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竹马是佞臣》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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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可要我给你些思考的时辰?”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粒药来,不曾下马便附身递到冷世欢跟前,眼中尽是戏谑。
本以为冷世欢会犹豫的,却不料冷世欢只手接过,喂给自己吞了下去,而后面无表情看着完颜泓:“我吃了,你可以救他了。”
见她如此果断,半点不拖泥带水,完颜泓有一瞬间出了神,也不晓得自己再想些什么。回过神后,面上表情变了好几个样,也只有些不确信的问冷世欢:
“你吃了这药,他能不能活我尚且不清楚,你却一定是活不了的。如此,你便不会后悔么?”
冷世欢面上仍旧是那般表情,只是多带了几分冷意,往马车方向瞧了瞧方道:
“我已经吃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先救他罢,我如今只想救他。况且,他为我付出如此之多,不过一条命罢了,我又何须舍不得。我和他之间的人,你这种没血没肉之人,是一定不懂的。
第110章 。
楚之回来之时;还带了几个果子;只见他用嘴嚼烂了药草,敷在秦岳伤口上,随后又拿手帕裹了药草,对着秦岳的嘴使劲挤出药汁;一切忙完后;这才坐下来歇了会儿。
“嘉言过来;哥哥给你吃果子。可说好,只得吃两个;剩下的明日再给你;吃多了肚子疼。”
说话间,嘉言已是蹭蹭蹭的到了他身旁,饿急了的他也只顾说好,而后便抱着果子啃了。
冷世欢仍旧搂着秦岳,说不出话来。如今这情形,她连一个十岁的孩童都不如,着实不晓得说什么才好。沉默间,楚之已是将剩下的果子放好;而后就地生火。
生火之时;楚之还不忘商议道:“明日若是有幸能碰见人家,得尽快将马车和马当掉,换成农家不起眼的马车才好。不然,很容易便被发现了。
若是能用这马车换几贴药,也是好的,相父伤的不轻,我会的那点子皮毛东西不顶事的。”
闻言,冷世欢忙不迭将那珍藏了许久的银票掏出来,这还是楚妤给的:“我这儿有点银票,应是能买些药的,届时给他找个大夫,他便没事了。”
说着自欺欺人的话,那拿着银票得手却是有些颤抖,如今秦岳昏迷不醒,如何会没事。
楚之望着她递过来的银票,心下也有些惋惜之色:“娘,这是齐周的银票,在大辽是用不了的。一旦拿出来给人瞧见了,大抵便会被盯上。除了想法子回到齐周国土,否则相父的伤,便不敢去找大夫治的。”
这群山重重叠叠,也不知明日能不能走的出去,更何况回到齐周,又不知是何年何月去了。若是一直回不去,秦岳又该如何?
想到这儿,冷世欢的泪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一时间止不住了:
“先前我觉着,不哭便是有担当了,是稳重了,是能肩负起一切了。如今方知那不过大错特错的想法,明明人人都想除去那个人是我,做什么要你来替我受这份罪。秦岳,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她没说,秦岳也没能醒过来问。至于楚之,向来是不关心这些的,自打晓得那些事情之后,对于这些八卦便不怎么热忱,于他而言,还是跟着秦岳实打实的学些东西实在。
如此将就了一夜,早间起来后楚之又给秦岳换了次药,而后挤出些药汁喂他,期间秦岳醒过一次,也只道:“走水路。”
如此扔下一句话以后,也没能精力说些旁的,很快便又晕了过去。
因着他说走水路,楚之便驾车跑了许久,沿途又问了些人,才能寻到码头。将马车与马都卖了,换了些吃的用的,剩下的钱便雇了船。
上船之后,冷世欢才瞧见楚之双手皆是伤痕累累,缰绳磨的他手掌心无完肤,看着很是触目惊心。应是很疼才对,一路上却是不曾听他说过一个疼字。
船夫问了两遍,冷世欢与楚之都不曾回答,便提高了声音道:“去哪儿?若是不说,我可就不走了。这天指不定会下雨,在磨蹭我便来不及赶回来了。”
搂着秦岳的冷世欢着实回答不上这个问题,连这里都不知道是哪儿
第111章 衣冠冢
对于冷世欢的担忧; 秦岳也只揉了揉她的发; 半点儿不放在心上:“每个人都有软肋; 他也不例外。阿欢; 你不要怕。”
瞧他运筹帷幄的模样,心底的不安到底被安抚了下来,而后便不在想那些事,只将一直叫着爹想要往他床上爬的嘉言放在床上:“你瞧他,回来这些日子养胖了些; 抱一会儿便觉着有些累了。”
恰好楚之也在这个时候来了,关切了一番秦岳的身子,便站在一旁等秦岳发话。秦岳一手搂着不住往怀里钻的嘉言,避免他碰到伤口; 一面抬头道:
“我教你野外求生的那些法子; 你用的不错,可仅是如此也不够的。我同你说过; 你想有多大的权利便该有多大的本事; 要不要跟我学些其他的也都由你,你且自个儿好生想想。
你莫要忧心我,大夫说过无事了; 便安心将自己身子养好罢,这一趟你也受了不少罪; 终归是我没什么大的本事,才害得你们吃了那么多的苦。”
嘉言听不懂,便仰着小脸又要往秦岳怀中钻; 小胳膊小腿凑上前的样子甚是可爱:“爹,爹。”
叫着爹,也没个别的话,只顾往秦岳怀中粘,秦岳面上有了些暖意,将嘉言往怀中搂紧了些:“来爹抱抱,看看我秦岳的小崽子可是真的胖了。”
瞧着这一幕,楚之眼眶有些异样,瞅着秦岳抱着嘉言的手移不开眼:
“相父如今既是提起,楚之便直言不讳了。楚之离开父皇身边之时尚且年幼,如今对父皇的记忆也只得一个模糊的影子。相父总说,楚之像极了父皇,让我对着镜子便可想象出父皇的样子。
可我想不出来,我只记着幼时因天冷不愿跟太傅进学,娘因心疼我而求情,最终我们母子两人一同被罚抄书。父皇那时的声音,我如今仍记忆犹新,手冻得拿不稳笔的情形,仍历历在目。
我不是嘉言,没有一个任我撒娇便将所有一切都给我的父亲,更是没有一个肯为我远赴千里以身犯险救我的父亲。我父皇在逃难之时撇下了我,是娘折回来寻我的,最终也是相父来救了我们的。
我也想如嘉言一般在相父跟前撒娇,什么也不顾,什么也不考虑,可是不行的。我若不学,又怎么能在离了相父之后,在那尔虞我诈的皇宫里活下去。毕竟,我想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说完一番话后,目光也有了些闪躲,诚然他是嫉妒嘉言的,可也仅仅只是嫉妒罢了。倘若秦岳误会了,又该如何是好?
冷世欢愣愣望着楚之半晌,心情复杂了些,自己不是他亲娘,秦岳不是他亲爹,却俱是救他于危难之中的人。在他把自己和秦岳当成至亲之时,似是不经意间也伤着了他。
床沿边放着蜜饯,是冷世欢拿来的,她喝药后总是喜欢吃上一些蜜饯,便觉着秦岳也该吃一些才是,故而便拿了来。嘉言从秦岳怀中又挣脱出来,而后抓起两颗蜜饯又扑向秦岳:“爹,喂,嘉言要吃。”
秦岳接过蜜饯喂他,揉了揉嘉言脑袋,眼中宠溺不减,话却是对楚之说的:
“正是因着你像你父皇,我才对你悉心教导,又不过分亲近。我既厌恶他,却又感激他,到底也是因着他。。。我和嘉言的娘才能有今日。
你要学的,我都教给你,你要的,我也尽可能的给你。其实你无需羡慕嘉言,他有的你都有,扪心自问,除却他身体里流着我的血,你跟他可有旁的不同?他有的你都有,有些他没有的,你也走。纵然你不是我秦家人,我也不曾将你当外人看待。
我养伤的这些日子,仗也打的七七八八的了,京城也都收复了。大抵,没几月便可回京,你也就要回到你父皇身旁去了。倘若他问起你母妃的事,你该如何说,应是不用我教你的了楚之。”
说起这个,楚之鼻头有些堵,到底是依靠了这么久的靠山,哪里是说舍就能舍下的。努力吸了口气,动了动喉咙:
“母妃在城被攻破之时,便自刎了,本是要楚之跟着去的,可楚之胆怯便哭着跑开了。宫中乱的不成样之际遇到了相父,相父救了楚之,叛军却是放火烧城,故而没能带出母妃遗骸。楚之十分想念母妃,希望父皇能为母妃立衣冠冢,让楚之借此悼念母妃。”
说立衣冠冢,那场大火烧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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