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有糖》第50章


糖心被他当头呵斥,不禁宛如雷击轰鸣一般,站在原地愧得说不出话来。
的确,那个时候她对小毛蛋与小豆芽不太好,总是抱怨日子太清贫,嫌他们是累赘,把两个孩子晾在一边做自己的事,现在想想,她确实没有尽好一个当母亲的义务。
糖心低头不语。
殷边瓷走了两步,见她仍像跟屁虫一样跟着,开口道:“你还跟着朕做什么?”
“我……”糖心抿了抿嘴,也自知没脸在他面前再提见孩子的事了。
殷边瓷冷冷下令:“没有朕的旨意,你私闯殿宇,目无宫规,禁足思过半个月,扣俸两个月。”
糖心瞠目结舌,就这样目送着他的背影,被太监们给拖了出去。
结果糖心乖乖在沁吟宫禁足了半个月,重获自由后,得知殷边瓷要为贤妃举办百花宴,贤妃自入宫以来,一直圣眷不衰,尽管眼不能视物,但尤喜花香,殷边瓷登基后一向勤俭有度,可是怕贤妃在皇宫里寂寞,竟特意为其举办一场盛大的百花宴,白日游园赏花,黄昏欢歌弄舞,可见东楚帝待贤妃有多么的情深意切。
糖心一点都不想参加,奈何此次盛宴应邀后宫所有嫔妃,不得不出席。
苏莺怡前来找糖心,见糖心还坐在妆台前一阵墨迹,不由得启唇催促:“哎呀,你怎么动作那么慢呀?”
糖心见她穿得珠光宝气,发髻上的珠钗翡玉差点没晃瞎她的眼,糖心怀疑她是不是把所有首饰全戴上了:“你也不嫌沉啊?”
苏莺怡挑挑眉,不以为然:“沉什么?我这身还算朴素的呢,你没瞧其他那帮嫔妃,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跟花孔雀似的,尤其林翘儿那个小贱人,也不怕脖子上的那几串金项链勒死她。”
糖心觉得她哪里是去参加宴会,简直就是去比美了。不过想想也是,东楚帝因为贤妃冷落后宫,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在圣前展露的机会,可不个个摩拳擦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时辰差不多的时候,糖心随苏莺怡赶到御花园,糖心才知道苏莺怡果然没有说谎,那些嫔妃皆是浓妆艳抹,满身华灿,身上的香粉花露简直压过了园中的花香,再反观一袭月白色百蝶穿花裙头上两三支玉簪的糖心,倒似乎有些“穷酸”得可怜了。
东楚帝携着贤妃一道前来,众妃看到东楚帝,眼睛全亮得像要吃人一样,害得糖心不由自主地打个寒栗。只可惜这群人的期望最终还是落了空,因为赏花一道上,东楚帝始终伴在贤妃身边走在最前面,把后面一众嫔妃远远甩开,尽管有人故意崴伤了脚,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大叫,也丝毫没能引起东楚帝的回首,看来除了贤妃,任何女子似乎都无法落入东楚帝的眼中了。
黄昏日落,众人在举办盛宴的瑞玲殿就席,金樽玉酿,珍馐佳肴,络绎呈献,琳琅满目,皇家盛筵,真可谓是奢华至极。
糖心坐在下方的位置,看着东楚帝亲自为贤妃夹着菜肴,眼神怜爱,举止间温存柔意,这一幕不知红了台下多少人的眼睛。
糖心回想她与殷边瓷成亲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给自己夹过菜,而且殷边瓷私底下,会不会也喊贤妃“宝贝”?
糖心握着手里的酒杯,想象着那就是殷边瓷的脖子,恨不得一把给掐碎了,她气呼呼地抬起头,却恰好撞上殷边瓷的目光,她不禁一愣,还不及反应时,殷边瓷已经很快移开了目光。
第41章 
既然是盛宴,自然要有歌舞助兴,在座嫔妃们几乎轮番上阵,献歌、跳舞、吹笛、弹奏,真是把十八般武艺都使出来。
苏莺怡选择的是唱歌,不过该怎么说呢,糖心觉得那调子跑得也太偏了,对她的功底实在不敢恭维,好在苏莺怡一直自我感觉良心,唱的真情投入,并未察觉到在场人头疼扶额的表情,原本等她唱完,终于可以松口气的时候,林美人却弯着腰扑哧一笑,说这哪是唱歌呀,鬼哭狼嚎还差不多。把苏莺怡惹得七窍生烟,差点没当场掀桌。
接下来轮到林美人献唱,林美人的歌声带着一种近乎江南女子的甜糯软脆,婉转悦耳,十分动听,可惜中途却忘了词,看着林美人满脸尴尬地站在台上,苏莺怡拍着桌子一阵哈哈大笑,险些没乐得背过气去,让林美人干瞪着眼睛,既窘且羞。
后来就演变成苏莺怡与林美人争着抢着上台,一个表演,另一个保准在台下咯咯讽笑,两个人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好好的盛宴简直成了一场闹剧,东楚帝一阵皱眉,不久便说散席,携着贤妃迤逦而去,看样子,东楚帝今晚又该歇在贤妃的华庆宫,众人可说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盛宴散后,糖心闲来无趣,又不想太快回宫,就领着阿萝在园子里逛了逛,待返回沁吟宫的时候,发现高福竟然守在门口。
糖心吓了一跳,提着裙裾小碎步上前:“高公公,您怎么在这里?”
高福朝她行个礼,朝屋内努努嘴:“皇上正在里面。”
糖心一阵纳闷,殷边瓷不是同贤妃一道走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会到她的沁吟宫?
糖心不敢耽搁,连忙走了进去,殷边瓷正倚在东次间的炕上执卷而读,他已然换了一身常服,白底紫绣,玉簪挽发,灯火明灭间,就似莲花池上的绝尘公子,美丽如隽。
糖心见他朝自己淡淡瞥来一眼,不由得立在原地,怔愣无话。
过去片刻功夫,殷边瓷翻过一页书纸,才启唇问:“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
听那话音,好像他特地等她很久似的,糖心眨巴两下眼睛,木讷着回答:“没、没去哪儿,就是在园子里随处逛逛,顺便消消食。”
殷边瓷撂下书卷,站起身:“伺候朕沐浴吧。”
“啊?”糖心嘴巴一咧,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望望四周,又指向自己,“我、我吗?”
殷边瓷拿眼神冷漠地扫她两眼,那意思,屋里又没其他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糖心一阵吃惊,按道理讲,他不是应该歇在华庆宫的吗,为何现在会一声不响地到她这里,还让她伺候他洗澡?
糖心的沁吟宫可没有白凝池那般大的池子,只有浴桶,热水备好后,糖心红着脸跟随殷边瓷进入沐室,殷边瓷绕过屏风,见糖心没有跟进来,不禁发话:“还不替朕把衣服脱了?”
“噢……”糖心跟个小二愣子似的,傻兮兮地绕过屏风,要说以前,殷边瓷可从来让她伺候过洗澡,为此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她逐一替殷边瓷脱掉外袍、里衣、裤子,搭在屏风上,然后当某人赤、条条的身躯展露在眼前,糖心狠狠咽了口吐沫,小眼珠子控制不住地叽里咕噜乱窜,一副欲看又不敢看的模样。
“好看吗?”殷边瓷嘴角微微勾起,竟是笑得有点邪魅不羁。
糖心脸一红,见过厚脸皮的,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伸手指向他的胸口,结结巴巴道:“有、有什么好看的,又硬又结实跟石头似的,还没猪肉好看呢。”
殷边瓷挑下眉,转身拿起水瓢,先用热水淋了一遍身子,才坐进浴桶里。
糖心便看着一个赤、袒的男人被水雾萦绕,长发披散,白皙的肌肤被热气氤氲得晶莹如玉,那画面居然有点香艳的味道?
“给我搓搓身子。”他启唇命令。
糖心只好拿着浴帕香胰上前,使出一番吃…奶的力气,认认真真来来回回地给他搓了好几遍后背,最后她累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行了吗?”
殷边瓷却道:“光搓后面,不搓前面?你洗澡的时候也这么洗?”
糖心气得直想把浴帕呼在他脸上,可惜现在给她一万个胆她也不敢这么做,糖心只好选择忍气吞声,随即想到,搓前面的话,就意味着她也得进浴桶里,那岂不是……
糖心羞羞地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薄衫,然后羞羞地坐进浴桶里,与殷边瓷面对面相视,她瞄着殷边瓷胸前的两点红茱…萸,竟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这回糖心跟半夜摸瞎似的,给他上半身简单胡噜几下,就算完事了,岂料殷边瓷又迸出三个字:“下面呢?”
糖心觉得这家伙简直就是得寸进尺,他自己又不是没手,不会自己洗洗啊,当然这番话她是无法说出口的,只能硬着头皮,将一只纤细小手探入水里,结果这可不要紧,她立刻摸到一个昂挺的金箍棒,而且滚烫滚烫的,比热水的温度还要烫出一倍,糖心当场就大叫了一声,连手上的浴帕都甩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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