻名,西北学子不仅善文知理犹尚武善拳脚,不知可有人能同他一般。
切尔天生神力,举起青铜鼎尚且不轻松,何况这些学子?
李昊已经有些生气了,堂外已围了许多学生,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那丢的就是国威了。
“谁说没有人,我们西北人人都能举起这鼎来。”稚嫩的声音从学子们的后方传来,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是文煦,文然之弟。
他旁的是。。。笑着的方讷。
方讷向他微微点头,李昊恭敬地回了师礼。
文煦上前,叫人办了工具来,又麻烦切尔将鼎搬去外面大院。
现场依据杠杆原理做了支架,生生举起了那鼎来。
众人欢呼,切尔心服口服地认输了,
李昊也有些高兴,又不禁深思。
那边成功的文煦已经跑向方讷邀功求夸奖了:“师父,不辱使命!”
小孩子的眼睛晶晶亮亮的,方讷心里也很高兴,只是夸他:“今日做得极好。”
语气温柔至极。
文煦站得离他近了点,揪他衣襟。
说到底不过是个才十五岁的小孩子罢了,方讷心底好笑,摸了摸他的头,带着他先走了:“师父请你喝茶去。”
“嗯嗯。”文煦紧跟其后。
这一边,送走了切尔回王府向父亲复命的李昊正在说今日举鼎之事。
卫疆王沉默了半晌都没说话。
桌上的茶水已没了热气,李昊才听到父亲开口。
“这方讷确实大才,”卫疆王赞叹:“反正是个男子,怀虚。。。”
卫疆王顿了一下,直道:“不用为难自己,尽量拉拢他。”
“是。”李昊答应了下来,想到那天温热的肌肤之亲来,心头竟有些发热。
自那次之后,他有意疏远方讷,除了课堂已经许久没有去找过方讷了。
次日休沐,且去拜访吧。
李昊莫名有点雀跃。
方家飞红小院。
李昊推门而入时很是惊讶,小小一个院子里,各处树荫下小方桌足足放了七八张,都是算学课堂的学子们,在认真看,抄录些什么,连院子里进了人,轻微的脚步声也没有察觉。
李昊暗自心惊,进了里屋找方讷。
方讷正在睡午觉呢,阿云守在门口,见是他,也没拦,打着呵欠就放进去了。
这才有人注意起方才进来的人来。
窃窃私语声不由响起了。
风吹过,几片飞红掉进了小溪里,逐波而去了。
阿云闭了眼轻喃,像是自言自语:“有点吵。”
小院一静。
李昊进门时就意识到方讷恐怕在睡觉了,窗前的小榻上躺了人,呼吸均匀,阳光透过微微掀开的纸窗打在他身上,暖极了。
这一处光景太美,李昊放轻了手脚坐在离小榻极近的木椅上,支了胳膊在一旁的木几上看他。
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了,最多因为气质温和加些分。
但腹中却藏着锦绣山河,几乎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李昊真得挺想知道他不会什么,如果有,那真是要让人意外又兴奋了。
离得太近了,李昊甚至看得清他在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的脸上茸毛。
方讷很白,许是因为经常生病,体质不好吧,带着点病态的苍白,他的皮肤细腻温润,肯定手感极好,想到这儿,李昊有点脸红,他们那天肌肤接触过的。
触感如何,他最有发言权了。
一身疏松的白衣,被他压得已经不成样子了,衣襟也微微敞开了些,露出了白瓷般光滑的皮肤。
李昊感到口干舌燥,偏偏身体不听使唤,呆呆坐着,没有想要移动的意思。
他不想离开,他想多看方讷一会儿,还想方讷清醒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他父亲的意思,拉拢不成,他大可以情动方讷,接纳方讷,毕竟这样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实在太少了。
况且他只需给些暗示,看方讷对他,应当是特别的,他不会吃亏。
只要自己别陷进去就行。
李昊伸出手指微微触到了方讷的脸。
落指温热,细腻。
像是被燃尽的香灰烫到,李昊迅疾地收了手。
脸有点烧。
先生的腰极细,腿型也细长漂亮。
李昊从小是见惯了美人的,但像方讷这样长相如此普通,却气质如千番打磨后的璞玉般温和的人却见得很少。
有这样气质的人年岁大多都大了。
年少有才的人,没有如方讷一般温和的。
难道这就是书中所言的腹有诗书气自华?
先生大才,美不在那浅浅的皮相上。
自古才子皆恃才傲物,集傲气傲骨于一身。
方讷这样的人,竟愿意雌伏于他吗?
李昊一时心头复杂,想不明白为什么。
先生,极心悦他?想到这儿,李昊脸更烧了,全身都闷热起来。
先生。
先生吗?
皇亲贵戚的子孙约在十岁开始就会进行性启蒙教育了,李昊曾经无意撞见过父亲和。。。的床事过,从那以后,便觉得这等事真是十分恶心,是以只接受过理论指导,具有丰富的理论经验。
他父亲理亏,也没有说什么。
想着书上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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