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胭脂乱》第206章


风作浪也没有那个本事,倒也算得上是平平稳稳。
乔楚戈睡了三天三夜起来了,只是总归面色算不上太好,原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副模样大抵是会让顾月蘅过问的,却没想到顾月蘅不过是神色平淡的看了自己一眼,之后的话再多也是没有了的。
终归还是觉得诧异,诧异过后倒也没什么了。
乔楚戈倚靠着那贵妃榻坐着,手上捧着一本书册慢慢悠悠的看。
这些日子宫里头是平静的,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如此的。没人惹是生非,没人兴风作浪。
“这突然之间这般平静,倒是叫人有几分不太习惯了。”乔楚戈是神色疲乏看不进去,便是丢下了书册自言自语似得呢喃着说道。
顾月蘅斜了乔楚戈一眼,而后便是悠悠笑道:“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得这后宫天天大乱了,才叫做正常嘛?”
“难道不是?”乔楚戈神色淡漠,理所当然的反问道。
顾月蘅一时之间倒是当真答不上来了。
这后宫究竟是如同当下这般的平稳好呢,还是如同往日那般鸡飞狗跳才好,恐怕是什么人都说不清楚的。
“如今是多事之秋,恐怕谁也说不上来一个真正的好坏。”顾月蘅清浅一笑,便是柔声说道,而后将手中茶盏端起,“这几天怕是那边的夫人,该稳不住了。”
乔楚戈到底是大病初愈,旁的人也不敢在她耳边再嚼什么舌根,岳如钩同宫未央两人之间的争执是不曾传到乔楚戈耳朵里来的,顾月蘅却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岳如钩?”乔楚戈挑了挑眉,看着顾月蘅的目光便是带上了几分困惑,这突然之间怎么就说道岳如钩了?岳如钩向来是识大体的,这般时候不该是会有所动作。
“上回宫未央的事儿,在端宁宫被桦贵妃踩了一脚不说。听闻回去路上,宫未央口无遮拦的说了不少火上浇油的话,如今这后宫里头是谣言纷纷,说的是如钩夫人同那大皇子的闲话呢……”
顾月蘅全然一副新致勃勃的模样,同乔楚戈说着宫里头这些日子里发生的事情。
乔楚戈便是有几分没想到的,这岳如钩同宫未央竟然还能够有这档子的事情发生,倒是叫人始料未及。
“怎么,不过是几句话……”岳如钩这个人,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什么样子的话没听过,什么样子的事情没见识过,就应为这个要去干什么事情,说实在话,乔楚戈是不相信的。
“这原本呢,我也不觉得能有什么事情的。不过……这些日子那风言风语的实在是劲头太足了一些,叫人忍不住的便是得起了疑心了。”
后宫里头,什么时候缺过话题了,可是这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却还在传的沸沸扬扬,难免是叫人起了疑心了。仿佛是有人在可以的让大家继续这个话题,不要停,天天说,甚至愈演愈烈。
这也不是没有,可岳如钩的事儿在宫里头不是稀罕的事情,没道理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没完没了。
“怕的就是,咱们的这位如钩夫人起先还能够淡定自若一些,可是谁又能够受得了这般如同狂轰滥炸似得言词?”顾月蘅摆着便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那是摆明了好奇的。
乔楚戈倒是没想到,顾月蘅竟然还有这般唯恐天下不论的心态,禁不住的便是低叹了一声,最终也只能够是摇头低声道:“岳如钩便是肚子里面再多的气恼又能够如何?难道还能杀之而后快?”
顾月蘅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却是一副拭目以待。
两人这边方才说道这件事情,次日便传来了消息,说的是宫未央那边出事了。
乔楚戈忍不住的回头瞅了一眼自己边上坐着的顾月蘅,那眼底分明就是在过问是否是顾月蘅的杰作。
顾月蘅连忙是站起身来,急切的摆了摆手,面色微恼的看着乔楚戈,而后幽幽说道:“我的皇后娘娘,这几天臣妾可是一步不离的守在您的身旁的,我便是有熊心豹子胆了,也不敢当真干什么的。”
乔楚戈自然也知道,顾月蘅顶多也不过就是意料到了而已。
“先过去看看吧。”总归还是得弄清楚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顾月蘅面色带着几分迟疑,看了一眼这端宁宫,到底还是不放心:“端宁宫内没人守着,没事嘛?”
可,那是妃嫔出了事情,乔楚戈不去自然说不过去。
这端宁宫离了乔楚戈,也不是个事情。
“去将包铭叫来,守着端宁宫的门,守着暖阁的门。”乔楚戈冷声道,那边隐在暗处的展冽便已经飞身而去。
包铭过来的及时,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已经带着人马到了端宁宫。
“谁若要硬闯,可先斩后奏。”乔楚戈沉声看着包铭,斩钉截铁说道,而后才带着人离开了端宁宫。

乔楚戈等人到了住处时候,宫未央这边已经是人满为患。
“这是都没事情做了,全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乔楚戈冷着一张脸看着院子里的一群人。
总人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连忙是给乔楚戈让了地方。
“出了何事?”乔楚戈看着这纷纷乱乱的场面,一时之间倒是弄不懂情况了,瞧这模样该是……
“绵贵人与侍卫私通,妄想产下野种以替龙子。”说话的是岳如钩,掷地有声的声响,分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
乔楚戈微微眯起了双眼,看着岳如钩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自然不能够全然听信了岳如钩这话里面的意思。
岳如钩所说的事情,足够宫未央拿着这一条性命来抵还了。
“这事可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乔楚戈冷着一双眉眼看着对面的人,对于岳如钩所说自然不可能不信,只是总归还是要弄个清楚明白,若是愿望什么人,便是过错了。
岳如钩摆明了就是一副有备而来的模样,面对于乔楚戈所说全然是一派胸有成足的模样,微微仰着头眯着双眼看着宫未央:“不若还是让绵贵人自己来说说,她究竟做了什么!”
宫未央这会儿是跪坐在哪了人,早已经是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乔楚戈。
那是满脸的惊恐,可是却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了的。
乔楚戈禁不住的便是蹙紧了眉头,这是连反驳的话都没有,难不成当真是如同岳如钩所说的,是真的同侍卫有染?
“绵贵人既然自己是无话可说的,不若便由臣妾来说。”岳如钩冷声道,而后便是指了指那边人群中跪着的人,“你出来。”
那丫鬟瞧这模样俨然是下等粗使的,这会儿被叫出来了是摆明了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你同皇后娘娘说说,绵贵人这些日子到底都做了什么?”岳如钩沉着一张脸冷声问道,显然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气宫未央的不自重,还是气宫未央的不知廉耻。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那丫鬟战战兢兢的跪在哪了人,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宫未央,却得到了宫未央那如同厌恶一般的目光,连忙是低下了头,又缩了回去。
乔楚戈微微挑眉,倒是好奇这丫鬟究竟是在想着什么:“你但说无妨,若是言之有物,本宫必有重伤。”
“绵贵人自从被罚了闭门思过之后便日日念叨着……说……说如钩夫人不过是母凭子贵,不过是生了个儿子。说的是生儿子的事情谁不会……所以……所以便找了,找了……”
“便找了个侍卫,准备假冒龙种?”乔楚戈见着那丫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的,便是开口替她说道。
那丫鬟也不敢是直接承认的,只能够是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不多话了。
这是没有否认,也就是默认了。
乔楚戈忍不住的抿紧了嘴唇,终归是觉得这般前因后果未免显得太过于奇怪了一些,就因为一句“母凭子贵”?
宫未央虽说是挡了贵人,可当真算起来容启却是没来过她这边的,回头若是当真怀了身身孕该怎么解释?这样莫名其妙冒出来的龙种,可当真是天方夜谭了!
故而,就因为“母凭子贵”的缘由,所以就私通侍卫?是连前后如何处理都没有想过的,这般行为实在蹊跷的很。
“臣妾倒是听说,并非如此呢。”年桦瞥了一眼那边跪着的宫未央,冷声笑了笑。
乔楚戈是没想到这事儿年桦都能够掺和一脚的,不觉微微挑眉,看向了年华沉声问道:“桦贵妃又有何高见?亦或者是,桦贵妃知道什么旁人不知道的事情?”
年桦面色带着几分洋洋得意,是一副天大的了不得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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