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第49章


闫默便改成捏她的脸,“当真。”
他只被师父打过板子,没被师祖打过,所以不算说谎。
褚清辉捂住脸,不满道:“先生干嘛老是捏我?别把我的脸捏大了。”
闫默闻言,屈指刮了刮她的鼻梁。
“鼻子会被刮扁的。”褚清辉忙护住翘鼻。
闫默又去揉她的耳垂。
“哎呀。”褚清辉手忙脚乱,顾得了这个,顾不了那个,急得直跺脚,“你、你又欺负我!”
闫默这才收回手,忍住下嘴磨牙的冲动,将人揽过来。
褚清辉却转了个身,从他手边转开,气哼哼道:“不跟你一块走了,老是捉弄我。”
她扬起头,挺着胸,气昂昂的走在前面。
闫默几个大步跟上去,又伸手去揽她。
褚清辉甩开,他再揽,又甩开,又揽,如此几个回合,还是褚清辉憋不住,先破功笑了,“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没脸没皮的?”
闫默看着她的笑颜,下意识又伸出手,想要去捏一捏,被褚清辉警惕一瞪,只得半途转了个道,背到身后去。
褚清辉这才满意,得意哼了一声。
两人回到后院正屋,宫女端了早膳上桌。
褚清辉昨天心情紧张,不知道饿,一整天下来,只吃了一点东西,昨晚又被闫默折腾一通,之前去敬茶还没感觉,现在一见满桌子吃的,立刻就饿得慌了。
她用了一碗蟹黄粥,两个珍珠包,一双瑶柱虾饺,一份海参汤,方才停下筷子,这食量,比她平日多了一半。
闫默在一旁看着,仍觉得不够,又夹了个酥酪卷到她碗里,“再吃一点。”
褚清辉摇摇头,“已经吃不下了。”
闫默看手在她肚皮上摸了一下,道:“还能装。”
褚清辉被他吓了一跳,忙捂住肚子,嘟了嘟嘴,“先生难道把我的肚子当成面口袋了不成?摸一摸就知道能不能装下了。”
“比面口袋小得多。”闫默道。
“你……哼!”这是说她连面口袋都不如呢,褚清辉不高兴了。
闫默见状,只得把酥酪卷夹到自己碗里,又给她添了个小些的山药莲子糕,征求她的意见:“吃这个?”
褚清辉其实也不是吃不下,只是遵循太医叮嘱,不管什么时候,都只吃个七八分饱。眼下见闫默好声好气的商量,她自认大方,不跟他计较方才面口袋的过错,又看了看那块山药莲子糕,确实不大,肚子里还能装下,这才点了点头。
她吃东西向来细嚼慢咽,此时又担心吃完这个,闫默还要给她再夹,便吃得更慢,等用完一抬头,立刻惊了。
桌上本摆着将近二十样粥食面点、爽口小菜,是厨房怕不合他们二人胃口,特意多做了的许多花样。没想到,只是她低头吃了块糕点的功夫,这许多吃食,就被闫默席卷一空了。
她看了看桌上空荡荡的碟子碗筷,又看看闫默的肚子,再看看桌上,仍还不敢相信,看闫默咽下最后一口小菜,她呆呆问道:“先生吃饱了吗?”
闫默略略点头。
可褚清辉看他那样,好似还不是很饱,试探着问:“明日叫他们多做一些?”
“好。”闫默不客气的点了点头。
“……”褚清辉眼中只剩惊叹钦佩,她之前见过这么能吃的,只有父皇,而眼下,先生比父皇还能吃!
二人漱了口,移到内室,褚清辉拿出之前严老头给她的小盒子,期待道:“不知里边是什么。”
“打开看看。”
褚清辉点点头,小心翼翼打开,入眼的是一层红色绸缎,不知包裹着什么,虽还未看见,但两人已闻到一股参味。
只这股味道,就已叫人脑内清明,精神为之一振。
闫默坐直了身体,褚清辉屏住呼吸,轻手轻脚解开红绸,待看清里头的物品,惊得呀了一声。
竟是一只根须齐全的老参。
虽不知其具体年限,但褚清辉在宫中不知见过多少好物,百年份的人参也曾用过,那支在太医说来已经成了型的百年老参,跟眼下这支比起来,竟一点灵性也无了。
她不由看向闫默,拿不定主意,是否要收下这样贵重的礼物。
闫默道:“既是师祖所赠,收下便是,该是他老人家在外云游所得。”
“可是……”褚清辉仍在迟疑,正是她见得多了,才更知道手中这支老参的价值,这是真正能够救命的宝物。
闫默拍拍她的手,“师祖心中有数。”
褚清辉想了想,才小心包起来,准备好好收着,轻易不取出,日后若身边人需要,再拿出来。当然,若一辈子用不上,那就最好不过了。
她将盒子收好,又问闫默:“先生之前说师祖一直云游四方,不知这回准备在京城驻足多久?”
“师祖向来随性,我也不知他的打算,或许一二日,或许一两月。”
褚清辉忙道:“先生可要时常劝劝,好叫他老人家多呆几日。”
虽然清楚师祖未必听劝,闫默还是点了点头。
褚清辉又道:“还有一事,此前,师祖与诸位师弟都住在将军府内,如今咱们搬来此处,也该叫师祖和师弟们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不要见外。这话我说了,怕他们以为是客套,还得先生去说。”
闫默倒不曾想这么多,在他看来,几位师弟大约是不知见外二字怎么写的,担心他们太过拘谨,在公主府住不惯?这话本身就如笑话一般。
“先生听到没有?”见他不说话,褚清辉伸手推了推。
闫默只得点头。
“那先生就去找师祖师弟们说一说吧。”
“现在?”闫默反问。
“当然越早说越好,不然先生打算等到什么时候?快去吧。”
闫默坐着不动。
“先生?”褚清辉又推推他。
闫默抬眼看她,忽然问道:“身上累不累?”
褚清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娇嗔道:“你说呢?”
昨晚到底是怎样搓揉她的,还有谁比这人更清楚?这才过了半个上午,她又不是铁打的,哪能恢复的那么快。现在仍觉得腰是酸的,两条腿走起路来也不好使,更不要说,那个地方……还被磨得难受。她现在只等把这人赶走,再到榻上好好补个觉。
闫默道:“我给你揉揉。”
褚清辉连忙摇头,才不要给他揉,到时候,又来捏她的脸,刮她的鼻子,夹她的耳垂,只怕还不如不揉呢。
“不用揉,一会儿我再补个觉就好了。”
闫默便道:“我陪你。”
褚清辉又摇头,“不用不用,先生快去吧。”
闫默抿着嘴角没动。
褚清辉站起来推他,连拖带拽的把人推出内室,末了又道:“先生顺便跟师祖师弟一起用午膳吧,我想多睡一会儿,睡醒了再吃。”
实际上她准备自己一个人用午膳,省得又被人压迫着要她多吃点。
说完,她就关上了房门。
闫默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能接受新婚第二日,就被他的小夫人赶出门外这个事实。
今天他既不想去练功,也不想找师弟切磋,只想抱着粉团,时时刻刻抱着。
可惜眼下,粉团不让他抱,那就只能找点别的事儿干了。
他瞥了眼武场方向,抬脚慢慢往外走,心里思索着,是叫师弟一个一个来,还是三个一起上。
外院,正围着师祖的冯重青、柯梁三人,忽然打了个寒战。
褚清辉把人赶走,倒没有马上去睡,而是招来外院的管事,细细过问上清宗诸人的安顿情况,交代底下的人好好伺候,这才将管事放走。
之后,她又把紫苏叫进房里,叫她好好给她揉揉——腰间是真的酸。
她趴在榻上,被紫苏揉得哼哼唧唧,露出来一段后颈,白皙的肌肤上都是一点点红痕。
紫苏红了脸,她自小跟公主一起长大,当然见过公主的身体,可没有一次,叫她有这样面红耳热的感觉。此时她才真正觉得,经过昨晚,公主与从前是真的不一样了。
怕自己再想些不该想的,她忙找了个话头,“公主怎么不叫驸马留下?我看驸马爷方才舍不得走呢。”
褚清辉嘟着嘴道:“叫他留下,他高兴了,该换成我不高兴了,苏苏你不知道,才一个晚上而已,先生就变了好多,从前他可不会这么欺负我。”
她一边说,一边撩起袖子,“你看看,手上都是他啃出来的痕迹,身上还有呢。他还狡辩,说是吸出来的,昨晚我明明感受到了,就是他在咬我。”
紫苏只瞥了一眼,白晃晃的肌肤上,一朵朵红痕如梅花落在上头,无端端叫人不敢多看。她红着脸,小声道:“驸马喜欢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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