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怀了崽》第79章


“抠门儿。”
幼清掀开锦被,正打算把他藏在被窝里的零嘴抱出来,结果他一低下头,就瞧见自己有点大的肚子,幼清忍不住拿手指头戳了两下,却没想到肚腹内突然有了微弱的撞击感,幼清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回床上,“哎呀。”
他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好奇地盯着自己的肚子,没过多久又扯起衣衫,小心翼翼地再戳一下,然而这一回等呀等,肚子里面始终没有什么动静儿。
幼清不乐意了,他戳着自己的肚皮,凶巴巴地说:“你动一动呀。”
“就动一下。”
“……又动了!”
两个影卫见状面面相觑,影六问影三:“王爷若是问起王妃今日的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回答?”
影三犹豫道:“吃饱喝足,又玩了一会儿自己的肚子?”
“不行,不能这样说。”影六沉吟片刻,完美地加工了一番,“王妃心情尚可,饱腹以后,与小世子其乐融融。”
当天晚上,西洲派了另外两个影卫前来当值,回到王府的影六与影三如是向薛白禀告,薛白闻言,自然听出他们言语中的委婉与隐瞒,不由略微抬起眉,他似笑非笑地问道:“清清是怎么与小世子其乐融融的?”
影六和影三互相指望着彼此开口,结果大眼瞪小眼许久,都没有吭声,最后还是影三说:“王妃似是头回碰到小世子胎动,一时颇为好奇,便戳了一下午肚子,要小世子……再多动几下给他看。”
“……”
薛白眉头一动,缓缓地说:“幸而只有三日,否则时日一长,总让他拿自己的肚子来解闷,兴许日后生出来,会同他一般——”
说到这里,薛白一顿,到底给幼清留了点面子,“天真烂漫。”
既然薛白在行宫处安置的有影卫,幼清待在这里的三天,自然也没有吃到过什么苦头,甚至居然还过得有些乐不思蜀。
想吃什么,他只要念叨几句,隔日就会有影卫给他放在桌上,而且幼清还可以从早睡到晚,再也没有幼老爷眼红,非得把他从睡梦里生生晃醒不可,唯一不好的地方大概就是这里没有薛白给他暖被窝了。
这样美了三天,第四日一早,幼清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桌上摆着小天酥和鲜鱼卷,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记起来自己昨夜里冻醒好几回,忍不住问道:“你们能不能把薛白给我送来?”
“只要给我暖个被窝,我就把他还给你们。”
“……”
见影卫不搭理自己,幼清又捧着脸异想天开道:“实在不行,你们趁他睡觉,偷偷运过来,等被窝暖和了,再把他带回王府,万一被发现了,算我的。”
“……”
幼清还做着梦,守着他的两个影卫忽而面色一肃,拔出长剑,不多时,几道人影飞身掠过,转瞬之间,他们被团团围困。
“王爷果真心疼王妃。”
与此同时,奉命赶来的张嬷嬷一手推开屋门,她冷冷地望了一眼屋顶,对于兵刃相接的打斗声充耳不闻。张嬷嬷阴测测地开口道:“王妃,三日已过,太后娘娘派老奴前来相问——你可曾恢复记忆。”
幼清这几天只顾着吃饭睡觉玩肚子,草药倒是一碗不落地喝了的,但是根本就没有起效果,他冥思苦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大概、大概想起来了一点点。”
“哦?”
张嬷嬷要笑不笑地问道:“想起来了哪一点?”
“想起来、想起来……”
幼清努力圆自己的谎话,然而他有点词穷,实在编不出来下文只好暂时改变策略,幼清一下子捂住自己的肚子,拧起了眉尖,说:“我、我肚子好疼。”
“王妃莫不是怀胎四月便要生了?这可真是一桩稀奇事儿。”
张嬷嬷皮笑肉不笑,幼清见她不吃这一套,又可怜巴巴地对张嬷嬷说:“本来我已经想起来了,但是他踢我,踢得好疼,然后……”
幼清自己都觉得自己的鬼扯连鬼都骗不住,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然后一脚给我踢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幼清清(戳肚皮):崽崽真好玩。
王爷(欲言又止):生出来肯定又是个傻的,被玩傻的。
第72章 
张嬷嬷显然未曾见过有人会如幼清这般; 连理由也找得敷衍又蹩脚; 她的面色一沉; 觑向幼清的肚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随即又意味不明地笑了; “要老奴来说; 世子这一脚; 踢得倒是不赶巧。”
“太后娘娘说给三日; 便只有三日。”
此时屋檐处的打斗声已经消去; 应是潜伏的影卫被制伏; 张嬷嬷面色一肃,不甚恭敬地对幼清说:“不论王妃的记忆有没有恢复,可否记起虎符的去向,来时太后娘娘已经叮嘱过老奴; 邀王妃别院一见。”
“来人!”
张嬷嬷一声令下; 守在门外的官兵纷纷入内,张嬷嬷向他们交待道:“带王妃去别院见太后娘娘。”
幼清皱起脸,闷闷不乐地说:“我不……”
“王妃生性活泼好动; 又怀有身孕。”张嬷嬷瞥了官兵一眼; 意有所指地威胁道:“你们可要好好看住王妃; 莫要冲撞了他,也莫要让王妃受到惊吓,免得辛苦怀胎几月,无端出了什么意外。”
幼清气鼓鼓地不说话。
被迫来到别院; 太后正坐在花园里品茶。她端起紫砂杯,轻啜几口,余光瞟见鱼贯而入的下人,眼帘都不曾抬一下,语气平平道:“来了。”
张嬷嬷回到太后身边,附耳低语几句。
“哦?”
太后挑起眉,随即“砰”的一声放下紫砂杯,似笑非笑地问幼清:“老三家的,既然你已经喝足了三日的药,拖了这么些日子,按道理,也该想起来了?还不把哀家的虎符还回来,物归原主?”
幼清混了三天,脑袋里全是吃的,他偷瞄太后几眼,急中生智道:“在、在薛白那里,你们问他要!”
“在薛白手里?”太后眯起眼,“你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在糊弄哀家?”
幼清心虚地说:“真的想起来了。”
“好。”太后一笑,眼神渐渐冷下来,“来人,把刺客带上来!”
话落,官兵押着两个影卫到来。
两个影卫衣衫褴褛,满是刀痕,口边溢出血渍,神情似是痛苦不堪,一望见太后,两人皆是面露期翼,挣扎着要脱开身来,并“咿咿呀呀”的发出不明音节,而押送他们的两个官兵则稍微用力,将这两个影卫按跪在地,再动弹不得。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太后见状冷笑着说:“哀家听闻从嘉王妃那住处,有歹徒盯梢已久,只可惜今晨才把人抓住,还未来得及审问,他们便自行咬断了舌头,不肯透露是谁指使前来。”
太后好整以暇地问道:“从嘉王妃,你可识得他们?”
幼清打量几眼无法出声的影卫,又狐疑地望了几眼他们身后的官兵,摇了摇头,说:“不认识。”
“不认识?”太后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说:“既然如此,这两名歹徒胆大包天,竟敢行刺王妃,给我砍断他们的手!”
官兵拱手,而后手起刀落,一时间鲜血四溅,幼清忍不住捂住眼睛,连连后退几步。
“当真是在薛白那里?”太后见自己处置了王府来的人以后,幼清依旧如此沉得住气,便给张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张嬷嬷同她主仆几十年,自然明白太后的意思,她走到幼清的身边,扯下他的手,逼他看着地上的断肢,沉着脸说:“王妃,这是太后娘娘在为你出气,你可得好好看着。”
“我不看,长针眼!”
幼清怒气冲冲地推开张嬷嬷,张嬷嬷一时不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她好不容易站稳以后,阴测测地问道:“王妃,你可知道,打狗还要看主人?老奴受命于太后娘娘,你竟敢——”
幼清奇怪地问道:“难道你是狗?”
“……”
张嬷嬷被他噎住,频频望向太后,希望有太后为自己做主,然而太后只是一拍桌,“够了。”
“从嘉王妃,哀家问你,你是当真记起来虎符的去处,还是在糊弄哀家?”她的神色一凝,再不复往日慈眉善目,面带讥讽道:“哀家平生,最恨有人满口胡言乱语、装疯卖傻,挡了哀家的路。”
“老三可曾告诉过你,她那娘是怎么死的?”
幼清睁大眼睛,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倒是够疼你,和他那父皇……一模一样。”太后说到最后,竟有些咬牙切齿,她颤抖着手端起紫砂杯,饮下一口茶水,平复心绪以后,才又缓缓地开口问道:“那一日哀家特意传唤你与宣王妃一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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