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扇》第67章


苏青禾抱着他,慵懒地枕着他的肩膀任他为所欲为,整个人皆迷醉了……
原来男人和女人可以这样亲昵?原来她看似害怕门主,却可以与他坦诚相待,毫无缝隙?
屋里的烛火灭了,也许被不知名的风吹散了,也许被门主吹灭了。天光隐隐从糊纸的窗户上透进来,昏昏沉沉,天也还没有这么亮。
苏青禾倚靠在门主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心里还是乱乱的,似乎还不能适应昨夜的转变。她偷偷转身背过去,咬着指尖。
门主动了一下,辗压过竹板发出一些声响。他抱住她蹭着她的侧颈,在她耳后低语:“醒了?”
苏青禾不敢回应。
丹毓捉住她的手把它拢回温暖的被窝里,低低地笑:“阿禾,你还怕么?”
苏青禾没有回答。丹毓便流连于她的肩头。亲吻她的侧颈、耳垂。
苏青禾觉得痒,便躲了躲,眼见躲不过,便翻过身子道:“门主。”
丹毓支着头道:“唤一声丹毓试试?”
“……属下……不敢。”
丹毓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见她眉头轻蹙表情隐忍,脸颊愈加地红了,便促狭一笑:“为何不敢,门主夫人?”
苏青禾缩到他怀里躲过他的攻击,如小猫一般道:“门主,属下一定是在梦里,还没有清醒……”
丹毓双手抱住她:“那便一直在梦里吧,你若想如此,门主也会宠着你,阿禾!”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一定是我写得最差的,我好困啊……
☆、第56章 五十六心
一直在梦里么?她可以一直在梦里么?苏青禾迷迷糊糊地想。直到今日她才觉得门主对她的情意有几分真实,或许是通过彼此亲昵相处才能拉近之前的疏离?对于忽然得来的门主夫人之位她仍是忐忑不安;为何是她呢?她在门主眼里真与别人不同?若门主只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是门主啊,是集权一身,任天下人仰望;成为画扇门传奇的门主;曾经四年里她只能对着他的画像揣测种种,如今他却已经真实在她身边;并且已有亲昵之举;这转变虽然有一个过程,可前后对比;于她而言仍是太突然了。丹毓抚着她的发懒懒地问:“阿禾,在想什么?”苏青禾倚在他怀里;语气含着苏醒后的沙哑道:“门主;您身边真的只会有我一个姑娘么?”“当然;阿禾不信?”丹毓低头。苏青禾仰头与他对视:“门主;五年后的承诺您仍会兑现么?”
丹毓眼底泛起笑意:“本座既已经答应你的事便不会毁约;然而阿禾想做什么呢?”她想做什么呢,曾经她入画扇门只是想摆脱饥寒交困,无处可归,后来她想着为苏家报仇,如今她已得到了门主,便是得到了一切,她还能祈求什么呢?苏青禾低声道:“属下没想好。”丹毓宠溺地抚着她的发:“那便等着阿禾想好。”苏青禾又重靠回他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门主,画扇门为何存在?”丹毓沉吟片刻。“因为一个夙愿。”苏青禾没想到门主轻易回答了这样看似深奥的问题。曾经无数次她问沈屏有关画扇门的种种,沈屏讳莫如深,甚至拧眉轻责,以至于她对画扇门的好奇最终变成了不敢轻易问出的禁忌,如今门主却回答了,是因为对她的宠爱,亦或者对她的不设防?苏青禾又轻声道:“是……前门主的夙愿,还是因为门主的夙愿,亦或者……是因为陛下的夙愿?”“不论是谁的夙愿,画扇门因此而辉煌,倘若这一夙愿存在了,画扇门也将不复存在了。”苏青禾大惊,不由得抬头望着丹毓。丹毓眼里除了温柔更有深深的忧虑,以及复杂的情绪。“阿禾,你我皆是因为夙愿而存在,即便在你眼中强大如门主,也有不可掌控之事。因此你企盼着本座救白渊,可若白渊与大局相比分量更轻,本座将以大局为重,不知你能否体谅?”这话让苏青禾不禁揣测,难道画扇门真的是因为陛下而存在的?她又紧张不安道:“门主不愿意救出太子么?”丹毓望着她的眼,微微审视:“白渊无事。”苏青禾仍是质疑地望着他。丹毓说道:“你不信门主?”“太子……没事?”丹毓颔首,手掌从她的臂膀往上,捏着她的下巴:“你好像更担心白渊一些,嗯?”苏青禾倚回他的怀里,小小地撒娇:“属下信您,然而属下也真的不希望太子有事。”丹毓闻着她的发香,微微叹息。眼前的姑娘已经是他的,然而若真让她全信于他仍需要些时日。他慢慢抚着她的发,察觉软玉温香在怀,肌肤之间的碰触唤起清晨的意识,他仍眷恋她昨日的美好,两人之间若亲昵一些能排斥她的戒心?他低唤:“阿禾?”待苏青禾抬头便吻了下去,辗转缠绵,翻身为上,尽情享受他的姑娘。
苏青禾本还抗拒,可她对门主却始终无法完全推开。昨夜初经人事,那种感觉很微妙,疼痛,饱胀的感觉令她心里满足,并且期待更多。她羞耻于回忆,可又时不时浮想联翩,只要感受到门主的气息便忆起昨夜的种种,望着门主的眼她便也坠入那一潭深渊而无法自拔,也许她对于门主已产生一种她无法言喻的情愫……苏青禾仍在沉睡中,丹毓已经起身了,回头望着懒懒地趴着的她,便俯身在她耳边道:“好姑娘再睡一会儿,天色尚早。”苏青禾眼皮沉重,微微抬起,便又睡去了。等她醒来天色已经大亮,飞天婢女备了热水等候她沐浴,苏青禾一见外人便脸红,好像做了一件不可告人的事,然而她昨夜留宿门主房中,恐怕全曹署内的人都知晓了吧,她终于明白昨夜她走至门主房中御青望着她的奇怪的眼神代表的含义了。她羞于出门见人,可还是要出去的,一直磨磨蹭蹭,直过了巳时才出去。曹署很小,门主即将往京里觐天子,所有人皆整装待发。苏青禾见沈屏推着轮椅在庭院中走动,迟疑了一会儿不知是否要上前,然而却被沈屏发现了。沈屏朝她一笑,那笑容还似之前他面对她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变。苏青禾低头想了一会儿,还是上去了,她扭扭捏捏,但又装作若无其事,直到沈屏朝她拱手请安:“夫人。”苏青禾霎时大惊,抬头睁大眼睛望着沈屏。“你……你怎么称呼我夫人了呢?”“是门主吩咐的。”沈屏依然微笑从容,不论她的身份有何变化他都能接受一般。苏青禾难为情道:“别这样……我……我也并没有什么身份。”“阿禾,这是你的幸事,门主既已宣布,你接受就好,因为于你而言并非坏事。”“可是……可是……”苏青禾还是觉得哪儿不对劲。“就差一个仪式了,回了画扇门,门主必然不会亏待你。”苏青禾还想说什么,可顿时安静了,当真的就差一个仪式么?她见朝阳照得廊下水仙吐蕊,便推着沈屏的轮椅慢悠悠走动。“沈屏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年是谁替门主传达指令呢?”苏青禾惊讶,难道沈屏一直看在眼里么?难怪之前她对沈屏依赖,沈屏总是刻意疏离。“沈屏,若是两情相悦必会牵挂着对方?”苏青禾小心羞涩试探。“两情相悦,见之尤念,不见思之若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会因一件小事而斤斤计较,可又能极大地纵容对方,手上所得珍贵之物,便想着赠与对方,全然无私并心甘情愿,阿禾对门主达到了几样?”苏青禾想着,却琢磨门主对她真如沈屏说的那般么?门主清冷之人,但凡对她有沈屏说的哪一点,都不像他呢。“门主若诚心待你,你便真心相待,阿禾,想要找着比门主更好之人只怕不易。”沈屏劝她。苏青禾望着远方想了会儿,终于点头:“嗯。”临近午时,门主传她往后院用膳,这是苏青禾第一次与门主同桌就餐。门主清心寡欲,身旁连一个婢女都无,只靠御青等人伺候,难道平日里都靠打坐修养身心,还是靠着食物打消杂念?她对门主的吃食很好奇,可今日一见,也并非她想象中的全然素食。门主给她布菜,苏青禾一直不敢看他的眼,低着头乖乖地坐在旁边。丹毓见她姿态不自然,嘴角带笑,故意小声道:“还疼?”苏青禾愣了一下,霎时反应他话中所指,顿时脸都红了。丹毓忍俊不禁,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便笑着说道:“门主已属克制,往后,阿禾可怎么办?这些都是一个女人该承受的。”苏青禾大惊,惶恐地看着门主,昨夜那般……门主已属克制了么?丹毓见她可爱,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沙哑喟叹:“阿禾真是迷煞旁人,门主想把你时刻带着身边,但又担心你的安全。”沉吟片刻,丹毓终于宣布,“阿禾回画扇门吧,京里便暂时不去了,此去京里风波甚大,不是门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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