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莲封》第294章


“这是柳默与清漪姑娘亲口所言,怎会是无稽之谈?”孔怀虚道,“何况,就算是无稽之谈,孔某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万一发生。”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迟凛怒道。
作者有话要说: 《梵莲封》 第238章 弦月西楼
☆、情人无踪悟金凤
“我还是我,”孔怀虚道,“承父亲遗命、找寻能与青龙抗衡、还浣月安宁之人。”孔怀虚道。
“宁葭?你要找的人就是、她?”迟凛道。
“其实,孔某也未曾料到,这样的宿命会落在曾经的三公主身上。不过,她竟然能从殷穆虞的手中逃出而大难不死,我便知晓这恐怕并非偶然。事实上,我并未估错。不是吗?放眼浣月,能与殷穆虞抗衡的,还能有谁?”孔怀虚道,“虽然她如今仍然不过是个凡人之身,但若不是因为她,红萝、桀风、清漪姑娘这样的异族、还有神鸟金凤、他们怎会为我浣月所用?而她的将来,恐怕还不可限量。她的运气虽然不太好,但终究因此多活了这许久,以后可能还会活得更久,而你、却不得不先死!我怎么可能让整个浣月给你的儿女情长作陪葬呢?”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迟凛道,“上一次,在我重伤之时,摸进我房中,用匕首想要刺死我的,也是你了吧?”
“没错,就是我。”孔怀虚道,“你的命也真够硬,这样重的伤,竟然还能活下来。”
“是清漪姑娘医术了得,救了迟凛一命。”迟凛道。
“所以,未免这样的意外再次发生,今日便要委屈你在这山野中过完最后的时辰了。”孔怀虚道。
“孔、孔学士,你这么、做,我并不、不怪你。”迟凛道,“如果,这样、真的能让宁、宁葭躲过诅咒的业火,那是我迟凛、分内该做的事……”
“你、真的这么想?”孔怀虚道。
“宁葭她、知道诅、诅咒的事吗?”迟凛道。
“当是不知。”孔怀虚道。
“那便好了。”迟凛道,“我死之后,也别、别告诉她,便不知道,就罢了。”
“你、何其太痴,她若知晓,方能念你此情。”孔怀虚道。
“我只怕她再、责怪自己,她已经背负得、太多了……”迟凛道。
孔怀虚只点了点头。
“学士既然敢杀我,必然是、是筹谋在胸了?”迟凛道。
“自然,孔某还想多活些时日,看看将来的浣月究竟会变成什么模样呢。”孔怀虚道。
“如此,也不会连累孔学士了。”迟凛道。
说罢已躺倒在地,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
“迟将军,其实,孔某并不是非要杀你不可。”孔怀虚道,“如果、你愿意离开的话……”
“离开?”迟凛道。
“离开折戟山庄、或者离开浣月,永远都不要再与她相见……”孔怀虚道。
“永远、不再相见?”迟凛道。
孔怀虚自袖中取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道:“这个瓶子里装的就是解药,你若应了,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于你。”
迟凛望着他手中的瓷瓶,额上疼痛而出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开始泛黄的草叶之上。
“如何?你应是不应?”孔怀虚道。
“我若活着、或许有一天、会打破自己的誓言……”迟凛道。
“迟将军!”孔怀虚道,“你、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到底应是不应?”
“罢了,我、我死、了之后,她慢、慢就会、忘记的……”迟凛勉强说罢,已晕厥过去。
宁葭正在院中修习,却见六顺跑来,道:“小棠姐姐,你看见迟将军了吗?”
“没有,他不在屋里吗?”宁葭道。
“不在,他说今日要陪我练武的,我一大早就去寻他了,可是他并不在屋里,我在庄里找了好几回了,都没见着他。”六顺道。
“奇怪,难道他不在庄里吗?或许你们错过了吧。”宁葭道,“我去看看吧。”
宁葭领着六顺来至迟凛屋外,叫了几声,并无人应。
推开门来,被褥整齐、并无人睡。
屋内亦无人迹。
“你看吧,我说了他不在的。”六顺道。
“嗯,或许他有些事出去了吧,要么我陪你练?”宁葭道。
“不用了,姐姐说小棠姐姐现在都很忙,让我不要来烦你呢。”六顺道,“我去找袁将军教我吧。”
说罢,自己跑走了。
宁葭望着他跑走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道:“桃叶还真是操心。”
便自回院中再去修习。
黄昏之时,再来迟凛屋中,并无一人。
宁葭来至山庄门口,向守门之人问道:“可曾见过迟将军出去?”
“迟将军?”守门人道,“早间很早就出去了。”
“可见他回来吗?”宁葭道。
“这个、倒未曾见。”守门人道。
“怎么了?”闻得一人问道,却是红萝走来。
“红萝姐姐。”宁葭道。
“听说迟凛今日都不在庄内?”红萝道。
“嗯,说是出去了。”宁葭道。
“他去哪儿没告诉你吗?”红萝道。
“没有,或者有什么急事吧。”宁葭道。
红萝略思一回,道:“你先回去歇着吧,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吧。”宁葭道。
“也好。”红萝道。
小桀子已飞出,两人乘上,向庄外寻去。
然而,在庄外方圆三十里各处皆寻了一遍,全然不见迟凛所在。
“他最近可有提起过要出去的事吗?”红萝道。
“并没有。”宁葭道。
“我们先回去吧。”红萝道。
“红萝姐姐可有头绪吗?”宁葭道。
“没什么,或许他只是有些什么事吧,若办完了,自然会回来的。”红萝道。
“嗯。”宁葭轻声应道。
“别担心,他又不是小孩子。”红萝道。
“我知道,他会照顾好自己的。”宁葭向红萝微笑道。
两人欲回转时,宁葭脚下却踩到一个物事,险些绊倒。
却是一个几乎崭新的洁白瓷杯。
“好好的,怎么扔在这儿?”宁葭道,忽细看一回,又道:“这杯子、倒似在何处见过似的。”
说罢,捡起杯子来拿在手中看来。
“这杯子……”红萝拿过手中看了一回,嗅了嗅道:“还有些酒味儿,酒中有毒。”
“有毒?”宁葭惊道。
红萝便将杯子仍在草丛里,道:“走吧,别管它了。”
“好。”宁葭道。
两人回至折戟山庄内,红萝先将宁葭送回屋内,自己却来至桀风处。
“这么晚,还有何事?”桀风道。
“迟凛不见了,可让翰重一寻?”红萝道。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不见?何况他有手有脚,你不必这么紧张吧?”桀风道。
“我方才与宁葭出去寻了一回,并未寻见,别的倒还罢了,怕只怕……”红萝道。
“你也太多虑了,”桀风道,“冥界来时,哪一次是省事的,怎么可能这么静悄悄的?”
“说得也是。”红萝道,“不过,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预感?你是敏感过度罢了。”桀风道。
“但愿吧。”红萝道,“对了,牵引青龙之事如何?”
“阵法我已了然,其中关节尚需些时候琢磨透些,总要多些胜算才好。”桀风道。
“牵制幽绝之法,可有眉目吗?”红萝又道。
“此节却难。”桀风摇头道。
宁葭回至屋中,六顺迎上来问道:“小棠姐姐,可有寻到迟将军吗?”
宁葭向他微笑摇了摇头,道:“他大概有些要事,等事情了了,或许就会回来了。”
“那还要多久?”六顺道。
“这个、也许不会太久吧。”宁葭道。
“不会太久?那到底是多久?”六顺道。
桃叶走来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道:“都这么晚了,赶紧回去睡你的觉去,让将军早些歇息。”
“哦。”六顺摸了摸被她拍痛的脑袋,应了声便出门去了。
“将军,可问过孔先生吗?”桃叶道。
“孔学士?”宁葭道,“未曾。”
“早上我见他也是一大早就出了庄门了,或许有碰到迟将军也说不准,将军何不去问问他?”桃叶道。
“是吗?”宁葭闻言,起身便去开门,急匆匆来至孔怀虚屋外。
屋内烛光闪烁,他还未歇下。
宁葭叩响房门,房门开时,孔怀虚立于门内,道:“将军这么晚,有何要事?”
“迟将军到现在还未回来,孔学士可曾见过他吗?”宁葭道。
“早上曾见来。”孔怀虚道。
“在哪儿见他?他说要去哪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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