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头娇宠》第50章


掌柜再是坐不住,蹭地一下子转过头,看向郭景淮咒骂道:“你们不能被这阴险小人给欺骗了,他和我身边的白姑娘分明是一伙的,自然要为她说话。我虽然开一百两银子的价位是虚高了一些,可是你们应该知道,价格是有商量的余地的,实际成交价并非一百两银子那么贵,可也决然不止三十两银子那么便宜!”
白筠瞥了他一眼,凤眸里噙着笑,颇有些讥讽之感,再抛出一记重料:“掌柜说的极是,若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自然因为炒作的原因,有可能叫卖到一百两银子。可这本《水石闲谈》真的是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恐怕不见得吧。”
欸?!
白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这本《水石闲谈》还是假的不成?
众人哗然,看向掌柜的神色间尽是鄙夷。
毕竟公堂之上,没有实质证据,断然不敢公然污蔑对方。
剧情反转太快,以至于围观群众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白筠从袖中取出《六祖坛经》高举过头,展开书籍中的字迹,令人可以一目了然。半晌,方才冷色续道:“这本《六祖坛经》乃是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真迹,诸位可以将《水石闲谈》上掌柜强调的吴恩文大师签名比对一番,即可明白民女为何说掌柜是在讹人!”
“你这是污蔑!纯属污蔑!哼,年龄不大,却学会了满口谎言,还胆敢在京兆尹大人面前污蔑我!就不怕京兆尹大人治你的罪?”掌柜的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白筠丝毫不惧地对视上掌柜的目光,话音没有丝毫退缩:“我行的端做得正,难道还怕京兆尹大人找专业人士来验证《水石闲谈》与《六祖坛经》的真伪?”
顿了顿,笑眯眯地补充道:“反倒是掌柜可要小心了,待会若是被查出来是假冒伪劣的古籍,可要再想好开脱的借口才是。”
掌柜的急了,怒骂道:“你……你这牙尖嘴利心如蛇蝎的恶毒女,咄咄逼人也就罢了,如今还血口喷人!大家莫要相信她这章伪善的嘴脸。”
如今围观群众可不敢胡乱指责发言,生怕心底想的好人,与最终京兆尹大人断案的结果最终截然相反。
‘啪’的一声醒目拍在桌案,京兆尹大人伸出的手指落在掌柜身上,制止道:“住口,公堂上岂能容你大声喧哗!”
掌柜被京兆尹大人直接点名,如何敢再吱声,乖乖地闭上嘴。
眼见他终于消停,京兆尹大人突然笑眯眯地看着白筠,问道:“白姑娘说《六祖坛经》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可这样一本价格昂贵的真迹,你竟然会随身携带在身边?可真是令本官觉得十分好奇。”
这话问的颇有水准,就连掌柜都禁不住眼眸一亮,掩嘴偷笑,等着看她的笑话。
是啊,倘若真是去书局闲逛时,发现了掌柜所卖的《水石闲谈》乃是假冒伪劣古籍,正常人都不可能身上揣着一本真迹?
天底下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可若是白筠有备而来,早已在书局踩好点,想要在购买《水石闲谈》这本古籍时,故意用假冒伪劣反讹掌柜,倒是正对上了携带真迹在身。
围观群众被这一点播,都觉得京兆尹大人的话,值得深追。
白筠轻蹙眉头,沉思片刻,方才选择如实回道:“事出有因,我刚才说过,这本《六祖坛经》乃是我一个朋友的收藏品,他见到我在书局里与掌柜争辩不休,就命下人快马加鞭地赶回家为我取来了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助威。”
第44章 
“既然是白姑娘的朋友好心好意取来了《六祖坛经》; 那这解释也就合理了。”京兆尹大人笑容可掬地说。
可是顿了顿; 话锋一转,又补充道:“只是,本官对古籍字画一类都有涉猎,由吴恩文大师亲自书写的字画; 本官也甚是喜欢,所以对于《水石闲谈》中的签名,本官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
什么?!
围观群众震惊了; 京兆尹大人的意思是《水石闲谈》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
那白筠手里; 字迹丝毫寻不着相似之处的《六祖坛经》,自然就是假的了?!
京兆尹大人虽然没有明说,可是结果已然不言而喻,白筠就是那个满口谎言的伪善者!
一时间唾弃声纷纷接踵而至。
“亏我刚才还相信她的鬼话!原来她才是那个想要讹完人,又要立牌坊企图污蔑掌柜的恶毒女!”
“好好一个姑娘; 何必做这种龌龊事?你爹娘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亏她还生得人模人样,只怕良心被狗吃了!”
“这种恶毒女; 就该下地狱才对!”
“京兆尹大人; 罪名成立; 判她仗责吧!定要以儆效尤。”
“对!一定要严惩; 不然这些讹人的骗子实在太猖狂了; 一定要治一治这种人; 杀一杀风气。”
民怨沸腾; 一石激起千层浪,苗头直指白筠; 无不说她是面目可憎的恶毒女。
京兆尹大人连鉴定书籍真伪的行内人都没请来一位,就断定掌柜手中的《水石闲谈》是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这实在令白筠始料未及,以至于面对围观群众的唾骂,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此时此刻,她再叫屈,也已经为时已晚了吧?
又有谁会再听她解释一句?
可若不解释,难道就坐以待毙任由脏水泼在头上?
人群里的太子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周身散发的气势越发凌厉,微微抿起的唇轻启时,透着凉薄:“初童,你即刻前往……”
吩咐完话,初童哪个再做停留,立马骑上一匹快马,绝尘而去。
京兆尹大人看着无计可施的白筠杵在原地,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渣,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好似阴谋得逞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
身旁的师爷突然躬下身子,小声附在他的耳边嘀咕道:“大人,你如今直接断案,怕是那堂下的白姑娘会是不服。”
“哼,不服又如何,还能反过来咬本官一口?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被围观的百姓唾骂死都不错了,还想讨本官的晦气?”京兆尹大人满脸嫌恶,不削道。
师爷点了点头,也觉得这话甚有道理:“大人说的极是,毕竟是一个小姑娘,能掀起多大的浪。”
顿了顿,心有疑惑不得解答,又继续追问道:“不过大人,你今日怎会突然出手帮书局的掌柜?他虽然平日里孝敬的银两不少,可是大人历来不会为了这等小钱得罪堂下有头有脸的人物。”
白筠今儿个穿的极为华贵,一看就不似寻常人家的闺阁小姐,若是放在平日里,京兆尹大人自然犯不着得罪这种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帮衬一个商贾出身的掌柜。
可白筠错就错在,不该拿出一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六祖坛经》。
京兆尹大人确实对古籍字画一类都有涉猎,而且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有兴趣。
或者应该说,当朝的太子与诸位皇子,皆对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古籍字画十分的痴迷,以至于京城的高官掘地三尺都要挖出来出自吴恩文大师之手的作品。
如今得以见到吴恩文大师的真迹,还是一本精品中的精品,京兆尹大人岂能不动心?
况且白筠在堂下与掌柜辩的不清不楚,只待京兆尹大人说一句《水石闲谈》是真迹,那自然而然围观群众就会以为《六祖坛经》是假冒伪劣古籍。
唾弃谩骂声将会把白筠啃的连骨头都不剩,到那时,京兆尹大人再做一回好人,来个轻判,将《六祖坛经》这部假冒伪劣古籍没收,以免白筠再以此讹人,也没有人能够说上一句他的不是。
那《六祖坛经》不就轻轻松松成为京兆尹大人的囊中之物,用这本吴恩文大师的真迹将来赠予太子或者哪一位皇子,定然能博得好感,指不定就有了一个更好的前程。
京兆尹大人的内心几乎要笑掉大牙,眼见《六祖坛经》就要成为收入囊中,心想已成定局,再也忍不住,赶紧急急质问道:“白姑娘,你还有什么话说?”
白筠冷眸瞥了眼京兆尹大人,稚嫩的脸颊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的愤怒,言语极冲:“你作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平日里也是这样草菅人命的?还是暗地里收了掌柜的好处费,庇护这种败类,也不知道与这败类同流合污多少年?怪不得这败类开了那么多年的书局,闹上公堂的事情数不胜数,却从来没有被公之于众,这当中少不了京兆尹大人的功劳吧。”
“你胆敢污蔑朝廷命官?这个罪名你可担待的起?!”京兆尹大人怒火中烧,蹭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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