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猎户的公主兔》第120章


支走了明大义,屋里就剩下两个人,这短暂的独处时光,让两个人都有些面红耳热。刘瑞抓住机会低声道:“我起不来,你喂我喝一口吧。”
明秀不解:“怎么喂?”
“你含在嘴里,然后喂给我吧,快点,我身上特别疼,你喂我一口水,我就不疼了。”刘瑞急的眼睛都红了。
明秀听懂了他的意思,望一眼与花厅相隔的屏风,一手捂着狂热的心跳,一手端着茶杯,举棋不定。
“好痛……”刘瑞皱着眉头低呼。
明秀一咬牙下了决心,飞快地含进一口水,对准他干裂的嘴唇喂了下去。刘瑞只觉得一股清泉汩汩流进口中,唇舌清凉却又发烫,在他刚要反客为主的去亲她时,她却已经抬起身子,红着脸把茶杯放回了桌上。
“秀秀,没喝够……”
明秀小脸儿红的透透的,轻声嗔他:“渴着吧,没法子。”
刘瑞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摩挲:“那我就等着,等成亲的时候再喝。”
回到国公府之后,明秀把快要绣好的嫁衣拿出来,继续缝制。南雅却笑吟吟地走了进来:“见了未婚夫一面,就赶忙绣嫁衣了,是不是被他甜言蜜语哄的北都找不着了。”
明秀抬起被嫁衣映红的脸,娇羞道:“他哪会什么甜言蜜语,不过是婚期近了,我也该把嫁衣做好了。”
嘴上说着嗔怪的话,脸上洋溢的却都是幸福,南雅看在眼里,也替她高兴。
“阿雅,你也该找婆家了,都及笄了,再不找就成老姑娘了。”明秀好心提醒。
“行了行了,你比舅母都啰嗦,快绣你的嫁衣吧。”南雅坐不住了,信步而出,到后花园散心。这些日子,舅母一直想让自己相亲,都被她以各种理由躲开了。大人们都想不通,只有南雅自己明白,其实她是放不下那个挺拔瘦削的身影。
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她也说不出来,可就在那么不经意的一眼过后,就忘不掉了。她心里明白,自己和那人是不合适的,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嫁了旁人,她又有点不甘心。转了两圈,她打定主意,不如当面问问他,大不了就是丢一次人吧,也比一辈子遗憾强。
能与樊祉屹说话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南雅知道,舅母生辰前夕他一定会来送寿礼。于是,那几天她日日去前院溜达,找遍了各种借口,终于在六月初一当天见到了他。
南雅留他在厅中喝茶,屏退左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樊大人,请恕我冒昧。自去年一见,您的风姿气韵令我十分佩服,听说您未曾婚配,我今年已经及笄,舅母想为我安排婚事,我就想若是能入大人的眼,我……”
一个黄花大闺女主动说这种话,终究是极难的。即便她痛下决心,豁出去了,还是说不下去了。
樊祉屹是聪明人,听其语言,观其神色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虽是十分意外,却还是认真的想了想。
☆、第112章 第 112 章
“若我现在应了你……”樊祉屹说了半句; 便顿住了。
南雅本是垂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也没报什么希望。可这轻轻的一句话,勾起了她无限的希冀; 没敢抬头,只侧耳聆听着后面的话。
“既然小姐如此坦诚,在下便不能隐瞒,刚刚听你说到此事的时候,我的确心中一动,但静下心来扪心自问; 却明白,那不是为了你。若我今日应了你,也并非因为对你有意,只是想借姻亲关系,多见公主几次罢了。若我真的这样做; 对你就太不公平了。此非君子所为,我不愿意因此欺骗姑娘。”
南雅也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如此直白。既佩服他的君子作风; 又为这一桩即将了结的心事惋惜:“谢谢你直言相告,我只是觉得……很可惜。”
樊祉屹站起身来,坦然说道:“少年心事,本由心生; 无关对错。心中念着美好; 便永远都美好; 并不在朝朝暮暮。你年纪还小,自然不吐不快,而今既已过去,便如秋风扫落叶,没了遗憾,重新开始你的生活吧。”
南雅回到房中,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舅舅带着舅母去了风光秀丽的小峦山过生辰,明秀忙着自己的婚事,也无暇顾及她。她自已放肆地折腾了几日,就对自己说:都过去了,重新开始吧。
其实,南雅心里一直都明白,这是一段孽缘,自己和他并不合适。如今被人家亲口拒绝,无论如何也该放下了。
明皓为了给阿音庆祝生辰,特意请了几天假,带着一双儿女陪着妻子去风光秀丽的小峦山玩了几天。回来以后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阿音每日便是看孩子、纳凉,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七月流火之季一过,就到了丹桂飘香的八月,明秀的婚期也就到了。刘瑞在春季救驾之事上立了大功,官升两级,赏赐无数,成为炙手可热的宠臣。此次大婚,朝中官员自然悉数捧场,双方家中都十分热闹。
刘瑞牵着红稠带明秀出门的时候,却听她哽咽说道:“等等。”
刘瑞脚步一顿,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红绸,紧张地看向自己的新娘子,可是红盖头蒙着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想拜别叔叔和婶娘,夫君能否等我片刻?”明秀动情说道。
刘瑞这才放下心来,抿唇一笑,索性弃了红绸,上前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转过身来,面对明皓和林婉音,郑重地拜了下去。
外面的喜乐声欢庆热闹,正厅之中此刻满是宾朋,众人见新郎新娘跪在了地上,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叔叔、婶娘,秀秀今日就嫁人了,在此拜别二老。生我者父母,可他们都早早故去。我娘让我投奔婶娘之际,原是打算让我来当个丫鬟,有口饭吃。蒙婶娘不弃,数年来悉心教导,以国公府小姐的身份把我养大。我与叔叔虽是同族,却也只是邻居而已,并非血亲。叔叔、婶娘待我如亲女,这份恩情,明秀永生难报。”
明玉在一旁瞧着,也默默落泪,抬起朦胧的泪眼看一眼抱着儿子的丈夫,暗自庆幸。若不是那日自己来向嫂子告别,被她留在京中请章太医治病,只怕自己现在早已成了一抔黄土。
厅中众人也都唏嘘不已,原本大家都以为明秀是明皓的亲侄女,如今才知道,竟然只是邻居家的女儿。护国公夫妻重情重义,的确令人佩服。
送走了明秀,家里就只剩一个南雅了。于是,明皓夫妻俩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让她今秋务必定下亲来。
这一次,南雅痛痛快快的答应了,只说:“舅母的眼光是极好的,您选的人肯定不会错。”
她既乐意相亲了,阿音也就不着急了,合适的人选不少,只等金秋游桂园的时候定下来便可。三朝回门,南雅领着明大义早早的等在国公府门口。明秀和刘瑞是坐在同一辆马车里过来的,刘瑞利落的跳下马车,伸手扶明秀下来。
跟男人潇洒帅气的动作比起来,明秀可就不仅仅是慢吞吞了,脚步落地之后,先缓了缓,才迈着小碎步往里走。
当着门口侍卫的面,南雅没好意思揭他的短儿,只抿着小嘴偷偷笑了一路。过了垂花门,才挽住秀秀手臂,在她耳边亲昵笑道:“以前风风火火的秀丫头,现在成了亲果然不一样,成了一个极重规矩的小媳妇,走路都不敢迈大步了。”
“你知道什么呀?这哪是规矩,这是……”
“是什么?”南雅不明所以。
明秀脸一红:“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等你成亲就懂了。”
南雅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才成亲三日,就以大人自居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便进了上房,阿音见她们来了,就把女儿交到明皓手上,走上前去,拉住明秀的小手上下打量:“哎哟!成了亲,真是不一样,越发的俊了。刘瑞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进来?”
“是一起进来的,只不过回门礼里面有一把送给义哥儿的亮银弓,他欢喜得紧,要马上试一下。他们俩停在半路,射小树呢。”
正说着话,刘瑞领着明大义就进了门。义哥儿晃晃手里亮闪闪的弓箭,献宝一般说道:“爹、娘,看我的银角弓。”
刘瑞聪明会哄人,只要给小孩子送对了礼,他高兴了,他的爹娘自然就跟着高兴。
阿音爱怜的摸摸儿子的头,让他和根娃去玩耍,就让明秀和刘瑞坐在椅子上,大家一起聊家常。
明秀坐得不深,只堪堪坐了一个椅子边沿,南雅见了,不禁笑道:“舅母,您瞧瞧,如今秀秀成了人家的媳妇,一言一行可规矩了。刚刚进门的时候,您是没瞧见,那小碎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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