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以死进谏》第67章


闻瑕尔死前把所有都安排妥当了,这几天他派人全力搜索却也没有南疆残余势力的消息,明明前几天还是随时可以逼宫令人畏惧的势力。似乎一瞬间就变成了散沙。
当年的事情,他都清楚了,甚至也查到了一些连闻瑕尔都想刻意隐瞒的。
他同温眠之间隔的是几代人的血海深仇。
蒋泽善想到刚才那个眼神依旧澄澈心境清明的少女,突然笑了。
他也不得不感激闻瑕尔的一番用心。
闻瑕尔是南疆人的身份,他并不打算公开了。大白天下无非是让天下人诟病自己和父皇是多么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又或者引起暗地里人的蠢蠢欲动。
他装着仿佛大病初愈的模样,只字不提闻瑕尔造反的事情。
父皇,蒋家的天下到底没在我手上毁了。您放心,皇儿定不负您所望,这一生福泽天下善待百姓。
……
温眠没有见过池宴,她去过池府,得知的是池宴早就离开的消息,他给他们留下一句话,“歉,无颜面对,此生不复相见。”
看着二舅舅一夜之间多了的白发,温眠心里很不是滋味,干巴巴地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慰。
便是一向嬉皮笑脸地池誉也沉默了不少,进京城一趟似乎一下子就长大了脸上有着不同以往的沉稳。
“小表哥,你可还好?”温眠看着反常的小表哥,有些不放心。
池誉神色落寞,没了一贯的吊儿郎当,说出了心底一直藏着的话,“表妹,我一直觉着自己一无是处。大堂哥经商有道,年纪轻轻已经能掌管家里的所有生意,二堂哥惊才艳艳,名动天下。而我呢,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会。我也想过认真一次,我是个男子,断然不能一事无成,可似乎在他们的衬托下,无论我做些什么似乎都是差劲的。我池誉就是一个纨绔!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心智尚且不成熟时曾恨不得两个堂哥消失,一直以来对他们也是疏远的。”
“二堂哥走的洒脱。可我却有些舍不得。我不怪他背弃了家族,我怨他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样离开了。此生不复相见。我们同意了么。他还是那般自以为是,让人恨得紧。”
温眠沉默,她一直都不知道一向吊儿郎当的小表哥一直以来心里都是这样想的。她与小表哥亲近,竟也未能察觉到小表哥的那份隐藏再心底的自卑。
……
京城中,热热闹闹地办起了嘉庆郡主的喜事。
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就连皇上也亲自来观礼,给足了自己表妹面子。
难得一件大喜事,京城人人欢喜不已,冲了冲之前发生的晦气事。
温眠等秦泱泱成亲的第二天就同江止淮离开了。
离开前,她站在码头看着京城的方向,无声地道了一个别。
江止淮牵着她的手,轻声道,“走吧。”
……
在船上的第一夜,温眠做了一个梦。
五岁那年有一天,她偷偷溜进了一间屋子里,看到父亲正跪在地上,彼时,她还不知道那是在祠堂,仰着脑袋,天真地问,“爹爹,您在干什么啊。”
父亲见了她也没生气,摸了摸她的脑袋,眼里有一丝痛色,“爹爹在恕罪。”
梦里,她抬头看见祠堂正中央供奉的是一块长生牌,上面赫然刻的是――南疆万民。
醒来后,温眠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具体梦见了什么,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她直觉梦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
五日后,抵达青州。
温眠下了船,身边江止淮半揽着她,在她耳边轻笑道,“温眠,到了我的地盘,你可就逃不了了。现在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池誉早就眼不见心不烦,一路见两人腻歪的样子,现下已经见怪不怪了,还琢磨着待会回去见了祖母定要好好告一状说服她要推迟婚事。
温眠踮起脚尖,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调笑道,“公子这般好看,我怎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正文就结束了。
感谢一路陪我走过的读者,谢谢你们。
关于番外,大家有没有什么想看的番外?
有的话,说一声啊。
没有的话作者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写了。
还有很多事情正文没交代,这些都会写在番外。
番外作者在内容提要会说清楚是关于什么的番外,大家可以根据内容订阅。
爱你们,么么哒!
☆、第六十一章
“娘娘; 这几天风大; 别着凉了。”身边的嬷嬷说着把窗户关了起来。
柳惜容温和地笑了笑,“嬷嬷费心了。”
嬷嬷当即道; “不敢,这是老奴该做的。”
柳惜容挥手,大殿的丫鬟太监都退了出去,她走到书桌旁,落笔写了几个字。
她看着宣纸上的字轻轻笑了起来; 将宣纸压好,走了出去,对外面吩咐了一句,“去御书房。”
掌事宫女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家主子每天都会去给皇上送些吃的,无非是糕点之类的,当然,每天给皇上送东西的妃子可多了; 送什么的都有,要她说主子送的也太没诚意了。
别宫的娘娘精心打扮前往御书房,虽说进不去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机会。而且别的娘娘送的吃的用的都托安公公说是自己亲手做的,虽说只是一个说辞,大部分都是手下宫女代劳的,但这已经是宫里不成文的规矩了。她家主子打扮平常,送的吃的也是雷打不动的芙蓉糕。
柳惜容坐上了步撵刚到御书房就见了不少妃子等在门口,见了她; 一个个立即行礼,“见过皇贵妃姐姐。”
侍卫也是立即行礼,皇贵妃品级极高,容不得他们怠慢。
柳惜容微微一笑,“不必多礼。”说完,让人把糕点交给了守门的侍卫。
侍卫态度极其客气,毕恭毕敬的,看的几个妃子手上的帕子都险些绞碎,对于柳惜容,她们是感情是复杂的。嫉妒对方出生柳家,太后的亲侄女,一入宫就封妃,而且还是皇上第一个册封的妃子。前不久刚封了皇贵妃,真真让她们艳羡。同时她们也不免同情,皇上待所有人冷漠,就是待这皇贵妃态度也是极其疏离。她们感慨这后宫竟没有一个例外。
“本宫想见见皇上,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安公公听说皇贵妃来了刚走出来就听了这一句,他心里琢磨着,面上还是笑着应了一声。
几个妃子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因着柳惜容的身份她们不敢不敬,却也忍不住屏息等待结果,这段日子她们日日来,每次求见五一例外被阻拦,皇贵妃也常来却是头一回求见。
安公公很快出来了,笑着道,“娘娘随奴才来。”
柳惜容听了这话,心里头一松,手心已经有了汗,她微微勾了勾唇角,强忍着欢喜走了进去。
几个妃子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心里正暗恨着,嘲讽这皇贵妃竟然是在装模作样,偏皇上还就吃她这一套。顾忌着身份,她们也只能不甘地跺跺脚离开了。
御书房内,蒋泽善正在看奏折听到动静头也不抬道,“过来替朕磨墨。”
安公公识趣地退了下去。
柳惜容轻轻走了过去,将袖子折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磨着墨,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安安静静的。
蒋泽善落下最后一笔,这才抬头看她,见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忍不住皱眉,“朕有那么可怕?”
柳惜容顿住,垂眸,“皇上多虑了。臣妾只是怕扰了皇上办公。”
蒋泽善想了想,还是道,“你不必这般拘束。”
柳惜容应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是喜意,她的心颤了颤,“臣妾知道了。”
蒋泽善难得觉得她顺眼,多问了几句,“后宫如何?若有什么难处只同朕说。”
柳惜容心里有些微微的苦涩,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他头一次关心她,“皇上且安心,臣妾都处理得来。”
蒋泽善点点头,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耐烦,“后宫那几个妃子让她们安分点待在自己宫里,别老是往御书房跑。”
柳惜容突然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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