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第89章


连小孩都知道的手段,她才醒悟过来是不是过于迟钝?
越想越懊恼,平日她对他,似乎太坏了些!
豆苗儿胡思乱想一通,梳洗整理好,匆匆出府。
与夫人们的聚会彻底没了戏,她决定前往将军府,探望慕春。
三日未见,她不知她眼下情况如何,是做好了决定还是付诸了行动,又或者仍在迟疑?
一路驰骋,等马车停将军府正门口,豆苗儿刚下车,门卫便一脸懵懂地望着她,愣愣道:“方才贵府差人来传信,大小姐不是应您邀请刚出门吗?”
豆苗儿怔了一瞬,咽回下意识否认的话语,不露声色地试探:“是张顺儿来的?”
“不是,是唐虎。”门卫面上渐渐严肃,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忙着急道,“首辅夫人,这是怎么回事?我们大小姐现在人呢?”
“应是在我府上。”豆苗儿蹙眉,脑中思绪极快转了一圈,隐瞒了过去,“定是福宝贪玩,昨儿便缠着让我请慕春姐姐到府上作客,我不答应,没想到他人小鬼大,竟假传口信,路上我与慕春可能是岔开了,现在我便回去。”又问,“慕春既然能出门,是病情恢复了?”
门卫知两家来往亲密,首辅夫人这理由虽蹩脚,但越是蹩脚,在他看来越不像作假,信以为真的他压低嗓音答:“这几天大小姐的气色确实好转了些,关键外面流言蜚语不断,将军知道后,十分生气。本来大小姐就是拘不住的性子,是将军拦着不让出门,这次将军大概是碍于流言才松了口。”
点头表示明白,豆苗儿告辞离去。
上了马车,脸颊笑容渐渐消失。
车轮咕噜咕噜碾压过街道,豆苗儿疑惑,唐虎确实是府中家仆,这怎能作假?
能使唤得动他们的人,除了她,还有谁?当然不会是福宝,那就是……陆宴初?
他假借她身份将慕春哄出去?
此时慕春定不在首辅府邸,那她在哪?
豆苗儿听着马车外嘈杂的声响,眉头紧皱,她相信陆宴初不会对慕春不利,她只是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难道是当今圣上?
眸中一亮,豆苗儿像是找到了症结,若是小皇帝主动出击,便说得通了?
第77章 
马车在一间清雅的酒楼前停下,沈慕春掀帘下车。
她今日特地换上一身红色长裙,脸上略施薄粉,为的是掩去几分病态。
远远的,她已感受到腕上木念珠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热量,此时近了,热量更充沛。
赵夫人本就是有福之人,只是——
沈慕春隐约觉着不对劲,赵夫人每每探望自己都是直接入府,今儿却特地差人约她出来,难道就不怕她爹不同意?
整件事情里里外外都透着古怪,但却越发的令她想一探究竟。
仰头望了眼烫金门匾,沈慕春提裙上前,挥手屏退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护卫:“不必跟着了。”
“可大小姐,将军说……”护卫面色为难地望着她,欲言又止。
“去去就回,理应不会出事,算了算了,跟着吧!”
护卫顿时松了口气,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客栈,在店小二带领下沿木梯上二楼雅间。
“在外候着,有事叫你。”沈慕春扭头嘱咐护卫,旋即掀帘入内。
雅间布置得十分精致,隐约可闻一股浅淡的清香,沈慕春探了探脑袋,朝内轻唤了声“赵夫人”。
尽管她心里有种直觉,赵夫人可能并不在此处。
往内走了数步,她有所察觉地朝右方掀眸望去。
窗下年轻男子闻言侧身,两人目光霎时在半空交织在一起。
沈慕春一怔,迅速瞄了眼周围,雅间空荡荡的,除了他们,再无旁人。
“先生在隔壁雅间。”瞧她似有防范,宗越拧眉解释,轻声嘀咕,“朕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沈慕春不知该怎么回,她可没在怕他的,方才她不过是在迟疑罢了!周围没人在,不用隐藏身份了,她是不是得向他行礼?
“坐吧!”宗越上下打量她一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坊间传言的那般命不久矣。先生告诉他,说她这病说严重则严重,说轻又轻,不好断言。倒把他搞得云里雾里,加上流言蜚语实在惹人心慌,其实他这阵日子与寻常并没什么变化,不过是辗转在朝事与学业之中罢了,而她就像是藏在他心梗间的一根刺,每每到深更半夜无人时,才如火苗儿尖般慢慢窜出一丝幽蓝色的光亮,在他胸腔里反反复复地摇曳。
沈慕春犹豫一瞬,走去坐在他对面。
两人对坐,赵夫人那番话顷刻回旋在她耳畔,偷偷觑他一眼,沈慕春仍旧觉得不靠谱,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喜欢究竟应该是什么感觉?
宗越亦在观察她,才放松的眉头渐渐紧蹙。
离得这般近了,便看出她刻意掩饰在妆容下的疲惫。
“朕不是故意让你出来。”宗越自责道,“是先生听他夫人说你在府中憋得难受,早想出来透透气,你现在冷不冷啊?”
沈慕春心惊肉跳地望向他关切的目光。
嚣张跋扈的狮子如果有一天变成了温软的兔子,任谁谁都会和她一样浑身不自在?
还有……沈慕春不解地垂眸,陆首辅什么意思?既然她病入膏肓的消息都流传开了,他为何还敢如此行事?难道赵夫人勇敢承认错误告诉了他真相?
思绪神游之际,眼前黑影一晃,等她意识过来,小皇帝已经拾起搁在一旁的绒毯披在了她身上。
沈慕春浑身僵硬,差点条件反射般地挥鞭抽了过去。
说起来,哪怕情形不容乐观,她也没有指望过这位小皇帝,自打赵夫人离开,这几天她都在收集信息。
当然要活着,怎么会有人想死呢?而且还是以这种憋屈的方式。
京城里的贵人理应不缺,只是所谓的阴阳调和却是有条件的,男子必须保留着最纯粹的精元。未免一头雾水满街乱找,她只好率先粗略筛选一遍,选出些比较有可能符合条件的年轻男子,再逐一确认即可。
“你到底怎么回事?”回到座位,宗越倒杯热水给她暖手,语气担忧,“前阵不好好儿的?”
“唔。”顺手接过来抿了口,沈慕春词穷,当初赵夫人是怎么回答首辅的呢?果然应该多多向她讨教讨教骗人的经验才对!
“怎么不说话?”下意识蹙眉,旋即轻咳一声,宗越将绷紧的神情放柔和些。
目光挪向窗外,沈慕春不太愿意和他对视,这感觉实在是怪怪的:“回皇上,臣女就是……就是气血不足。”
“气血不足?”将信将疑地望着她,宗越蹙眉反问。
“是啊,没什么,养养就能痊愈。”
“那你为何要与晋阳候侯府世子退婚?”
“啊?”沈慕春眼神开始飘忽,这倒是更难回答的一个问题,退婚,自然是因为病情,“嗯,不合适。”她敷衍应付。
孰知宗越却不满意,打破砂锅问到底:“怎么不合适?”
“就……不喜欢。”
“哦?”宗越眯了眯眼眸,目光攫住她脸颊,不肯错漏过她面上每一丝痕迹,“不喜欢?既然如此,一开始怎会商量起婚事?”
这语气略有些逼问的意味,沈慕春不爱听,她皱起鼻尖,瓮声道:“敢问皇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听从难道不正常?”
宗越颔首,食指蜷曲在桌面轻敲,慢条斯理答:“正常,当然正常,但你退婚算怎么回事?朕现在是在问你,一切正常的情况下,为何突然之间会做出这个不正常的决定?”
面色渐僵,沈慕春心下腹诽,他这是故意与她作对?
哪来的这么多问题?他凭什么盘问她的婚事?
宗越瞧出她不高兴了,奈何他向来如此说话,岂能一时就能扭转?也罢也罢,他此时心情难得明媚了些,便和颜悦色与她好脾气道:“宫里有不少上等的阿胶银耳山参,补气补血,朕稍后让人给你送过去。”
“臣女无功不受禄,受不起。”
“就当是朕赏给你爹的。”
沈慕春看他情绪转变如此之快,也是瞠目。所谓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最不爱长辈推三阻四佯装客套那一套,便不作声了,他爱赏就赏,反正宫里这种东西多的是。
屋内一阵沉默,宗越触了触鼻尖,看她总似有若无地触碰左腕上的那串木念珠,找话题道:“之前没见你戴过。”
沈慕春蓦地松手,稳下心绪答:“是赵夫人所赠,听说可以驱邪避难。”
宗越点头,再寻不到话题,只好尴尬地喝茶。
“皇上?”
“嗯?”
沈慕春看他眼神瞬间亮起,像被点燃的烟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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