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邪医,你就从了吧!》第219章


恕?br /> 而此事念起便令人心烦,一时没控住力,咔擦一声,手中的物件儿成了两截,直让周遭的小子们齐齐止住了各自的动作。
咋了这是。
莫不是他们办砸了什么?
我倒不知自己的无意之举会害得人乱想,不过抖去衣上的残屑,又问了问程妖可在帮里。
他们答着不在,却又因回不上人的踪迹而小怕怕。
可我着实没成想他们能知道个确切,那人不在帮里,便是在乐悦馆,不在乐悦馆,便是已经寻青黛去了,但终归,还是会回到乐悦馆的。
亦如我与言大夫相依,而今,小白已是程妖的归处。
尤其,还是在这般难受的时候。
“玫姐,我们这就去查。”在我低首沉思时,不知状况的混小子们,丢开手头的奇珍异宝,便要撤走,去调查程妖的行迹。
我转回思绪,抓着脑袋拦下他们:“我自己去就行,你们赶紧的,把这些碍眼的东西给分了。”
碍眼?
玫姐居然会嫌钱财碍眼?
这别于平常,他们闻言便震惊不已,其中一个更是指向我踩在脚下的宝箱,虚着眼问:“玫姐,这些也算碍眼么?”
我淡淡地瞥去,回:“想死?”
“不,不想……”他连忙缩回手,看来,这些还是动不得的。
从箱子上跳下,我没多停留,便轻盈地跃上屋檐,蹿离了四魂幡,去向,自是乐悦馆。若是没遇上程妖,那就候在那儿,当然,还是能直接见上最好。
咬着顺路买来的糖葫芦,我绕开正门,从屋后落进了馆内,这一间间屋子探过来,左右某俩都没找着,而在靠近小院时,我却是隐约听见了弦乐声。
咦。
老白倒还没走。
搁石桌那儿坐得端端正正的,手里可不正拉着他那把老古董二胡,好似在白家初见时一般,而能这般闲情逸致,估摸着是真的看透了。
挺好。
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人瞧着我,不过睁眼闭眼,弄弦的手仍是不停。
尝着果子酸甜坐在其旁,我静下心来,难得细听了一番。那乐音流畅,悠转在空气中,几分明亮,犹如唤着春媚。
这弦儿,唱得可是——寒春风曲呢。
待一曲毕。
老白稍松手指,只摇头晃脑地笑:“舒坦。”
嗯,听下来也确实舒坦,我嚼着最后一颗糖果子,含糊不清地说:“到底是名曲,连我这不好音律的人,都觉得好嘞。”
“怎么,就不觉得是拉弦的人好呢?”他侃道。
白着眼敷衍下几声好,我翻着手背拭过嘴巴,都还没说个啥呢,老白便将自家儿子以及未来女婿的情况道了出来。
原是一大早,就不见了俩人。
老白还以为人是出去瞎晃,且有程妖带着,倒是心宽得很,而我了解后,自知那俩定是办青黛的事儿去了。
果然得候在这儿了。
只是同老白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闲话,他竟是跟我啧着嘴,说那俩天天黏得紧,自己实在没眼看。
“既然没眼看,老白啊,你还是趁早走人的好。”我漫不经心地应,想必,小白都积极地替他将行囊收拾好了吧。
老白往桌上搁下二胡,佯怒:“你这丫头没大没小,怎么说,你跟着赵炎,也该是叫我一声舅的吧。”
嚯哟,从未跟我计较过辈分还叫着我姐的人,竟是就此跟我怼上了。
☆、第279章 舅舅诶
而按我的性子,反是跟我闹辈分的人,可都没什么好戏唱,老白也该是知道的,偏又如此,这难道是兴致大好,硬要跟我作。
猛地拍上桌,气势一瞬大涨,老白被压迫得微仰,一脸来来来,老头子我就是要跟你闹一闹的傲娇模样。
不过这回,我偏是由着他作了。
“舅舅诶。”
我响亮地喊道,但见老白的面色一点点垮掉,却又很快被笑意堆积,我想,那该是叫喜出望外。昂,要是人知道我是他亲侄女,再听这一声唤,会不会直接炸掉呢?
有意思了。
可惜诸多顾忌,到底是不能说的。
“你再叫一声?”他的眼,锃光瓦亮,直给我一种,此时此刻,我俩确实是在相认的澎湃心怀之中。
而我知道,他值得这一声。
世上同我有血缘牵绊的人,稀稀落落,最先相遇的,便是老白与小白,他们真心待我好,是难解的亲人缘,我珍惜,亦因此欣喜。
未将心头的暖表露出来,我板着脸,简略地又喊:“舅。”
“好好好。”他连声地应。
其实,白仲清也说不上自己为何会这么高兴。或是唤了这一声,本就交好的关系便又亲近了不少,抑或是,认了眼前的小丫头,便宛若同小妹团聚了一般,再或是,别的什么。
嗐,管他别的什么。
……
在乐悦馆蹭了顿午饭后,罗修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倒是勇气可嘉地要跟我切磋,老白则出了武馆,去四方园喝茶去了,算是临行前,再享受享受王城的老年生活。
存心让着人,罗修过了十几招后,心里头清楚,直对我嚷嚷:“玫姐,你可别瞧不起人!”
“喔?”这么硬气的么,那也成。
嘭的一声。
某人让我不留情地砸在了地上。
嗙的一声。
又叫我狠劲儿地踹到了墙上。
“等等等。”罗修龇着牙从墙壁上滑下来,一坠地就抬手止住了我,“您还是瞧不起我吧。”
啧,这股子硬气,竟不过弹指间的事儿,我优哉游哉地将人拉起来,故意道:“别介啊,堂堂男子汉,得越挫越勇才是啊。”
“我,我,啊哟!”
嗯。
难得一场酣畅的切磋,而今后,不知罗修还有没有兴致,再邀我战上一场。
……
如此打发了些等待的时候,仍是不见人回来,我便又蹿到今海府上,指点了他一个时辰,其间倒是没被他娘亲逮着,只我离开前,撞上了他爹。
那个在赵国首屈一指的名工匠。
今海正想着怎么串词呢,顾往安却误以为我是同他儿子私会的小妞,还颇为开明地感慨:“嗯,小海总算是有了常人心思了。”
这番臆想的话,没惹着我,倒是急了今海。
他慌着神同顾往安声明:“不不,这是教我功夫的师父,也是,也是当今仁王殿下的王妃。”
顾往安一惊,哦了好几声,问:“你便是那个谁,那个洛洛郡主?”依稀听闻过猎场的英勇事迹,竟是他儿子的师傅么。
我:“……”
什么名儿不记,偏揪出这么个败我威风的郡主名头儿,实在往事不堪回首。干笑着看向小徒弟,后者一抖擞,拉住亲爹便要拽走。
“不留人吃个晚饭?”顾往安一边走,一边扭头。
今海不耐道:“我师父忙着呢。”
“那下次?”
“爹啊,您可别给我丢人了。”今海朝我挥手别过,果断将人带走,估计,还会跟他爹解释一道。
要说我这一来一去,再回到乐悦馆时,倒是先见着了小白。
“诶?你妖哥呢?”我凑到他身后一阵儿地瞧,愣是没看见旁的人影。奇了怪,这一齐出的门,怎的就形单形只地回来了。
白江扭头看着我,面色有些无措。
此去倒是找着了青黛,只是,她咬定了人是自个儿杀的,偏又紧着牙,没能吐露个原委出来,程妖恼得无可奈何,便将其直接绑了回来,现下,仍在僵持中。
“绑哪儿了?”八九不离十的猜想落了实,我沉着脸,问。
小白引领着我,打某间屋的隔墙入,下了十来阶石梯,又启动机关挪开了一道石门,方才转到了密室中。
烛光透出。
可见青黛正坐在木椅上,绳索且将她和椅子缠作了一起,而那张脸,已无面具的遮掩,不过一片的狰狞不堪。
程妖站在其旁,虽是不语,但那一手撑在桌面上,微微收紧便使得铺面绸布起了皱。
唉。
这彼此缄默的氛围,委实看得人闷气。
白江自知搅合不了这事儿,将我带过来后,便自个儿埋着脑袋,径直地走了开。我心绪复杂地踏近,青黛瞥见我,忽而苦涩地一勾嘴角,再就是摇着头,一副抗拒地垂下了眸。
“你来了。”程妖干着嗓道。
蜡油味儿蹿进鼻间,我轻嗯下一声,稍稍地打量过人以及周遭,问:“有找着那只短笛吗?”
程妖并不知我为什么要问这个,毕竟青黛已然认了罪,无论那作为印证的短笛有没有,都是无关紧要的了,可即便这样想,程妖还是告诉我。
没有。
兀自思索了会儿,我伸过手,往站着那人的肩上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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