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有喜了》第60章


林松派了个粗实丫头伺候慕言净了手后,三人又一路走过被烧毁的屋子,只剩下断壁残垣。风一吹,灰尘满天飞。
凤鸾之用袖口掩住口鼻,眸色始终淡淡的,看不出喜悲。
“安儿可有觉得他们可怜?”慕言突然顿住脚步,伸手指着一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下人,回首睥睨着她。
他眸子看似与寻常无异,可仔细一瞧便能发现,他的眸色照往日更黑且沉。嘴角上依然挂着似有若无的笑,好像什么都不能扰了他寡然的心境似的。
凤鸾之被他突来的举动吓的一愣,神色微动,睫毛轻闪,害怕的立刻垂下了头,双手食指不安的来回搅动着,声音小的似猫叫一般,道:“可怜。”
更可恨。
他们若都是寻常家的百姓,她断然不会下此黑手,可这些人,即便被烧的体无完肤,哪有一个喊疼的?
还不都是慕言养在府内看守她的死护?
他都不觉得可怜,她凭什么替他操那份闲心?
慕言冷笑一声,眼中充满了戏谑,道:“我这院子烧成了这样,晚上定然是住不成了,看来今夜只好委屈安儿借我半张榻。左右我们也是未婚夫妻,马上就要成亲了,哪怕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见着凤鸾之低头似凝思,又道:“这地方脏的很,冤魂也多,安儿还是早些回自己的院子吧,免得沾染了晦气。”
说到底,还是不信她。
凤鸾之闻言迅速抬头瞄了他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踌躇的欲言又止的站了会儿,最后只乖巧的点了点头,嘱咐道:“公子小心些,莫要伤了自己。”声音听起来蔫蔫的,没什么精神,又似带着点委屈,转身回了茗香苑。
刚刚赶过来的灼光目送着凤鸾之离开后,气呼呼的道:“公子,那女人心真坏,干脆杀了她算了。”
慕言一边往他卧房的方向走一边道:“本王倒是觉得她最近越来越闪光了,比个木偶好玩的多。”
“她把房子都点着了,公子还护着她。”
“她今天不是一直同你我在一起?”慕言轻声一笑,道:“无凭无据的,不好冤枉人。”
“可我查到,那李富之前便与她有过节,听闻是一次做的饭菜不和她的胃口,她训斥了李富几句。”
“所以呢?”慕言停下,等着灼光的下话。见他不言语,又道:“你查的证据只能证明李富与安儿有过节,想要害她所以才纵火行凶。”
灼光:“······”好像也是!
“回头让人把裁缝请来。”他走了一步,又顿住,道:“让碧春出去再寻个好的厨子,寻好了人后,带着人一起到我这里来回话。”
他得亲自问问碧春。
慕言交代完,重新迈起步子大步的跨进了还冒着白烟的废区中,扫了眼化成一堆灰烬的房子,轻叹口气,喃喃了一句。
“可惜我的那些古董字画,这一把火烧了一个国库,她若知晓,不知是否会心疼。”末了,又问:“那女人也没救出来吗?”
“没,连着六个婢女都死在了后院。公子,若是南晋楚王知晓她的爱妾烧死在了咱们府中,会不会很麻烦?”灼光有些担心的问。
“这才是最麻烦的,今日刚巧是他会佳人的日子。”
慕言望着一片废墟,忍不住叹了口气。
这女人···可爱又···可恨!

“夫人不是想吃剁椒鱼头么?买回来怎地还不吃了?”碧春挑了几块没有刺的鱼肉放进了凤鸾之的碟子中,“凉了就该不好吃了。”
凤鸾之单手支着下巴,眸光涣散,似在神游,敷衍的‘嗯’了一声。
她另一只手横搭在桌面上,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跟着自己的节奏打着节拍。
“夫人莫不是吓着了?奴婢还是请个郎中给您瞧瞧吧。”说罢扔下筷子便要往出走。
是时,凤鸾之停下动作,不聚光的瞳仁也渐渐了恢复了明亮。
“碧春。”她轻唤,“今儿我与公子去街上时,尝了口望月堂的燕窝粥,味道不错,你去帮我买些回来。”
“啊?”碧春不解,“夫人不是最不爱吃那些东西了么?”
凤鸾之:“去吧,他那的价格有些贵,你就说是我家夫人让你来取的,他不会要你的银子,还有玉银轩的一对翡翠镯子,我之前看上的,你去拿便是。”
碧春点了点头,疑惑的出了屋子,嘴上嘀嘀咕咕的小声道:“那商户知道我口中的夫人是谁么?”

沈辞自打从王家屯回了洪村镇后,期间找过一次沈明,猜他肯定知晓凤鸾之的去向,偏沈明不张口。
问急就遁了。
他便也不再问,只差人去查沈离之前的行踪,不过五天便传回了消息,道是他在回洪村镇之前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平乐镇。
“平乐镇?”沈辞身前的桌面上摊开着一张羊皮地图。
他眸光死死的锁定在地图上的一处,半响后,忽而一笑,伸手抓过地图卷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基友聊天,说我写的甜文为什么会有读者觉得虐,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写不出来那种感觉了么?
基友说,把你与你家哥哥相处的点滴记录下来就好了,甜死个人····
我一直叫我先生哥哥!
其实有点不好意思写,哈哈哈,不过又有些心痒痒,我有本日记,文字性的叙述少,大多都是火车票、机票、电影票之类的,贴了厚厚的一本子。女人大多都有这个毛病,我也不例外。
PS:我到底是没忍住,开了。
喜欢的可以点作者专栏去看哈,不会入V,写着玩儿的。
☆、动情
灼光是个办事利落的人; 不过半个时辰,便把收拾好包袱准备潜逃的成裁缝抓了回来。
此时; 慕言正在听人汇报这一把火到底烧毁了他多少财物,心中正是烦闷。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成裁缝被灼光踢了一脚,屁滚尿流的滚进了屋子; 爬起后,当即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
慕言怕他碰到自己的脚,往后退了一步,待人搬了张椅子来才坐下。
“交代清楚!”
声音淡淡的; 语气里明显带着几分不悦; 他少有的样子。
慕言是个喜怒不愿形于色的人,欢是笑; 恼是笑,疼也是笑。可眼下,他眸色黑沉; 面容略有疲惫; 显然不愿应付。
起先成裁缝只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灼光是个急性子,受不得他温吞吞,瞬间拔出腰间匕首; 手起刀落间,三根手指咕噜噜的掉在了地上,滚至到桌下。
一滴血,‘啪’的落在了地上。
成裁缝只觉眼前一道黑影闪过; 手上一凉,再反应时,断指已落。
一个裁缝若是没了手指,跟要了他的命又有何区别?
灼光收起匕首,不耐烦的催促道:“趁早交代还能少吃些苦头。”
成裁缝此刻哪里还敢耍聪明?甚至都忘了哭,一五一十的全都道了出来。
说是他来府上量体那一日,出门时被后厨的李富拦住,道是衣裳做好了直接交给他就成。
成裁缝见他满面油光,浑身一股子油烟味,胖哒哒的身子脏兮兮,心想,夫人定然不会让这种人来收货。
不成想李富拿出了一堆银子递给他,说夫人就是那么交代的,这钱也是夫人给的。
于是衣服做好后,他便交给了李富。
至于其余的,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儿听说这家起了火,他嫌晦气,想去外村侄女家住几天,不成想就被抓到了这里。
“公子,我真的只是个裁缝,在这街上做了几十年,没出过这种事啊。”
这时林松突然走了进来,附在慕言耳边耳语,道:“买硝石粉与硫磺粉的确实是李富无误。至于李富,人已死,尸体在他家中发现,中·毒身亡。”
慕言凝眉点了点头,又垂眼睨向成裁缝,问:“李富当时给你的银子在哪儿?”
“都在这!”成裁缝说罢便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藏青色的粗布荷包,直接交给林松呈了上去。
慕言只扫了一眼荷包内的碎银子便撇开眼,
“你可曾用这银子买过什么?”
“没、什么也没买,一个子儿都没动,全在这。”
慕言摆摆手。
“送他出去吧。”
“公子!”灼光急急道:“这就完了?”
“事情已经出现了眉目,李富与安儿起了冲突,所以想假借她手栽赃陷害,随后服毒自尽。”
灼光不服气。
“公子就是偏袒那女人。”
慕言轻轻一笑,无奈道:“本王并未偏袒任何人,李富已死,死无对证,还从何处找线索?
见他眼睛瞪的溜圆的盯着钱袋子,慕言问:“你是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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