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卿卿多妩媚》第199章


而太子那头刚出了宫,就有人从后边赶来,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是在禀什么跟踪到人了一类的汇报。
太子闻言目露寒光,知道自己没猜错,果然周贵妃和他的三弟有所秘谋。他就让吩咐先蛰伏不许惊动,然后着人去给安成公主那里告诉她皇后受牵连的前因后果,等龙舟结束后才与她一道回宫,再在路上说清了情况。
安成公主听得又惊又怒,直接就杀到了明德帝宫里,却听到他咳嗽的声音,而殿里立着几位太医。
当天,周贵妃小产,明德帝身体不适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初宁跟在安成公主身边,先前已经了解到了一些事情,家去后跟徐砚说起。
徐砚神色凝重:“此事不是那么简单,林大人那里给了话,说是皇后娘娘为了保太子顶了罪,周贵妃也不干净。”
传这信的意思就是让他转告宋霖的,让他们这些太子一党心里安稳一些。
事情并不是到最坏的局面。
初宁闻言安心一些,却是闻到一股风雨欲来的味道,暗中还是担忧的。
在次日,徐砚又收到新的消息,在宫中私通的宫人与侍卫已移交到了大理寺,那人是要由他兄长经手。
太子那儿在经过被诬蔑后,面上与平时无异,倒是处事变得比以往更加内敛,次日叫了宋霖到东宫议了半天的事。
***
庆贤长公主一去绍兴,竟是临近六月都还未归,而宫里此时已经在准备明德帝的万寿。
明德帝是六月尾的生辰,初宁是六月初,她在吃着徐老夫人让人送来的长寿面时直眯眼笑:“我是不是因为与陛下同月的生辰,沾了陛下的福气,这才平平顺顺的。”
徐砚听着她这话哭笑不得,也只她才有这份好心态,先前的苦难还历历在目呢,她竟然是说平平顺顺。
不过这也是一种福气不假。
宋霖这些天都很忙,特意在晚间抽了空早早家来,给女儿庆生。
在烛火下看着忙着为自己添菜的女儿,本应该今儿她最大,结果还在为自已忙碌。当年老是让自己背在身后的小丫头已亭亭玉立,似抽开技的花树,她由花信绽放成为了这世间最灼目一朵鲜花。
宋霖想着,面上不自觉带上了微笑,心中是为人父的喜悦和惆怅。可当转眼看到在一边正给女儿献殷勤的徐砚,那份惆怅就化作了郁郁。
徐砚真是好比那牛粪了,只是比一般牛粪皮相长得好一些。
反正当岳父的,女婿再出色,在他眼里就是及不得女儿一根发丝。
可不管怎么看不顺眼,宋霖还是只能忍受着,用过饭后来到小书房和女婿说事:“陛下万寿,鞑子各部会派人献礼,陛下今年并未命诸地藩王回京贺寿,肯定还是要派人来前来献礼。京城这个时候的防守是最容易出漏洞的。”
“岳父这是担心有人趁机作乱?”
这个有人当是指野心最重的三皇子。
离京近一年,又暗中养兵,或者那些兵本不就是现在才养的,只是他们先前未能发现。
三皇子离京后,大量用钱财,徐砚暗中在商道上有不少关系,能知道他调用各种产业银子的消息。
数额巨大,还有周家的,除了是有先前打造兵器之外,恐怕也都是扔进军备里去。
也是在这个时候大动,徐砚才发现三皇子这些年在京城借着周家敛了多少银子!
宋霖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陛下近来举动也有些怪异,太子殿下早就察觉到了。本来帝王身体情况向来不外扬的,结果陛下这两个月就病了三回,闹得众所周知,太医还查不出什么来的,只一个劳累过度。”
“太子殿下认为这是陛下在放低他人的戒心,周贵妃的胎也滑得太过蹊跷。若不是皇后机警,把先前抓到周贵妃宫里人不检点的事捏在手里未无事发作,成了一个盾牌,恐怕这局就破不了。”
徐砚视线凝在晃动的烛火上:“长平侯近来可有异动?上回长平侯世子夫人在宫中差点坐辇滑到,自此似乎就对皇后那边颇有微词。”
长平侯身为兵马司指挥使,是京中军防的一道门,这道门尤为关键。
“长平侯那处有太子在周旋,未必敢。”
宋霖嘴里说着未必,心里同样不笃定,徐砚明白,岳婿俩的话也就到此结束。如今看来只能是万事小心为上。
今日是初宁的生辰,宋霖直接给女儿封了一个大红封,厚厚的银票,倒是十分合初宁心意的生辰礼。
徐砚回屋的时候,就看到她拿着自己的小账本在写东西,上前一看都是今天收到的礼单,还在一边列出了市值。
徐砚看得直摇头,这小财迷,每回只有数银子的时候笑得最高兴。
也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让她有喜欢赚银子的爱好,似乎就是吴怀慎来找他要债的后遗症。那个时候她孤苦一人,也只得有一些银子傍身了。
她算盘打得飞快,然后在最后一页写下总计的数额,这才满足的伸伸腰。回头一看,徐砚就坐在炕上,在认真的看书,烛火把他眉目照得柔和极了。
初宁合上账本,像猫儿一样无声来到他跟前想要吓人的,结果还没实施就被徐砚一把丢掉书先捉到了怀里。
她被他挠痒痒挠得哈哈哈的笑:“求饶求饶,不敢了!”
她一点儿也不经战,不过片刻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脸颊染着红晕,桃花瓣一样娇美。
他停下手,低头去含她耳垂,让她身上一阵一阵的酥麻。
她手揪着他的衣襟,声音断断续续:“别,还没沐浴呢。”
说过之后,徐砚倒是停下了动作,却是在似笑非笑地看她,让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的什么,先臊红了一张脸。
她这不是在邀请他么?
很快有丫鬟送来热水,初宁推开他要先去沐浴,结果某人居然挥退了丫鬟,厚着脸皮跟了进去。
初宁正在脱外裳,见他见来忙又把衣服掩好,他却直接就欺上来,先将她拉着抵在门板上好一通亲吻,用哑哑的声音说:“为夫帮夫人沐浴可好?”
她倒是想拒绝,可想到什么,就又羞红了脸点头。徐砚就听到自己心跳漏一了拍,将她拉到浴桶边一边亲吻她一边帮她褪去衣裳。
只得小衣的时候初宁还是挣扎了一下,双手抱胸,但随着小衣飘落,她身前雪白的起伏反倒被挤得越发高耸。
徐砚手间都是她细滑的肌肤,她每天都抹着最好的香膏润体,幽香阵阵,更是叫人舍不得撒手。
到底是怕冻着她,徐砚一把将她抱进浴桶,随后自己也快速除去衣裳没入水中。
净房里响起水满溢的哗啦一声,初宁觉得这空间有些狭窄,手都不都知道要往里放。他就将人抱到腿上,他一向就喜欢这么抱着她疼爱她。
这样能看到她为自己动情沉醉的样子,能看到她眼中只有自己一个。
初宁觉得自己在他的带动下就要软得和这满桶的水为一体了,他无尽的温柔,轻轻顶弄,每回却又正好撞到她敏感之处。
她手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头微微后仰,散开的发丝铺在水面上,越发衬得她肌肤雪白。一种极刺激的黑白分明,变做让徐砚血液都升温的旖旎。
净房里水声不断,到最后还得让汐楠去添了热水来。
初宁羞得埋头在他胸膛,徐砚摸着她的湿发亲她唇角:“喜欢刚才那样吗?”
她良久没有动静,徐砚只当她害羞了,拿着瓢慢慢往她身上浇水帮她沐浴。这个时候,初宁却是突然抬头,亲了他下巴一下,低低地说:“喜欢。”
而且他没有戴那个小东西!
徐砚拿瓢的手一顿,看着她的眸光渐渐变得幽深,随后初宁就听到木瓢落地的声音,他被她转了身趴在木桶边缘。。。。。。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净房里满地都是水,一片狼藉,汐楠带着小丫鬟来收拾都忍不住红了脸。
徐砚饕足的给累得连指头都不想动的小妻子绞干头发,到了帐子里,又拿着香膏帮她抹身和揉按,明明没做什么,却又被她舒服得细碎的轻吟声闹得冲动。
这个生辰,初宁觉得自己合眼的时候似乎都快要天明了。
离明德帝万寿越近,京城里也开始热闹起来,又有到京城里要参加科举的举子,倒是都凑到一块儿去了,每家客栈都住满了人,可谓是一房难求。
初宁在这期中去了一趟林家找吴馨宜,马车在大街上一路走一路停,足足走了比原来的一半时辰。
吴馨宜见着她就取笑:“你这是赶着来我家用午饭了!”
初宁很无辜:“你这些天没上街吧,那街上都走不动了,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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