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救驾都来迟》第35章


以前她为练功的事情发愁时,就喜欢吃甜的东西,心情能缓解不少。
慕云期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顺势将她从凳子上拉到自己的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身子瘦瘦小小的,有着女子的柔软,他搂着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青草一般的淡淡香气,心中慢慢平静下来。
“阿芜,倘若证明这件事真的是太后做的,那么朕该不该追究太后害了母亲的性命?可倘若当年太后不那么做,朕也不会这世间。如果你是朕,你会怎么做?”
“我没想那么复杂。”百里芜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语气平稳而冷静,“我只是觉得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
慕云期微微一怔,抬起头来,定定地看着她。
百里芜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咋这么看着我,我说的不对么?”
慕云期的眉头一下子纾解开来,凑上去啾了她一口:“你说的对,是朕想得太复杂了,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做了坏事就要付出代价。”
“你想开了就好。”百里芜见他神情明朗许多,便挣扎着要从他腿上下来,“放我下来吧。”
没想到慕云期非但不让,还将她又搂紧了许多:“再让朕抱一会儿,朕方才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心里这会儿脆弱着呢,需要你的安慰。”说着,又往她的肩头脖间蹭了蹭。
一个大男人,居然这般跟她撒娇蹭蹭求抱抱。
百里芜推着他的脑袋,一边往外挣一边说道:“我坐在凳子上也能安慰你,你撒开。”
“好不容易骗进怀里的,不撒。”慕云期按下她的手臂,连同她的身子一起楼得死死的,附在她耳边说,“等这件事过了,你就跟朕回宫。”
百里芜被他呼出的热气喷得耳朵痒痒的,歪着脑袋笑了两声:“还做侍卫么?”
“做什么侍卫,给朕做妃子。”
“那还有俸禄么?”
“有。”慕云期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小耳朵,只恨不得上去咬一口。“金山银山都给你,五湖四海的美味也给你,给你养一院子的羊,羊奶随便喝。”
一提羊奶,百里芜就想打他,奈何手臂被他箍着动不了,于是干脆啃了他一口,在他的额头上留下两排牙印:“那以后你会像你的父皇一样,纳很多妃子么?”
慕云期乐得听她问这样的问题,存了心逗她:“说不准呢,毕竟朕是皇帝,得为皇家开枝散叶,后宫只有你一人的话,朕怕累坏了你。”
百里芜一听,立即说道:“不累不累,我身子骨好,累不着。”
慕云期扑哧一声笑了,凑过去又亲了她一口:“你这小傻子,听不懂朕话里的意思吗?”
百里芜仰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他方才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以为他真的想要纳别人,登时心中有些不痛快了。
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是皇帝,到时候他若真的想纳别人,她也不能硬生生拦着,于是便闷闷地说:“你要实在想纳别的姑娘为妃,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慕云期见她突然说这话,不由好奇道:“什么条件?”
“那个姑娘得先打得过我。”百里芜低着头,语气很是认真道,“不然就算她勉强入了宫,也得天天受我的欺负。”
“哈哈哈……”慕云期终于被她逗得开怀大笑了,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他抵着她的额头,与她目光平视,“朕不纳别人了,就宠你一个。”
百里芜听了,心中很是高兴,但嘴上仍傲娇道:“这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你。”
“嗯,你没逼朕,是朕自愿的……”慕云期看着她,目光越来越灼热。
百里芜察觉到了,脑袋往后移了两寸:“你咋又看我?这眼神好像不太对劲。”
“这叫含情脉脉……”
“这叫含情脉脉吗?咋这么渗人?”
“嘴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了,”慕云期的视线移动到她的小嘴上,“留着做点别的事情吧。”
第31章 火灾
太后发现最近慕云期有一些异常;一开始听下面的人说;慕云期总是出宫去太师府接萧秋雨出去游玩,太后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可次数多了;太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她派人暗中跟踪了几回;发现慕云期最近总是往一个小客栈里跑,又命人盯了那客栈几日;终于发现了百里芜师徒二人的存在。
“这丫头居然还活着!”太后盛怒不已。
李嬷嬷上前;一脸怨毒道:“上次没能斩草除根,如今她带着师父来京城,又同陛下见了这么多次面,不晓得要撺掇什么呢?”
“难怪最近皇帝这么忙。”太后紧锁深眉;“上次白云寺一事准备仓促;露出了不少马脚;虽说当时将皇帝糊弄了过去,但现在想来也在暗中调查哀家;听闻前几日皇帝命人查阅了你的典籍,他或许已经查到了什么……”
李嬷嬷一下子慌了:“太后;那现在怎么办?”
太后眼底有戾气闪过:“如今皇帝将寿康宫盯得紧,我们不便动作,你派人悄悄去一趟太师府;将此事告知萧太师;让他务必将百里师徒二人除掉,不管用什么方法。”
“奴才知道了。”李嬷嬷欠身告退,立即去安排这件事了。
而慕云期和白敛已经查出李嬷嬷和李太医是同乡;当年曾有人看到过她与李太医暗中有过接触。
除此之外,慕云期手里还有一条线索有待追查。
先前在白云寺自称是“云蒙谷”的那些人,有一半逃走了,没逃走的那群人都服毒自尽了,但是有一个贪生怕死的没敢咬开嘴里的毒,想装死蒙混过关,被发现后关进了大牢。
白敛曾命人审问过他,但是因着他是唯一活着的人,对他的审问总是小心翼翼的。那人也看出了别人不敢动自己,放言若是敢对他用刑,他就咬舌自尽。
慕云期想亲自审问他,在这之前白敛就告诉他此人很难缠,就算逼问出什么,也不一定是真话。慕云期想了想,让白敛去搬了两坛上好的美酒,要滋味好、容易醉的那种,白敛依言照办了。
是夜,慕云期带着酒去天牢见了那人。果真如白敛所说,那人油嘴滑舌,动辄要死要活,十分不好对付。
于是慕云期就命人扒着他的嘴,灌了一坛子半的酒。
半个时辰后,那人醉得围着慕云期和白敛跳秧歌,眼睛直勾勾看着白敛手中剩下的那半坛子酒。
慕云期问他:“想喝么?”
那人醉得两颊酡红,目光涣散,嗅着醇香绵延的酒气,点了点头。
慕云期看着时机差不多了,便说:“你回答朕几个问题,朕就把酒送给你。”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那人虽是醉得厉害,但还保留着半分清明,还在嘴硬。
慕云期也不着急,反而笑道:“你不说朕也已经知道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云蒙谷的人,不过是太后找来演戏的罢了。”
那人看着慕云期,忽然嘿嘿笑了起来:“你这是套我话呢?我才不会上当呢。我不认识太后,我只认识太师……”
慕云期一愣,与白敛对视了一眼。
慕云期和白敛在牢房中与那人折腾到半夜,终于录入了他的口供,让他按了手印。白敛拿着招供书,问:“陛下,这毕竟是在他不清醒地情况下录入了,万一他清醒过来之后不认账怎么办?”
慕云期让白敛将招供书收好:“原本这件事咱们心中都已经有了定论,如今不过是来印证一番罢了。”
两人从牢中出来,往皇宫赶去,还未到宫门口,忽然有人拦住马车,说百里芜出事了!
拦马车的人是先前慕云期安排在客栈周围保护百里芜他们的侍卫之一,他如今灰头土脸,身上的衣服也烧了几个窟窿。他惊慌道:“陛下,今晚不知哪里冒出一批人包围了客栈,客栈里的小二也被人买通,早在客栈里淋了松油,百里姑娘和百里师父原本已经逃出来了,可是百里师父折回去救徐郎中,百里姑娘应付客栈外的那群人,我们人手不多,也没能帮上百里姑娘……”
慕云期一听,脸色马上变了:“阿芜怎么样了?”
“百里姑娘被那群人带走了!”
“什么!”慕云期脸上血色尽失,“快,去客栈,去客栈!”
白敛立即调转马头,往客栈奔去。慕云期心中焦急难耐,一直盯着窗外。赶到那里时,先前的客栈早已被烧得只剩一个空架子,烟火的味道在空气中萦绕,遍地的狼藉的烧焦的梁木中间,坐着一个怔怔发愣的小人儿……
孤零零的,低着头,削瘦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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