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官好美色》第68章


姜希白弯腰扯下自己的衣角,冷着脸不再看她:“母亲,你最好别动她,到目前为止我还不想咱们的母子关系真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谢妗西看着姜希白大步离开的背影,颤着手撑在地面上,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你不能,你不能……”你不能和她扯上关系,你不能……不能步我的后尘……
谢妗西趴在地上,眼泪沾湿了衣袖,红色的绣花沾了水变得深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缓直起了腰,散乱的发髻,眼角的泪渍无不昭示着她刚才的狼狈。
冷风吹过,她微微有些瑟缩,抬着头无言地望着乌云暗沉没有太阳的天空,干涩的声音慢慢响起:“备车,去宁王府。”
第59章
“大人,千机营器械图失窃。”尔宜带着人走进书房; 恭敬地俯了俯身。
季黎将手中的书重重地丢在地上; 冷冷地看着他们:“混账!千机营护卫堪比皇城; 居然也能丢了图; 他们是干什么吃的?”
尔宜没有回话; 这千机营护卫不是她负责; 她不好接这个茬; 只是静立在原地,季黎站起身,手撑在书案上; 双眼微眯:“丢的是假图还是真图?”
“大人放心; 是假图,真图放在安全的地方。”尔宜快速回道。
季黎冷哼一声,脸色并没有丝毫好转; 即便是假图失窃,那些人也逃不了失职之责。她理了理衣袍快步走了出去,尔宜见此; 领着人跟在她后面。
“马上封锁全城; 一个都跑不了!”
“是。”
季黎带着人赶往千机营; 刚好和清河郡主府的马车错开,谢妗西被人扶着从马车上走下来,这些年她好久都没有往这儿来了,她侧了侧头,季府就在宁王府旁边; 那远处的檐角上停着一只麻雀,孤寥而寂寞。
王府管家大忠诧异地将人迎了进去,要知道,这宁王府和清河郡主府两府之间的交集淡薄了怕是有将近二十年,这清河郡主怎么突然亲自往这儿来了?急急忙忙的,甚至于连个帖子都没来得及下。
谢妗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她穿的很暖和,但是身上却是止不住的冷意,一颗心冰冰凉凉的可怕。
她坐在大堂里,目光怔愣地望着外面的庭院,下人将茶水奉上,她动都没有动一下,直到王府管家大忠与谢云邵走了进来,她才微微分了点儿神思。
宁王出门参宴去了,季黎刚刚也离开了,府中主子只剩下谢云邵一人,他刚才听见大忠哥的话还不相信呢,没想到真是姜希白的母亲。
宁世子皱着眉打量了一下略有些狼狈的谢妗西,拱了拱手:“清河姑姑,你怎么突然到这儿来了?”
“季黎呢?我是来找她的。”谢妗西目视着前方,声音低哑。
宁世子坐在椅子上,拨弄着茶盖儿:“刚刚走,似乎有什么紧急公务。”
谢妗西猛地站起身来,脸上渐渐浮现出焦躁,她快步走到谢云邵旁边:“她去了哪儿?”
“貌似是千机营。”谢云邵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心中微惊,这清河姑姑不会是来找他娘子麻烦的吧!
千机营……谢妗西双拳紧攥,千机营守卫森严,她就算跟过去也见不到季黎,可是……那事儿耽误不得!
“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宁世子微微皱了皱眉,摇头道:“这就不清楚了,也许一个时辰,也许两个时辰,也说不定要到半晚上才会回来。”
谢妗西听见这话,脸色变了变,她后退了两步,老嬷嬷连忙扶住她:“郡主,你这般匆匆忙忙地来找季大人究竟是为什么事儿啊?”自从今日见了那紫菀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儿了,这种状态……老嬷嬷心中大惊,这种状态有点儿像是……
谢妗西呆滞地靠在老嬷嬷身上,沉默了半晌,拎着裙摆不顾仪态地跑了出去,她身形有些踉跄,好几次都差点儿跌倒,老嬷嬷急的满头大汗,歉意地对着谢云邵行了礼,带着人匆匆追了出去。
一群人从开始到现在于王府中停留不到一刻钟,来去匆匆叫诸人摸不着头脑。
谢云邵一头雾水地看着谢妗西等人离开的方向,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这清河姑姑时不时就发一趟疯,谁知道今天是不是刚巧又要发疯找人麻烦?
“七引,你去一趟清河郡主府找找姜希白,给他提个醒儿。”
七引也是知道这位清河郡主的各种事迹的,听到谢云邵吩咐麻溜地出了门往着清河郡主府去。
谢妗西出了宁王府大门并没有往马车上去,她在漆红的大门口停了一会儿,沉默着走向了旁边的季府,后面跟着的老嬷嬷见此着实惊了一下,她快步地赶了上去,压低了声音:“郡主,你这是……”
谢妗西顿住脚步,淡漠地看向老嬷嬷:“你们不必跟着,就在这边等着吧,我一个人去便好。”
老嬷嬷有心想要说几句,却触及到谢妗西那突然之间平静下来的目光,她双唇嗫嚅两下,终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拦住了后来的婢女们。
谢妗西理了理披风裙襦,抚了抚略散的发髻,掏出手绢细细地擦了擦脸,觉得差不多了才缓步向着那清冷的门庭走去,她微抬着下巴,眉角微扬,带着一份强撑的矜傲,漆红的木门,描金的牌匾,陌生又熟悉,她上一次站在这儿还是多年以前。
她强自淡定地对着守卫报出自己的封号,静静地立在阶下等着人出来。
来的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云芸,云芸见着她非常的惊讶,谢妗西想着,这些日子她倒是收获了不少惊异的目光,她暗暗自嘲了一番,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哪怕想通了不少,她依旧不愿意在这些人面前软上哪怕一分。
“郡主里面请。”云芸抬了抬手,谢妗西双手放在腹前,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仪态。
曲水拱桥,飞檐幽亭,季府现今的格局与多年前并无大的变化,依旧清冷,依旧幽深。谢妗西脚步不停地随着云芸往前,她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这是自多年以前她和季安歌闹掰了之后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地站着,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想象之中的愤恨与怨怼,平静的好似一方碧潭,只有粼粼波纹,却无大风大浪。
亭子里的石桌上摆放着棋盘,季安歌唇角微带着笑意,她瞧了谢妗西许久才坐回到了石凳上,淡定地捻起一颗棋子,随意道:“下一盘?”
谢妗西心中装着事,想要直接与她说出口来,但一瞧着季安歌那闲适的模样,她却也不愿输了阵势。撩了撩披风端坐在季安歌的对面,如她一般亦捻了一颗棋子,暖玉制成的棋子触及到指尖,微微驱散了些寒意。
“你来找我,怕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直说吧。”季安歌将棋子落在棋盘上,开口道。
“揽花苑的紫菀,你最好马上派人把她控制住。”
“哦?”季安歌盯着棋盘,随意地应了一声。
谢妗西紧抿着唇将手中的棋子啪的一声用力放在了棋盘上:“她是高昌那边的人,我肯定!”
“嗯……”季安歌摸着下巴,依旧盯着棋盘,轻轻地嗯了一声。
“季安歌!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别太过分!”谢妗西双手撑在棋盘上,嚯地站起身来,面含恼怒。
季安歌随手将棋子丢回了棋篓里,手指轻快地点着石桌那有些粗糙的表面,她微仰着头,即便是仰视依旧气势十足,唇角含笑,怡然自得:“你急什么,这事儿急不得。”
第60章 
季安歌就是季安歌,哪怕天塌下来; 她也依旧淡定如斯; 就是这样; 就是因为这样; 就是因为她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个样子; 有时候; 她恨不得撕开她那虚伪的面皮; 想要好生瞧瞧,那从容不迫之下是不是也如同她这个孤世旅人一般彷徨无助。
谢妗西紧咬着牙关,双眼泛红; 她深吸一口气; 强抑制住自己想要发飙的冲动:“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季安歌将棋子放下,收回看着谢妗西的目光,缓缓站起身来; 平静地看着她:“我没有不信你,这事儿确实急不得。”
“那你马上让人将那个女人控制起来!”季安歌越是平静谢妗西就是越是焦躁,言语之中甚至隐隐带了些许命令的意味儿。
“不行。”季安歌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行?”谢妗西冷冷地看着她:“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是啊; 不是我的风格。”季安歌不在意地耸了耸肩:“没办法; 现在不行; 不过……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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