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夫日常》第117章


时间给了每个人去改造变化的权利,没有谁会平白无故惦记你一辈子。
她转过身来看卢信良,“咱们都别吵了……”
她本来是想说,有什么可吵的,为着这些鸡零狗碎,好不如各家过完各家的日子是正经……
忽然,她转念一忖,嘴角翘起来:也好!我也不道破!就让你这卢死板吃一辈子的酸醋!让你知道,不管本夫人以后有多老多色衰,总是有那么一个人在天涯海角惦记着我呢!卢信良,我让你酸一辈子!你要是敢对我不好,我立马把你踹了另找他人!
“哼,”锦绣阴阳怪气笑了笑,说,“你现在不是有了你的宝贝女儿吗?你那‘小情人儿’该喝奶,该换尿布了,当心那些粗笨的丫头婆子一会儿给她掐疼了,你卢大相爷脸上又是一阵黑风来扫,去吧,粘在我这里吃什么味儿,真酸!”
卢信良走过来把锦绣往身上猛地一搂,“——你在吃醋?吃你女儿的醋?”
他轻眯起眼,似乎满目狐疑,显得不可置信。
锦绣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个疯子。卢信良这么一眯眼,一狐疑,一不可置信,她竟有一种突然想把自己扇两耳光的冲动。
——你是疯子吗?叶锦绣?这世间上哪个女人的醋都可以吃,怎么去吃她女儿蛮蛮的醋?
她想她是疯了,真的疯了。
“那天,那天……那天我刚刚生完了你的女儿,疼得那么厉害,就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出来,我是从来没有那么脆弱……我是想着,呆会儿,你一进来之后,肯定会先来问我好不好,哪怕简简单单的一个吻,哪怕是一个拥抱便宜的问候呢?结果……”
锦绣憋了太久太久的气和委屈,一股脑儿,终于泼水似的往外倾泻和倒。
她的肩膀抖得厉害,这一刻,是哭也好,是矫情也好,她就真的像个小女孩儿似的。
卢信良这才知道,完了完了!人家都说,刚生了孩子的女人伤不得……
完了!完了!
他不仅伤她,还真的由于天真固执以为——自己那么爱女儿就是疼她——因为,谁都在嫌弃锦绣这一胎是个女娃儿,他以为这样做就会……
“好了好了!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因为女儿而疏忽你,我给你道歉行吗?”
“……”锦绣还是哭,没有理他。
“那你打我,随便怎么打,来——”
他把锦绣的手握起来,“要不就打这儿?或者还有这儿?”是指他的左脸和右脸。
锦绣噗地一声,“臭流氓!你还要不要脸!”
卢信良把锦绣的唇,往自己的唇狠命地、使劲儿地一贴。
“臭流氓?难道你不就是喜欢吗?嗯?”
他一边蠕动,一边轻声言语,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肉麻,受不鸟这两只了~~~~~
第91章 卢相又流鼻血了
王翰送了一只金项圈给锦绣的女儿蛮蛮。再过两天他又要走了; 台州倭寇猖獗; 他又要被卢信良调到那儿做战场指挥。私下里,卢信良把他作情敌,然而朝事上,两个人却是相处融洽; 甚至像哥们。王翰把金项圈儿套到蛮蛮的脖子上时; 他笑着说; “这大胖闺女,看着真好!霏霏啊; 若是早年我们两成了亲,他就得叫我一声爹爹是不是?”然后; 把蛮蛮举起来; 亲了亲; 吹着口哨逗了逗。小小的蛮蛮笑得咯咯咯。
卢信良在旁当然很不高兴。板着张老气横秋脸,“小心你的胡子!王将军。”
当然,这是之前的事了。
锦绣后来常想,这王翰; 说话也太直板,她敢肯定其实现在之于锦绣,王翰的感情已经逐渐地淡了。可是这么张口就来,他也不怕他夫人贾氏在场听了很不高兴。最后; 临走之前,王翰才悄悄咪咪地告诉锦绣,“本将军就是要气一气你那死板相公!——看着他气的那样; 我就喜欢!”然后,哈哈一笑。他夫人贾氏马上打断着说,“你可别听他的,卢夫人,我看,他这分明就是嫉妒!嫉妒你们家卢相,最终得抱美人归,可是他呢?”然后,故作摊手,这对夫妻又是一笑,非常和谐而爽朗。
锦绣大吃一惊。
看起同样年轻的贾氏穿一件紫罗粉白绣花裙袄,很温婉,很贤淑的样子。和锦绣长得虽然五官相似,气质可完全不太一样。锦绣上次就听王翰给她的来信里说,他这妻子,虽不是大门大户出生,家里甚有点贫寒,还是个庶的,但人很体贴,温柔,善解人意。王翰给了她很实惠的婚姻,他对她很好,对她的父母也是儿子般孝顺奉养,大概,这贾氏也知道他以前和锦绣的事,所以,回报王翰的,也是同样的实惠和婚姻——做他的贤妻良母,凡是都不计较。
后来女儿吐奶了。
给王翰的衣领袍子吐了满满都是。贾氏赶紧找出帕子要给他擦拭。
锦绣站在边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们,打量着他们。
她想:真好!王翰也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体贴入微的好女人走进他的生活。
她反而感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如释负重,胸口松松地,终于解脱了一样。

女儿吐奶吐得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那天,大概是办酒宴的时候受了风,这日饭后,锦绣坐在窗炕沿上染指甲。指甲丹红,桃花瓣瓣,锦绣拿起来正要看,蛮蛮的奶娘程氏急急慌慌跑过来说,“二少奶奶,二少奶奶,快去看看吧,小小姐她——”“她怎么了?”锦绣语速倒好平缓缓。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地,程氏一通回说,告诉锦绣,蛮蛮时至现在都还没吃一口奶,不停哭,又是上吐,又是下泄,她看着不对劲儿,赶紧来向锦绣拿主意要不要请个来瞧瞧。
锦绣一听,那指甲也顾不得染了,匆匆忙忙跑到婴儿室,把蛮蛮从另一个奶娘怀里一抱。
果然,女儿哭得一抽一抽,整个上午,脸瘦了一大圈儿,身子轻飘飘,感觉抱了一团棉花在手上。
“哦,乖乖乖,蛮蛮不哭,娘亲在这儿,娘亲在这儿……”
锦绣确实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到了现在,连婴儿究竟该怎么抱,怎么拍,怎么哄,都显得笨拙好笑。有奶娘看不下去,又不好明说,只委婉小声着提醒,“少奶奶,您、您的手是不是不应该搂得那么紧?还有那样抱着,小、小姐的呼吸是不是会透不过来?”
锦绣这才感觉愧疚死了。
后来,一堆人火急火燎,甚至对孙女不太喜欢的卢老太太也拄着拐杖进来了,问说,“蛮蛮怎么了?怎么好好地会上吐下泻?”锦绣答了。
这次的事闹得有点儿大。
晚上,卢信良回来,得知事情的经过,面无好色,自然将丫鬟婆子们大骂一通,又转眼去问锦绣,“怎么都不派个人来通知通知我?”
上次的事,锦绣一番矫情,卢信良再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地只顾着女儿而忽略锦绣了。
甚至有一回,也有奶娘上前轻声地说,“相爷,小、小姐今天她好像有点不消化的样子?”——那应该是前两天的一个晚上,也就是锦绣气鼓鼓对卢信良说那番话后不久。尔后,卢信良听得奶娘来报,“不消化?那你们是干什么用的?平日里,她要吃那么多你们也等着她吃,以后得让她节节食!”奶娘吓得再不敢来找。
锦绣眼圈儿红红地,“我是想着……想着你那么忙,朝堂的事一大堆都处理不过来,这点子小事儿,就不想去找你了!”她以为自己处理得过来。试问哪个孩子不伤风不吐奶的?找两个大夫瞧瞧就没事了,可是到了现在……
卢信良哪会有一点儿去责怪她的意思呢
“哦,让我看看!”
他把女儿从锦绣的手里接过来。蛮蛮确实瘦了,小身子轻飘飘的,哇哇哇地,张着嘴还在哭。
卢信良轻拍了两下,眉头一皱,“那两个大夫都怎么说?”“大夫说,小姐这是积食,有可能是吃多了,是消化不良所引起……”一个丫鬟回道。卢信良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转身,把裹在襁褓里的小蛮轻轻地放在他所站附近的一张红木大圆桌上,又解了她的婴儿小袄衣,一边伸手揉她的肚子,一边说,“你们可以给她这样多按摩按摩,或者是这样——”他把蛮蛮再轻轻地翻转过身,让其背朝上,脸朝下,“提提背,或者捏捏,尤其是,平时她吃了奶之后一定要竖着拍一拍,诺,是这样拍……”接着,又把蛮蛮抱起,详详细细演示一番。
蛮蛮果真停止了哭泣。一颗圆圆的小脑袋在卢信良的肩上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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