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的治疗系统》第23章


段呈誉一笑:“那本侯闻闻我的东西,总可以吧?”
苏翡白垂下清冷的眸,慢慢道:“这是相府,不是侯府,你有什么东西在我这儿?”
段呈誉原本坐在榻上,他腾地站起来,身躯高挑健美,凑近苏翡白的脸呼吸,熟悉的清香味近在咫尺,道:“闻你,总不介意吧?”
苏翡白冷着脸道:“离我远点。”
段呈誉讥诮轻笑:“嗯,离远点,那我松开了啊。”说着,他当真要松了手。
苏翡白:“……”
他赶紧按住对方将离未离的右手手腕,抬眸道:“你能不能不这么惹人厌?”
段呈誉勾起唇,反问道:“你能不能不老这么正正经经?半分玩笑都开不起的模样,更撩人心了。”
苏翡白清澈的黑眼睛看着他,眸光带了冷意,道:“你的错,不要诡辩,怪在别人身上。”
段呈誉点到即止,索性服理认输了,道:“好,我的错,对不住。”
段呈誉想,两人手牵手躺在一张榻上,真是美滋滋得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或许是精神有些兴奋,一刻之后,段呈誉还未入睡。
他有点口干舌燥,打算起身倒杯清水饮用。此刻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段呈誉侧眸,看到苏翡白睡容静谧,呼吸平缓,多半是睡着了。
情人间醒时牵手不放是一种温馨的情趣,既然他都睡着了,那么暂时松开也没事。
段呈誉轻轻地抽手。
苏翡白却倏然睁开眼,他被惊吓到了,心怦怦直跃,语气带了一层冷意:“不是答应了不松手吗?”
段呈誉也有些惊意,解释道:“我以为你睡了。”
“并未”,苏翡白不好多怪他,便没有追究,问:“你要干什么?”
段呈誉道:“喝水。”
苏翡白陪他走到寝房里的桌案前,段呈誉提起茶壶柄,问身边的人:“你渴吗?”
苏翡白摇摇头。
于是他只为自己倒了一杯凉水,汩汩地喝下去。
两人再睡回榻之前,苏翡白变得警惕许多。
方才若不是他并未入寐,任务岂不立刻失败了?
何况待两人皆睡熟后,手上力度一松,只要谁轻轻一个翻身,松开手岂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太有风险了。
苏翡白微微抬眸道:“段玧,等等,找根缎子绑紧了再睡。”
段呈誉没想到,苏逍看着清清冷冷,一副不懂情爱的模样,实际上花样却层出不穷。
苏翡白寻来一条绯红的缎带,在他们的手腕上紧紧缠绕了几圈,两人配合着打好一个结。
苏翡白拽了拽,确定结不会松开,才放心了,道:“可以,睡吧。”
段呈誉看着那条柔滑泛光的红绸,抿唇轻笑了声。
苏翡白抬起清眸:“你笑什么?”
段呈誉合不拢嘴,摇摇头:“没什么。”
莫名其妙。苏翡白懒得探究,两人歇到黎明。
苏翡白甫睁开黑眸,入目便是一片宽阔烫热的胸膛,感觉到腰肢上也放了一只手臂,他清隽的脸庞轻轻蹙眉。
他轻轻推了段呈誉一把,侯爷这时也醒了,系统:“恭喜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苏翡白怔了一瞬,默声道,“最后一个”?
系统:“不错。”
苏翡白这些日子习惯了为任务操心,乍然感觉不可思议。
他默声问:“那你?”
治疗系统:“这就向公子告别,愿公子从今往后,万事如意。”
苏翡白心怀感激,道了谢意。
就此,治疗系统完全消失。
苏翡白把两人手腕上的绸子解开,段呈誉莫名觉得对方心情很不错,抱住他在左脸上亲了一口。
酥酥麻麻的,苏翡白撩了下清冷的眼皮。今非昔比,这时他已完全没有继续将就段玧的必要了。
然而苏翡白只不动声色地道:“洗漱。”
今日休沐,不必去朝议和官衙。
两人收拾完后,段呈誉问:“有安排吗?”
苏翡白态度很正经、客气的请他在书房里坐下。
段呈誉调笑道:“你还从未对本侯如此温文有礼过。”
苏翡白斟了两杯清茶,推过一盏给他,道:“有事相谈。”
段呈誉接过茶盏,抬手到半空中:“什么事?”
苏翡白那双清冷如霜雪的黑眸看着他:“分手。”
段呈誉端着茶盏的手僵了一瞬,他抬起俊眸,道:“这种事,可不能说笑。”
苏翡白平静地继续:“是我亏欠你,如果你有什么条件,公事私事,尽管来提。”
段呈誉怔然,仿佛一根鱼刺卡在喉咙中,说不出话来。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太突然,一点征兆都无。
默了一小会后,段呈誉蹙眉道:“昨晚不是还好好的?”
苏翡白想来想去,两人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不敢让段玧发现他其实是被骗了,便另外寻了个理由,道:“我考虑过一段时日,最终还是认为年龄不合适。”
段呈誉霎时被激起怒气来,反问:“年龄?” ,他将茶盏放在桌案上。
苏翡白撩了下眼皮:“嗯。”
段呈誉幽深的眸盯着他:“才比你差七月,算什么。本侯十二熟诵诸子百家,十四百步穿杨,十七能指挥千军万马,文韬武略丝毫不逊于更为年长……”
苏翡白淡淡打断道:“再才华横溢也无用,我心里终究嫌弃。”
段呈誉的心蓦然一阵难受。
没有什么事比心爱的人否定自己更能伤到他的自尊。
他左手不自觉地握住茶盏,俊眸瞥着茶香氤氲的雾气,启唇:“你所言,皆是出自真心,不作假?”
苏翡白黑眸冷淡地看着他,道:“分开。”
闻言,段呈誉猝然一发力,手中精美的瓷杯于是碎成一片片,碎片扎进他的掌心肉里,霎时血流如注。
伤口一看便知很深,这把苏翡白吓到了,他抿了抿唇,道:“我叫府上的大夫为你包扎。”
作者有话说:
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罢了…
第32章 
段呈誉盯着他,难得冷声道:“形同陌路的人,不必担心我。”
他垂眸将瓷片取出,“咣当”一声放在桌案上,大步径自走了出去,血顺手掌心沿滴到地面上。
苏翡白看了他的背影一眼,收回目光,矜雅地端起茶盏,慢慢抿了一口碧螺春。
·
礼部的同僚近日发觉苏翡白心情有些低沉。
表情冷冷淡淡,大家都习惯了,看不出什么。只是一与他商谈事务,就能察觉到一股微妙的不开心。
兵部这边更是兵荒马乱。段呈誉虽是天潢贵胄,可从前,他从不对同僚摆贵族的架子,待人苛刻之类,最近却反常的很不好惹。
众京官还发现了一个问题。苏大人和段大人,似乎又开始,除了必要的场合外,总是碰不到面。
这种事情几个月之前,持续了十多年。现在又开始了。
暗地里,众京官调侃:“两人是不是提前通了气,打死也不见。否则怎能如此巧合,完美的在明面上避开对方,神奇、神奇!”
五月十六,涪陵苏氏的二公子年及弱冠。苏府宴请宾客,人流如织,门庭若市。
苏问和苏逍在相府的铜门前招待宾客。
间隙时,苏问问亲弟:“今年,侯府的请帖递过去了吗?”
苏翡白撩了下眼皮:“哪个侯府。”
苏问道:“段氏。”
苏翡白淡淡道:“礼数而已,顾及着段家主的面子,往年不也递了帖子?”
他素来喜静,往年的生辰自然只邀请往来最密切的寥寥友人。及冠大礼,父亲吩咐阵仗必须隆重,才邀请了许多宾客。
苏问:“往年种种缘故,只有父亲和我的生辰才会请他。你可是,从未单独请过。最近这幅情形,你二人的关系比前些年更僵,魏武侯明白你骗他了?递帖子是不是…”
苏翡白道:“还未闹到这样难堪,此事长兄不必管。”
话音刚落,魏武侯府便来人了。
段呈誉身穿墨黑银丝绣蟒袍,奢侈华贵的花雕银冠将他如瀑的马尾高高束起,侧眸一看,他整个人颇为丰神俊朗,潇洒若玉。
递不递请帖是苏翡白的事,然而来不来由段呈誉决定。
苏翡白乍然见了人,心里倒是有些意外。
他对待段呈誉和其他宾客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淡淡的打了招呼,便请管家带这位贵客入席,并将礼品妥善处置。
专门请来京城里一个大名鼎鼎的戏班子,热闹又喜庆地吹弹拉唱,咿咿呀呀……宴席间,苏翡白被敬了数不清多少杯,幸好他以清茶代酒,无甚妨碍。
敬一圈酒,费了不少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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