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第61章


封禹懂些手语,毕竟封家府里住着许多受伤后不能再上战场的人,这些人里面有喉咙被箭划伤,性命勉强保住却是从此失语不能说话的兵。
封老在京城时爱跟她们聊天,封禹从小耳熏目染学了些。
赖三嚷完,看哑巴在跟那男子比划什么,她也看不懂,眼睛一转又说道:“你若是不想挨板子也行,那就赔我点银子治伤,这事咱们就算是私了了,你看如何?”说完似真似假的哎呦起来。
封禹看懂了男子比划的意思,修长上挑的凤眼扫向地上的赖三,一只手拿着鞭子轻轻拍着另只手的掌心,声音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想赔多少?”
赖三犹豫了一下,试探性的伸出三个手指头,狮子大开口,“至少这个数。”
封禹点点头,就在赖三以为自己今天运气好讹到傻子的时候,眼前忽然银光一闪,带着破风声的鞭子落下来。
赖三胳膊上瞬间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忍不住捂着手臂蜷缩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封禹随手又是两鞭子落下来,打了三下之后,才停手,垂眸问道:“赔够了吗?”
赖三疼的牙齿直打颤,两片嘴唇哆嗦的说不出半个字。
就在这时,众人又听着身后传来车骨碌声,回头就见身着灰色甲胄的兵役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
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了进来。
女人身上穿着绣着银色祥云的白色衣袍,头发被白玉冠束起,容貌惊人,只是脸上带着些许病色,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虚弱疲惫。
女人虽然坐在轮椅上,但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势却高过所有站着的人,让人不敢抬头去看。
封禹听见动静朝这边看来,见蒋梧阙从马车上下来,不由得皱起眉头走过去,不赞同的说道:“你还病着,怎么又下来吹风?”当真是不怕他生气?
蒋梧阙轻柔一笑,伸手接过封禹手里的银鞭,细细收好亲手挂在他腰上,抬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夫郎,语气带着不经意流露出的委屈为自己的不听话辩解,“你迟迟不回,我担心。”
封禹被她一句话说的生不出半分火气,憋了半天憋红了耳朵,手指无意识的搓着腰间的鞭子,道:“我才刚过来……”再说能有什么可担心的。
蒋梧阙笑着,微微坐直身子,看了眼身旁夫郎,这才朝站在不远处的阿阮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阮看出这两人是对妻夫,见女人问话,却是下意识的看了眼封禹,见他点头,这才抬手将刚才的事情又比划了一遍。
蒋梧阙见多识广懂些手语,看完点头表示了然,她嗓子有些疼,说话时声音都放轻了不少,听起来语气格外的温柔,她转头问地上的赖三,“你要如何证明钱袋子是你的?”
没给赖三说话的机会,蒋梧阙就道:“男子说他手里的荷包内衬上绣着他妻主的名字,你可能说得出这荷包的不同之处?”
阿阮为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伸手将荷包翻开,露出里面的魏悯二字。
这时看热闹的众人才了然,指着躺在地上的赖三小声议论,骂她果然不是个东西,连哑巴都欺负,这要是让她把钱抢走了,小哑巴去哪里说苦去。
蒋梧阙见赖三眼神闪躲不知道该如何狡辩,就道:“既然如此那就真相大白了,你街头偷窃,被捉住后非但不认错还颠倒黑白欺负这男子不能说话,气焰简直嚣张至极……”
蒋梧阙眼睛带着笑,声音也带着笑,说的却是让人笑不出来的话,“看来本县县令治理刁民的能力让本王有些不放心。来人,持本王令牌将此人压去衙门,让县令给本王和这个被欺负的男子一个交代。”
蒋梧阙这人,只有在摆架子时才会用上本王这两个字压人。封禹垂眸,眼里露出笑意,妻主哪里是担心他,分明是想出来在他面前出风头示好。
等赖三被侍卫架走之后,蒋梧阙才小心翼翼的看向封禹,朝他露出笑意,小声问道:“夫郎可还解气?不解气就拉回来再打一顿。”
封禹眼里带笑却是抿唇不语,留她在原地坐着,自己却是径直走向那个男子。
阿阮捏着钱袋子目露好奇的看着这对妻夫。夫郎处理问题动用武力简单粗暴,妻主则是口齿伶俐,能言善道的让人无言狡辩只能认罪,虽然方式不同,但效果格外的好,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蒋梧阙:夫郎可还解气?不解气再打一顿
赖三:……我特么招谁惹谁了?QAQ
蒋梧阙和魏悯:招我夫郎,惹了我!
赖三:_(:зゝ∠)_
第46章 省试舞弊
封禹一眼就能瞧穿阿阮脸上涂抹了东西; 心想他可能是一个男子出门在外怕路上引起歹人的心思; 这才特意丑化了自己。
封禹出声问道:“你是要去哪里?我与妻主回京城; 如果顺路,不如和我们一起,至少能护你安全。”
阿阮眼睛因为惊喜微微睁大; 觉得自己真是遇见了好心人; 可他静心一想又怕自己会造成他们的累赘。
阿阮轻咬下唇眼神犹豫; 手指捏紧那个绣着魏悯二字的荷包,他是个哑巴从这次问路就能看出来; 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都懂得他比划的是什么,他若是自己赶路去京城,怕是会错过省试时间。
——我妻主在京里考省试; 我梦见她出事了这才从老家过来找她。
阿阮做出决定; 抬手动作轻缓的跟封禹比划,他眼神忐忑; 悬空的手指顿了一瞬,才又接着“说”道:
——你们是去京城吗?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起走?你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我会做饭吃的也少,不会浪费你们多少粮食的。
许是怕封禹改变之前的主意; 阿阮后来的几句话动作比划的有些急切; 眼睛定定的看着封禹; 轻抿薄唇眼底带着祈求。
——我想见我妻主。
阿阮低头垂眸看着自己手里的荷包,指尖摩挲上面绣着的那两个字; 咬唇咬的死紧。
封禹看见荷包上绣着的那两个字时,就猜到这男子出门怕是为了他妻主,如今一听他妻主也在京中参加省试,就说道:“没事,你跟我们一起进京吧。我们一行人赶路,带你一个也不算多。”
阿阮愣怔的抬头,忙不迭的抬手感谢,激动的眼眶微红。
封禹与蒋梧阙等人虽是一行人赶路,可马车就只有一辆,里面坐着的是蒋梧阙。
封禹虽然心善,可到底做不到让个陌生男子进去跟自己妻主坐在一起。他背对着蒋梧阙,轻声跟阿阮说道:“我带你骑马可好?”
阿阮了然的看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女人,忙点头同意。
封禹觉得阿阮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语气不自然的为自己的行为辩解了一句,“她们都是女人,我怕你不自在。”
阿阮笑着抬手感谢。他其实有些羡慕封禹这种看着就很是有主见,气势也很强势的男子,因为这样就可以豪不委屈自己的拦下妻主身边的所有男子,将他们与妻主隔离开。
阿阮想,若换做是他,他可能做不到像封禹这样理所应当底气十足。
众人白天马不停蹄的赶路,但晚上总归是要停下休息。
临近傍晚到了官驿之后,兵役亮出手中八殿下的令牌,驿丞慌忙亲自出来迎接。
封禹手指勒绳,动作潇洒的翻身下马,随后站在下面,微微仰头朝着马背上的阿阮伸出手,作势扶他下来。
蒋梧阙伤风还未好,这一天不停歇的颠簸让她脸色瞧着比中午时还要憔悴。
尤其是蒋梧阙下了马车,站在一旁亲眼看见自家夫郎,动作熟练一气呵成的搂着刚才那个男子的腰,将其半抱下马时,脸色顿时更加难看。
“阿禹。”蒋梧阙可没忘记乌笑笑曾经遇见封禹后哭着喊着要嫁给他的事。蒋梧阙不高兴的抿唇,眼睛幽怨的看着眼里只有男子,却丝毫没注意到她的封禹。
他这气都生一天了,总该消了吧?
封禹回头,瞥见蒋梧阙的眼神,有些犹豫的动了动脚尖,朝她走去,“怎么了?”
蒋梧阙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
封禹看着蒋梧阙气色不好的脸,顿时生出些许自责,她还病着呢,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跟她欧气。
封禹抬头看了眼逐渐笼罩天际的夜幕,轻声问她,“你饿不饿?”算是主动示好了。
蒋梧阙却是摇头,“胃里不舒服,不想吃东西。”
封禹哦了一声,他本打算亲手给蒋梧阙做顿饭,谁知她却是一口拒绝。
蒋梧阙的确有些不舒服,她本以为封禹听完自己的话,会皱眉说落她不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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