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难当》第148章


这算是表明了立场,姚相表面上高风亮节,好像自己家里那群娇妾美婢都是摆设一样,其实心里却心疼的滴血,他想到房里刚纳的十八岁的美妾,便心疼得直磨后槽牙。
姚相都站出来了,姚家一派的大臣互相看了看,争先恐后站了出来,生怕晚了一步被人看出来他们的不情不愿。
废话,这种事谁敢说自己不愿意?他们自诩君子,在百姓面前都标榜自己是一心为国,两袖清风的好官,自古以来,只有好官劝谏皇上少纳妃子的,若真的因为纳妾一事和当今圣上杠上,只怕他们要被百姓戳着脊梁骨骂伪君子了!
而最开心的莫过于坐在百官对面的贵眷们了,她们身为女子,既要打理家事,又要侍奉公婆,还要善待丈夫的枕边人,就算是最温柔贤惠的女子,心里也难免会膈应,如今可好,陛下金口玉言,说要扼制纳妾之风,等于给了她们一个名正言顺打发那些小贱人的理由!
不管是那一派的贵眷,都是真心实意举双手赞同庄煜。
元安端着得体的微笑站在庄煜身边,其实心里波涛翻涌,她如今与庄煜新婚情热,他们又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元安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庄煜纳妃,但是她却没想到庄煜会自己主动在百官面前说自己此生不纳妾。
元安只觉得心里像是喝了蜜一样甜,她心里清楚庄煜此举大半是为了她,庄煜身为皇帝,纳四五个甚至十数个妃嫔都算少的,他其实不用把话说得这么绝,皇帝的话可是金口玉言,是要记到史书上的,庄煜今日当着百官说出绝不纳妾四个字,来日若是纳了妃妾,必会受后世耻笑。
可他还是这么说了,自此以后,大舜臣民提到庄煜不愿纳妃一事,只会说庄煜体察民隐,是个愿为天下苍生委屈自己的好皇帝。
若非如此,日后太后和姚相提起为庄煜纳妃一事,多半要把苗头指向元安,逼着她替庄煜纳妃,若她不愿,便是善妒不贤,不配为后。
庄煜这是断了他们日后为难元安的路了。
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
元安悄悄握紧了手,微微侧头看着庄煜,眼中星光点点,庄煜似乎感觉到元安的视线,也侧过头望着元安,眼神温柔的如春水。
元安嘴角渐渐扬起,话是你自己说的,若是以后后悔的我可不依!
庄煜的大手抱住元安的手,微微一笑,为夫一言既出,绝不反悔!
姚太后看着庄煜和元安两人眉目传情,心里恨得滴血,可是姚夫人在底下频频向她使眼色,示意她安分些,她只能憋着一肚子气冷着脸看着众人觥筹交错。
庄煜挥挥手让众人归座,宫宴继续有条不紊地继续,百官不管是真心赞同还是口是心非,反正表面上都称赞庄煜爱恤民命,贤明果决。
而太皇太后似乎把装聋作哑的功夫修炼到家了,庄煜话堪称惊世骇俗,太皇太后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笑眯眯地品着青梅酒,对此不发表任何看法。
宫宴散后,众人或心事重重,或咬牙切齿,或眉开眼笑,但是摆在脸面上的都是高兴。
元安亲自送护国夫人离开,一脸不安:“本宫头一次办宫宴,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苏姑娘……唉……”元安挽着护国夫人的手十分懊恼:“今日是本宫招待不周,来日本宫单独宴请夫人,还请夫人赏脸。”
“皇后娘娘多虑了,今日宫宴很好,比往年的都好,臣妇定随时恭候娘娘传召。”护国夫人靠近元安轻声道:“今日虽有几分波折,却未必是坏事,至少让众人知道皇后娘娘您才是后宫之主,您只管安心!”护国夫人意味深长地拍了下元安的手,然后松开元安的手,后退两步微微福身,提高声音道:“娘娘千金之躯,臣妇惶恐,还请娘娘止步,不然臣妇心里难安。”
其他贵眷眼睛都忍不住往这边瞥,能让皇后娘娘亲自相送的也只要这位护国夫人了,不少贵眷都觉得眼热,被皇后娘娘亲自相送,这可是天大的脸面!
太皇太后早就已经回了慈恩宫,她毕竟年迈,往年的宫宴她只是露个面,此次为了给元安撑腰,一直撑到宫宴结束,才被庄煜亲自送回了慈恩宫。
元安上了轿辇,也朝慈恩宫赶去,太皇太后临走时脸色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累着了,她因为要留下来送护国夫人也没有亲自送太皇太后回去,此时心里正着急。
第117章 
元安匆匆赶到慈恩宫; 太皇太后已经歇下了。
“祖母如何了?御医怎么说的?”元安一见到庄煜就连声问道。
庄煜见元安紧张的模样; 不由轻笑一声,元安白了庄煜一眼; 没好气道:“我正急着呢; 你别只顾着笑啊!祖母还好吗?”
庄煜拉起元安的手笑道:“祖母没有大碍; 御医说祖母只是累着了,歇一会就好; 连药都不用吃。”
元安一颗心放了下来,自责道:“祖母都是为了给我撑腰才受累的。”
桂嬷嬷刚安置好太皇太后,准备去膳房做几样太皇太后爱吃的点心给太皇太后醒后吃; 正好听到元安的话,忙笑道:“皇后娘娘可别这么说; 太皇太后临睡前还念叨您的好呢!自从您嫁过来,太皇太后天天笑呵呵; 老奴还得多谢您!”说着桂嬷嬷就朝元安福身。
元安忙扶起桂嬷嬷:“桂嬷嬷快请起; 祖母这般护着我,是我的福气,我得多谢谢祖母才是。”
太皇太后和元安亲如祖孙,最高兴的莫过于庄煜; 他握着元安的手笑了笑:“祖母慈善,安儿也贤惠,说来说去都是我最有福气。”
元安闻言笑弯了眼; 桂嬷嬷乐道:“可不是陛下最有福气!”
桂嬷嬷送庄煜和元安离开; 远远看着庄煜和元安携手并行的背影; 眼眶渐渐湿润,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欣慰地叹息一声,陛下也算苦尽甘来,不枉太皇太后这些为了陛下殚精竭虑,如今佳儿佳妇在侧,太皇太后也能老怀安慰了。
此时已经新月高悬,宫人提着琉璃灯在前方引路,两边高高的宫墙带来阵阵压迫感,让庄煜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那时候他刚刚从虎头沟回到大都,祖母怕他被暗算丢了小命,日日夜夜亲自守着他,丝毫不敢松懈,那几个月是他当上太子前最后的平静生活,其实也不平静,暗杀下毒时有发生,只是祖母都帮他挡了。
后来他终于被封为太子,他还记得册封太子的旨意下来后,祖母搂着他放声大哭,说她对得起庄煜父亲和母亲了。
那夜也是月初,弯弯的新月高悬在黑沉沉的天上,他被带往东宫,也是走的这条路,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太监带着他,那时候的他弱小、惶恐,没有一丝自保之力,全凭太皇太后替他周旋,在这深宫里保住了他的命。
在东宫那几年他拼命跟着严夫子学习文韬武略,先皇虽然封了他为太子,却好像将他忘记了,既没有昭告天下也没有在朝中提起过他,他的太子之位像是纸糊的一样,风一吹就能倒了。
他深知自己如果不能登上皇位,最后只有死路一条。
他知道战场上九死一生,他还是去了,因为他很清楚,驱除鞑虏立下赫赫战功,是最快扬名的办法,只要他不死,他终有一日能坐上皇位。
庄煜微微用力攥着元安的手,元安的手被勒出一道道白痕,元安却没有挣扎,而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覆在庄煜的手背上。
庄煜低头看了一眼白皙纤细的柔荑,侧头看向元安,元安眼中星光闪烁。
眉弯新月,鬓挽乌云,双颊芙蓉掩映,晚风微起,恍若桃瓣随风起舞,看得庄煜心口微微发热,庄煜执起元安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这是他的妻子,会一直陪自己走下去的妻子。
元安觉得掌下的胸膛肌理健硕,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庄煜心脏的跳动,她眼睛微微发红,她知道,在薄薄的衣裳下累累伤疤交错,大舜战无不胜的战神太子,闻名三国的舜国新皇,他经历过多少次绝境?
元安看着庄煜微微一笑:“难得今晚清闲,月色又好,咱们去游湖吧,也不辜负这么好的明月。”
元安要和他一起游湖,他自然欣然同意。
元安和庄煜的手像是被黏在一起一样,你看我一眼,我冲你笑一下,你侬我侬,也不要轿辇,就这么手拉这手朝御花园里的定光湖溜达去。
福旺站在原地,挠了挠后脑勺,抬头望着瘦的只剩下一弯的新月,不都是十五十六才出来赏月吗?
今晚这月牙儿有什么好看的?
“福公公!”一个小内监冲福旺谄媚笑道:“小的想请教公公,陛下和娘娘游湖,小的该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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