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福妻》第80章


陆荷被陈乔安抚的,知道不会有事后,心里十分平静,此时见程母这样子破口大骂,只是平静道:“我过得好好的,你非来缠我。程殷这么惨,难道不是你这个当母亲害的?但凡好聚好散,何至于走到这一步,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是有未婚夫的人,以后不要在动不动拿婆婆身份压我,不要动不动开口喝骂,我现在也是有人护着的。”
程母悲怆的嚎叫一声,说不出话来。
陆荷闭了闭眼,转过头看向陈乔。
陈乔叫她最后一句话说的心里又暖又甜,一转身看向他的兄弟们,笑道:“王二沈四,你们去推板车,把这两个人扶上车,不用等他们去告,我自己个儿去府衙,自己告自己。知府大人要如何判,我都受着。只是我四方武行也不是好惹的,若再遇上他们找你们嫂子麻烦,再遇上有人背后乱嚼舌根、说你们嫂子的坏话,只管提拳头打,有事我兜着。”
“大哥嫂子放心。”
见陈乔得偿所愿,他一干兄弟们也高兴地很,一个个大声嚷嚷着开始叫嫂子了。
陆荷红了脸,手肘捣了陈乔一下。
陈乔只管傻笑。
而一旁围着看热闹的人,想起刚刚陈乔拳脚上的狠劲儿,再不敢说一句陆荷的不是。刚刚指责过陆荷的一些人慌忙散了,剩下的继续留着看热闹,却是想看陈乔如何收场。
王二沈四很快回来,片刻功夫,一辆板车推着程母和继续哀嚎的程殷走在前面,陈乔、陆荷、陆二郎还有四方武行的一干兄弟们,领着一群看热闹的吃瓜群众走在后面。
因去府衙的路要经过闹市,这一大阵子人实在是热闹的紧,很快不断有人跟着上来,听到发生了什么事之后,断断续续的也加入进来。这般情况下,等走到府衙的时候,几人身后已经跟了三四百人之多。
府衙门口守着官差,看见这个阵势,尤其领头那几个四方武行的汉子长得又高又壮,心里一突,慌忙跑进去报信,直道不好啦不好啦,土匪来啦。
众人:“……”
陈乔摇头笑笑,事实上,从出了饺子馆,他脸上的笑就没断过。走上前捶冤鼓,那边知府大人听到下属汇报,也是吓坏了,慌忙跑到大堂来,听看到击鼓沉冤的事陈乔,这才松了口气,名衙役们恭恭敬敬地把陈乔请了进来。
这个态度一出,在场人都愣了,怎么也没想到,知府大人对陈乔竟然会如此的恭敬。
就连陆二郎,这会儿也是看着陈乔若有所思,他只是知道陈乔当初跟着马将军上过战场杀过敌,旁的知之不多,今日知府大人的态度,却摆明了他不止是一个士兵那么简单。
众人愣怔间,陈乔掀起衣摆就要下跪。
江念忙道:“哎,使不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陈盛,快搬座椅过来。”
陈乔也不是真的想跪,闻言停住了动作,却制止道:“座椅就不必了,江大人,此番我击鼓,是来告我自己的,可担不得您这么厚待。”
后头的人见两人这般,更糊涂了。
而程母也不是傻子,一看便知陈乔是个有身份的,这下子怕是惹到硬茬了,吓得面如土色,只知道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江念也没理这老妇,诧异问道:“告自己?这是怎么说的。”
陈乔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然后道:“未婚妻被欺辱到这个份上,陈某不可能无动于衷,恼怒之下狠打了这男人。我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自己的女人自己护着,如果再来一回,我还是会这样做。只是我也知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打伤人毕竟违反律法,出过气了,这便上门来请江大人做主,无论是处置也好,罚银子也罢,陈某都甘愿受罚。”
江念听他这样说,看了一眼摊在地上还在痛叫的男人、以及府衙外一圈又一圈看热闹的民众,最后目光重又落回到一脸正色的陈乔身上。
他眉头一皱,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
第72章 
这个陈乔; 之前在军中官职虽然不是特别高; 但他却救过三皇子的性命、还因此被马将军收为干儿子。当初陈乔归乡的时候; 马将军还特意递话过来,请他多照顾。
江念没什么根基; 这些年三皇子虽然式微; 马将军也几番受打压,但不到最后时刻; 难保坐上高位的会是谁。陈乔眼下看来只是个白身; 但马将军允他回乡; 未尝没有避京城难的意思; 可见对他有多看重,所以这人是绝对不能重罚的。
况且,就算没这层关系在; 江念对陈乔也是很欣赏的,真正称得上是铁骨铮铮的汉子。程殷那个案子,当初就是他断的,内情十分清楚; 程家母子纯粹自作自受,如今挨这一顿打; 反倒让他觉得痛快,这心便也跟着偏了。
只是; 处罚上要如何偏,如何让陈乔一干人也心服口服、毫无怨言,这却是个问题了; 毕竟是众目睽睽之下……
见江念眉头皱着,幕僚连忙上前,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江念眼睛一亮,而后一拍惊堂木,问地上还在痛叫的程殷:“程殷,你可知罪?”
所有人:“????”
这啥意思?不是陈乔自己告自己吗?这个姓程的畜生不是受害者吗?怎么现在朝他问罪来了?
在场所有人,包括陈乔陆二郎在内,都是一头雾水,搞不懂江念在搞什么。陈乔微抬头,刚要问,陆二郎就伸出胳膊摁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等着看江大人如何说。
程殷这会儿已经从疼痛中缓过来了,只是命根子那块,却又疼又木,再没旁的知觉了。
他心里十分的慌,只怕自己真的要废了,一时对陈乔又恨又怕,这时候再听到江念的话,却也只能抖着唇道:“大人,草民……被打的是草民,不知草民何罪之有啊?”
程母听到自家要被问罪,就放飞的多了,哭着尖声问:“大人,他陈乔不是个东西啊,我儿子,我老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我连个孙子孙女都没抱上,现在我儿子命根子都被陈乔踢废了,你不是父母官吗?你们可不能不明黑白,胡乱判罪,都是这个陈乔,都是他,还有那个贱妇,赔我的孙子孙女啊……”
说到最后,又开始哭骂起来。
“肃静!”
江念又一拍惊堂木。他当然知道陈乔踢坏了人家的命根子,要不然还不会这么棘手。这会儿他也不理会哭骂不休的程母,转而看向程殷。
“半年前的和离案,也是本官亲自判的,当时本官曾下过令,若是你程殷再去纠缠前妻,或是去那寡妇夫家寻衅,绝对要打你三十大板作惩罚。没想到,这才半年时间,你就忘了本官的□□,带着你老母上前妻家寻衅。程殷,你明知故犯,故意藐视本官的处置,这惩罚理当更重,你可知罪?”
众人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桩事情,相互着议论纷纷。陆二郎却是恍然大悟,这要求还是当初他为绝后患,主动向江大人提的,没想到现在居然派上了用场。
陆家这边的心顿时定了,程殷却是吓了一跳,仔细一想,还真有这个□□。
可那时候,他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浑然没当回事,如今认真计较起来,他可不就是先撩着贱吗?
程母见儿子面色灰暗,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吓得大叫道:“不能打不能打,再打下去,我儿子就真的活不下去了,不能打……”
程殷身上青青紫紫的,况且还伤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江念本来也没打算真的打,要真出了人命,那麻烦就大了,如此一说,不过是故意为之。
因而,江念也不理程母,只是问程殷:“程殷,本官问你,你可认罪?”
程殷如今是不认也得认,他早不是风风光光的秀才公了,躺在地上哽咽道:“草民……草民认罪。”
江念审问程殷的时候,陆二郎大概看出来江念的意思,转过脸看向四方武行的兄弟们:“……你们大哥这身板儿,能挨住多少板子?”
几个大汉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道:“我们在军中,挨得都是军棍,比这衙门的板子打人要厉害的多。大哥挨得最多的一回,是一百军棍,足足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才下床。”
一百军棍才躺了二十天……陆二郎瞄了一眼陈乔,决定,为了不让程家占便宜,索性还是坑姐夫吧。
便凑到陈乔身边,给他出了个主意。
陈乔眼睛一亮,倒是没觉得自己被坑了。反倒想着,小舅子这脑子就是好,如此一来,只是受了些皮肉之苦,可要能让程家不好过,他这心里比谁都高兴。
两人在这里嘀嘀咕咕,江念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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