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第289章



小葵歪着头打量了那人半响,然后不以为意道:“反正也是我随手从山谷捡回来的。爹爹若是觉得他是一个麻烦人,扔出去就是。”
裴若尘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谆谆善诱道:“到底是一条人命,你既然将他背回来了,就得负责到底。去打一盆水来,我先给他清洗一下。
小葵吐吐舌头,钻了出去,不一会便端着一盆清凉凉的洗澡水走了进来。
裴若尘解开他的衣襟,将沾满尘土的衣服全部扔进换洗的盆里,然后拧了个毛巾,为他一点点地擦拭干净。
这人应该是从山坡上滚下来的,身上没有多少大的伤口,零零散散的全是细碎的小伤口,大概是伤口太密集,流血太多,他这才会晕过去。
“我把衣服拿出去洗吧……”小葵咋咋呼呼地掀帘进来,一看到床上那具近乎***的躯体,脸不禁一红
,饶是大胆粗心如她,也是女人家。
裴若尘看在眼里,微微一笑,扭头摸着下巴打量着来人:比例均匀,皮肤保养得光滑又有弹性,面目清朗,嘴唇也薄厚适宜,大概也不是一个薄情的人。
皮囊倒是不错,却不知道心智如何,能不能配得上小葵。
小葵不知道裴若尘打的主意,只是埋怨了一句“爹爹也不用被子盖住他。”然后拿起换在地上的衣服,走了出去。
裴若尘且不去管她,寻了个背篓,上山采摘草药去了。
小葵本想跟着去,奈何裴若尘让她留下来照顾那人,而且小葵不太识得草药,替代不了,没奈何,只得不情不愿地留了下。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裴若尘还是没有回答,小葵不禁着急起来,先是在门口不停地张望,远处群山环绕,雾霭袅袅,风一吹来,山雾把眼前的景色都蒙住了,哪里能看见远处。
屋里已经燃上了小小的煤油灯,她站在门口,朝屋里头望了一下:那人似乎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而且这里靠近村庄,平日里并没有飞禽野兽,便连盗贼也嫌弃这里太穷,平常并不会光顾——照理说,把他独自留在这里是安全的。
裴若尘的晚归让小葵坐立不安、方寸全失,这十几年来,两人一直形影不离,久而久之,对方都快成为自己身体里的一部分了,也因此,那种惶恐的感觉愈加明显。
她已经决定出去寻他了。
虽然严格来说,裴若尘的武功比她高,可她毕竟年轻些,体力更是比同龄人好许多,相比之下,裴若尘的身体每况愈下,这几年几乎连登山也会气喘吁吁。
如果他迷路了……
如果他遇到猛兽了……
小葵越想越受惊吓,从箱底翻出一把几乎快生锈的长剑,捏紧了,便要冲入雾色里。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屋里的人却醒了。
低低的一声呻吟,让小葵懊恼万分。
没奈何,她只得先进屋去,看一看那人的情况。
进了屋子一看:如豆的灯光下,那人撑着手臂,半倚半躺地靠在床榻上,精瘦的上身***着,肌肉优美而有力,听到声响,他也刚刚转过脸来,这一转之下,刚刚与小葵面面相觑。
小葵满肚子的怨气,见那人的眼神太过肆无忌惮,在她脸上逡巡着,毫无回避的意思,更是气上加气。
“你看什么?!”小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再看,我挖了你的眼睛!”
那人听她这样说话,反而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小新变成女人了……”他自言自语道。
声音很低,小葵没听清楚,她索性把那把生锈的长剑往前一挺,停在他的颈脖间,继续厉问道:“鬼鬼祟祟、自言自语什么呢?”
“我说姑娘与我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那人伸出手指,拨开她锈迹斑斑的剑,说了一半,突然顿住,用另一种目光牢牢地盯住小葵。
小葵被他看得全身不自在,眉毛一挑,正要继续发作,却听到那人冷不丁地问道:“你是小葵?”sx
小葵愣了愣,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贺兰天安,你的天安哥哥。”贺兰天安的身体又往前撑了撑,努力与她平视,“小时候……不记得了吗?”
小葵的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也难怪,若不是你与贺兰新长得一模一样,我也认不出你了。”贺兰天安轻声喟叹道:“小新一直说找你,没想到被我碰到了。”
“我不认得你。”小葵坚持着自己的观念,把他当成坏人一样防备着,“你不过是从别的途径探知到我的名讳,就想过来招摇撞骗,骗术太低劣了。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天安苦笑,“没有企图,如果我猜得不错,小新应该快找到我了,到时候你见到他,就能明白一切事情。”
……
……
……
……
他和贺兰新一起上山打猎,却因为山路雨后湿滑,一个不妨,从上面滑了下来。本来以他的身手应该没事的,偏偏他倒霉得很,踩上的土石竟然整个又崩塌了。
他滑下去后,贺兰新应该会很快下山来找他,大概是小葵的速度太快了,贺兰新还没来得及下山呢,天安已经被小葵像背野猪一样背了回来。
“对了,你父母也回来了。”等了一会,天安又淡淡地告诉她。
“不知道你说些什么,我有爹爹的。至于娘……”小葵作势思考了一会,突然发现:好像爹爹从来没有说过娘的事情。
而且,自小她就跟着裴若尘长大,从来不觉得缺失什么,而且居无定所,很少会建立起完整的交际圈,似乎也没有娘亲的需求,所以,她也从来不问。
“你叫做贺兰葵。”天安提醒道。
“我就叫做小葵,就算有姓,也是姓裴,和贺兰没什么关系,”小
葵可不是人云亦云的主。
“小时候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两岁前的事。”
“两岁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小葵啐了一口,懒得听他继续胡扯,翻翻眼道:“看你生龙活虎,只怕也不需要人伺候了吧,那我去找爹爹了。”
说完,她把长剑往背上一绑,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了出去。一副‘我绝对没把你的话当一回事’的模样。
可是心中不是没有疑虑的。
两岁前的事情,她的确……不太记得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而且,自小她就跟着裴若尘长大,从来不觉得缺失什么,居无定所的,很少会建立起完整的交际圈,似乎也没有娘亲的需求,所以,她也从来不问。
“你叫做贺兰葵。”天安提醒道。
“我就叫做小葵,就算有姓,也是姓裴,和贺兰没什么关系,”小葵可不是人云亦云的主。
“小时候的事情,你都不记得了?两岁前的事。”
“两岁前的事情谁还记得。”小葵啐了一口,懒得听他继续胡扯,翻翻眼道:“看你生龙活虎,只怕也不需要人伺候了吧,那我去找爹爹了。”
说完,她把长剑往背上一绑,雄赳赳气昂昂地跨了出去。一副‘我绝对没把你的话当一回事’的模样。
可是心中不是没有疑虑的。
两岁前的事情,她的确……不太记得了。
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小葵一口咬定自己并没有被说动,可是一路上,却魂神不定,不停地回想着贺兰天安的话。
两岁之前的记忆,娘亲是谁。
所有的问题纷至舀来,让她头痛欲裂。
其实,对于天安的话,她并非全然不信。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有那么多蛛丝马迹,她早已意识到裴若尘不是自己的父亲,只是那一声爹爹,是连着血脉的牵连,她相信,只要自己一天这样叫着他,他就永不会离开。
所以,小葵从来不让自己去思考那个问题,甚至有意无意地将它忽略。
反正,只要一早睁开眼,他尚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可是,那个人说,她的父母又回来了。
她的亲生父母。
小葵甩甩头,迫使自己不要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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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雾愈浓,她几乎看不清脚下的路,只凭借着自己对这一带的熟悉,一路摸索,艰难地朝山林里走去。
终于走到裴若尘平素摘草药的地方,前方果然隐隐有人语声,小葵心中一喜,正要大呼出声,却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他们回来了。”
“她还好吗?”反问的人正是裴若尘。
小葵心知那个‘她’字必是女性。
只因爹爹说到哪个字的时候,舌尖绕出一缕欲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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