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枭雄的女装大佬》第73章


“我都这么疼了,阿深你连骗骗我都不肯。”乔盛宁抱着软枕,蹭了蹭委屈道:“你即便不在意也要问几句啊,不然显得你多不在乎我,连我和旁的人有情l事都能容下。”
刘业放下了半拉床幔,指尖理着金钩上的流苏,微微一顿道:“在意的,只是怕问了你不高兴。”
“真的?”
“我说假的你信么?”刘业被乔盛宁这模样气的有些想笑了。
“我不信。”乔盛宁笑嘻嘻的扯着刘业的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像似只撒泼卖萌的猫。
“我在那边年纪可小了,比现在还小,没有什么三宫六院也没有什么妻子,说哪些都是逗你玩的。”
“嗯。”
“我说的是真话,我也就你一个。”
“好,就我一个。”刘业探了探身子低头吻了吻乔盛宁的唇角,他道:“乖,听话,我待会就回来。”
“行,你走吧。”乔盛宁懒懒的趴在床上拆九连环,他心思不在上面,怎么解也解不开,正烦闷这便听到宫人一声通传说陈太医到了。
陈太医摸了一把胡子,苍老的声音沙哑道:“娘娘这大一个多月都没让老臣来把平安脉,身体还吃得消吗?”
“还行吧。”乔盛宁将手腕往药枕上一搁,单手依旧拨弄着那九连环,道:“或许是天气热起来了,心口时不时闷的疼。”
“闷的疼?”陈太医还未把脉,闻言声音徒然拔高了些道:“娘娘这一个月没让老臣来请平安脉,可是出宫了?”
“老臣千叮万嘱娘娘万不能辛苦,好好将养,您这是要这命不要?”陈太医一边说一边气红了脸,一搭脉那红的脸又刹那变的惨白,声音中也带着微颤道:“娘娘您这是?”
“我这是怎么,有了?”隔着幔帐,乔盛宁不知外面是什么情形,把玩着九连环还有调笑的心思。
“您这身子全靠当年张道长渡的一口内力保命,您这内力怎么没有了?”
“用了罢。”乔盛宁轻飘回道。
当初他也觉得奇怪,乔骁是个体弱多病不休武艺的,身体里怎么会有内力,也没多想就这用了。
“娘娘你这是要折老臣的寿,当年张道长就说凭这一口内力细心调养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现在娘娘这脉象,当真只是心里闷不刺疼吗?”
活个三五年不成问题,乔盛宁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又想到那日梦中乔骁说他横竖是要死的,身体渗出一层薄汗。
“有时会疼。”
“多疼。”
“可以忍耐。”
“多久了?”
乔盛宁想了想,最先觉得身体不适大抵是南下到达郎溪的时候,从那船头轻轻一跃却连身形都站不稳。
当时只觉得是疲惫不堪没有多想。
“半个月前吧。”乔盛宁道:“很严重了么,三五年的寿命,没了内力,一两年总归还是有的吧?”
“原本是这个理,可是娘娘您还破l身行l房了。”陈太医恨恨的说道:“您喜欢平亲王也一直忍着,怎么就后来忍不住了?”
“老臣也说了,再调养个半年,再做便不妨碍了。”
“怎么就是不听呢,娘娘?”
“不是平亲王。”乔盛宁叹了一口气,他凭着心意做了哪里知道原主的身体这么不经造,喃喃道:“而且再怎么活也只是三五年,忍着做什么,还不如过的快活些。”
“不是平亲王,那是谁?”
“我是谁的贵妃自然就是谁的。”乔盛宁将幔帐一拢,露出小半张脸来,脸上倒是没有什么悲戚之感,他道:“太医直接说我还有多久吧,说完了也不用开什么药了,那玩意苦也没多大的作用,也不用跟陛下讲,免得他分神。”
乔盛宁听陈太医这么说,他倒是没有什么后悔,活个三五年看的到吃不到还不如凭心所欲,他看的开,能见刘业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其他的也不强求。
他道:“不过还是劳烦陈太医开点房中药,日后这些事情少不了,我可不想一直这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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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寻阳香
第1章、寻阳香
“陛下; 臣自请出战西北。”金国朝堂上,群臣们就西北战事久争不下; 这人举那人去; 那人荐这人,你推我我推你; 都避的远远的; 唯有老关从朝臣中走出,跪下请命。
乔家守将接连被杀; 半月前才将刘平和乔守道下大牢; 西北蛮族便趁机攻下三城。
刘业挥了挥衣袖; 沉声道:“关将军病还未养好; 上朝已是勉强; 就不要再强撑了。”
他端正的坐在龙椅上; 厚重的龙袍帝冠压的他闷闷的; 西北战事吃紧; 可是大金居然没有可谴调的将领。
“陛下,不如保刘平出来,给王爷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有人道。
刘业阴测测的笑了笑; 刘平和乔守道前脚下大牢; 西北蛮族后脚就进攻边境,若说一点瓜葛没有; 他怎么也不信。
这时候保刘平出来,是嫌城吞的还不够多么。
“不必了。”刘业从龙椅上站起,高大的影子压的朝堂一片安静; 他道:“孤亲自去。”
群臣闻声跪了一地,忙说不可。
“不可,那你们告诉我,除了病体的关将军,你们谁能用谁又能为我所用?”刘业的苦笑道。
“我能。”
群臣闻声转过头望过去,大殿的门前站着一个欣长的少年。
“盛宁,你别闹。”这段日子他自视瞒的很好,两人独处绝口不提西北就是怕他看出来了要帮自己。
“我没闹。”乔盛宁抬脚走了进来,他穿了一身蓝色箭袖的胡服样式的短衣,腰间束了一条黑腰带,墨发束的高高的,一点配饰也没有,端的是英姿勃发,气宇轩昂。
“我说过要为你所用,从来不是玩笑话。”乔盛宁站在朝堂上,背脊挺的笔直。
“陛下……?”群臣首领疑惑的抬头看了刘业一眼,颤声道。
“我姓乔,是乔家第五子。”乔盛宁微眯了眯了眼,道:“乔家出武将,我也算是有家学渊源。”
“毛没长齐的奶娃娃也妄图打蛮子么?”
“那我不去,你去?”乔盛宁挑了挑眉质问道。
朝堂上鸦雀无声。
“你在宫里待着,孤征战惯了不差这一仗。”
乔盛宁向来是养尊处优惯了,让他真去战场,刘业舍不得。
“您忘了,我也是个男儿。”
“您是陛下,陛下就应该出了任何大事都能稳坐朝堂手握大局。”乔盛宁转身急眼道。
陛下亲征,不在乎两种情况,稳赢不输的小战役,陛下去添个花。危急关头陛下同国家共生死。
金国如今无将可用,但是还有他。
“盛宁,我不是去了不回来。”
“我也是啊。”乔盛宁抬头看着刘业道:“您比我清楚,您坐在朝堂上比征战沙场的意义更大。要是百姓都知道您去了西北,皇城无人坐镇,人心惶惶,再难恢复。”
这些道理刘业何尝不知道,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您不用说了,我都准备好了,您若是不让我去,我也是会去的,您关不住我。”乔盛宁见刘业面有犹豫,遂又道。
“是啊,陛下,乔小将军说的对。”群臣一听不用自己去了,纷纷附和道。
刘业握着桌沿,心里苍凉,他低头望着乔盛宁,目光对上他坚毅的眼神。
他头似有千金重再也抬不起便只是挥了挥手。
乔盛宁知道他是答应了,行礼背过身就往外走,西北的事刘业瞒着怕他知道,但是两人共处一室,他从不避讳着他处理奏折,近来入夜夜深,他也是紧锁愁眉,不发一言。
他将衣袖又卷了一道边,从手腕上取下红珠串缠上长发,走下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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