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婿》第28章


妾,从此再不碰你。”
沈卿卿听了,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李贽忽然又道:“七姑娘,你有了孩子,岳父岳母才会心安,否则就算你我做一对儿明面上的恩爱夫妻,没有子嗣,岳父岳母都会替你着急,甚者,一个没有子嗣的侯夫人,注定会沦为其他妇人眼中的笑柄。”
沈卿卿目光变暗,这一次,她无法再反驳。
其一,她若坚持不与李贽圆房,李贽既可以仗着武力强迫她,又可以想办法弄死她再娶正妻。
其二,圣旨无法收回,她嫁给李贽是为了让父母安心,如果她长年没有子嗣,李贽的小妾们却连续地生孩子,母亲定会替她发愁。五姐姐入东宫两年无子大夫人就急得烧香拜佛了,她真与李贽分开睡,母亲怕是会疯。
“七姑娘不必为难,你我都是康健之人,快则两三月短则一年你必受孕,若你一举得男,那你只需委屈两三月或一年半载,就可以彻底与我划清界限了。”李贽循循善诱地道。
沈卿卿咬唇,犹豫半晌,她艰难地抬起头,问对面的男人:“你说话算数?”
李贽举手,对天发誓:“苍天在上,七姑娘为我生下嫡子后,只要她不愿意,我李贽绝不勉强她做任何事,若有违背,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发过誓,李贽温声道:“现在你可信了?”
沈卿卿看着他眼里流露出的真诚,再回忆李贽之前的所作所为,还是不太信。
但她没有选择,这是李贽的侯府,她无力与他抗争。
低下头,沈卿卿攥紧手里的剪刀,过了很久很久,她才闭上眼睛,将剪刀递了过去。
手上空了,沈卿卿转身就躺下了,小手抓着被子往上一拽,就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李贽笑了笑,起身将剪刀放到梳妆台旁,然后又折了回来。
刚沐浴完,李贽本就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这会儿也不必再脱了,径直去掀沈卿卿的被子。手碰到被子,被子却没动,新娘子在里面使劲儿呢,李贽想笑,咳了咳,他低声道:“夫人……”
尾音未落,里面的小手松了劲儿,可见她是多不想听他的“夫人”。
没了阻碍,李贽顺利地躺到了沈卿卿身边。
她背朝他,李贽攥住她肩膀往自己这边转,遇到点阻力,还好这次没用他出声。转过来了,她身子僵硬得像块儿木头,眉头紧紧皱着,杏眼紧紧闭着,小嘴儿紧紧抿着,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情愿。
有点可怜,但李贽从不做赔本的生意,这两年他不能白等。
抬起小姑娘的下巴,李贽慢慢靠近,目光欣赏着新娘的美貌,冷不丁她睁开了眼睛。
李贽顿住。
沈卿卿瞪他:“你要做什么?”
李贽:……
“你后悔了?”李贽幽幽地问。
沈卿卿咬了下唇,别开眼道:“我没后悔,但不许你亲我。”
李贽刚想说不亲怎么洞。房,旋即反应过来,不亲确实也能成事。
见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他敢亲她就敢咬过来,李贽摇摇头,不亲了,一手搂着新娘子,一手缓缓地伸向她腋下的盘扣。然而还没碰到扣子,新娘子的小手就攥住了他的大手,那双杏眼又提防地瞪了过来:“不许脱我衣服!”
李贽:……
他面露为难:“不脱,如何……”
沈卿卿不争气地红了脸,眼里却转着泪花,她重新拉起被子,躲在里面闷闷地道:“上面,不许脱。”
李贽了然,果然只是为了生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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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后; 李贽将两人的裤子甩到了床角。
抬起头; 借着红色的烛光; 李贽看见他的新娘小脸苍白; 视死如归。
这般抗拒,受罪的还是她。
李贽轻叹一声; 侧躺到沈卿卿身边; 再将人搂到了怀里。
沈卿卿被戳了一下,反应过来; 她抖如筛糠。
“别怕。”李贽在她耳边道; 声音暗哑。
沈卿卿不怕才怪; 然而随着李贽修长的手指探过来,她的怕便变成了羞与惊!
“你……”
她才出口; 李贽忽然对着她耳朵嘘了一声。
沈卿卿咬紧嘴唇。
幽闭的喜帐内; 渐渐传出了新婚夫妻渐渐加重的呼吸。

约莫半个时辰后; 李贽穿好中衣; 挑开帐子; 扬声吩咐外面的丫鬟备水。
因屋里的动静不小; 玉蝉、玉蝶早就准备起来了; 西次间里; 能容四人共浴的大木桶已经倒了一半凉水,这会儿将热水往里一兑; 马上就能供主子们享用。
“侯爷,水好了。”走到内室门外,玉蝉恭敬地道。
李贽嗯了声; 回头问还缩在被窝里平复呼吸的新娘子:“我抱你过去?”
刚刚停下来时她两条腿还是他帮忙放平的,李贽知道小姑娘现在走不了路。
“不用,叫丫鬟们进来。”沈卿卿闷闷地道,声音犹带一丝轻喘。
李贽便坐到床头,挂好帐子后唤丫鬟们进来。
玉蝶、玉蝉低头入内,刚绕过屏风,迎面便扑来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两人都是清白的姑娘,从未闻过这味儿,此刻也没有时间追究。
“扶夫人去沐浴。”李贽声音温和。
玉蝶、玉蝉等了会儿,见主子还闷在被窝里不动,联想方才在院子里听到的雏莺轻啼般的求饶与叫骂,便猜到主子是被高大威武的侯爷折腾惨了,连下床的力气都没了。
努力忽视一旁只着中衣的侯爷,玉蝶先跪到床上,掀开了被子。
红烛摇曳,被子里的沈卿卿闭着眼睛,双颊一片酡红,几缕碎发湿漉漉地粘在腮上,香。艳无边。
玉蝶看得心头一荡。
沈卿卿等不到丫鬟动,忍不住催促道:“扶我起来。”
玉蝶回神,忙托住主子的肩膀,往上使劲儿。
沈卿卿忍不住哎了一声,只觉得自己的腰就像被几匹马车连着碾过似的,怎么动都疼。
玉蝶吓坏了,刚想问问主子怎么了,身后忽然传来男人平和的命令:“让开。”
与此同时,一只修长的手从一侧揽住了主子的肩膀。
玉蝶立即识趣地下了床。
李贽一手抱住沈卿卿的肩膀,一手托起她的腿,轻而易举地就将沈卿卿抱了起来。床上铺着元帕,沈卿卿不用看也猜到那帕子上会有什么样的狼藉,丫鬟们都在旁边瞧着,沈卿卿尴尬极了,只能埋到李贽怀里。
李贽低头看看,若无其事地抱着她去了西次间。
“放我在榻上,你出去。”沈卿卿垂着头说。
李贽闻言,不由地回想起自己绝对与众不同的洞房。新娘的上衣不许脱,下面必须盖在被子底下也不许他看,半个时辰的时间,他就光看她一会儿苍白一会儿绯红的小脸了,幸而光是这样,也足以让他尝到极乐。
“好,你先洗。”知她怕疼,李贽非常小心翼翼地将人放了下去。
沈卿卿继续垂着头。
李贽扫眼她露出来的那片雪白后颈,这才离开。
玉蝉、玉蝶立即凑到了沈卿卿面前,担心地询问主子哪里不舒服。
沈卿卿有苦难言。
缓了会儿,她让丫鬟们替她宽衣。
红色的中衣一件件解开,玉蝉、玉蝶见主子浑身安然无恙,还是像以前那么洁白无瑕,暗暗松了口气,至于那一定受了伤的地方,都说新嫁娘谁也避不开这一遭,二女也就没有过于仔细地打听,免得主子难为情。
进了浴桶,沈卿卿全身酸痛的骨头终于得到慰藉,再出来时,底下也舒服多了。
穿好换洗的中衣,两个丫鬟扶着沈卿卿往外走,结果一挑帘子,就见李贽坐在堂屋。
沈卿卿以为李贽等着沐浴,没有多想。
李贽却径直朝她走来,目光温柔:“我抱夫人回房。”
沈卿卿:……
侯爷对主子这么好,玉蝶、玉蝉可高兴坏了,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沈卿卿。于是沈卿卿再次被李贽打横抱了起来,如运珍宝般抱回了内室。
床上的被褥都换成了新的,舒舒爽爽,李贽替沈卿卿盖好被子,看着她紧闭的眼睛道:“你先睡,我洗完就回来。”
沈卿卿没吭声。
李贽笑着走了。
堂屋里,玉蝶、玉蝉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服侍。
李贽一眼看穿了二女的心思,直接道:“在外面候着吧。”
二女登时放松下来。
李贽单独进了西侧间,屋里立着一面镜子,李贽脱去中衣走过去,就见镜子里的他胸口布满了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抓痕,侧身再看,后背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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