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你的糖醋排骨》第19章


周凌恒扭过头看着柳九九,依旧笑如春风:“九九姑娘,你是当家,你来说说。”他看了眼自己下身,继续说:“我这身子可没给别的姑娘看过,你可不能不负责啊……”
柳九九攥紧肉拳头,坐起身一脸坚定看了眼土豆糯米,语气中微带教训:“咱们做生意做的是四方生意,讲究一个义字,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几刀?”
土豆拧着眉头望着她,神色为难:“可是小姐……”
她伸出小肉手,大气潇洒道:“土豆,你别说了!我主意已定!”她侧过脸看着周凌恒,拉起他一双修长白净的手,一脸深情款款道:“凌公子,咱们九歌馆做生意的,都知道这个义气的‘义’字如何写,您闯荡江湖这么些年,应该将这个字吃透了吧?”
她任重道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几刀?我看你浑身上下光溜溜的,是时候留几道疤,增添点男子气概了……所以,您还是走吧!”
周凌恒:“……”
小姐话锋转得太快,土豆糯米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等柳九九说完话,他们才长舒一口气:小姐大智慧,能屈能伸……
只是他们好奇,小姐到底看了凌公子多少?
是看了全身,还是同他们一样,只看了一点?
☆、第19章 赖皮
见她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周凌恒一度以为铲铲姑娘是为自己容貌倾倒,是想为自己的身体负责,没想到她话锋一转,还是要赶自己走。
窗外吹来一阵凉风,他似乎听见瓷碗碎地的声音,活了这二十几年,自认为貌美便可天下无敌的周凌恒,一颗心似乎如瓷器一般碎裂开去。
他满面笑容僵固在脸上,怔然望着脸肿如包子的铲铲姑娘。
柳九九见他没有反应,忙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继而慢吞吞下床,让糯米扶着自己站起来。临走前,她捂着脸含糊道:“凌周大哥,你先休息,明儿一早我给你做些好吃的,给你送行!”丢下这句话,柳九九让土豆关上门,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刚走出去没几步,土豆凑过来问她:“小姐,你看了他多少?”
她捂着自己的脸,说话时口齿不清:“没多少,就只看了两根锁骨。”听了她瞎诌的话,土豆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
回到卧房,柳九九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阖眼,便是周凌恒那双盈盈含笑的狭长丹凤眼,以及他那头乌黑的发丝,似乎还带着清新淡雅的香味。
还有他的声音,正如一盅温吞吞的珍珠翡翠白玉汤,清润的声音灌入耳内,体内每一根血管都像被熨烫过似得舒适服帖。
——等等,声音?
她抱着枕头翻了个身,她怎么就觉得凌周的声音这般耳熟呢?就像是,隔着千里同她说话的排骨大哥。思及至此,她忙抱着枕头坐起来,仔细一想——可是,排骨大哥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呢?
大概是隔了许久没有听见,她却是记不起排骨大哥的声音了。夜色已深,困意席卷了她的思绪。他抱着枕头再躺下,喘口气的功夫,便睡死过去。
隔天柳九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土豆糯米已经打开九歌馆的门,准备招待客人。周凌恒也换了身白衣衫,披散着一头黑发在后院舒展筋骨,半分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起身后,柳九九蹲在大黑的狗窝前洗漱。她一面洗漱,一面打量着披头散发,手握书籍的周凌恒,心中愤然。洗漱完毕后,她一盆水泼在周凌恒脚下,还好他反应快,一侧身跳上石磨,完美躲开。她望着石磨上白衣翩翩,手握书籍的“妖孽”,真想用扫帚将他给打下来。
柳九九仰着头问他:“凌兄弟,你今个儿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啊?”
“我可没说要走。”周凌恒秉承着“朕不走谁敢赶朕走”的皇帝性格,站在石磨上安然看书。
“昨天晚上,咱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人要讲究一个‘义’字,你不能这样。”柳九九一面说,一面伸手解开栓大黑的狗绳。原本趴在地上无精打采的大黑意识到主人要解开它的束缚,忙摇着身子站起来,抖了抖浑身毛发,呲牙望着周凌恒这个陌生人。
“九九姑娘,我是你的伙计,咱们白纸黑字写了契约,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九歌馆的事,你赶我走,可不就是虐待伙计吗?”周凌恒收了书,双手负于身后,从石磨上跳下来,看着她说道。
柳九九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丢了手上的狗绳,一巴掌拍在大黑的狗屁股上,大黑“汪汪”一声朝着周凌恒扑去。大黑来势迅猛,素来反应敏捷的周凌恒被大黑咬住衣服,他望着自己白净无瑕的衣服,又看了眼满嘴口水的大黑,哀嚎之余只能忍痛将衣服扯破,身子一跃跳至鸡棚上。
他蹲在鸡棚上,居高临下望着柳九九和大黑,这么高的距离,总是上不来了吧?“九九姑娘,你不必多费唇舌,我的身子可没给其它姑娘看过。”他低头看了眼自己下身:“这里都被你看了,你还想不负责?”
柳九九在原地急得直跳脚,“啊啊啊啊”一阵乱叫,想用自己的声音扰乱视听,等周凌恒闭了嘴,她才安静下来,一张脸涨得通红:“你小声点,你别损我名誉啊!我什么时候看见了?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她抱着扫帚,蔑了他一眼。
“九九姑娘,您这过河拆桥的本事炉火纯青啊!”他蹲在鸡棚上,依然一副高贵不可攀的气势。
“谁……谁过河拆桥啦!姓凌的!你别玷污我清白啊!你拿什么证明我看了你那里!”柳九九攥紧小肉拳,在空中挥了挥,巴掌大的小圆脸傲娇扬起来,厚着脸皮用扫帚指了指他的下身,道:“你有本事侮辱本姑娘的名誉,有本事让你的那个‘它’站出来指着我说‘就是柳九九看了我’啊!”
被她拿着扫帚一指,周凌恒下意识夹紧腿。他蹙眉看着她,一脸的不可思议,啧啧感叹:“九九姑娘,你真是特别。”他由衷的感叹。
她以为周凌恒是在夸她,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脸,声音变得娇滴滴起来:“是吗,发火的样子特别漂亮是吗……”反正,土豆经常这样说。
周凌恒摇头,说道:“不不不,九九姑娘你是特别的厚颜无耻。”他伸出巴掌,展开五根修长如白葱的手指,阻止她继续说话:“九九姑娘,你不必多说,你就算打死朕……真的打死我,我也不会走。”
“前提是九九姑娘真的能将我赶走。”他从鸡棚上跳下来,夹住一颗玉米,随手一掷,打中虎视眈眈的大黑。大黑狗“嗷呜”一声,瘸着腿夹着尾巴回了窝里。他提醒道:“我的功夫跟邓琰不相上下,有时杀人也不眨眼。”
柳九九看了眼被击退的大黑,冲着他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是啊,你杀人不眨眼,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杀过人吧?”
*
赶不走周凌恒,柳九九心里堵塞郁闷。晌午时分,客流量增多,来九歌馆用餐的名门贵女都指着糖醋排骨点。周凌恒死皮赖脸不走,非得帮着柳九九送排骨,她瞪了眼周凌恒,警告他:“不准偷吃!”
本来他也没想偷吃,却被她这么一点,来了偷吃的兴致。他端着餐盘走到院中,瞧着四下无人偷吃了一块,糖醋排骨一入口,他耳中便传来柳九九的碎碎念道,他们再一次心灵相通了。
他静静听着她的念叨,默不作声给顾客上了菜,继而寻了处无人的角落,舒坦坐下。
柳九九唉声叹气,对着大铁锅自言自语:“要是他没仇家,我倒也能将就着娶了他,不怪我势力眼,我柳家一脉单穿就剩了我……我还没成亲传承柳家家业呢……”
“所以你们柳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周凌恒坐在无人角落里,撑着下巴问她。
突然听见他的声音,在厨房做排骨的柳九九吓得手一抖,旋即反应过来:“排骨大哥!我不是做梦吧?你终于又开始吃排骨了?”
“嗯,最近怎么样啊?”周凌恒的声音特意粗了几分。
“别提了,来了个女伙计,是个男的!现在赖在我这里不走了!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就看了他一点点身子,就嚷嚷着让我负责。”柳九九再次唉声叹气。
“哦?”周凌恒语气带着玩味儿和疑惑。
柳九九觉得跟他说看过其它男人的身子,不太合适,忙改口:“其实也就看了他一小片胸膛,我先前以为他是女人……所以……排骨大哥你可别误会啊,我连男人的手都没摸过呢,小纯洁的老板娘,您瞧我开九歌馆不接待男客,便知道了。”
周凌恒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男人的手都没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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