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第16章


骗心儿,如此卑劣的手段,他绝对不会再用。不然那和虞长君又有何区别。
李兆笑了笑,狐狸般的眸子闪着精光,他不信,以段景如今魂不守舍的模样,真的能坚守住,他所谓的底线。
段景赶到段竹心所住宫殿时,她正拿着扇子,在花园里扑蝶。仿佛又变成了许多年前的那个无邪少女。
段景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才朝段竹心走去。
恰好段竹心玩得兴起,一时没注意脚下,踩到道中小石头,脚下一滑朝地上扑去。
见状,段景的心骤然一紧,顾不得什么王者尊贵的身份,猛地一跃而起,牢牢将段竹心揽在了怀里。
跌倒的一瞬,段竹心就闭上了眼。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腰上被一双手紧紧揽住,她睁开眼,就看见段景英气的脸。
她徒生了几分羞赧,站稳后,忙说:“多谢大哥。”
段景看着她艳若桃李的脸庞,一时心神荡漾,并未如言松开手,反而手臂越箍越紧。
那一刻,段景只觉得如果能和怀中人厮守一生,什么道德什么伦常,都滚一边去吧,山河故里,都不如拥所爱之人在怀。
段竹心又挣扎了几下,段景才慢慢松开了手。
“大哥,你方才在想什么?”段竹心察觉都了段景的走神。
段景打定了主意,慢慢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段竹心:“心儿,你不是问过我知道你心上人是谁吗?”
“大哥知道?”
段景缓慢的点了点头,段竹心紧张地问:“谁?”
“你的心上人名叫……”段景顿了顿,一鼓作气地说:“他叫段景。”
段竹心如遭雷击,回神后,勉力笑了笑:“大哥你说笑吧,这怎么可能,我们是兄妹啊。“
“我们不是兄妹,我只是段家养子。”段景忽然握着段竹心的手,从她袖袋里摸出一枚青玉玉佩,“这就是我给你的定情之物。”
“我们早就相恋,却碍于世人眼光,不能在一起,如今我贵为一国之君,再也不必忌讳那些了。”
段竹心虽震惊,但也未想过这些是段景编来哄她的话。
她绞着手指,半晌才说:“但是这些,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段景勾了勾唇,笑容莫名,“没关系,过去的忘记就忘记了,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创造新的回忆。”
正文 第40章。夺爱
第40章。夺爱
虞长君受伤并不重。
那夜他才离开风扬王宫不久,就有追兵赶来。
他连续几日日夜不停地朝着安靖国赶,来不及处理伤口,恶化严重,一声白衣被风尘和血色染得看不出原有颜色。
等到接应他的亲卫感到时,伤口早已腐烂泛黑,衣服和烂肉黏在了一起。
回到安靖国时,他就卧床躺了好久。
他稍微好转一些时,赵喜才欲言又止地同他禀报:“王爷,在你离开这段时日,程夫人不知所终。”
虞长君没心情听程琳琅的事,现在他满心都是段竹心,挥了挥手说:“不见了也好,省得本王再出手。”
那之后,虞长君排了探子偷偷潜入风扬皇宫,打探段竹心消息。
他生活的全部期盼,都变成了每半月探子记录下的,关于段竹心的一言一行。她的生活点滴,他只能从黑纸白字的描述中揣测。
她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她做了什么事,笑了几次,开心与否。
越看越揪心。
虞长君觉得自己快疯魔了,知道她得开心难过,过得不开心更难过。他恨不得亲自去看她。
可他知道,心儿根本不愿意见他,哪怕忘却了前尘,但那些伤害已经深深镌刻在了她的心底。他不愿再去触碰那根刺。
信件来往了五六回,虞长君再也按捺不住了。
因为信上说,风扬皇正在筹备大婚,而新娘就是段竹心。
这封信虞长君看了很久很久,最后那几页薄薄的纸,在他手中碎成齑粉。
安靖王宫。
夜半。
虞长君站在御书房,檀木桌后皇帝正手持狼豪在画一幅锦绣山河图。
“皇兄,请赐我精兵十万,我要领兵攻打风扬。”
皇帝手下不停,没有回话,直到落下最后浓墨重彩的一笔,才将毛笔一扔,同虞长君有七分相似的黑眸,望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
“风扬国与我国早就签订了停战协议,如今这和平盛世,又有何仗可打?”
虞长君长眸微敛,“如今虽是太平盛世,但风扬国狼子野心,对我国是一大忧患,停战协议也只剩五年,五年后,风扬必定挥兵来犯,我们何不先下手为强。”
皇帝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一向谋略有加的皇弟,真是昏了头,才会提出这种建议。
他指尖敲着龙椅,淡淡地说:“贸然毁约,徒增人笑柄,如若这么做了,其他国会怎么看安靖?”
虞长君沉默了,知道自己的建议,有多么蠢钝,却又不知该如何在说服皇帝调兵。
他从未有过如此口拙的时刻。
打量了虞长君半晌,皇帝眸光如炬,“长君,不要骗朕,朕要听实话。”
虞长君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带兵攻打风扬国,夺回所爱之人。”
皇帝久久未说话。
他从未见过他那意气风华的皇帝,如此慌乱矛盾的时刻。就为了一个女人,何其可笑。
许久后,他拿起军符扔给虞长君,“朕准了。”
正文 第41章。婚期
第41章。婚期
新皇娶后,大赦天下,减免农民三年赋税。
烟城街头挂满了红灯笼,百姓沉浸在一片喜悦和乐中。
段竹心穿上凤冠霞帔,一身喜气斐然。
宫中老嬷嬷,为她整理着发冠,喜气洋洋地说:“娘娘,你长得可真好看。”
对这声“娘娘”,段竹心有些许别扭,到底因何别扭,却说不出来。
她睁着一双清凌凌的眸子,看着镜中的自己,脑中忽然闪过一些零星的碎片。
穿着嫁衣的她。大红锦被上铺满的桂圆花生。燃了一夜的红烛。还有一双清冷得如天上寒星的眸子。
“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老嬷嬷唤了好几声,段竹心才回过神来,她对老嬷嬷露出一个安抚的笑,”无事,只是有点头晕,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多久,段景就匆忙赶来了。
“心儿,你怎么了?”段景握着她发凉的手,关切地问。
段竹心摇了摇头,“无事。你好好的忙你的,跑来干什么?”
段景直直看进段竹心眼底,担忧地说:“心儿你莫要骗我,有什么直接同我说就好了。”
段竹心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刚刚照镜子时,脑中闪过一些画面,好像是……我与谁成亲了。“
段景眸光猛地一沉,他多怕心儿回想起往昔,不仅是不愿她痛苦,也是不想让她离开自己。
今日他才得到边关急报,说安靖国超风扬出兵了,由安靖国四王爷亲自挂帅。
他承认自己自私,一旦拥有过了,就不想再放手。
“你如今大病初愈,思绪还混乱,定是以前看了旁人的喜宴,记错了。”
听了段景的话,段竹心虽然信了,可却并未为此感到轻松。
段景亲自动手将她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下,接过嬷嬷手中的木梳,温柔地帮她梳理着发丝,静静说道:“心儿,我们的婚期可能要延迟些时候。”
“为什么?”
“安靖挥兵来袭,今夜我就要带兵出战。”段景望着镜中段竹心的脸,“你等我凯旋而归。”
段景感觉到手臂一紧,低头就见段竹心细白的手指,攥住了他的衣袖。
“可不可以不去。”段竹心抬头望着他,不知为何一听到出征,她心中就涌起一股惧怕。像是她曾经也经历过这般楚痛。
见段竹心紧张的模样,段景心底蓦然一暖,“能得心儿关心,段景死而无憾了。”
可他不能不去,这是他和虞长君之间的恩怨,这一战避无可避。
“别胡说,大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虽然二人已要成亲,但段竹心依然叫段景大哥。段景也喜欢听她如此叫他。便由着她去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回来娶你做我的新娘。”段景俯身在段竹心额上印下一吻。
夜里,段景身着一身铠甲出征,通红火光照亮了夜。身后数万兵士整装待发,大呼口号,吼声直破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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