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少女撩夫记》第74章


万怀珊眼里隐有泪意,上前轻轻打了万昊一下:“家里让你走科举的路子你不走,偏生还要从军!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次是故意没考上的!”这小子几斤几两她清楚得很,状元什么的不用想了,但是考个贡士应当不算难才是。
万日天无奈地摊手:“我是真没考上,也真的不是读书那块料,说不定从军,还能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呢!”
“去你的光明大道!你给我记着,没有功名便罢了,绝不许出事!”
“嗯。”
曾经好动活泼的少年看起来终于成熟,他紧了紧包袱,翻身上马,驱着马儿原地踏了几步,又转回来看着自己的姐姐,想起什么似的,认真叮嘱道:“姐,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因为父亲,因为母亲,也因为阮哥他们。但是你听我一句劝,别被所谓道义给束缚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以后有我给你撑腰呢!”
☆、第62章 终章
夕阳下少年的影子被拉得格外的长,他背对着光; 双目却灼灼发亮。
“父亲和母亲的行事为人; 我们做儿女的应该再清楚不过。”然而就是这种清楚,他才决定远去。
万昊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万怀珊; 似有未尽的话,但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只道了一声“保重”便策马离开。
……
“万小姐?”
万怀珊回过神来; 眼前人影朦胧,不知是泪晕了眼睛; 还是自己真的醉得不轻——何晓晚呢?
“晓晚已经被邰阮接走了。我送你回府去吧。”
万怀珊坐起来,用袖子拭了拭泪水; 终于勉强看清了来人——李衮淡。
“你来干什么?”她拂去李衮淡想来扶她的手,自己摇摇晃晃站起来。
李衮淡仍是温润如玉的模样; 还是那副好脾气; 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万府。”说着还是伸出了手,只是礼貌地保持了距离,虚虚扶着而已。
“我、我不想见你; 你走开啊!”万怀珊想去推李衮淡; 却一个踉跄; 反而扑进了李衮淡的怀里,浑身都僵硬了一下。李衮淡暗叹一声; 还是搂紧了万怀珊,免得她摔倒。
“抱歉。”
“你……嗯?”
“抱歉,”李衮淡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你一直在怨我,所以,抱歉。”
他是在跟自己道歉?万怀珊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终于有些清醒过来。
一直以来她对李衮淡的心意都明明白白直来直往,纵然李衮淡从未表示过接受,但她向来自信自己和他会是一对儿,直到,何晓晚的出现。
所以她嫉妒过也自卑过,但生在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做出低劣的事情来,所以到头来,受伤害最深的其实是她自己。其实也不大怪李衮淡,他只是首先保护的,是自己最在意的人罢了。
现在邰阮同何晓晚在一起了,他俩倒还有两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意味。
现在被半搂在这个怀抱里,万怀珊的鼻子很快酸楚起来。
这是她曾经那么渴望的事,现在呢,现在她还同样为这个男人动心吗?
万怀珊扶着李衮淡的胳膊站稳了,一双通红的眼睛直视李衮淡俊雅的面容,许是醉酒的缘故,她不假思索地踮起脚尖,凑上去、贴近,然后一下吻住李衮淡。
犹如一道惊雷劈下!
李衮淡瞬间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万怀珊强吻。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万怀珊的手臂已经主动攀上来,扣住他的后脑勺,想要加深这个吻,而同时,她的脸上有炙热的泪淌下来。
错愕过后终于回过神来的李衮淡尚且还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时,唇上的力道却骤然一松,万怀珊整个人已软倒下去!
他赶紧捞住万怀珊的腰,免得她摔下去。
……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深冬。
何晓晚足月生产,许是因为身体底子好,生孩子并不算很困难,不过两三个时辰的功夫便已产下一位健康的男婴,邰阮想了想,给取了名字叫邰应,算是对于自家娇妻称自己“太软”的报复,何晓晚自己倒没想到这一层,欢欢喜喜地接受了这个名字。
这两人算是花开结果了,那边李衮淡和万怀珊却八字还没一撇。
那日一吻过后万怀珊心绪波动过大晕了过去,李衮淡将她送回去后却开始准备向万府求亲——如今他自己的心意其实仍是混乱的,但是哪怕是出于礼法,他也应该对万怀珊负责。然而这回不干的却是万怀珊了,她执意拒绝了李府的提亲,惹得万乔大怒了一回,父女二人多次争执,最后万怀珊却是心灰意冷,竟直接搬出了相府,向朝廷请示要自立女户。
到了这一步,万怀珊算是与万家断干净了。
邰阮同何晓晚听说后都是唏嘘一声,没有料到昔日看起来和满的万家竟然这么快就四分五裂——柳沁自那日见过何美眉后就如同疯了一般,一双儿女全然不顾,整日里哭闹打骂,万乔禁她的足反而闹得更厉害,万昊科举落榜远走边关,万乔自己降了等削了俸,如今,连万怀珊也要与万家断绝关系,实在是令人不无感慨。
不过这样一来,邰阮要对万府和柳家下手也就不需要那么多顾忌了。
何晓晚怀孕的这几个月邰阮除了陪她之外也没有闲着,雷霆出手将好几家柳府的爪牙拔出,又同何美眉等人商量过后往安福教中安插了些许人手打探,倒还真的打探出了消息——来年开春时安福教有一次大型的教会,到时候不止柳家这样的“高层”会派人来,连最神秘从未露过脸的教主都会出现——这焉不是一网打尽的最好的机会?
因此邰阮倒是提前请示了皇帝一回,准备到时直接让武官带兵来将他们集会的地方围了,来个瓮中捉鳖。
不过像安福教这样的邪教最是能蛊惑人心,为免到时候教是散了人心却未散,少不得要当面打击一番无知群众的脆弱心灵就是了。
……
二月初四。
今晚城南格外的热闹,尤其是在这富贵酒楼里,不为别的,就为今次是安福教第一次搞这样的教会,为信徒宣讲,而且还有免费的宴席可吃,这样的好事,谁不愿意来凑个热闹?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热闹,才方便改装后的邰阮几人溜进去。
而此刻城东,也有几座宅子的后门悄悄打开,几辆模样低调的马车驶出来。
……
何晓晚从楼外溜进来,见邰阮眼神中的询问,点点头,凑过去悄声道:“我看见酒楼后面有马车了。”邰阮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既是如此,那边可命人去带兵过来了。
……
“众位有所不知啊,如今林朝……”
“安福大法好啊!练了强身健体,使人聪慧,练好了还能有神力呐!”
台上一老者夸夸其谈,把安福教吹得那是一个天上少有地上绝无,底下的百姓也十分专心陶醉地听着,直到,一个农妇颤颤巍巍举起手来:“这位大师,练了安福大法真的能力大如牛吗?”
老者愣了愣:“当然!”
农妇看起来身量纤瘦,一张半老徐娘的脸明显是憧憬的神色:“大师,你这么厉害,能不能给我示范示范啊!”
老者噎了一下。示范?他只是被一个神秘人高价请来说书的,怎么示范?不过多年的说书经验让他临危不乱,一张老脸犹如盛开的雏菊般舒展开:“这位……夫人,不知你想怎么示范?”
农妇一撸袖子,终于显露了自己好勇斗狠的本色:“跟我打一架!”
嗯?
打一架?
怎么跟他想得不太一样?
不过多年的素养让他没有当场露馅,他只是摆摆手,仙风道骨的姿态端的十足:“夫人你有所不知啊,老朽练这大法多年,如今已臻至化境,若与夫人交手,怕是会伤到夫人,不如我请我的徒儿来,与夫人过过招?”徒儿什么的,就看那个神秘人准备充不充足了!
那农妇一挑眉:“多谢大师了!”
不得不说这一晚柳家准备确实充分,不一会儿还当真上来一个彪形大汉,粗声粗气对着已经站在台上的农妇一拱手:“请赐教。”农妇也跟着像模像样一拱手,两边就拉开了架势,准备打了。
那大汉低吼一声,竟是全力以赴向着农妇冲来,下面的观众皆觉惨不忍睹,不由蒙上了眼睛。
然而许久,都没有别的响声传来。
有观众大胆地漏了条缝去看,却发现那农妇还稳稳当当站在台上,倒是那大汉,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推不动农妇。
怎么回事?!
“大师,”那农妇眨眨眼,显得很是疑惑,“你这神功,力气越练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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