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蛮驸马爷》第44章


她没有点出萧胥的名字,但许璀也听明白了。他欲言又止地看向了赵淑,许多想辩驳的话语都到了嘴边,又悉数咽了下去。
“那一场败仗让我忽然明白,感情并不那么重要。”赵淑无所谓地轻哼了一声,“从一个人,看透了所有的人。站在高处或许会有些孤独寂寞,但却少了很多纷纷扰扰。”
“或许人都有不得已……?”许璀静默了许久之后这样说道,“他或许有他当时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家国天下。”赵淑笑了笑,“这些都会凌驾在人和人最亲近的感情之上,这些都无可厚非无可指摘,他没有做错。他应当那样做,他也应当为了西秦打败我。”她顿了顿,看向了许璀,“但他的应当,不能强求我一定来认同来原谅。”
许璀垂眸许久,最后握住了赵淑的手。

去了一趟落月泉,原本是打算在许家祖宅住一晚上,却发现那宅子已经破烂到连风都无法抵挡,于是一行人只好连夜折返,直接往京城去了。
赵淑好笑地看着许璀,道:“你这可是,家里面都成这样,也不知道让人来修缮一二么?”
“反正也没有人住的。”许璀道,“也不用花这些心思了。”
赵淑捏了捏许璀的脸,道:“这些事情上含糊不得,要是让人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笑话呢!”
既然这样说了,赵淑便留了几个人在陇县,让他们把许家的祖宅修缮好了再回去京城。

回去京城的路上,赵淑一路接了赵均的好几封旨意,说的都是郑武的事情,是说郑武已经被押解回了京城,在天牢中等待审讯,谢燕春自己没有把握,希望赵淑能一同审理。
对郑武的事情,赵淑倒也不怎么担心,这人既然被抓到,便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倒是传国玺的事情让她更记挂一些。
在马车上,许璀见赵淑拿着那木片翻来覆去地看,不禁道:“这木片不过普普通通,清之既然能拿到传国玺,也便不用太深究这背后的事情吧?”
“孩子话。”赵淑随手就把木片递给了许璀,“你来看看?我觉着这好像是什么乐器上面的垫片之类,只不过我不熟悉这些,也看不太出来。你见过的乐器应当是多,这会是什么上面?箜篌?月琴?琵琶?筝?琴?瑟?”
许璀的心思在这一瞬间百转千回,他接过了那木片,只轻描淡写地把玩了一会儿,然后重新交还给了赵淑,却又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倒是觉得,只要能拿到传国玺,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不重要。反正这人也应当不会与清之为敌的。”
“这是往好处想,的确如此。”赵淑道,“但往深了想,这人对我们需要什么了解得如此清楚,又明白天齐朝中的事情,还与西秦的旧部有联系,这么一个人……他若将来想做什么……那便没人能阻止得了了。”
“或许……或许他并没有想做什么。”许璀低声咕哝了一句,转头拉起了车帘去看外面了。
赵淑只当他是说了孩子话,也没往心里去,把那小小木片收好,便靠着软垫闭目养神了。
这时,许璀悄悄地放下了车帘,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赵淑,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他有些心慌。
甚至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得是对还是错。
他听赵淑说了那么多从前的事情,他都开始迷惑,自己当初身为萧胥的时候,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态在爱着赵淑呢?
他觉得自己过得糊涂。
如果可以少想一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是不是将来一定是美好的?

他悄悄地挨着赵淑坐了,再去偷看她的时候,却见她睁开眼睛了。
“小郎君,刚才在闹什么别扭?”赵淑笑着问。
“我喜欢清之。”许璀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理直气壮地与赵淑十指交握,“清之以后不可以赶我走。”
“好好好,不赶你走。”赵淑也只当他是小孩子脾气,包容地笑了起来。
“说定了,清之以后不许反悔。”许璀又道。
“当然不反悔,怎么会反悔呢?”赵淑轻轻地笑着说道。

又过了约莫十日,赵淑一行人重新回到了京城。
几乎是刚回公主府,宫里面就来了旨意,赵均请赵淑进宫去。
赵均鲜少有这样急切的时候,赵淑见潘渡脸上有惊惧的神色,便皱起了眉头:“宫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潘渡咽了下口水,道:“是……没什么事情……”
“……陛下不许你说?”赵淑挑眉。
潘渡眼珠子乱晃了一阵,最后迫于赵淑的压迫,只要嘟嘟哝哝地小声开口:“安乐公……与韦庶人……有染……”
“韦庶人?”赵淑几乎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人,诧异地看向了潘渡,“这是谁?”
“……皇后娘娘……被废了。”潘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别再问,奴婢不敢再说。”
赵淑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离开京城这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发生这样的事情?萧珊和韦氏有染?怎么可能???
这时,姚辛从外面进来了,见潘渡也在,便笑着打了一声招呼,然后向赵淑道:“安乐公府递了帖子来,殿下这会儿看不看?”
赵淑有些烦躁地摆了摆手,道:“我先进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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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错综复杂
赵淑有些佩服萧珊。
身为一个阶下囚,一个什么都不能做的国公; 竟然还能和韦氏有染; 无论是真是假,他能做到这样地步已经十分让人惊叹了。
惊叹之余; 便是只认为他嫌命长。
毕竟就算他不是阶下囚; 只是一个普通的王公贵族,与后宫沾染上了这样的事情; 也只有死路一条。
一边这么胡思乱想着,赵淑跟着潘渡进了宫。
宫中和一个月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 并没有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而气氛异常; 相反因为快过年了; 宫中颇有几分热闹喜庆的气息。
进去了兴安宫,赵淑见到了赵均,才从他略显憔悴的神色上觉察到一些不同。
“阿姐。”赵均笑了笑; 从御案后面起了身,快走了两步; 拉了正欲行礼的赵淑,“阿姐凉州一行应当顺利吧?”
“凉州并无大事。”赵淑斟酌着话语; 盯紧了赵均; “宫中韦氏的事情,我能知道吗?”
赵均愣了愣,而后苦笑了一声:“潘渡在阿姐面前总藏不住话。”
“不怪他,是我逼他说的。”赵淑语气是稀松平常的,并没有因为此时此刻说到了赵均的不愉快之事而流露出怜悯或者同情的语调; 她最了解赵均,也并不认为此刻的怜悯或者同情能让他心中好过。
果然,赵均的神色微微松弛了一些,不再那么紧绷。他看着赵淑,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轻叹一声:“这事情,认真说起来也怪我。”
赵淑微微蹙眉,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韦氏与我有几分不快活。”赵均道,“恰好,那一日萧珊在宫里。”
“为什么要让萧珊进宫?”赵淑有些无法理解。
赵均顿了顿,好半晌才道:“阿姐不在的时候,郑武派人来了京城,他想要见萧珊……”

听着这话,赵淑倒是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以赵均平日里的所为,他一定会做出宽仁的姿态让萧珊与郑武的来使见面。她不能说赵均所作所为是错,作为一个皇帝,他宽仁宽厚,从他登基开始便是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仁德宽厚,是他当初能登上皇位的原因之一,也是他坐稳了皇位的原因。
当初她与赵均的那些凶狠的阴毒的暴戾的兄弟们在朝中争夺皇位,赵均正是打出了仁德这一张牌,才获得了朝臣们的一致认可——当然了,皇室正统也是原因之一。
赵均仁厚,赵均有些软绵,赵均甚至有时候有些无主件。
在赵淑看来,这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一个人在做了那么多年质子之后还能意气风发。
只是时过境迁,赵均现在不应当是这个样子。
不是说不需要仁厚,而是……并不需要无时不刻毫无原则的仁厚。

“所以萧珊就是在这个时候和韦氏有了勾结?”赵淑摇了摇头,让自己的脑子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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