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二娶弃妃》第240章


“是吗?多谢夸赞。”瑞祎就道,也没再说别的话,就这样看着湛意蕴。
瑞祎的目光略带着些犀利,湛意蕴却是毫不躲避,直直的望回去,就道:“裴姑娘,你认为你了解汗王吗?”
瑞祎听到湛意蕴这话,一时挑挑眉,略顿了顿,这才反问道:“湛姑娘这是何意?”
“你并不了解他,你有信心能在他身边一辈子吗?他这样的男人就是草原上的雄鹰,注定了不是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的,他是为了这一片土地而生。”
没想到湛意蕴居然会这样讲,不得不说,她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这男人生下来就没有一个不喜欢权势的,根性如此。可是这又如何?
“湛姑娘,你对我说这样的话是没有意义的。一个男人如果没有家国天下的胸怀,你又能对他还有什么别的奢望呢?”
“你眼中看中的也不过是他的权势而已,可我不同,在我眼中从来看重的只有他这个人。”
“你并不是我,如何能知道我看中的是什么?”瑞祎面色微沉,这才恍然明白,今儿个湛意蕴这是要从大道理上来打击自己的信心的,也真是辛苦她了能想到这一点。
“这还用多想吗?从你们相识以来,先是用四座城池换了你的自由身,这在以前是他绝对不会做的事情。因你之故,却差点担上了昏君的帽子。而后又抛下国事与你寻找马,因私废公,岂是明君所为?用狄戎的利益换取裴家的安全与自由,你可曾想过这样做会带给他什么?你若真的心系与他,便应当为他所想,不应当让人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历史的罪人。”
这帽子扣得可真大,就差点没指着她的鼻子骂她红颜祸水了!
瑞祎面上的神色已然冰冷,看着湛意蕴,然后才说道:“湛姑娘真是懂得大是大非的人,我一个小女子万不及你的见识与胸怀,真是令人佩服。”
湛意蕴听到瑞祎这样讲,神色微微一缓,想要说什么,却又听到瑞祎接口说道:“既然这样,湛姑娘就应当先去劝诫国师大人,让他赶紧俯首认罪别ying侹着了。因他之故,汗王被认为是不祥之人,天煞孤星,刑克六亲,年少之时背负着多少人仇视厌恶的眼神。令尊这样做,岂不是更污蔑了汗王的一世英名,毁了他大好前程,让他成为狄戎历史上的罪人!你当着我的面,是怎么有勇气提及大义这两个字的?”
湛意蕴一愣,没想到瑞祎居然敢拿着这件事说嘴,抿唇看着她,“我父亲既然身担国师之责,便应当在其位谋其政,天象之说,其实人人都能懂得,若是如此还设观星局作何?”
“是吗?这可真有些意思。”瑞祎实在是不知道湛意蕴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这明显的双层标准啊。“湛姑娘,我只想问一问,你父亲如此残害为难汗王,你当年是知情还是不知情。若是不知情也就罢了,但是如果你是知情的,你有事以何种心情呆在汗王身边的?看着他因为你父亲之故所受的磨难跟危险,你就没有一丝丝的愧疚之感?这些年你瞒着汗王你的真实身份,你就没有任何的负罪感?你是怎么做到这样无动于衷的呢?”
湛意蕴蹙着眉头看着瑞祎,“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父亲谈的是国家政事,而我不过是狄戎的一介子民,我素来不管国事,这些与我无关。而我此次来见你,也并不是要谈我父亲的事情,是在讲你我之间的事情,你这样混肴是非又有何意?”
瑞祎:……
她终于发现,这位湛姑娘的脑回路跟她们绝对不在一条线上。总之瑞祎是绝对不会用这样的语气看着别人说这样的话,明知道自己家人的行为对别人造成极大的伤害,还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与自己无关的人,瑞祎也真是叹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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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人心思齐天下定49
两人之间的对话就一下子陷入到了沉寂当中,瑞祎蹙眉想一时不知道怎么跟这位沟通,很显然两人的思想是有极大的代沟的。
湛意蕴也同样蹙眉看着瑞祎,她也想不太明白,她父亲做的事情又不是她做的事情,为何要混为一谈呢?
这种奇异的诡异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瑞祎首先打破了沉默,想了想便直接说道:“湛姑娘,你今日来找我不管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能明确的告诉你,你想让我做到的我不会去做的。正如同你认为你父亲所犯下的错与你无关,那么我喜欢呼赤炎又与你何干?与他的大业何干?我只做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湛意蕴竟被瑞祎说得一愣,竟是无法反驳,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是在曲解我的想法。”
“不,并不是这样,难道这不是你的想法吗?”瑞祎很认真的看着湛意蕴,“既然你觉得一个人自己的人生不应该被任何人的事情所左右跟影响,那么我为什么又要受你的指责或者是指点呢?既然你认为我所说国师之事你说与你无关,那么现在你又以什么样的立场来看待我跟呼赤炎之间的事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湛姑娘既然是这样洒脱的一个人,既然分外超脱,认为这世间事各有各的归处,那现在你不是应当不去插手国师跟呼赤炎之间的事情,我说的对不对?”
湛意蕴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看着瑞祎的神色已经不复之前的轻松,“那毕竟是我父亲。”
“是吗?那么湛姑娘你既然这样讲,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无聊吗?一方面你不承担你父亲所犯下的错,一方面你又想你父亲好好的,那么呼赤炎所受的苦该跟谁讨回来呢?难道他就应该活该被人那样对待吗?你讲你们有七八年的情分在,那么我来问你这个情分在你心里,是你父亲重要还是呼赤炎重要?你不回答明眼人也看得出来,你是偏向于你父亲这边的。不然这些日子你四处奔走又是为了什么?所以,你心里既然已经有了选择,那么你又有什么脸在这里跟我讲呼赤炎的前程跟声誉,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瑞祎这些日子已经很少动怒,但是这次却被湛意蕴激起了怒火。
“我不明白。”湛意蕴看着瑞祎。
“你明白,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明白。你知道你父亲跟呼赤炎之间的矛盾无可化解,所以你才会这样装糊涂,你以为装糊涂便能将事情给遮掩过去吗?真是太可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当年在呼赤炎身边那么多年,亲眼看着他因为你父亲的话而受了那么多的苦,你怎么就没能想想他是不是无辜的呢?”
“所以我一直陪在他身边,我一直用我的力量在帮助他,支持他。”
“那又如何?你帮他做的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比起你父亲的伤害完全不值一提。而你居然还口口声声拿着这些年的情谊作为要挟,若我是你只怕都要羞得无脸见人。你是真的喜欢呼赤炎吗?你如果你真的爱他,看着他这一路走来所遭受的苦难,难道你不会为此而感到伤心难过,你陪着他如何?不能减轻他的一丝丝痛楚。而现在,他已经坐在那高高的位置上,你还要拿着他的伤口不停地撕开,这就是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
“你胡说,我并没有这样想过。”湛意蕴神色大变,看着瑞祎恼怒起来,“你不是我怎知我的想法?”
“你的想办法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看你如何做的,你这样做真是令人寒心的很。湛姑娘,你请回吧,我们两个人是无法沟通跟交谈的。至于你说的我妨碍呼赤炎的前程这更是可笑,恕我不能认同你的想法。就如同你无法理解我的想法一样,我们注定不是一路的人。你想救你父亲也好,还是你觉得你跟呼赤炎之间的感情有个结果也好,这都跟我没关系。”
“怎么会跟你没关系?”
“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如你所言,誰也不是谁的负累,谁也不用为别人的过错承担责任,那么既然这样你们的事情与我何干?”
“若不是你的出现,他不会这样待我,怎会与你无关?”
“若你不是你父亲他又怎么会遭受这么多的苦难,怎么会遇上我?这事儿追根究底起来,是不是还跟你父亲有关?”
两人说来说去各持己见,完全无法沟通,湛意蕴坐在那里神色苍白,似乎还有些想不明白的样子。
瑞祎看着她,忽然有种很诡异的感觉,她觉得湛意蕴并不是再狡辩,而是……而是好像她是真的这样想的。那就是她的思想是跟别否认完全不一样的,她是第一遇上这样的人,颇有总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你总扯上我父亲,我们谈的事情跟他有关系吗?”湛意蕴站起身来看着瑞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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