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195章


面前的公主容貌清丽绝俗,眉目如画,一双春水般的眼眸流转,小巧的嘴唇上染着朱红色,可谓是色若春晓之花,芙蓉面寒,头顶着金累丝嵌宝镶玉牡丹凤凰纹头面,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挂珠茶花青玉凤冠,大红色的喜帕卡在头上,喜帕下方缀着金镂孔翟纹霞帔坠子和数十粒大小相同的南海珍珠,衬得其容貌更俏三分,雍容华贵。
她的面容在大红色的陪衬下比鲜花还要娇艳三分,秦默一直都知道公主月貌花容,倾城倾国,事实上,在他眼中,公主便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却没想到,她穿上大红色的嫁衣,美的这般让人心惊动魄。
想到她的美只为他一人绽放,秦默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狠狠的一颤,竟一下子看痴了。
昭华公主被他灼灼的眸光瞧得红了脸,又见他俊美朗目,气宇轩昂,比平日里更加英俊,心不可控制的剧烈跳动了起来。
二人不过短短三日未见,却好像隔了很多年。
这般深深的凝视着对方,眸光缠绵,竟双双痴了,周围伺候着的侍女皆掩面偷笑,一直到陈嬷嬷轻笑一声,端着合卺酒过来,二人才像是回过神来,红着脸喝下交杯酒。
门外响起催促声:
“秦大哥默不是瞧见了新娘子移不开眼了,咱们还在这里等着你来敬酒呢!”这声音,听上去倒像是李文强的。
在他之后,不少人跟着叫嚷了起来。
“这洞房花烛再要紧,也要等喝完了喜酒再入啊,咱们大老远的赶来,没道理让我们干等着啊!”这是吴子虚的声音。
“就是,秦大哥你再不出来,咱们就进去将你拉走!”
……
秦默面色微红,正要说话,外头又响起了叫嚷声。
“秦统领这会儿瞧见了公主,哪里舍得出来,依我看啊,直接进去将他拖出来便是。”
听出这是马刺的声音,秦默无奈扶额,怎么把这个惹祸精给忘记了。
“对啊,大统领还是快出来吧,莫要我们真的冲进去将你扛走!”
“对对对,今日不醉不归!”
……
这些是羽林军的兄弟。
若不是碍于新娘公主的身份,他们怕是早就冲进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在外面高喊个不停,秦默脚步像是生了根,坐在公主身边,有些不愿走。
他此刻,只想与她单独相处。
“你快去吧,莫要让他们久等了。”昭华公主红着脸,推了推他,“我这里有素衣和天冬陪着,无碍。”
秦默拧着眉头,不放心的瞧着她,靠近一步,在她耳畔道:“若是饿了,便先吃些东西。”
“恩。”
“我会尽快回来。”秦默起身,又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了几句,这才踏步离去。
刚一开门,人就被外头的弟兄们给拖走了。
自他走后,屋内的夫人小姐们说了一些喜庆话也纷纷退了出去,往往婚礼当天,新娘子是最累的一个,她们走了,新娘子才能歇上一歇。
屋子内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素衣上前为公主将沉重的凤凰头饰取了下来,换了衣裳,又端了一些糕点上前,伺候着公主吃了些垫垫肚子,知道公主的脾气,她将一切准备好之后,捧了一堆书册放在床柜上,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案桌上,高高的对红烛缓缓的燃烧着,
昭华公主坐在床上,随手取了一本书翻看了两页,实在是看不进去,便抱着书打量着婚房,纷乱的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这一切,都像是一个梦,一个很不真实的梦。
便是到了现在,坐在床上,她都觉得整个人虚虚浮浮,不够真实。
她嫁给秦默了。
她竟然嫁给秦默了!
过往的一切在脑海中浮现。
昭华公主唇角勾起,第一次见到他,七年前,在那荒僻的地方,他满身狼狈地靠在破庙墙角,纵是被人欺负狠了也不还手,像是木头一般杵在那里,整个人都没有生气,她与安宁郡主不同,她并不好管闲事。
可当时,她就那样走过去了,替他解了围,将他拉到身边。
在她回来之后。
整齐的羽林军中,一眼看见了他。
他面容冷峻,一双冰冷的眸光无风无波,瞧着她甚至淡漠,可是拳头,却是紧紧的捏着,分明是在意她的。
她当时用苦肉计将他留在身边,强势的拴住他。
他挣扎,彷徨,不知所措,可到底对她心软了,为了她,一次又一次违背原则。
其实那时候,她并没有爱上他,依赖的成分居多,靠近他只是因为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她只是想要他陪在身边,哪怕只是安静的抱着她,什么话也不说,她也会觉得踏实。
就从那时候,她开始专注他,想要了解这个愿意用命去守护她的人。
他看上去冰冷,其实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她眉头一蹙,他都会心疼一下,她冷了,疼了,伤了……他比她更难受。
除了哥哥以外,从未有人这般将她捧在手心上疼着爱着,就好像她是他生命中的全部,她第一次体会到真正被人爱着的感觉。
也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是多么的美好。
想到他,唇角就忍不住上扬,心里暖暖的,都是感动。
看见他,就会觉得开心,会忍不住跟他分享自己的种种想法。
牵着他的手,就不舍得放下,靠在他怀中,就舍不得离开,只恨不得与他长厢厮守,日日夜夜都不分离。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夜七次
因着是公主的婚礼; 那些人见天色已晚; 便不再纠缠秦默; 放了他一马。
虽是放过了他; 可他到底是醉了; 脚步踉跄往婚房走去。
自他走后; 路嘉拍了拍靠在一旁眯着眼; 似是喝醉了的某人,“延哥走,咱们换一个地方接着喝。”
李文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都这样了; 你们还要喝?”
“开心嘛!”路嘉打着哈哈; 扶着谢绍延就往外走,“你们先回去吧,我带着延哥先走。”
路嘉一路将谢绍延送到府上,一直将他交到了小厮手中; 担忧地看着他,“延哥你……要不我留下; 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我没事,你回去吧。”摆了摆手; 谢绍延整个人靠在小厮上; 脚步虚浮; 像是彻底喝醉了。
可一整天都默默关注着他的路嘉却知道; 不过四坛酒; 他怎么可能喝醉了。
整整一天; 他一直在笑,笑容得体,话语轻松,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可他的眼,平时日总是玩世不恭的眼像是结了冰,里面没有半分暖意,冷的叫人心也跟着冰凉了。
他一面不舍得他这般折磨自己,一面,又希望他能彻底伤了之后想明白。
路嘉站在原地,看着他渐渐地走远,他在谢府门口站了许久许久,久到双腿都麻了,这才扭头,吩咐小厮,“走,去南风馆。”
“公子不回去了?”小厮一惊。
路嘉瞪了他一眼,小厮连忙闭上了嘴巴。
谢绍延自进了后院,便推开了搀扶着的小厮,“给爷拿酒来!”
冷冷的一句话吐出,他缓缓向后山走去。
月如钩,寒风萧萧,竹林中一片寂静,只余风吹落叶的唰唰声。
谢绍延一个人靠在竹林内,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可如今,他已经分不清,究竟是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那红火的身影又一次在面前闪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是她与他的幸福,与他无关。
她嫁人了,新郎不是他。
这一点,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吗?
所以,现在在愁什么?
谢绍延猛得一仰头,嘴一张,提起酒壶,就往口中灌了起来,上好的女儿红,入口芳香,柔润细腻,醇馥幽郁,喝进腹,却只有无穷无尽的苦涩,辣得他眼角发涨,发红。
他看着天边的那一轮明月,唇角一勾,苍凉的笑了起来,晶莹的泪水落下。
就像是患了一场疾病,初时只是心中不大舒坦,却也未曾放在心上,他拖着,等着,冷眼旁观着,也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在意,他只是觉得好玩,只是图个乐子,毕竟疾病少有,太过难得……久而久之,疾病越来越严重,从肌肤到血液,等到他察觉到的时候,已经深入骨髓。
他如今才知道,原来有一种痛,真的可以疼到无法呼吸,也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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