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家的小娘子》第73章


傅晏道。
虞楠裳看他诚然是很紧张很难受的样子,于是伸手摸摸他的脸:“我给你按按头可会好一点?”
傅晏任她抚摸:“没用。不过你给我亲一亲许会好点。”
虞楠裳的手滞了一下,顺势拍拍那厚颜无耻的脸:“讨厌。”
傅晏这晕船的确晕的厉害。等船一开,他整个人都僵掉,呼吸都不顺畅。虞楠裳也顾不得许多了,伸手拉过他伏于自己怀中,像安慰孩童般轻拍他的背:“是天生就这样吗?”
“许是吧,也许也不是。。。。。。小的时候,大概五六岁的样子,”傅晏叫她抱着略微平静了些,缓缓道:“那时候我父皇还是太子,有一个宴会,泛舟于太液池上。父皇喝多了,说是逗我玩,不知怎么就抱着我落了水。。。。。。许久才叫宫人给捞了上来。从那以后我就怕水,见了水就晕。。。。。。”
当今皇帝对废太子的那点心思,天下人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虞楠裳听了大为心疼,扭头看看船家在专心划桨,玄初在专心看风景,便默不作声地捧了他的脸亲吻他的唇。
傅晏闭上眼睛,按住她的头。
一时亲的喘不过气来,傅晏才放开她。“当真好了许多。”他贴在她耳边说:“亲到船停下的时候好不好。”不等她回答又堵住她的嘴。
第69章 
意乱情迷之时,忽听外面船家一声惊喝:“哎呀;是飞龙帮!完了完了!”
上游江面上;两艘船拉满了帆;借着风势飞快地向他们这里驶来。这船一看便知与普通船只不同:船身轻巧,但船首处却包裹了一块三角铁块。铁块的顶端锋利闪亮;似开了刃的尖刀。此时这尖刀便冲着他们这艘船,似欲将这船开膛破肚。
“快躲开啊!”玄初催促船家。船家似乎是被吓傻了,竟停下船只什么也不做。
“客人您不知道;这飞龙帮是这上下百余里河面上最凶残的匪帮;只要被他们盯上了;从来没有逃出生天的。越是反抗的厉害;等落到他们手里,便是往死里折腾。”船家惊慌地与玄初道:“客人,一会儿您千万别出声;万事都听我的。破点财,买个平安!”
然而船家想花钱买平安,这飞龙帮显然并不想。任船家在甲板上大声呼喊,跪地求饶,而那飞龙帮的船却并不减速;依旧直直向他们的船撞过来。
两船越来越近,飞龙帮的歹人的面容都清晰可见了。一个瘦削奸诈的贼子立在船首指点江山:“不管是什么来路,先请他们吃顿馄饨面再说!”
看来这帮贼子不是无的放矢,而是专门冲着他们来的。玄初冲船舱里喊一声:“公子你坚持一会儿,我去清路!”
说着飞身而起,跳到了飞龙帮的船上。人未落下,双手一扬,数点寒星飞起,贼子便倒了一片。接着便如虎入羊群,厮杀起来。
那边傅晏把虞楠裳护在怀里:“不要怕,这点人不是玄初的对手。”
“我不怕,”虞楠裳点头:“我会游水的,游的还不错,带着你游应该也没问题。你放心好了。”
“你带着我游?我要你保护?”傅晏听到这话觉着甚是新鲜可笑:“我的囡囡真可爱。”
“这有什么可爱不可爱的,眼下情况就是这样。”虞楠裳一想也笑了:“倒是难得,有我保护你的一天。”
“想的美!”傅晏屈指在她头上弹一下。
然而,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飞龙帮那船终究撞上了他们的船。只一下,船剧烈晃荡起来。船腹被撞出一个大口子,河水涌入,船迅速向一侧倾覆过去。
“跳吧!”虞楠裳拉起傅晏。
“不不不,等等下。。。。。。”傅晏纠结不肯。然而船又被撞了一下,他大叫一声,被虞楠裳抱住一起滚落水中。
水漫过鼻眼,脚踏不到实地,傅晏心中不可抑制地漫起绝望的感觉。
然而有一双纤细胳膊始终抱着他,随即身体被带动向上而去,空气重新涌入胸腔。“没事的没事的。”他听见虞楠裳说:“你不要抓我抓这么紧,我要被你勒死了!”
好在玄初干脆利落地拿下了飞龙帮,很快把他们从水里救了起来。
傅晏好半天脑子还是晕晕乎乎的。终于回了神,才发现虞楠裳正拿着块帕子给他擦头发:“没事了阿晏,没事了没事了。。。。。。”
啊,还真叫囡囡保护了他一回。傅晏脸唰地红了:这真是小阴沟里翻了船。这帮人是谁指使的?
玄初已经审问上了。原来是之前龙鳞卫的人在此行动,惊动了这帮地头蛇。他们虽不知道事情内里,却察觉傅晏一行身份非同小可,因此起了这劫人求财之心。
一过了河,踏上陆地,傅晏立刻精神抖擞,又恢复成了那个人中之龙。
然而虞楠裳却变的萎靡不振。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就在水里那一小会儿,她全身都冻僵了。从水里出来又一时半刻没有干爽衣服替换,她哪里受的住。不等船靠岸,傅晏就看着她小脸浮上了红晕。
因此下了船,傅晏也不许她脚沾地,抱着她急急寻客栈而去。
渡口这边,也是一个繁华小镇。对客栈老板娘来说这种湿哒哒的客人真是再寻常不过。见玄初给的银钱多,不等他们吩咐,便喊杂役煮驱寒汤药备热水。
“再请大嫂去给备一套女子衣衫。”傅晏示意玄初又扔了一块银子。
进了客舍,傅晏心急火燎的就动手扒虞楠裳衣服:“在船上时,就应该给你扒下来,穿穿那些贼子的衣服又怎么了,也好过生病难受。”
虞楠裳双手紧按住衣襟:“我自己来就好,你出去!你也去换衣服去!”
“还害什么羞,你全身上下我有哪里没看过。”傅晏说着除了她的鞋袜,白嫩的小脚触手冰凉,傅晏赶紧捂在手中揉了揉。
“出去!”虞楠裳恼羞地踢他。
热水澡也洗了,汤药也喝了,然而到了晚上,虞楠裳还是发起了高热。
并不需要请郎中,身为顶尖的暗卫,玄初也是懂一点医理的。他给虞楠裳切了脉息后,整个人怔了一下,神色微妙。
“可是要紧?”傅晏急急问。
“这个,虞姑娘信期将至,受了这般大寒,这着实要紧。”玄初道。
“信期是什么。。。。。。哦,是那个小日子吧?对,囡囡的是这几天。”傅晏一点就透:“怎么个要紧法?”
“啊,我没事的没事的,你们出去吧!”虞楠裳埋首进了被子里:这样女儿家私密的事情,被他们两个大男人挂在嘴边,真是讨厌!
然而玄初还在一板一眼道:“信期受寒,严重的话会影响婚后受妊。。。。。。”
“不许说了!我身体没那么弱的!”虞楠裳大叫,妄图盖过他的话。
“你别闹,这般要紧的事情!”傅晏却给惊的不行:“竟这般厉害?可有对症的药?”
“我于妇科一项上不过略知皮毛,眼下自然是要保暖,万不能再受一点寒气。。。。。。我出去打探下这周围可有妇科圣手。”
玄初一走,虞楠裳便也赶傅晏走:“你在我家,见过我小日子的样子,那你该知道,我不能和你一起睡了。。。。。。其实本来就不该一起睡的。。。。。。你走开。。。。。。。”
这话她顿顿磕磕,说的自己浑身都出汗了。
然后傅晏默不作声——然后他真走开了!
虞楠裳从被子里探出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他真走开了?虽然是自己叫他走开的,可是,可是他总也说句话吧?总也再陪自己一会儿吧?虞楠裳委屈起来。委屈一会儿又想念起自己的爹爹,就觉着这里又冷又不舒服,恨不得生出双翅膀,立刻飞回自己家里去。
越想越憋闷,她揭开被子坐了起来。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傅晏又回来了。
“快躺下!”傅晏一进来立刻紧张地把她按回被窝里去。
虞楠裳乖乖躺下。她自己都没察觉,她看到傅晏的瞬间,刚才所有的想家想爹爹的情绪全不见了。
傅晏抱来了一匹细白棉布。“你拿这么一匹布做什么?”虞楠裳不解。
傅晏咳嗽一声:“给你用。”
给她。。。。。。小日子用?虞楠裳哀嚎一声,双手捂脸,滚进了被窝里。
“好囡囡,别害羞了,反正我做燕娘的时候都知道了,看过了。”傅晏俯身搂着她道:“现在在路上,万事不方便,你便将就下,用这个。。。。。。”
虞楠裳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再让他说下去,她会羞死的。
傅晏在她掌心啄啄,起身脱衣服。
“你,你干吗,说过了不能一起睡的。”虞楠裳无力地道。
“你现在不能受寒,我给你暖暖。”傅晏严正道。
想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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