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少女撩夫记》第51章


“你说什么呢?难道你爹我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邰大胆还在努力保持微笑。
“是是是。”邰阮白眼一翻,懒得跟邰大胆吵架,勉强点了点头,跟着邰大胆往饭厅行去。
何晓晚虽不是第一次来邰府了,但从来没有好好参观过,是以跟着他们一路行去,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府邸——倒的确不是他们江南的风格。
邰大胆土匪出身,本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膝下子女也不过邰阮一个,加上妻子早逝未再续弦,是以邰府算得上是京城富贵人家里人丁最稀少的一家了,也正是因为这,邰府也不算太大,从邰阮的院子往饭厅走去也不过短短的一会儿,何晓晚跟着进去坐了会儿,在邰大胆的劝说下又跟着吃了些东西,随即便在邰府下人的引导下跟着去逛了。
过了一会儿,就有下人过来,说是喻家的人到了。
何晓晚跟着去了会客厅,果然见到邰阮正和一相貌英挺的男子相对而坐,各自身旁摆了一杯茶,茶水似乎还未被动过,看样子是刚刚才摆上去的。
那相貌英挺的男子本想开口说话,却听见有蹬蹬的脚步声,不过一会儿便有一容貌娇俏的少女出现在了会客厅,不由有些惊讶:“何姑娘?”
何晓晚也歪了歪头,打量着这男子,只觉得此人眼熟,但并不是喻家在武馆的那位学员:“诶?你是?”
“我是喻和光,家弟喻和聪是何姑娘武馆的学员,是以曾与姑娘见过几面,想来何姑娘事忙,所以没有记住我。”喻和光微微笑道。
“哦,”何晓晚点点头,终于对喻和光有了些印象,“原来你是喻和聪的哥哥呀。”
“正是,”喻和光颔首,却对何晓晚出现在此处颇为的好奇,“原来何姑娘与邰兄认识?倒是不曾听说过。两位今日是有约吗?不知我是否打扰了?”
“倒不是有约,”邰阮答道,“你也不算打扰,也不必因她在而有所拘礼。”言辞间宛然已把何晓晚变作了自己人——他可知道喻和聪今年也是十六,同何晓晚年纪相仿,两个同龄人应该是彼此最有话题的,至于他嘛……已经是二十三的老年人了,怎么能让喻和聪有机会近水楼台?
所以这样隐晦的暗示,即是让喻和光明白:你可别叫你弟打何晓晚的主意,她已经是老子的人了!
且不说喻和光明白与否,他只点点头,笑道:“我自然不会了,说起来今日虽说是有事相求于邰兄,但我同样也想请何姑娘帮一帮忙。”
“我?”
“说起来我与何姑娘自然是没有家弟与何姑娘来的熟悉,所以原本是遣了家弟前去何府,托何姑娘帮忙的,正巧,既然何姑娘在邰兄这里,那我便直接将事情说了,还望两位能不吝帮助。”
何晓晚正惊诧怎么有事要自己帮忙了,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帮,邰阮就先懒洋洋开口:“那也得看看喻公子说的是什么了,毕竟违法乱纪的事儿,愚兄可办不来。”
用了喻公子的称呼,这听起来可比“邰兄”要生分许多,末了还来一句违法乱纪,显然是有些不爽了——谁让这喻和光还要提“没有家弟与何姑娘来的熟悉”?
喻和光摆摆手,似乎也并不是很介意邰阮一句“愚兄”占了他的便宜,而是直接将事情说开了。
其实这事儿倒也不复杂,但牵扯的人员却有些一言难尽。
事情的开头大约是喻家的一个旁支侄儿的遗孀携着自己一双儿女前来投奔喻府,跪在喻府的门外哭求痛骂了很久,喻家人看她可怜,便让她先在府里住下,又仔细问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才知这女子这些日子来也是不容易。
喻家这旁支是住在离京城不远的一座县城里,平日里做些小生意,也能够过活。虽说主家是有权势的,但因着已与主家隔了好几代的血缘,是以并不算多么亲昵,自然也谈不上什么狐假虎威的事。
就在两个月前,京城里一位贵人的家眷出京游玩,途经了他们那座小县城。这贵人的家眷仗着家里的权势,四处为非作歹,有一日这旁支的侄儿看店,不知怎的竟惹怒了那些家眷,这侄儿见他们似乎不高兴,也诚恳地道了歉,见家眷们离开,便以为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没过几天,侄儿准备出一趟远门去进一批货,这本是寻常的事,往常每隔半年,侄儿都会出远门,所以这寡妇也就如常地送了夫君离开,却没想到,这一走,竟是天人永隔!
往常侄儿离开,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总归是会回来,可这次寡妇等啊等,却一直没等回夫君,直到大半个月前,才有官府的人上门,送过来的,竟已是她夫君的尸骨!
此时侄儿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大半,但尚还可勉强辨认出其形貌,作为他枕边的人,寡妇怎么可能认错?此时她才知道,原来侄儿当时已经快要赶回县城,或许是为了抄近路,他没有走官道,而是直接从山林里的一条小路抄了进去,却也正是因此,才遇到了歹人,白白将命给送了!
其实事情说到这里,似乎跟那个贵人的家眷无关,但事情恰恰就巧在,这侄儿往常进货的路线,竟与这贵人家眷们出游的路线完全重合。而且,侄儿进的货物算是贵重的东西了,身上也带了好些银两,若说是有强盗见财起意,怎么侄儿的货物和银两却都还好端端的在原地?
☆、第42章 疑云
再加上侄儿平时待人还算和善,并没有惹下什么仇家; 这几个月来唯一发生过矛盾的; 不过就是那些贵人家眷罢了。而且就在侄儿死亡的当晚,那一行家眷们就匆匆进了县城; 第二日就启程回了京——这是旁支家的人亲眼看到的。因此,寡妇便认死了——定是这些人害死了她夫君这个理。
于是她立即就去报官; 然而且先不说这小县城的人敢不敢去捉拿所谓的嫌疑人; 就说这一纸状词,所写的内容实际上并没有所谓的能证明凶手是谁的真凭实据; 这让官府怎么审理?当值的官员当即就驳回了这诉状,只说了会查出侄儿的死因; 让寡妇不要失去理智。
可此时寡妇已认准了自己夫君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官府的说辞也不过让她觉得这些人沆瀣一气罢了。加上此时周围人若有似无的针对——毕竟她已是个寡妇; 孤儿寡母的怎能敌得过别人的恶意?索性带了自己一双儿女前往了喻家的本家; 请求庇护,只要自己的孩子能够健康地长大,她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了也无所谓。
虽说喻家已与旁支有些生分; 但这寡妇的遭遇也是不易; 加上已经收留了她; 索性再向当地官府施一施压,让其快些查出真凶; 这一点总是不难的。
可也正是这一施压,才压出了真正不对劲的东西。
喻琛亦原是觉得此事不过举手之劳,再加上他自己也是权知开封府事; 所以此事也正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就向那小县城的知县打了声招呼,哪知道自己却知道了更头大的东西——原来最近的积压的案件,已经超过了去年一年的总和!
所以这知县最近的工作压力也挺大的,头发掉了一撮有一撮,大有秃顶的趋势。
无奈,喻亦琛只能派了京兆府的一部分人,前去帮忙处理,然而他旁支侄儿的这个案子,恐怕只有他亲自来看看了。
而目前来看,那所谓的贵人家眷,当真可能是嫌疑人。
可问题恰巧就出在了这所谓的贵人家眷上,这贵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中丞周弘玉。
当朝御史大夫与中丞并置,唯大夫极少除授,是以大多时候都是以御史中丞为御史台长官,现在朝中有一位御史大夫,但御史中丞的地位仍是极高,这周弘玉自然也是权力不小,但同样,喻亦琛身为京兆府的实际掌权者,其实也不差周弘玉多少,若硬是要查他的家眷,也不是不行,只是难度也不小就是了。
本来按说,喻琛亦是可以去查人的,但坏就坏在这周弘玉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直接在早朝上重重参了喻琛亦一本,圣上大怒,当即命喻琛亦闭门思过,还顺带停了他的职——这一阵子都是另外任命了一位官员,暂代京兆府的事务。
虽说喻琛亦自认清白,然而周弘玉攻击他用的罪名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洗清的,而他旁支侄儿的案子也是需要尽快审理——用那寡妇的话说,若给了足够的时间,让周弘玉将证据毁灭干净,那她夫君的冤情恐怕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洗清了。而也正是这一次的事件,也让喻琛亦几乎确信,凶手当真是周弘玉的家眷。
所以一是为了找出凶手,二是为?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