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公主与莽驸马》第89章


当即怒道,她那么喜爱灼灼,怎能容忍他人轻贱?
林芷兰苦笑,“表姐莫不是以为是个男子说的?说这种话的正是个妇人呐。”
褚清辉怔住,随即怒其不争地叹了口气。
这世道,女子本就艰难,可往往许多时候,为难轻视女子的正是同为女子之人。
“罢了,说这个做什么。”林芷兰喝了口茶,“有段日子没来表姐府上,这茶可把我馋住了。”
“瞧你这点出息,”褚清辉重又笑了笑,“一会儿我叫人给你包几两回去,让你喝到腻。”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林芷兰一点也不与她客气。
她喝着茶,眼睛滴溜溜在褚清辉身上转了一圈又一圈。
褚清辉给她看的不自在,以为她还要什么,便道:“还想我这里什么东西,你索性一次说出来,这么看我做什么?”
“原来我在表姐心中,就是这么个不知足的人?”林芷兰委屈。
“谁叫你只看着我不说话?”褚清辉把一碟茶糕往她面前推了推,“喏,都给你。”说着小声嘀咕:“反正先生也不给我吃。”
林芷兰不过做做样子,随即笑开了,冲她招了招手:“表姐附耳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呢?”褚清辉念叨着,将耳朵靠过去。
林芷兰一字一句道:“表姐这些日子,可曾与姐夫同房?”
“呯——”
这是褚清辉手中茶杯盖落地的声音,不过她根本来不及顾及,只呆呆的看着林芷兰,以为自己听错了。
林芷兰看着她的表情,若有所思的点头,“这么看来是没有了。”
褚清辉猛地回过神,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面红耳赤地瞪她,“你这丫头越来越不知羞了,说什么呢!”
林芷兰说这话的时候,本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可看褚清辉如此反应,心里头又觉得好笑,“我不过问了一句话,表姐为何羞恼成这般模样?”
褚清辉面上红霞不退,“我还大着肚子,你、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又不是没有别的法子——”
“还说呢!”褚清辉羞恼地喝止她。
林芷兰便不说话了,乖乖低头喝茶。
然而她方才说过的话,就好似用一把鸡毛弹子,在褚清辉心里头狠狠地搔了两下。她虽努力克制自己,却总忍不住想,原来……还有别的法子吗?
这几天,先生总在书房泡着,是不是就是因为心里想……却怕伤了自己,才有意避开?但如果还有别的法子,那她是不是该主动一点?两人分开这么久,好不容易重聚,她也不想要先生总是憋着,总是避着她。
思及此,她瞄了瞄林芷兰,拉拉她的衣袖,林芷兰轻笑一声,两人凑头在一块,小声嘀嘀咕咕。
屋顶上,闫默发觉屋里的声音忽然小了,不由放下手中的匕首,凝神细听。
没多久,躲在树上的暗卫发现,驸马爷在僵立许久之后,忽然踉跄一下,差点狼狈地从屋顶上滚落。
他们二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出声,只默默地把这一幕记在心里,等着回去再笑。
第75章 按捺
房间内水汽缭绕,闫默拿着水瓢往身上泼水,忽然耳朵一动,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虽然来人极力放轻动作,但由于身形不够轻盈,还是露出几丝端倪。
他想起下午在屋顶上听到的女子闺房话,面上显露出几分无奈。
褚清辉蹑手蹑脚走到屏风后,小心翼翼的隔着肚子,从屏风缝隙往里头看。
“咦?”明明听到水声,浴桶里的水还在荡漾,水瓢在水面上起起伏伏,可桶中却空无一人,“先生去哪儿了?”
她疑惑不解地后退一步,准备绕过屏风入内瞧瞧,可刚迈开步子,就被面前一副结实的胸膛挡了个严严实实。
她微微一惊,都不必抬头,就知吓到她的人是谁,“先生走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吓了我一跳。”
闫默身上裹着寝衣,听她颇有几分恶人先告状的话,也不反驳,只问:“地面湿滑,来这里做什么?”
褚清辉转了转眼珠子,还未想好托词,闫默牵了她的手往外走,“当心滑倒,随我回房。”
夜风冷洌,吹得褚清辉猛地打了个寒颤,她见闫默身上衣衫单薄,拉着他的手快走几步,进入卧房内才舒了口气。
“先生以后可不要只穿一件衣服就跑出来了,就算你身体健壮,也难免会有体虚受寒的时候。”
“好。”闫默点了点头。
卧房内烛光昏黄,暖意熏熏,宫女们检查了门窗之后,便行礼退下。
闫默方才沐浴将发梢打湿了些,此时正拿一块布巾擦着,清辉坐在桌边,托着下巴看他,灯影映照在她的眼中,仿佛天上两颗最明亮的星辰。
虽面上无甚表情,可闫默脑子里却一再想起下午听到的私密话,此时再沐浴在她这样的目光下,就让他格外不自在了。擦拭的动作一再放缓,到后来,简直差不多是一根发丝一根发丝的擦过去。
直到眼角瞥到褚清辉捂嘴打了个哈欠,他的动作一顿,手脚已经快一步将布巾抛开,“睡吧。”
“唔?好。”褚清辉又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起身时踉跄了一下。
闫默快步上前,扶住她的手臂,褚清辉便顺势整个身体靠进他怀里。两人这样的姿势并不利于行走,他略一迟疑,伸手搂住怀中人的腰。
鼻腔中钻入一股沁人的清香,淡淡的,微微有些甜味,好似春天里一朵娇花,又像刚出炉热腾腾软糯糯的米糕团子,怀里人的身体也柔软得像一块糯米团子。
他一向知道自己不爱甜食,此时不知为何,却忽然觉得,若眼下面前有几块糯米团子,滋味应当不错。
从桌边到床榻不过短短几步远,闫默的思绪游离了一回,等他回过神来,两人已坐在床边。
褚清辉正用一只脚蹬另一只脚的鞋,她有了孕,身体浮肿,鞋比往常紧了些,蹬了两下都没蹬掉。
闫默一丝犹豫也无,立刻蹲下身来,替她脱下鞋子。
脚丫子动了动,褚清辉略带几分委屈的撒娇,“我的脚都快肿成白馒头了,今天叫紫苏按了一下,结果按下去就一个坑,按下去又一个坑。”
她的脚趾头在白色的袜子中顶来顶去,顶起一个个汤圆似的鼓包。
闫默盯着看了一会儿,到底没将袜子脱掉,只将面前的脚丫握住,微微使力按揉。
他揉一下,褚清辉的身体就抖一下,再揉一下,又抖一下,到后来实在憋不住,往后一仰倒在床上,咯咯笑出声,“别、别揉了哈哈哈……好痒……”
闫默听着笑声,虽看不见她的脸,却也能够想象她面上飞霞,眼角含泪的模样。他略略勾起嘴角,手下的动作却不停,甚至还有意无意往脚底板揉。
等他揉完,褚清辉整个人都已经瘫软在床上,白里透红的脸庞在烛光下艳似春日芍药,眼睫上挂着的泪珠,更似晨曦花瓣上那一颗晶莹剔透的露珠。
闫默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褚清辉双脚发烫,浑身却是软的,用同样软绵绵的视线瞪了闫默一眼,酥软微哑的声线似撒娇似抱怨,“先生学坏了……”
这一刻,闫默却觉得自己还不够坏。
但很快,他醒过神来,又暗自唾弃了一声轻浮。
褚清辉掀开被角,懒洋洋的往被窝中蠕动,看样子是准备睡了。
按理说,她要睡下,闫默应该觉得庆幸,不必苦恼如何应付她下午盘算着的那些小手段。可此时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何心情,竟不愿让她就此睡去,于是又起身去了外间,回来时手中多了个小玩意儿。
“是新的小人像!”褚清辉在被子里躺好,回过头来,就看到闫默递过来的小东西,不由惊喜,忙接过,捧在两个手掌中央仔细观察。
这是闫默雕了十几个次品之后,留下的最满意的一件。因为是比照着此时的褚清辉雕的,那小人像也身怀有孕,四肢却十分纤细,细致的眉眼,小小的脸庞,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不过,我看先生许久没做,手艺有点生疏了呢。你瞧这个小人像的眉毛,比从前刻的那些粗了一点。”
整个小人像也只大拇指大小,一张脸庞占了指甲盖大的地方,上头的眉毛更是细如发丝,说是粗一点,差不多是头发丝与眼睫毛的差距。但这样一点细微的区别,褚清辉却看出来了,盖因她早已将闫默送的那些小人像牢牢刻在心中。
只有闫默自己清楚,他并不是手艺生疏了,而是从新开始掌握这门手艺。
褚清辉瞧了又瞧,伸出一根指头,在小人像隆起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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