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之下,必有娇妻》第96章


她抿嘴笑,微微点头。她张嘴咬下一小块鹿肉,嚼着品评:“鹿肉还是烤着好吃,炖和炒都没有烤的那股肉香味。”然后递给丈夫:“琤郎,你也吃。”
沈琤正要动嘴,突然发现天空中盘踞着一只鹰隼,久久盘旋着不落,他自语道:“消息来了。”说罢,打了一声口哨,那只鹰隼又盘算了几圈,越飞越低,最后竟然落在了沈琤的胳膊上。
暮婵看的呆了,顾不得手里的鹿肉,盯着这只鹰隼,见它锋利的爪子紧紧抓着沈琤的小臂,不禁咧嘴道:“幸好你的护腕没除,否则被它抓伤了不可。它认识你吗?”
沈琤另一只手抽下鹰隼脚上绑着的纸条,捻开看了眼:“是贯州来的消息。”
“不都是飞鸽传书的么。”
“家书用鸽子还行。重要的事情用鸽子,非得被敌人派出去的老鹰捕获吃了不可。”
这时有护卫闻声过来,手里拿着隼台,沈琤便一抖胳膊,让那鹰隼飞起来落在了隼台上。他则继续低头看信上的消息,暮婵见他嘴角挂着笑容,似乎是好消息。
不一会,他看完了,将信扔进火里,又割了一块肉喂那鹰隼。
暮婵笑问:“琤郎,一打口哨就能将鹰隼唤来吗?”
“你想学?”鹰隼可不是任谁打口哨都能唤来的,不过,他很愿意撩拨下小娇妻。
她对新事物向来有热情:“你肯教吗?”
能和妻子多点事情做,他乐不得答应:“你学不会,别怪我这个老师教的不精就行。”当真教起了妻子如何打口哨,他亮出大拇指和食指:“把它们放进嘴里,舌尖稍微抵住,吹吧。”说罢,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可见这招行得通。
暮婵照做了,却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倒是鼓着腮帮,让沈琤笑了个够:“学不会就算了,别一会变成松鼠了。”
她不服,她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岂能被一个口哨难倒,这一晚上,鹿肉都没怎么吃,就练习怎么吹气打口哨了。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一起床,刚想说话,就苦着脸捂住了腮帮:“琤郎……我酸……”
沈琤憋住笑:“我昨晚上也没让你下嘴上功夫,你酸什么。”见她“怒视”他,赶紧服软的替她揉脸,但一边揉,一边笑。
第54章
暮婵嘴巴酸的厉害; 气道:“这破玩意我不学了; 反正学会了; 也招不来鹰隼; 它又不是我养大的。”从这以后; 好像是真的灰心了。沈琤再没见过她练吹口哨,有的时候; 他故意在她面前吹响,她就一扭头:“女儿家不学这个。”
当初学的时候不说女儿家不学这个,学不会了才找台阶下,沈琤心里偷乐。她嘴上那么说,结果还是被沈琤抓住几次在偷偷练习; 只是仍旧毫无进展。后来随着临近贯州,沈琤只关注各方面的动向; 再没注意过她是否在偷着练习,但看她不再叫嘴巴酸了; 有可能是放弃了。
贯州乃是军事要地,当地军民一听说要让城给建庆都不怎么愿意; 但是沈琤下令了; 只好照办。沈琤进城后,见到的守城的军队有条不紊的整备军队; 似乎一个命令就可以出城了。
沈琤见过贯州留守的将领; 没有泄露自己的真是打算,只是叫苦说自己也是逼不得已,谁让建庆绑架了他的侄子; 让城也是没办法。说得留守将领一个个心灰意冷,垂头丧气,整个城市沉浸在悲痛的气氛中。甚至还有住民不想跟着建庆节度使,全家老小背着包袱投奔亲戚去了。
暮婵不由得回想起了在柘州的时候,当时沈琤攻占了城池,整个人意气风发,哪像现在受制于人,不由得开始埋怨起自己来,都是嵘王府的破烂事拖累了他。
沈琤却很看得开,不止一次的安慰她:“他们本就是冲着我的来,没有我的话,嵘王府也不能被人偷走孩子。”
这丝毫没让暮婵心里舒服,应该说没有沈琤的话,嵘王府别说有孩子了,怕是整府邸的人都不知道在哪里逃命呢。但事情已经出了,自怨自艾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向前看了。
鉴于沈琤有斩杀来使的前科,上次和滦临的娄家人交换人质就来了个借刀杀人,这一次建庆吸取了教训,坚决不踏入贯州一步,另外约定了地点,在贯州和建庆地界之间的河上见面。这地方是双方的分界,这条河本就是一人一半,双方的臣民都在这上面打渔。他们在这河上见面,更加安全。
一来,谁的地界都不是,不用担心吃着饭就被对方设伏给干掉。
二来,远离岸边,双方带领的侍卫有限,大部队在岸上和城池中驻守,这样就不担心引发战争了。
三来,就算在船上被埋伏了,不管在船内死了谁,在岸上的驻军都可以率军攻打下毒手的一方,替主公报仇。
总之,和在河上是最安全的。这个提议是建庆的谢岫安提出来的,沈琤不觉得可笑,既然不怕他敢来见面,怎么还婆婆妈妈那么多要求。
沈琤回信,没问题,就听你的。
秋风萧瑟,河上更冷,大船虽然停泊在岸边不曾开开动,还是吹得暮婵直哆嗦。沈琤从船舱里出来:“你快进去吧,天太冷了。”
暮婵摇头:“我今天一天,我都得陪着你。这是昨晚约好的,你不许反悔。”也不知怎么着,越是临近和建庆见面的日子,越是担心。
沈琤拿她没办法,拍拍她的肩膀。这时暮婵看到一只狸猫嗖的一下子从跟前跑了过去,她便丢下沈琤:“我去看看。”追了过去。一路追到厨房,原来船上也闹老鼠,免不了养几只猫来捉老鼠,这条狸花猫就是厨房养的。
暮婵拍拍它肥胖的身子,笑眯眯的道:“跟我去玩好不好啊?”那猫显然不愿意去,暮婵用帔帛卷了条小鱼逗那猫:“你来,你来……”猫嗅了嗅,勉强的喵了一声,跟着暮婵的步子往厨房外走。
将猫引到了甲板上。暮婵刚一抱起它,就见不远处一艘大船朝这边驶来,甲板上站着一个不上三十岁的男子,魁梧健壮,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说不出的意气风发,想来就是建庆的谢岫安了。
暮婵一愣的功夫,那只猫便蹬开她跑掉了。
她按照昨天和沈琤的约定,自顾的进去了船舫内,继续装作侍女站在沈琤的座位后面,等着一干人的到来。
沈琤远远见到谢岫安,不由得冷笑一声,心说你倒是挺得意的。他打了个哈欠,一副闲适自在的模样。等谢岫安的船靠近,沈琤拱了拱手:“谢副使。”
因贯州现在还是沈琤的,所以沈琤是地主,自然要尽地主之谊招待来客。因此谢岫安来了,得登上他的船,不过沈琤由于有小侄子捏在建庆手里,建庆倒也不怕他,再说谢岫安的确想会会他,他也是个胆大的,便欣然踏上了踏板,往沈琤的宝船来了。
谢岫安登上船,也向沈琤拜道:“沈节度使,啊不,该叫燕王殿下了。”
“都是陛下抬爱。可惜陛下他……唉……死于泉南这群歹人之手了。”
装,继续装,皇帝分明是死于你的手吧。既然如此,何必对你称王,我们建庆不比你们差,也应该称王。
谢岫安不咸不淡的道:“是啊,一见到沈大人,我就想到泉南那群狼心狗肺的人,一口一个忠君,干的却是弑君的勾当。不过,像沈大人你娶了郡主,做了郡马,可谓对皇室一片忠心了。”
挖苦人是吧,你几岁了,还来这套?沈琤也笑道:“你看到我就想到泉南?这是自然的。不过,见到谢副使,我也想到一个人。”
“谁?”
“犬子。”
“呵呵,你说你侄子在我手上,不由得想到若是此番在我手上的是令郎,你该何等心焦,对吗?”谢岫安冷笑道。
“不是。”沈琤淡定的道:“因为犬子和谢副使一样,名字里都有一个‘山’字,故此有这等联想。”
言下之意,你和我儿子一个辈分的,看见你就想到我儿子。
谢岫安嘴角抽动,冷哼了两声,但沈琤又没直接骂他,总不能破口大骂,提起一口气:“这里风大,沈大人难道想我们一直在这里吹风么?对了,还有一个人要给沈大人介绍,赵兄,来吧,一起见见沈大人。”
这时自谢岫安身后走来一个男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但是豹头环眼,一看就是个舞枪弄棒的人。沈琤一听这位姓赵,不禁联想到最近蹦跶得很欢的乐兴节度使:“看来是乐兴来的兄弟了。”
赵年毅是乐兴节度使最小的儿子,至少明面上是,至于他爹路过各个城池临幸的歌姬是否怀孕生下了子嗣不在考虑内。赵年毅道:“我爹让来我跟两位大人学学如何置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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