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5章


一声脆响,皇帝转头看着段竹心:“弟妹,怎么了?”
段竹心这才发现自己将酒杯捏碎了,碎片划破了手心。
虞长君不悦地看过来,淡漠地说:“心儿想必是身体不适,就先下去休息吧。”
明面上的和睦已经达到了,她也没留下去的价值了。段竹心勾了勾唇,站起身,走到虞长君面前行礼。
“皇上,王爷,那竹心就先告辞了。”
就在这时,大殿中的烛火忽然熄灭。黑暗里,有太监尖利着声音高喊:“护驾!有刺客!”
段竹心听到铮铮作响的长剑破风之声,她发现那抹雪亮剑光不是朝着皇帝去的,而虞长君。
她愣了一秒,行动快于所思,刚想朝虞长君身前扑去。忽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拿她挡了剑。
剑深深刺入胸口,她回头望着虞长君冷峻的面容,蓦地笑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
她以为经历了这么多,她早就习惯了这个男人的冷酷,不会伤心了。
可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何为万念俱灰。
禁卫军很快赶到,灯再度亮起,刺客一击不成,已逃得没了踪影。
段竹心觉得身体里的温度在慢慢流逝,她身体软软地下滑,被虞长君一把揽住了细瘦的腰肢。
她咳个不停,嘴里大口大口涌出鲜血。那双时常包含不自知爱意的清眸,此刻,盯着虞长君,除了泪水,空洞得什么都盛不下了。
她一字一顿地说:“其实……你不拉我挡剑,我也会这么做的。”
虞长君猛地愣住了,胸口一痛,仿佛那一剑刺在了他身上。
“心儿。”
“心儿。”
段竹心觉得好像有人在唤她名字。
“谁,谁在哪里?”段竹心站在一片雾气中,大喊。
旋即,浓雾里,一个高大的人影渐渐走了出来,冲她笑得温柔。
“哥哥,是你吗?”段竹心朝人影跑去,却总也接近不了。
“心儿你要好好活着,等哥哥回来,哥哥会保护你,以后谁也伤不了你了。”
说完这话,段景又再次消失在浓雾里。
“哥哥,别丢下我。”
段竹心撕心裂肺地大喊。
负手站在窗前,下颚长满青色胡渣的虞长君猛地回头,方才还无声无息的段竹心,此时牢牢抓着锦被,惨白的脸上布满了泪痕。
虞长君愣了一秒,冲到床边,死死抓住段竹心的手,惊喜地问:“你是不是醒了?”
没有回应,段竹心又陷入了昏睡里。
“快传太医。”虞长君暴怒地冲门外大喊,握着段竹心的手却没有松开半分。
段竹心整整昏睡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他夜不成寐,脑中时时出现他抓段竹心挡剑的画面,以及她说的那句话。
或许从前他是错看了这个女子。
虞长君想通了,段景和他的恩怨,不该迁怒到段竹心身上。
那一剑,刺破了他心中魔障,既然她已是他的王妃,他决定从今后好好待她。
正文 第12章。空心
第12章。空心
两天后,段竹心彻底醒了。
虞长君每日都去看她,在东阁待的时间比在西阁还要多。
段竹心却彻底不会为此而悲喜了。
四年前,知道她倾心虞长君,段景叹息着说,都说竹子没心,你怎么只见了虞长君一面,就对那个男人死心塌地了?
竹子空心。
如若说从前只是心灰,但当那一剑插入她胸口时,她就彻底空了心。
西阁。
程琳琅对虞长君说:“阿君,我想去看看竹心妹妹。”
虞长君犹豫了一瞬,既然决定了要好好对段竹心,此时就不想再刺激她了。
“她大病初愈,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染了病。”
“王爷和妹妹和好,琳琅自然开心,只是琳琅一直想问……”程琳琅垂眸,咬着下唇,“这么久以来,王爷一直不愿碰我,可是嫌我不是处子身。”
前段日子,他们虽朝夕相处,却从未逾越最后一层屏障。
“莫要乱想,本王只是珍惜你,想等到我们大婚之夜。”虞长君轻轻将程琳琅拥入怀中,“我们再等等……”
安抚好程琳琅后,当日午后,虞长君就因皇帝召见入宫。
段竹心身体好了大半,但元气还未恢复,沐浴后,就睡意来袭,上床睡了。
夜半时,她忽然觉得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钻入她中衣,缓缓地抚摸揉捏。
她皱着眉,想将那东西拂开。忽然手腕被人桎住,按在了床上。
她慢慢睁开眼,窗外透入的月光,勾勒出俯在她身上男人刀劈斧削的精致面孔。
段竹心还迷离的双眸,倏地搅碎了男人的一池心湖。他猛地低下头,在她纤细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段竹心痛哼出声,他又温柔地用唇舌吮吸舔舐那一块肌肤。手上也没闲着地慢慢解开她的衣扣。
“你醒了?”虞长君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唇畔勾起一抹动人心魄的浅笑。
浓郁的酒香,蓦地唤回了段竹心的理智。
“你喝醉了,我不是程琳琅。”她抱着胸朝床角缩,试图逃离他的桎梏,眼里充满了抗拒。
虞长君的笑容猛地顿住,那点些微的酒意瞬息消失殆尽,可他却不打算放过她。
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扯了回来。
虞长君低头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我没有喝醉,我也知道你是谁。”
语毕,他猛地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尖蛮横地顶开了她紧闭的牙齿,他好久没碰过她了,整个人都失控了,粗鲁地在她口中攻城略地。
那一刻,他心底忽然涌起一阵异样的满足。
忽然,舌尖一痛,口腔里瞬间被血腥味充斥。
虞长君松开了段竹心,抹去嘴边的血痕,沉声说:“你不愿意?”
“是的,我不愿意。”
段竹心冷笑着,一字一句地说。
正文 第13章。谈判
第13章。谈判
这一句带着憎恶的话,让虞长君满腔柔情瞬息消散。
“不愿意?”他慢慢地咀嚼她的话,漆黑眼瞳染上一抹冷酷的笑,“但是现在可由不得你了,这是你作为王妃的义务。”
话音落,他大掌一挥,她身上的衣物瞬间碎成了破布。旋即又点了她周身大穴。
段竹心动弹不得,怒极反笑:“虞长君,你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了吗?竟会纡尊降贵来临幸一个你看不上的女人。”
虞长君蹙眉,他听不得段竹心讽刺他,更听不得她如此贬低自己。
他粗暴地掐着她细长的双腿,狠狠将自己撞入那温软紧致之中。
段竹心唇间溢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那声音更撩起了男人的欲火,愈加不留情的侵占她的身子,霸道地在她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烙印。
这夜,虞长君如疯魔般,在她身上索取无度。最后,段竹心晕了过去,粉嫩的樱唇上被自己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虞长君轻轻抚上她的唇瓣。
没想到他堂堂一国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会用如此方法,强迫一个女人。
“段竹心,为什么我已经愿意爱你了,你却如此厌恶我。”他轻声低喃,目光从她脸上,游移到她旧伤累累的雪白胴体上。
心底蓦地蹿起一股悔意。
“竹心。”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在她耳边,叫程琳琅的名字,可她却没有听到。
虞长君痛苦地低头,将唇一点点印在那些伤痕上,最后一吻,深深久久地落在她心口才愈合的疤痕上。
仿佛想用亲吻消去那些印记。
段竹心醒来时,早已天光大亮,却闭着眼不愿睁开。她多希望昨夜的记忆只是幻觉。
那个男人,怎么卑劣到如此地步。
“醒了?本王有话对你说。”虞长君坐在床边盯了段竹心一夜,她才醒,他就发现了。
段竹心猛地睁眼,防备地望着那个衣冠整齐华贵的男人。她没有开口,时至今日,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
“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虞长君容色是一贯的冷漠,但说出的话却令段竹心大吃一惊。
段竹心想了想,嗤笑道:“我要你同程琳琅断绝关系,你答应吗?”
虞长君沉默了一瞬,“换一个。”
对此答案,段竹心眸中尽是了然,从善如流道:“那便求王爷,赐我一纸休书。”
“休想!”虞长君说得斩钉截铁,“你这辈子就待在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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