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想碰瓷我》第119章


林氏用袖子腌面垂泪,看着萧洵一步一步将涟歌背上御撵。
傅彦行最后朝他夫妻二人又躬身执了个礼,这才出门上御撵去和涟歌坐到一处。
迎亲的车驾缓缓离开武昌巷,外头是跪满的百姓,口中山呼万岁,又呼千岁。
傅彦行勾着涟歌的手在她掌心挠了一下,侧过头去亲亲她的耳朵,低声道,“眠眠,你今日,甚美。”
涟歌记着玉音姑姑的教诲,怕自己丢了皇家脸面,故而刻意板着身子将自己塑成雕像,冷不防被傅彦行调戏一下,差点破功。可听着撵外百姓呼喊之声,又不敢动,便用手也捏了他一下。
等终于到了帝后行礼的乾元殿时,她的心也是绷着。傅彦行早在御撵进入朱雀门的时候便先从近道去乾元殿候着她了。
望舒搀扶着涟歌下了御撵,来到乾元殿前的丹陛下,道,“娘娘,这段路,得您自己上去。”
涟歌脸颊红红,抬眼往了望眼前的汉白玉雕龙台阶,知道傅彦行在尽头等着她,也不觉得苦了,一步一步拾级而上。
周围是观礼的文武百官,耳畔是流安高声宣读册文的声音,她照着已练过数十遍的步伐,缓缓踏入自己新的人生。
傅彦行向来冷肃的面容,因一步步向他靠近的少女而变得柔和。是春季的飞花,被柔软的暖风一吹,掠过红墙朱瓦,入了宫廷有个人的手心里。
涟歌跨完最后一个台阶,傅彦行便伸出手将人往怀中一拉,半抱半扶地带着她拜了天地。
本该是皇后向皇帝下跪行礼,赐凤印的环节,被他下令改成了寻常夫妻间的拜天地,涟歌自己并不知其中微妙,参礼的百官们却俱都一惊。
先前那些以为皇帝是为了荣宠萧家才册封萧氏女为后的那些人,到此刻才明白自己先前的念头有多荒唐。
被宫人簇拥着进了“洞房”,涟歌才发现,这里明明是傅彦行起居的宸阳宫。
她先前听说皇后是要住在凤藻宫的,如今发现竟是和傅彦行在一起,很是欣喜。
由望舒伺候着卸下厚重的衣衫和发冠,沐浴完毕后,涟歌才觉得自己彻底放松下来了。
她被伺候着换上红色的衣裙,坐在殿内让望舒按摩颈部,便见傅彦行走了进来,也都换过衣裳了。
“行哥哥!”涟歌迎上去,十分欢喜,问他,“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玉音姑姑告诉过她,成亲以后,行哥哥要晚上才会回来的。
傅彦行凑上去再她耳垂上又咬了一口,涟歌一下腿发软,被他抱起来,道,“行哥哥带你去一个地方。”
等上了马车,涟歌才意识到,这是要出宫,她乐道,“行哥哥,我们回家吗?”
傅彦行将她抱在腿上,想着自己如今是“有身份”再不用顾忌什么的人了,便勾着她去亲她的唇,末了才喘着气道,“不是。是一个你一定喜欢的好地方。”
涟歌觉得很新奇,又想起前两年二人一起出宫的情景,便末了摸他的胸膛,将头埋进去,道,“行哥哥,我想睡一会儿,到地方了你叫我。”
傅彦行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可知道她是累了,便拍拍她的背,也不嫌热,将人紧了紧。
华清苑在金陵城外二百里外,苑中有修竹、有奇花,一幢重云楼。
涟歌从从未到过这里,被傅彦行带上重云楼时,自上而下看,便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因而想到,这是前年除夕时候,傅彦行带她来过的地方,当时他还说,以后会自然有机会带她来小住。
如今就来了!涟歌因为他记得这样小的是而欢喜。傅彦行问道,“饿吗?”
涟歌这一日几乎没怎么进食,但先前全副心思都被“成亲”这样一件大事占满,并不觉得饿,现下被他这么一问,才道,“饿了。”
傅彦行笑了笑,背对她弯下腰,拍拍自己的肩膀,道,“我背你去用饭。”
涟歌觉得他整个人都变了,乐的很,趴到他背上勾住他的脖子,亲一亲他的耳朵,“行哥哥,你真好。”
傅彦行给她亲得差点脚下一滑,便拍了拍她的臀,故意冷着声音道,“老实点。”
傅彦行背着从重云楼上下来,已有宫人布好了膳,涟歌端着小碗吃着,却发现所处之地亦是张灯结彩,和宫中一样喜庆。
她眼睛亮了亮,问傅彦行,“这里也要布置成成婚的样子吗?”
傅彦行道,“对。”却没解释更多。
她吃饭时一向安静,便不再说旁的,但挑食的时候被他眼风一扫,便跟着他用了两大碗。望舒怕她积食,送来酸梅汤让她喝,味道酸酸甜甜的,傅彦行提醒她,“少喝点。”
涟歌眨眨眼睛,没明白他的意思,却被他拉着手走进另一间宫室。
涟歌乖巧地坐到床榻上,看傅彦行斟了两杯酒。她知道这是成亲一定要喝的合卺酒,便站起来接过,自己低头嗅了嗅。
她舔舔唇,觉得这酒味道香香的,有点像梅花酿制出来的。
傅彦行眸色转深,拦住她伸过来欲和他碰杯的手,道,“合卺酒不是这样喝的。”
涟歌一愣,心道玉音姑姑明明讲过要男女碰杯,交臂而饮,怎么不对?
傅彦行挑眉一笑,低头猛地将她杯中酒一饮而尽,一手揽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嘴对嘴给她渡了过去。
涟歌下意识吞咽,傅彦行更进一步,舌头探进去,在她唇齿间肆意勾缠。
这酒度数并不高,涟歌未被呛到,但分开时候还是红了脸呼吸急促,她想说这样不对,傅彦行已经故技重施,饮完自己那一杯,又给她喂了过去。
连喝两大口酒,涟歌被熏得厉害。傅彦行紧紧将人箍着,她因想起昨夜林氏的话,稍稍挣扎开点距离,问她,“行哥哥,我脸红吗?”
傅彦行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便垂眼看过去,她大约是酒意上泛,方才又被吻得厉害了,脸的确是红红的,好看得紧,遂点头。
涟歌想起母亲的交代,如今合卺酒也喝了,行哥哥也亲她了,她便照着林氏所说,抬手勾住傅彦行的脖子,唤了一声儿“夫君”。
傅彦行脑中“哄”地一声炸开了。
涟歌一双眼莹润地望着他,等着他回她一声“娘子”,却不料傅彦行直接埋下头来,一双微凉的薄唇就这么,火辣辣地压在了她的唇上。
因一点防备都没有,涟歌扭了扭,手无意识地在他胸膛前一推,却被傅彦行的大掌轻松的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紧接着,他欺身下来,将涟歌压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第89章 狂风
夜里寂静,两人的心跳声愈显清晰。
不知吻了多久; 唇分之时涟歌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燥热; 出了满头的汗。
她气喘吁吁; 胸口起伏; 双眼里仿佛承载了满天繁星; 亮得令他难以直视,娇娇道,“行哥哥,要沐浴。”
天色不早; 她想着该就寝了,得先洗洗身上的汗。
傅彦行脸红到耳根; 一手放落床账,将他们笼入微暗幽密的空间里,用气音在她耳畔道,“还早,等会儿再洗。”
说着; 他贴近她; 又俯下身来。
只是这一次; 他只在她如花一般娇嫩的唇上停留片刻; 便顺着她精致的侧脸移到耳垂上,将绵密的呼吸落在她颈侧,激得她肌肤颤栗起来。
涟歌的呼吸也跟着急促两分,方才饮的酒从毛孔里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和她身上的缱绻味道交缠弥漫着; 更浓了几分。
傅彦行觉得,此刻真是世间最美之时了,满室氤氲旖旎的芬芳,衬得月光如此柔软,柔软得如同她这个人,眼波流转,浓情蔓延。
涟歌品出点跟往日亲吻时明显不同的感觉,竟然生出几分类似害羞的情绪,道,“行哥哥,要睡觉了。”
傅彦行低声道,“穿多了热,先更衣。”
涟歌便坐起来,她今天累了一日,眼皮都有些打架,但尚且记得规矩,摸索着去帮他。
先前玉音姑姑教导的规矩里,自然也有伺候夫君更衣这样的事,且她先前可在宫里给他穿过几次朝服,知道顺序。
她专心做事的时候态度近乎虔诚,又还处于寻宝一样的好奇之中,认真极了。但傅彦行和她这般勾缠许久,哪里还能忍,将吻落入她沾了晶莹的的长睫上,贴着她的脸细细摩挲。
涟歌觉得难受,呜咽咽地推他,又不知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她只觉得自己软成一团棉花,被他轻飘飘地捧在手心里,带着一起游游荡荡地在水上行船,又始终靠不了岸。
他自万水千山之外跋涉而来,碰见了她,便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
望舒守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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