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何弃疗》第138章


话音刚落,她觉得哪里不对劲:“陛下不是,不是喝多了吗?怎么。。。。。。。”怎么刚才走过来的时候再不复之前的踉踉跄跄,而是步伐稳健有力?
“你日日在承庆宫练琴我怎么可能不知晓,知道你紧张,便假装喝醉了,否则你怎么能安心下来为我弹这一曲呢?”
许追怔怔开口:“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宋衍琮伸出右手搭在她的手上,看着她为了练琴指尖上的伤痕心中骤然一疼:“阿追,我真的很开心你能这么有心的为我准备礼物,这是我这么多年来过过的最好的生辰。只不过可怜你忍着疼去练琴,这手都伤成了这样。。。。。。。”
“那日在弄星台上,陛下又何尝不是手上伤痕累累为臣妾演着一出皮影戏?礼尚往来,我们也算是扯平了。”
宋衍琮失笑,明白她这故作轻松的姿态是不想让他担心,却是起了坏心思一下子板起脸:“你以为扯平了就算完了是吗?想的美,以后每一年的七夕佳节之夜,你抚琴唱歌我演皮影戏,演到我们再也演不动的那天为止才算完。”
这有些霸道有些无赖的许诺却是让许追心头暖洋洋的。
予以白首之约,共赴华韶流年,世间最幸之事,不过得了一个你。
她眼眶骤然一红,看着他认真的神色重重的点头。泪水模糊的视线中,那人桃花眼中黑眸晶亮,更胜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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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之夜,自然是不能辜负的,第二日晨起,宋衍琮心满意足的上朝去了,在梦乡中的许追唇边还不自觉的带着笑意。人逢喜事精神爽,上朝的时候百官都察觉到了皇上今日心情状似很好,以为过了生辰又成熟了一岁陛下自然是高兴的,却是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家娘子用心的礼物和表白而心中爽到不能自己。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陛下,臣有本启奏。”
宋衍琮看着站在殿中的人,又看看站在右列的自家老丈人,沉吟道:“姚爱卿有何事要启奏?”
刑部一事,平日里都是由许颂奏明上听,这姚远奉倒是极少会出来回事,不知道为什么,宋衍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臣要参刑部尚书许颂许大人,有谋逆之心,意欲颠覆朝纲,改朝换代。”
许颂一贯冷着的脸带着错愕看着姚远奉,宋衍琮皱起浓眉:“你说什么?”
☆、第125章 天圆地方
第125章天圆地方
“陛下,臣有本启奏。”
宋衍琮看着站在殿中的人,又看看站在右列的自家老丈人,沉吟道:“姚爱卿有何事要启奏?”
刑部一事,平日里都是由许颂奏明上听,这姚远奉倒是极少会出来回事,不知道为什么,宋衍琮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臣要参刑部尚书许颂许大人,有谋逆之心,意欲颠覆朝纲,改朝换代。”
许颂一贯冷着的脸带着错愕看着姚远奉,宋衍琮皱起浓眉:“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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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寒风呼啸,吹得已然落地的雪花四散飞舞。偶有刮过光秃秃枝桠的瞬间,声音呜呜呜地犹如悲鸣。殿内香炉中淡淡檀香香味流出,甚是安逸宁静。靠在窗边的软榻上,许追盖着一席锦被坐着,手中正绣着一个鲜红色的肚兜,打算绣好了送给未来的小外甥或者小外甥女。
“嘶。。。。。。。”许追腾地眉心微皱,右手食指的指尖不小心被针扎了一下,血珠登时涌了出来。含在唇中吸了吸,片刻方止了血。
“娘娘,娘娘不好了。”门外传来木槿慌慌张张的声音,许追放下手中的东西循声望过去:“发生什么事了?”
木槿身披着风雪而来,一进来便是周身的寒气。平日里她还会在外间呆上一会儿再进来省得让贵妃娘娘得了风寒,可今日却是顾不得那么周全了。
“奴婢刚才听人说的消息,娘娘的父亲许颂许大人被发落去了大理寺大牢了。”
许追心中一紧:“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去了大理寺?究竟是出了什么事了?”
木槿腾地跪在了地上:“刑部侍郎姚远奉姚大人在早朝的时候参奏许大人有谋逆之心,在许大人的府上找到了一本诗集,里面有一首诗是歌颂风朝民俗国情的,便被姚大人抓住了把柄说许大人这是心心念念惦记着风朝,意欲反梁复风。还说许大人送娘娘入宫也是有所图谋,就是想让娘娘在宫中迷惑陛下,从而一点点的把朝政夺在手中。”
许追脸色刷地白了,文字狱历朝历代都有,轻则家破人亡,重则牵连无数。风朝万景年间的一起江南文字狱,牵连了上千个无辜的官员学子被杀头、流放。是以一段时间,“文字狱”这三字令人谈之色变。
如今自家爹爹被姚远奉揪住这个不放,加以大做文章。历朝历代哪一个皇帝对这等事情都是毫不手软的,如果爹爹真的由此获罪。。。。。。。。许追想到这额上冷汗沁出,怎么办,她应该怎么办?
电光火石之间,许追眼睛猛地亮了,弯下腰一把抓住木槿的肩膀:“陛下呢?陛下怎么说?他一定不会相信我爹有谋反之心的对不对?我爹怎么可能会谋反,怎么可能。。。。。。。。”
木槿咬了咬唇,虽是不忍心但还是不得不打击她:“娘娘,下令把许大人下大理寺大牢的便是陛下。许家也被御林军监视起来,不许任何人随意出入。娘娘,娘娘。。。。。。。”
“怎么会,陛下怎么会不相信我爹。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陛下。”
许追掀开锦被下地,因走的太急“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恐是摔得太疼了,她眼泪都疼的掉了出来。木槿惊呼一声,急忙站起身子扶她起来坐好:“娘娘快别哭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谁都没有想到。奴婢知道娘娘伤心,可如今能救许大人,能救许家的就只有娘娘一人而已了,娘娘一定要保重自身啊。”
“对,现在只有我能救他们了。”许追眼眶红的吓人,眼珠带着血丝。这无妄之灾来的如此突然,平日里恭敬待爹爹,与爹爹同在刑部共事十几年的姚叔叔,却在一夜之间把她全家陷害到了如此的境地。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爹爹家中藏了诗集,姚远奉立马就知道了。除非,那诗集原本就是姚远奉送的,或者是机缘巧合之下姚远奉劝爹爹收下的。人心叵测,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插你一刀,简直让她恶心的想吐。
她坐直了身子拍了拍有些反胃的胸口,反手恨恨地抹了抹眼角的泪:“无论复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要救我爹出来。走,去乾元宫。”
木槿抖着唇,这才是她家主子该有的模样。
“是。”
——
外面一片白雪皑皑,入目都是白茫茫的颜色,不见其他的色彩。风景因心境的改变而改变,也许曾经许追会觉得这白色最是纯洁不过的颜色,最是让人毫无防备能舒缓下心头忧虑的颜色,就和兰梓轩院子中的梨花,还有弄星台之后那一大片的茉莉花海一样。每一次看见,甚至是每一次想起都能让她心中欢愉。
可是此时此刻,这白色却是让她心中徒生哀愁。灰茫茫的天,惨白的地,一切都是荒芜的,没有生气的。一如她的未来,一如许家的未来。
虽然心中一再的鼓舞自己要振作起来,许家本来就她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再不振作起来,那许家当真就只剩下死路一条。可是顶着狂风往乾元宫的道路,那么冷,那么长,一寸寸的把她那本就脆弱的坚持消磨的越来越薄。就像是初春时节的湖上之冰,轻轻一踩便是粉身碎骨,再无恢复的可能。
她突然就想起了过去的很多很多事情,有在许府的,有后来入了宫之后的,有哭的有笑的。许追顿住脚步,看着已经清楚出现在自己视线之中的乾元宫的宫宇,陌生的很,让她心中敬畏的很,就和当初刚刚入宫的时候一样。
是不是无论再怎么样的努力,再怎么样的经营,那最好的时光还是留不住?那悲伤到一如往昔的岁月终究还是会再回到原点?
恍惚中,她的眼前突然显现出了曾经一住三年的兰梓轩的模样。梨花木窗棂被推开,露出女子的侧脸,她沉着眸子看着手中的书卷看的认真。窗外的那棵梨花树大朵的梨花迎着春日盛放,从树后面转过来一个身影,一身月白色的锦袍衬得那人的越发挺拔。他小心的靠近,静静地注视着那看书的女子。。。。。。。。
“娘娘,怎么不走了?”
眼前景致水波一荡便消散了,许追回过神来,苦涩一笑。
她不知道她这个时候过来还会有什么用处,可能这些日子过的太过梦幻,梦幻到她已然忘了那人是这大梁的皇上,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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