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难当》第164章


庄煜手掌握着元安盈盈柳腰,吃着元安喂到嘴边的鹿肉芋白羹,赏着媳妇芙蓉娇色,想到待会就要面对姚相那张令人生厌的老脸,不由伏在元安肩上哀叹一声。
“朝上有什么烦心事吗?”元安轻抚着庄煜的后脑,关切问道。
庄煜抬起头惊讶道:“你终于肯问我朝上的事了?”
元安抿嘴微笑:“祖母的谆谆教诲我一直牢牢记着,你是我夫君,你有了烦心事,我身为妻子,为你排忧解难责无旁贷。”
庄煜欣慰地在元安粉腮上轻啄了一口,惹得元安抱怨道:“你嘴擦了没?我才抹上香膏,你又蹭我一脸油。”
庄煜哈哈大笑,伸手轻轻捏住元安的粉嫩的腮帮子,笑道:“娘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夫君都敢嫌弃了?”
元安娇嗔地瞪了他一眼,轻轻挥开庄煜的手。
近来庄煜的烦心事不少,一是薛二姐一直没有消息,二是先太子追封谥号争议颇大,三是太皇太后中毒一事迟迟没有头绪,四是重设三省受姚相一派重重阻挠。
元安在慈恩宫照看太皇太后辛苦,其实庄煜这些日子也是身心俱疲。
好在有元安贤惠温柔替他照看病重的祖母,对他也是娇声软语殷殷关切,庄煜喜滋滋,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庄煜将重设三省受阻一事和元安说了,元安略一思索,问道:“那日你说除了蔡尚书外,其他预备调至三省的朝臣你都想好了,我想这些人应该都是和蔡尚书一样忠君爱国不涉党争的中立一派吧?”
庄煜点头:“正是。”
“既然如此,你先别急着提拔这些人,留作以后再提拔。”元安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我觉得可以先提拔姚相一派的重臣。”
庄煜先是一怔,然后茅塞顿开:“你的意思是?”
元安笑眯眯道:“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姚相一派一不忠君二不爱国,把他们绑在一起的无非就是一个利字,若是你给他们的利大过姚相能给他们的,你猜他们会如何抉择?”
庄煜看向元安的目光里充满敬赏,他起身拱手作揖道:“娘子大才,解了为夫大难!”
元安噗嗤一笑,拉着庄煜坐下,又继续道:“三省凌驾六部之上,位高权重,谁能不动心呢?我倒是想看看,姚相一派是不是真的那么牢不可摧?”
庄煜见元安眨巴着黑黝黝的大眼睛,一脸俏皮地出着坏主意,忍不住捏在元安挺翘的鼻子道:“原来娘子也是一肚子坏主意,如此一来,姚相一派为了争权夺官,必定会分崩离析,重设三省近在咫尺。”
元安拍了下在她脸上作怪的大手,催促道:“你快些去忙吧,我也要去看祖母了。”
庄煜又搂着元安狠狠亲了两口,才恋恋不舍地走了,临走时一步三回头,看样子恨不得把元安揣在兜里一并带走。
春桃和丝竹在一旁偷笑,元安摸了下微微发热的唇,瞪了她们一眼,春桃和丝竹立刻收了笑容,一脸严肃,只是微微颤抖的肩膀出卖了她们。
元安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心里甜丝丝。
方嬷嬷从拎着一个食盒和一个果篮从外头进来,见元安一脸娇羞,而春桃和丝竹则都捂着嘴抖着肩膀。
想到刚才在门口撞见陛下,一脸春风得意,方嬷嬷无奈地摇摇头,新婚夫妻都是这样,只盼着陛下和皇后娘娘一辈子鹣鲽情深才好。
“娘娘,您说的老奴和小茴都备好了。”
方嬷嬷将食盒和果篮拿到元安面前请元安过目。
满满一篮子洗干净的蜜桃和李子,食盒分三层,最上面一层放着醉夏饼,中间一层放着麦豆羹,最下面则是七家茶。
扑鼻而来熟悉的香味,元安不禁咽了咽喉咙,对方嬷嬷笑道:“辛苦嬷嬷和小茴了,咱们这就是去慈恩宫吧,祖母午歇也该醒了。”
第131章 
尧国历来有立夏吃李子、七家茶、醉夏饼和麦豆羹的习俗; 尧国百姓以为食后可保夏天无病,虽然今年的立夏早已过了; 但是太皇太后入夏后糟了这么大的罪; 元安便想起这几样尧国特有的点心; 让小茴和方嬷嬷一起张罗出来送去给太皇太后食用; 希望今年夏天剩下的日子; 太皇太后都能无病无灾。
春桃和丝竹服侍元安更衣,元安见小茴迟迟没有露面; 便问春桃:“你小茴姐姐呢?到现在也不出来; 她中午可吃了?”
春桃回道:“婢子也不知道小茴姐姐怎么了,婢子让她过来伺候娘娘,小茴姐姐便红着脸百般推诿,中午也没吃几口就说吃不下; 捧着张帕子一会愁眉苦脸; 一会傻笑,像是中了邪一样。”
元安微微蹙眉,轻叹了口气:“你小茴姐姐不是中邪了,是生病了。”
春桃急忙道:“小茴姐姐生什么病了?婢子去请医官来瞧瞧。”
太医院医者分为三等; 一等为御医; 包括院首在内只有两位,负责照料宫里四位正经主子; 二等为太医; 负责照料太妃和妃嫔; 三等为医官; 医官数量最多,负责给宫人内监看诊。
元安见春桃傻乎乎还不明白,又有些发愁,小茴看上邓九她愁啊,春桃傻乎乎不开窍她也愁啊。
丝竹虽然不通男女感情之事,但是人却机灵,她在一旁笑嘻嘻道:“我知道小茴姐姐生的什么病!”
春桃将元安腰带上的丝绦系好,屈指弹了下丝竹的脑袋:“方嬷嬷的教导忘了吗?舜国不比尧国,咱们在尧国时在,主子面前你啊我啊的不要紧,如今到了舜国,一举一动都代表尧国的体面,可不能再这么随意了。”
丝竹吐吐舌头:“多谢春桃姐姐提醒,婢子都记下了。”
春桃见丝竹知错就改,也不深究,追问道:“你倒是说说,小茴姐姐到底生的什么病?”
丝竹挤眉弄眼:“自然是相思病啦!”
丝竹脸圆圆的,生的机灵讨喜,她年岁又小,春桃和小茴都肯让着她,丝竹虽然不是从小跟着元安,但是元安念在她小小年纪就陪她远嫁异国,即使丝竹有时会有些咋呼,元安也不忍心责罚她。
春桃挠挠头,有些发蒙:“小茴姐姐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春桃有些哀怨,她是小茴一手带大的,与小茴同吃同住,她怎么一点没察觉小茴害了相思病?
提到这个话题元安就有些郁闷,邓九若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也就罢了,只要她不松口,邓九还敢强娶不成?
可是瞧小茴的样子,分明也对他上了心,小茴待元安至诚至忠,她自己挑中的心上人……
元安又叹了口气,她与小茴情分非同一般,她可当不了棒打鸳鸯恶人。
元安十分发愁,邓九年近而立不娶妻,会不会是身体有问题?婚姻嫁娶可是终身大事,一点都马虎不得,她得好好打听打听邓九的家世经历,还得找个机会让许圣后给他把把脉。
想想都觉得累,元安连声叹息,幸好现在她身边亲近的只有小茴和春桃,寒竹和墨兰等人都留在尧国,不然每嫁一个她都得发愁一次。
更好衣后,元安带着春桃和丝竹,拎着果篮和食盒前去慈恩宫。
刚出含光宫的宫门,就看见邓九一直在宫门不远处徘徊,见到元安一行人出来,他的眼睛立刻往元安身后望去,没有看到心上人顿时有些失望。
元安一见到他脸就一沉,目光中不自觉带上娘家人的审视。
邓九上前请安,元安有些不快地瞪着他,慢吞吞开口道:“这大热天邓统领还在巡视,辛苦了。”
邓九道:“属下奉命护卫娘娘和陛下安危,不敢说辛苦。”
元安见他不卑不亢,态度恭敬却不失傲骨,脸色稍霁,也不兜圈子,直接问他:“邓统领已经而立了吧,怎么迟迟没有娶亲?”
邓九一听见元安的问题顿时紧张不已,堂堂七尺好汉像鹌鹑一样不安。
邓九心道,小茴姑娘父母都不在这,她的婚事必须经过皇后娘娘点头,想到此处,邓九悚然一惊,急忙道:“属下还没有到而立,属下今年才二十九岁零九个月。”邓九生怕元安嫌弃他年纪大,不肯许嫁小茴,他寻思着二十九岁和三十岁还是很大差距的。
“至于娶亲一事,属下一直觉得婚姻大事不可儿戏,须得遇到一位两心相合的姑娘才行。”
邓九搜刮了自己所能说出的所有文绉绉的词,自觉这番话说得十分漂亮,皇后娘娘肯定会被他打动的!
元安脸又黑了,老牛吃嫩草就不儿戏了?
元安敷衍地冲他点点头,抬脚从他身边走过。
邓九见元安 点了头,还以为元安是同意他和小茴的事,喜得抓耳挠腮,他悄悄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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