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为师》第5章


阿云皱眉,避开他进了屋净手,然后又走向的门边的他。
阿云没什么表情,眼神淡淡:“你再说一遍。”
方讷疑惑地眨了眨眼,又说了一遍。
阿云的手几乎在他刚刚说完之际就覆上了他的唇。
他的眼里带着肃然决然的剑意,整个人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起来:“方讷,无事莫要说这些无用之语。否则…”
他的话透露着浓浓的威胁之意。
方讷眉间微动,眼带笑意,弯弯笑了,轻呼:“阿云。”
全然一副不惧的模样。
他微动的嘴唇轻轻扫过了阿云的手掌,阿云一手满是因练剑而生的簿茧突然烧起来,他迅速收了手:“别惹我。”
该死。
这书生救了他莫不是就真以为他不敢杀他了?那全然不忧心,一点不把杀气当回事的态度是怎么回事。
晚风微凉,夜深寒气极重,真不知道他倚在门边是为了看什么!
阿云的指尖难以自抑地碰了碰刚刚被柔软触碰的掌心,心里有些难言的异样。
见他没再庭院继续发呆,而是进了屋,方讷屋中的灯很快便熄了。
阿云心里颇为怪异,突然意识到他刚刚在看自己,至于为什么,恐是…
为了逼他去睡觉。
这书生!
阿云的心里微动,抬起刚刚被那人触碰的手来。
着魔似的,他把掌心按在了自己的嘴唇上,轻轻撕吻。
或许该走了。
阿云放下手,蹙眉看向已经陷入黑暗的屋子。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继续留下来,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
这人对他的影响,已经太大了。
可是…
阿云苦笑。
他早都不知几时就预备走了的,可直到现在都仍未动身。
方讷,啧。
方讷。
阿云想起两人初见来。
他一身血污,在泥道上彻底晕厥了过去,醒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躺在温暖的床榻上。
方讷那时也不过少年,打开门,端了药来喂他。
他那时本是存了死志的,被亲生哥哥陷害,被母亲诓骗,让他几欲心死。
他闭了眼,不管不听少年说了什么,也不喝药,直到少年含了药喂他。
阿云几乎震骇,这人!这人!
少年面目普通,气质却温和,用手背随意抹掉了唇角的药水,语带调皮地问他:“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他几乎是被逼着活下来的。
直到少年连中三元,却拒了为官,准备归乡去。
他自己心里是有说不出的慌张寂寥的,直到他伸出手问他:“你愿不愿意,跟着我走?”
他疾驰而出。
才红着脸想到自己未免太过于急色了。
从此,他便易容跟着方讷了。
粗粗一算,竟已经五年了。
阿云摸了摸自己的唇,心痒起来,心里一顿,他去了方讷的屋子。
阿云点了他的睡穴看他。
这书生睡觉时候,是最好看乖巧的。
当年他重伤时,时常晚上发热,那时他们都是一起睡的。
少年乖巧温顺的睡颜,他自是见过无数次的,可近来,他是不是和那什么劳什子世子走得太近了些?
阿云对他生了恼,已经几日不曾好好搭理他了,方讷想必也知道,就是有点郁闷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阿云捏了他的下巴俯身吻他。
方讷明后皆无课,学生也默认了明后是他休息的日子,不会来找他,即使…也不妨事地。
睡梦中,方讷似乎咕哝了两声,阿云僵了一下,看着他微张的嘴唇发呆,最终还是没忍住酣然入侵了。
次日清晨。
方讷醒后总觉得精神贼棒,昨日夜里睡得极好,他似乎还做了个迷蒙的梦,梦中有人细致而不让人透口气的亲吻他。
啧。
又不是半大小子了,居然做春梦。
春梦无痕那!
方讷洗漱,哎?等等,我这嘴,是不是有点…
昨晚不是梦?
方讷皱眉。
“阿云。”
他轻呼,带着些微的怒意。
阿云还是那副面无表情地样子,见他一副被摧残狠了地样子反而有点不敢看他。
“阿云,你干的?”
方讷指了指自己的唇,莫名有些羞耻。
“嗯。”阿云轻应。
“你…”方讷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窗外刮起了风来,一片飞红影下,两人相对而立。
方讷叹气:“我之前因此事问过你的,你为何不说。”
阿云的身形僵了下,还是抬眼和他对视:“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已经恋慕与你。”
方讷笑了,带着轻微的得意:“现在知道了?”
阿云有点开心。
方讷的这态度,这态度……
方讷温和笑了,广袖清扬问他:“不想光明正大抱我一下,亲我一下吗?”
阿云的心几乎跳停,他关了门上前,将男子微微抱起,放在了不远处的榻上,哑声问:“书生,可否?”
方讷微微点头:“可。”
阿云露出了一个笑容:“且稍等我。”
他去了自己的伪装。
剑眉,郎目,薄唇。
“书生,你喜我否?”
阿云轻薄了他,自己也脱靴上榻,放下了帘幕。
书生羞红了脸躺着,阿云轻笑,剥了他的衣衫,俯身在他颈肩流连。
满室春意。
喘息声偶尔泻出,带来一片战栗。
方讷一时不知今夕何夕,痛又快活,难受地紧。
须臾,他低声求饶:“阿云。”
可否停了?
但发出的却是哑然,媚意横生之声。
阿云顿了顿,轻轻叹息,手捋过他眉宇间沾着湿意的发。
“书生,只再一次可好?”他央求,方讷若是拒绝,也可就此作罢。
毕竟是第一次,狠了,让方讷痛苦害怕而心生俱意,并不太好。
方讷微微发怔,闭眼隐忍,沙哑道:“只一次了,阿云。不可再多。”
鱼水之欢,床榻缠绵。
方讷嘶声求饶,请求慢些,再慢些。
阿云一时失笑。
☆、第十章 有种暴露
窗前莺并语,帘外燕双飞。
方讷是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唤醒地,下身撕裂般的疼痛似乎是在提醒他昨夜发生了什么。
床边已冷,阿云已不见了身影,方讷几乎咬碎了一口牙才让自己勉强维持住了冷静。
他打开系统面板敲字,双目极冷。
“如果你们无法对昨晚的事给出解释,我现在就自杀。”
“不要试图敷衍我,我还没有糊涂到突然对见了没几面,相处了没几天的人产生感情到被人上的地步。”
“让我猜猜,原主根本就没有死,他的意识一直存在于自己体内,只是被你压制了对不对。”
“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限你在一个时辰内用你自以为合理的方法处理掉这个所谓的前主情人阿云。”
“否则…”
我就要自己动手了。
方讷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淤积的憋闷才稍散了一点。
这伤方讷用了一次任务奖励的恢复才解决。
阿云自那以后就没有出现过了,不知是去了哪儿。
方讷满心杀机,想着只盼他千万不要有机会再出现,以免脏了自己的手!
……
休沐。
魏尚卿前来拜访。
他身材修长高挑,穿着深紫色这种极挑人的颜色,矜贵至极。
少年一改玉面清冷的模样,见到他,眉宇间透漏出些欢喜来:“老师。”
魏尚卿站在他身前几尺的位置停步,广袖微动,两手虚合,向他长鞠一礼。
方讷笑了:“不必行这些虚礼。进来吧。”
魏尚卿直身,抬头微微勾唇:“老师教我以立身,行此礼是为应该。老师不喜,于安此后不行便是。”
方讷不由乐了:“行吧。你说法多,我讲不过你。”
“学生不敢。”魏尚卿笑着回他的打趣:“实不相瞒,学生挚爱先生所给之人诗词。不知…”魏尚卿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能否再多给些品读。”
方讷失笑。
暗想这一个两个的…
痴儿啊。
方讷笑了,去了桌案拿了本厚厚的合集给他。
“李太白其诗于隐士们,算是千古流芳之辈,俗世无他之名,实在可惜,此乃他之诗已知合集,若可,于安品读完之后,可否将它制成诗句书籍传唱。我这里还有两本书。”
方讷拿出笠翁对韵和声律启蒙来:“这两本旷世之作也皆是由大才之人所作,不能流传于世,着实可惜。”
魏尚卿的眼亮了亮:“学生明白,事后会找诸位学子合谋商量此事章程,稍后呈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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