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少女撩夫记》第62章


下官只能这么做了啊!”
邰阮却侧着脸阴森森的样子:“你还给我把案件拆成了这一小块一小块的,改得如此面目全非,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很丰富啊。”
县令摆摆手谦虚道:“岂敢岂敢……”说道一半突然回过神来自己是在求饶,挂在脸上的泪珠儿还没有干,登时吓得又挤了两滴出来:“这这这、这都是上面的命令啊!下官自己哪里做得出这种事来?”
“上面的命令?”邰阮顿了顿,阴测测盯着县令,“你说的那个上面?是皇上,还是别的什么朝廷命官,嗯?”
县令又软了一截儿,看那模样,已经不是瘫倒在地上,而是没了一截儿进地下了,他左右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咬咬牙向邰阮拜下:“若是小人和盘托出,还望邰少卿能为小人多美言几句,保小人头上的这顶乌纱帽不丢!”
都已经不自称下官了,看样子县令终于意识到了邰阮威胁的意思。
邰阮冷冷一笑:“此事确不是我能保证的,不过你要知道,光是你现在已经拿出来的这些,已经足够我查下去了。你说不说,对我而言不过是方便与否的区别。”
这意思便是无所谓了,然而对县令而言区别却大了去,他想了一想,最后还是决定说了——毕竟邰阮说的不错,光凭他之前抱上来的那一摞卷宗,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别的不说,狠狠参他一本绝对是够的,所以他现在其实已经没了退路,只能老老实实把事情都交代了,以期能换取宽大处理。
想通了其中关节的县令终于哭丧着一张脸认了栽:“小人全说还不行么?”
邰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说。
县令回忆了一下,开始将他所知道的事情始末讲了出来。
约莫就是六月底七月初的时候,他老人家原本是该优哉游哉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泡上一壶上好的茶叶,同手底下的师爷衙役什么的聊聊天唠唠嗑,悠闲地度过一天又一天,偶尔处理一两件偷鸡摸狗的案子,也就这样过活得去的。
然而在某一天清早他正兴致勃勃地同手底下的师爷聊着八卦时,却突然来了个男子,瘦高瘦高的,脸色很是惊恐,两股战战,似乎受了不轻的吓,县令认得这男子,他是个樵夫,常常天不亮就进山去砍柴,可今儿这时间,他应该还在山里才是啊。
樵夫见了县令,当下就松了一口气,脸上仍有惊恐未退,但瞧着是一副找到了主心骨的样子。
他拍拍胸口,扑通一声跪下道:“县、县令大人,小人、小人这里有一件大案要向您禀告!”
县令不耐烦地捋了捋胡须,问:“什么案子?”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樵夫,能有什么大案子要禀告?
樵夫语无伦次道:“有、有好多死人!死了好多人!”
这时县令才注意到樵夫的裤子和手上蹭上了些血渍,那一双鞋更是像在血中泡过一样,瞧着倒是真的见过了死人似的,这下遛狗逗鸡的想法全没了,他得认真办案子了——富阳的治安一向不错,轻易不会有杀人案的,听这樵夫言语,似乎死的还不止一个——这简直可以当选富阳年度大案了。
他拉住樵夫,让他好好说话,可樵夫似乎是被吓惨了,断断续续说了半天,县令才算把事情的前后拼凑起来。
大致是今早樵夫进林子里砍柴,选了一条不常走的道,不过却是路人进京时会抄的小道,他哼着小曲儿往里走了一会儿,却突然觉得脚下绵软,似乎是踩着什么东西似的,因此他也不过随意往下一瞥,却没想到,草丛里躺着的,却是一具尸体!
他骇得往后一跳,环视了周围一圈,却没有见着什么人或是野兽,勉强放下了一颗心,他转头就想走,毕竟,这尸体散发出来的血腥味儿是很有可能引来野兽的,倒不如他先离开,之后再叫些人来,把这尸体搬回去——曝尸荒野,总归是损人阴德的。
他绕开这尸体,往草稍微不那么茂盛的一个斜坡上而去,准备打道回府时,却觉得足下湿腻腻的,像是浸了水。
等到了斜坡上,他低头一打量自己的鞋,才发现——鞋底的部分已染成了鲜红的颜色,不是别的,正是血迹。
怎的有那么多血?
他回头想去瞧那尸体,却骇然发现——
从这斜坡往下望去,竟密密麻麻躺倒了许多人,他们身下流淌的鲜血几近凝固,却似河般蜿蜒连接在一起。
或者说,是尸体。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开启了悬疑模式……之后会回归欢脱哒
昨天电脑进牛奶了……几乎报废,今天把稿子拷出来写完了,所以才发的
但是为了这个折腾了一天都没怎么码字,日万又得后挪了
然后昨天欠的更这个星期会还的!!
☆、第52章 暴露
樵夫大骇,原以为不过是偶然死了一个人; 或许是遇见了野兽; 又或许是碰上了什么歹人,但是总好过让他发现这么一大片的尸体来得好啊——不说别的; 但是这数量上的区别,就已经足够吓人。
他惊心胆颤地又望了一眼; 隐约还看见了散乱在尸体堆里的刀剑; 此时他只觉得自己的鼻尖全是血腥味儿,那些尸体的模样; 绿中隐隐泛红的草地,实在是让他不敢在此地多待一刻。他连滚带爬地跑开; 其间还摔了一跤,手上裤子上都沾上了血渍; 不过他可顾不上那么多; 只想着要快些离开就好,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县衙。
县令听完樵夫的讲述,心里也有了个大概; 很多尸体、刀剑; 还有未干涸的鲜血; 听起来倒是很像一个大型械斗现场,不过奇怪的一点; 是这些尸体似乎并没有引来什么野兽,按说如此浓郁的血腥味道,应该会引来野兽啃噬才是; 怎么,听起来这些尸体还算完整?
总不可能是来的野兽吃饱了吧。
心里莫名有了这个奇葩的想法,县令摇摇脑袋,开始和师爷点起了人手准备去现场勘查——这样的案子,必须谨慎对待。
不谈那可能遇见的猛兽或是歹人,就是这尸体要一具具地搬回去,也要不少的人手了。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当他们到达现场时,什么意外也没有遇见,便是那食腐肉的飞禽,也未曾见到一两只,他们将尸体抬了回去,辨认了半天,查遍了城内失踪人口,能确定身份的也不过几位,剩下的,的确不是富阳人,而能确定身份的几位里,有一个,便是那喻家侄儿。
他是被一把剑穿喉而死的。
那喻家侄儿的妻看见自己男人尸体的时候,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后浑浑噩噩,一直低语呢喃着:“早让他别这样,他还偏要走,这不……”
原先邰阮着人去看那寡妇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重复着类似的字句,不过这回说的可是周家了,那查案的人听了也有些奇怪,但若说是因为这寡妇铁信了周家是凶手的话,一直这样骂也不是不可能,是以他也不过是记了只言片语,回去也就草草了事了。
不过现在想来,这一番话是有人“教”那寡妇说的也不是不可能——若说喻家侄儿真是在一场大型械斗中被杀死的,这寡妇怎么知道就一定是那周家人做的?
之后县令便准备将这起案件的卷宗上呈给京师,让京中的官员来裁断此事。这么大的案子,死了这么多人,同时还有相当一部分并不是富阳的常住人口,的的确确不是他能管得了的。再说能在临安府的管辖范围内搞出这么大的事情来,他还怕人家要了他的小命呢。
结果不多时,在富阳城外搞大型械斗的大佬就来了。
不是别人,正是喻槟——喻琛亦的亲生妹妹。
说起这喻槟倒也还算有一段故事,此女年轻时也曾是名满京都的人物,其容貌妍丽自是不必多说,然而更胜一筹的是她的聪明才智,曾经也享有才女美名,当时的喻家家主极其宠爱喻槟,直接越过府上姨娘将管家之权交给了她。而喻槟的确也做的很出色,那几年里喻家的进账几乎翻倍,而她本人也常在京城贵族的活动中博得头彩。
然而就当她风头最胜的时候,却突然低调嫁人——还是嫁给一个寒门士子。
她的相公算是入赘喻家的,是以仍住在喻家,手中照样握着喻家的管家权,然而即便如此,她却不再像少女时期般常常出席别家的宴会,言行间都收敛了不少,不若之前泼辣直爽的性情,甚至连昔日靓丽张扬的衣饰也都换成了庄重沉稳的样式,倒是一心经营起喻家来了。
至于她的相公,还算是有一两分本事,靠着自己和喻家的势力,坐到了太中大夫的位子,从四品,与喻琛亦同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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