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很温良》第101章


再跪下身时,唇瓣却微微勾起,心底亦是暖热的。
温和的视线从她坐下的那一刻起就再没移开。二人一跪一坐地,时而说话时而笑闹,就这么相伴着过了一晚上。
翌日清晨,沐青来到前厅的时候,就看到那位他认为很是风流放荡的殿下正窝在花梨木椅上,闭着眼睛看似睡得很不舒坦。
他那傻儿子还依然跪着,回头看他的时候眼底都是红的。
沐青见此景也是无奈,“罢了罢了,你们……唉!看来殿下对你还是有几分情谊的,娶林素之事你不愿便罢了……”
说完真是再也不想在侯府里呆,吹胡子瞪眼睛地走了。
未料他前脚刚走,后脚覃熙就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不会虐的,林素好人坏人大家猜猜呗。
第78章 荷包(修改)
延川已经入秋; 日子像水一般从指缝流去。
自从那日沐青来过之后,定远侯府便重归了宁静。许是沐青心底还是爱护这个儿子的,替他们挡去了些麻烦; 之后便再没有什么其他人来打扰。
覃熙和沐钦泽终于过上了还算闲适的生活。
今年天向有异; 雨季晚了大半个月的才姗姗来迟,沐钦泽又开始忙碌清源江的水患之事。剩下覃熙一个人无所事事。
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心性的; 依然经常上街胡闹; 吃喝玩乐。再加上她如今已经彻底摸透延川的娱乐场所; 整个人都像脱缰的野马一般玩得不亦乐乎。
不巧的是,有一次她扮成男子去赌场凑热闹的时候正巧遇上了府衙里的人查案; 不知是哪个多嘴的告到沐钦泽那里。回去被他好一通说。
“最近正闹水患; 外头有些乱,你怎么就不能乖巧一些呢?”她夫君回来之后站在床前兴师问罪。
一些受灾严重地区的人纷纷避难到城里来了,现在城内的人口鱼龙混杂; 保不齐有些宵小作恶之人也混入延川。这不; 才几日; 城内就发生了好几起案子。
“我闲的无事嘛,府里又没什么好玩的。”覃熙不满地辩解道。
她一回来就被他捉回了房审讯; 心头颇有些不快; 整张脸都皱着,面上的表情更是不以为然。
这人才多大啊; 怎的唠叨的和什么似的!
她边漫不经心地听着,边低头摆弄从外头带回来的小玩意转移话题:“再说了,我又没有出去花天酒地; 不过是买些喜欢的东西。”
沐钦泽看着那小姑娘没半分怕他的样子,手上还把玩着一支玩质量不是太好的簪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这个小小的人,他从来都拿她没有办法。
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他最近都在外头忙着,陪她的时间少了些,难免她会觉得寂寞。
“闲来无事,不如你替我绣个荷包如何?”他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能将她留在府里的法子。
绣荷包?
覃熙闻言苦了脸:“我的绣工……我的绣工……还是罢了吧!”
她嬷嬷走得早,在宫里无人管束,活得还颇有些肆意。对这些不喜欢的活计从来都是能应付便应付了。所以绣工压根还是豆蔻时期的水平。
“可是他们都有娘子绣的荷包。”他笑了起来,“我也好想要一个。”
“他们”指的就是府衙里那群大老爷们了。
不过话说何知府被贬之后延川换了新的知府大人,年轻俊俏地很,而且尚未成亲。所以每每审案的时候总有一大群父老乡亲在衙门外头围着想观赏这位知府大人。甚至还有女子大着胆子朝他丢自己绣的荷包。
于是这段时间送“荷包”这个话头,在延川经常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覃熙对此也是略有耳闻,她见沐钦泽这么一个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的人难得露出一副渴望的模样,难免有些心疼他。
沐青那日还让他跪了一个晚上,第二日她看他的腿都是僵的,却还强撑着一声不吭。他爹不疼娘不爱的,估计也没什么人为他做过这些罢。想想她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妥协了, “那,那好罢。”
哼,他们不疼他,她来疼好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世子爷在人前丢了脸面嘛。
覃熙见他面上露出愉悦的神情,看起来好像颇有期待似得,忍不住又磕磕巴巴地补了一句,“我若是绣的不好,让你给别人笑了,你可不能怪我呀!”
“怎么会呢?”他坐到她身边,拾起她的手温柔地吻了吻,“只要是你做的,就算很丑,我也喜欢。”
覃熙嫌恶地抽回手:“你已经知道做出来会很丑了还是咋地??”
……
之后的几日,覃熙总算开始安分一些了。外头下着雨也不好上街,她便跟着林妈蒋妈带着风絮雨丝一起学着绣荷包。
好在虽然她没怎么钻研过绣工,但是手却灵巧地很,不但没有戳伤自己,反而还学地有模有样的。
这日,她终于在一番精工细作艰苦卓绝的斗争之后,将沐钦泽的荷包给绣好了。
那荷包圆形,墨色为底,上面的图案她很小儿女心态地用平绣绣了鸳鸯上去。
虽然那鸳鸯不算惟妙惟肖罢,但是看起来还颇有几分那个意思。对她这个新手来说已经算是很有进宜了。就连林妈蒋妈见了都赞不绝口。
“夫人真是越发贤惠了,世子爷肯定会高兴的!”她们笑眯眯地道。
自从知道覃熙不是帝姬了之后,她们便都唤覃熙夫人。虽然这个称呼每次覃熙一听都想翻白眼。但是又没有别的可叫,于是全府上下便都默默地开始叫覃熙“夫人”了。
覃熙听这话虽然尴尬,但是心底还是高兴的。于是傍晚的时候便乖乖地等在府内,想和沐钦泽好好炫耀一番。
可是到了用膳的时候沐钦泽都没有回来,反而等来了延川府的信人。
那信人说今日林姑娘出了事,世子会回来的晚些。
出了事?
覃熙那会子正打算提前用膳,听完信人说的话一口乳鸽汤差点没喷出来。
原来近日延川流民较多,林素上街的时候竟然遇上了登徒子。那登徒子是乡镇下面上来避难的人,不知林素身份。他见着林素生的美丽便生了歹心,竟然当街直接就想将人掳走。还好周围的商贩有人是识得林素的,救下她之后便报了官。
看来最近不怎么出门是正确的。覃熙抚了抚胸口,惊魂未定地想。
不过……不知为何她知晓沐钦泽是因为林素而耽搁了回来的时辰之后,心底又开始泛上古怪的感觉。
那日沐青说的话她是听见了的。原来林素还真是最初沐家长辈安排给沐钦泽的妻子人选。
但她后来倒是没有和沐钦泽再提起这事。因为沐钦泽都跪了一个晚上了,可见态度坚决,所以她也就装出什么都不知晓的模样,打算事情过去了便算了。
可她到底心底还是有些纠结的。沐钦泽对林素是无意,那么林素呢……她原本就把林素当成自己除了陆骏之外的第二个朋友,如果林素对沐钦泽有意的话……这朋友只怕是做不成了。
眼下她正坐在抄手游廊底下,边看着雨水从檐下滴到地上,边愣愣地出着神。
“刚回府就找了你半天,在这做什么呢?”有男子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覃熙一个回身,就看到沐钦泽立在她身后。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官服。
“唔,我,我在看雨呐。”她见到他温煦的笑脸,瞬间心情好上许多,拍了拍身侧邀请道,“要不要一起啊。”
“雨有什么好看。”他笑,还是在她身侧坐下,稍稍伸手就将她整个人揽在怀里。“听说你荷包做好了,我要看。”
就这样,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坐在了身上。
“啊哈!”覃熙未料到他消息这么灵通,很是惊讶地道“你一回来就要看啊,不去换个衣服?”
其实她是在害羞,唔,第一次做的呢,有些不好意思。
“一会换。”他倒是不在意,见她一副犹犹豫豫地模样,唇边勾起一抹坏笑,伸手便在她娇软的身上自己探寻起来,“我找找在哪,唔,是这么?”
“哎呀,你怎么这么坏!!”她觉得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来找荷包的,而是……而是不怀好意!她气急败坏地娇声斥道,“你摸哪儿呢!那里怎么会有!”
“你不肯主动给我,我当然自己找了。”他笑,语气竟然带着无辜,温热的气息就那般麻麻地灼烫在她的颈后,痒得她挣扎不休。
被沐钦泽闹得没办法,最后覃熙只好乖乖地自己从兜里把荷包拿出来双手奉上。
“这是……”他看着那荷包,微微启唇,露出有些惊讶的神情。
“这是鸳鸯!”覃熙得意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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